拳皇道·游戏天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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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打,打……我用连续技压制着他,被挡退了又冲过去打。煌为了不被屑风跳了起来,在空中防御。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乱拳轰打,让他在空中挡完了整整一套拳,落地又继续挡。
忽然我向后一蹬,发了个波,然后是超杀八稚女!
我想煌一定大喜:挡住这个波就可以痛扁我了。
围观的人则会替我叹息:怎么一不小心发出超杀来了……
“啪”!煌挡住了波,却被这团紫炎打得向后一仰——破防!
后面八稚女乘虚而入,唰唰唰打了个痛快。
“哇——”众皆后仰,惊叹我的运气有如神助。
“这……你是……故意的?”煌的嗓子哑了。
“也许。”我又压了上去,继续狂攻。
煌有点沉不住气了,刚才的一击应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他开始尝试反击,几次小跳都被我直接用近身重拳打了回来。又挡了半天,刚一出手就被我能量反击打回角落,只能继续防守。
我曾以为自己的长处是防守反击,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更是进攻的料。
那么煌呢?相对进攻而言,防守本来就比较吃亏;不擅长防守战而采取守势,胜算就更低了。
拳之皇者,以长击短。长短不是指距离,而是长处和短处;不只是指角色的长处和短处,更是指玩家的长处和短处。所以取得胜利的一个重要法门,就是引导对手以短击长。
“啪”!煌一个能量反击把我撞飞,他终于受不了了。
我受身站起,煌已经冲了过来,想干什么呢?
铲腿!他一脚把我踢倒。
这一下我着实没有料到。对,我怕的就是这种果敢的招式。
他又冲了上来。这回想干什么?
煌冲了一半就停了,大概还是想打心理战术,可是……
我早已迎了上去,在他停顿的时候,屑风!
煌全身僵硬了一下,那是被人看透后的大不自在。
鬼步,重拳,梦弹,八稚女!
蓝光闪烁之中,我看见拳皇的影子一闪而过。
第四十八章 了断
煌也许是受了前局的刺激,又一次反守为攻,跟我展开了激烈的对攻战。神乐千鹤在进攻中还连走鬼步,主动加快战斗节奏,让我一时吃力非常。
97的神乐千鹤,实在是个恐怖的人物。
KO!我的八神倒下了。
不愧是煌,这样才够意思。
居然还有勇气跟我以快打快?那就再来比一比,看谁先撑不住。
八十八式!京的斜下特殊技踢到了千鹤。
蹲重拳!千鹤极快的一掌将向前跳的京打下来。
百十四式·;荒咬!九伤!京展开了连续压制攻击。
二百式二活·;神速之祝词!天瑞!千鹤的反击也令人措手不及。
百式·;鬼烧!京的果断击倒了对手。
百活·;天神之理!千鹤大胆地以牙还牙。
……
沉默与喧嚣的战斗中,似乎都已经忘我,却是彼此算计,勾心斗角一刻也没有停止。
两人的生命都在流失,彼此疯狂伤害之中,没有人退缩半步,看来是——不死不休!
这已经脱离技术较量了……是在比毅力吗?还是……
煌摇招的声音已经比较大了,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而我,往日在这种时候,早该拼命摇,把机器摇得震天响了。可是现在却很轻柔,因为我的心境,还是很安宁。
恬静的心,狂乱的战斗,这种动静结合的美,让我感动莫名。
我觉得,可以创造奇迹。
京一跃而起,奈落落!千鹤身子一矮,京跳过了头。
千鹤从背后追了过来。京没有防御,却又背对着对手一跳!
反·;奈落落!
“啊————”
这一片轰然响起的惊呼声中,似乎也有煌的一份。
逆向击中——落地重拳——七十五式·;改——里百八式·;大蛇薙——KO!
安静了。
煌半天没有动弹。
我推他一把:“第四局,开始了。”
煌缓缓地说:“枫,你今天……是打疯了啊。”
我不再说什么,左手轻动。京冲了上去,下轻脚,站重拳,最终决战奥义·;无式!
