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陷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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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他的迟疑,唐海优赶紧声明道。
“是吗?”邵尔平紧盯着一桌菜,最后终究还是接过如递来的饭,在餐桌旁坐下。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菜,所以挑了些上回外送的菜色,你吃吃看。”唐海优坐在一旁,腼腆的说道。
邵尔平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很谨慎的闻了下味道,又很小心的尝了一口,眉头立刻扬了起来。
他很意外,看似老出状况的她,做出来的菜竟是意外的好吃,比起那家价格下菲的餐厅外送,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实在应该跟她划清界限,让两人保持最简单的关系,不让她越线一步的,但他却像是被下蛊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完全不能自己。
唐海优红着小脸,看着他不发一语,静静的添了第二碗饭,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尤其是在这晕黄的灯光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吃晚餐,看起来就像一对夫妻似的--
夫妻?这个字眼,让唐海优的小脸顿时涨得更红,她偷偷觑他一眼,只见他正静静的低头吃饭,就连吃饭的样子,都优雅好看得让人着迷--
老天,她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否则,为什么每回一看到他,她的心脏就怦怦跳个不停,眼睛更是一刻也离不开他,甚至连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让她觉得全身发热?
她心不在焉的扒着饭,两只眼睛从没离开过邵尔平,直到他的目光遽然定在她脸上,她才终于稍稍恢复些许意识。
“怎……怎么了?”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他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你的这里--”他朝她的颊边比了下。
一意会到自己的脸上沾了饭粒,唐海优立刻羞窘的往脸上胡乱摸一通。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老是莽莽撞撞,特别容易紧张,简直像个冒失鬼。
看她仓皇失措的在脸上乱摸,却始终没有正中颊边的目标,他索性伸手替她拿下那颗饭粒。
“谢谢。”唐海优羞窘的吐出一句,感觉被他手指碰触的脸颊热得发烫。
看着她脸蛋上那抹迷人的红晕,邵尔平竟有剎那的失神。
“我吃饱了。”他倏然收回视线,起身收拾起自己的碗筷。
“你放着吧,我也吃饱了,让我来收拾就可以了。”唐海优急忙想抢过他手里的碗筷。
“既然你做了菜,就该由我来洗碗,我可没有虐待女人的习惯。”
“你会吗?”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擅长做这种事的人。
邵尔平朝她挑起一道眉。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洗碗就跟赚钱一样拿手。”
他二话不说,将碗筷、碟盘收进厨房的洗碗槽里,撩起袖子就开始利落的洗起碗来。
,唐海优当然不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她热心的站在一旁,准备随时提供技术跟行动上的支持。
看着他干净修长的大手,跟变魔法似的,在瞬间就把几个油腻腻的盘子给洗得干干净净,看得她几乎着迷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这么成功出色的男人,洗起碗来也同样声势不凡、让人叹绝。
但表面上看似从容镇定的邵尔平,实际上却早已被她目不转睛的目光,给扰得魂不守舍。
尤其是她每回伸手,拿他洗好放在一旁的盘子,柔软的胸部总是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手臂,那股彷佛带有几分诱惑意味,以及百度高温的炙人热度,让他的手竟不由自主的颤抖。
一个闪神,手中的碗就这么滑了出去,在他刚想捞起的同时,应声碎裂。
“你流血了!”
指尖还没来得及感觉痛,反倒是唐海优的急嚷惊醒了他。
还没来得及反应,唐海优已经抓起他不断沁出鲜血的手指放进嘴里--
从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一种彷佛带着触电酥麻的温柔吸力,让他身不又莫名紧绷起来。
不由自主的,他又记起了她那带着棉花糖般,香甜绵软的滋味。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了,唐海优终于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太过亲昵了些。
她红着脸,赶紧松开小嘴,转身就往厨房外跑。
“你的医药箱放在哪儿?”
不知道为什么,指上遽然拢来的一阵凉意,竟让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茶几抽屉里。”他粗嗄的回道。
不多时,唐海优抱宋医药箱,仔细检查伤口里没有留下碎片后,便熟练的替他消毒上药。
“洗碗就跟赚钱一样拿手?”唐海优边替他包扎,边觑着他偷偷窃笑着。
邵尔平第一次觉得这么没面子,要不是她搅局,他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不过简单洗个碗,却把自己给割伤了,这事要传出去,他恐怕更摆脱不了中邪的指控。
“我警告你最好收起笑。”他闷闷的警告道。
“对不起--”虽然嘴里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这全都要怪你!”
“怪我什么?”唐海优一脸莫名其妙。
“怪你--”让他魂不守舍。但邵尔平及时打住,没有让话说出口。
邵尔平的懊恼,似乎让唐海优更加笑不可遏,也终于彻底惹恼了他。
“这可是你自找的!”
发出一声怒吼,他恼羞成怒的遽然扑向她,把她压向沙发。
唐海优再也笑不出来,因为邵尔平已经毫不客气的,封住她那张挑舋的小嘴。
“唔--”唐海优发出微弱的抗议,只是这样的挣扎,很快就消失在他技巧娴熟的热吻中。
连沈醉在她甜美唇瓣中的邵尔平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恋上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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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菜、一个吻,让两人的关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都同时感觉得到这份隐隐约约的暧昧,却又聪明的没有去点破,仍然很努力的假装彼此是以互利的关系存在。
向来享受一个人生活的邵尔平,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她的存在,就连胃口也被她的好厨艺给养刁,尽力推掉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准时回家吃晚餐。
“你回来啦?”
一听到大门传来声音,唐海优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嗯。”
邵尔平只用眼角余光扫她一眼,便径自往楼梯走,长脚走到楼梯口顿了顿,忍不住又折了回来。
“这些巧克力是打哪儿来的?”
他盯着客厅桌上,摆满一大桌的GODIVA巧克力,忍不住蹙起眉头。
“喔,那是人家送的。”
在油锅滋滋作响中,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有谁会无缘无故送人巧克力,还一次送这么多?
虽