煌迟钝了一下,没有防御。红丸被打得飞出半个屏幕,倒地也没有受身。
“这不是……真正的你……”煌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都离开了控制台。
我跑到已经无人操纵的红丸跟前,荒咬,八锖,砌穿……
“不是真正的你——”煌大吼一声,重重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啪嚓”!机器一黑,竟然被砸得断电了。
众皆哗然,倒退几步。
煌站起身来,狠狠盯着我。
“哈哈。”我转过头来一笑。
这是今天第一次笑出声来。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赢我?”他这样发问,却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问自己。
“凭——我比你强啊。”我也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这些天怎么练的!”
“你管我,你只要认输就好了。”
他的脸色阴沉,沉到吓人的地步,蜡黄的脸慢慢涨成了血红。
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好不容易勉强摆脱了蓝领子的阴影,现在被我打败,等于要再次被阴影笼罩。这种近乎绝望的恐怖感,让他歇斯底里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打算怜悯和安慰他,我想起那个时候,我的绝望也没能从他这里得到些许缓解,于是我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慰。
“你……怎么练的?怎么可能一下子……”
“我没练——我本来就比你强!哈哈,开心死我了!哈哈哈……”
“操你妈!”
煌的右臂猛地抬起,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头脑中一片轰鸣。然后我才察觉自己已经坐到了地上,后背撞上了某人的腿。
那双腿象被火灼了一样,飞快地抽走了。我的手向后一撑,才没有躺到地上。接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
看客们又退开了几圈,圈子中是怒容满面的煌和看起来象被打成脑震荡的我。
嘿,他打我……不是在游戏中,他真的动手了……
我用手背抚摩着左边嘴角,那儿有点麻木,好象还有血流出。既然被打了,总该吐几口鲜血的吧。擦了两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没有红色,不禁稍稍失望。
我又擦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看向他。他也盯着我,下颚微仰,一副“怎的”的样子。
我们对峙着,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同时我嗅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汗臭味,我几乎可以看清楚浓浓的二氧化碳中那一层稀薄的氧气,才发现室内的空气竟如此污浊不堪,于是惊讶以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四周安静了不少,只有机器的音效在破坏气氛。除了正处在生死关头的玩家,整个电游室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了。
我忽然向前走了两步。
这个……进入攻击范围了吧,该有判定了吧……
煌的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比我高了半头,身材看上去也很结实,现在又爆威了……跟他对血绝对划不来……
“呵,”我轻笑,“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小啊?”
他愕然,随即冷声回答:“你要是没吃饱,再来一个怎么样?”
“不客气。”我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一台飞机游戏,那上面BOSS正和玩家的机身一同炸开。
“……”
他现在的表情我也看不到,不过那不重要,只要看到他下一个表情我就高兴了。
“操!”
我返身一拳,重重轰在他面门上!
我保证,我只用了八分力气。
煌一个踉跄,没有摔倒。站稳了,捂住鼻子看向我。然后松开手时,有红色正流出来。
鼻血,是鼻血啊!虽然他没有摔倒,但是见红了,这意味着我占了上风。须知他的重拳只是普通招,我的返身拳却是必杀。
“你妈!”他满脸愤恨地扑了上来。我本能地想逃,但是又已经习惯了对攻战,便迎了上去。
我们立即扭打在一起,稍一分开就彼此将拳雨赏给对方脸部。奇怪地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心境还是很安宁,好象这也只是一场游戏。
打了二十来秒,我觉着形势对我不利,似乎我去的血比较多。毕竟以长击短才是取胜之道,跟这种威力型的对手一味拼血显然很不明智。于是我展开速度优势边打边躲,这样一来高下立判,落到煌脸上的拳数约是我脸上的两倍。
又打了一阵,煌的动作有些迟缓了。我觉得是时候用指令投了,就立即扑了上去,右臂夹住了他的颈部。他挣扎了几下,试图投技破坏,无效。
我用尽全力一摔,他竟然没倒,这让我很羞耻。但是我看到他的身体一时间还是站立不稳,象极了被屑风后的样子。大喜之下我用鬼步的速度冲了过去,重拳接梦弹接葵花三连击,分出了胜负。
煌倒在地上,我摁住他,喘着气。
“你赢了。”他淡淡地说。
第四十九章 彼方
踏上列车的时候,故事也告一段落了。过往的一切皆成回忆,而后在梦中追寻逝去的感动。
拳皇2000也出来了。从画面的精致上来看,无疑是超越了前作。从招式的华丽上来看,也超越了前作。但这是一部很奇怪的作品,护援专用角色竟比战斗角色还要多,简直有点主次不分。
几乎随时可以呼叫护援的设计,让一丝血战胜满血成了常事。在这个游戏中,善用护援成了头等大事,角色本身的战斗力倒有些忽略了,应该说,违背了格斗游戏的理念。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猜度拳皇中还缺了操纵冰雪的战士。2000中,玄冰少女库娜做为中段BOSS兼隐藏人物登场了,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整个拳皇也添了几分灵气。
KOF,还在发展,不知道路向何方。
愿能一直发展下去罢。
可是,街机厅逐日减少,这是事实。
我想终有一天,模拟器成为主流,后来的孩子们再也不用体验那分阴暗、嘈杂和污浊。于是“街机”这个名词,在我们这代人的记忆中也逐渐尘封,直到彻底地淹没于岁月洪流之中。
家用电脑已经普及,极大地促进了电脑游戏的发展。一款款大作出炉,牵动着亿万玩家的游戏之心。而正版游戏的价格大幅下调,也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盗版。
我觉得,现在电脑游戏的繁荣,就好象当年的街机哪。
盛开的花会凋谢,闪亮的星会消亡。待来日,又是何人之时代?
网吧在一天天增加,上网也成了一种时髦。这当中,似乎有一种预兆。
看不清,待解明。
高考,仿佛还在昨天,却已经茫远。
我考了班上第8名,第一志愿录取了,超过分数线12分。
重点大学,但是不能和北大清华相比。
班上顺利考上大学的——不论是什么大学,约有一半。
冯铮铮。
铮考取了本市师范大学的美术学院。这个家伙平日在班上是稳当当的后十名,高考成绩好得出乎所有人意料,不知道他在那最后的日子里是怎么学的。
萧骁。
骁考得不好,自费进了离家较近的一所大专,读医学。虽说考得不好,不过这个成绩和他的学习用功度还是基本相符的。
王锐。
锐考上了大学,专业不明。但是不值得庆贺,因为他没能如愿以偿地进入和女友约定的重点大学,残念……据说初恋最动人却总是没有结果的。
李辉煌。
煌考得一般,没能达到家里人帮他填报的第一志愿分数线,但也超过了一般本科的录取线,应该最后还是能顺利走进大学罢。据他自己说,最后一个学期成绩急速滑坡,参加考试时也没抱多大希望,所以真不想参加了。不过事实证明,凭他的底子,考个一般大学还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现在我想,这世上没上大学照样成材的的人多得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主动或被动的都要往这个套子里钻呢?莫非这也是一种游戏规则?
“我要搬家了,枫。”那是他跟我最后一次见面。
“搬家?”我吃了一惊。
“嗯,我到了那边,打电话给你。”他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头发卷卷的,盖住了半张脸。
“……”我无言。原以为虽然上了大学,假期里还可以经常见面,谁知是真的要分开了。我不由想起小学那次搬家,失去的一批朋友——那时连电话都没有哪。
“六年……六年就这么过去了……”他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六年吗……”我仰望天空,眼睛便睁不开了。隔着树荫,阳光仍是那么刺眼。于是我靠着路边的枫树,欣赏地上的斑斓。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也许我这六年,太失败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伤感。
“我佩服你,煌。”我说。
“佩服?”他诧异地抬起头来。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时候,或许都已经自由……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吧。”我缓缓地说。
他眼中的疑虑渐渐淡去,似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风吹过,拂动少年的头发。上空,几片树叶飘落。
“看哪,枫,”他拾起一片树叶,放到眼前,“是枫叶,秋天已经到了,现在还是绿的,不久就会红得比牡丹还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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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呜呜开动的时候,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我看见月台上父母那略显苍老的身影越来越小,泪水就不自禁地想往外流。但是我觉得一年最多只能哭一次,忍住了。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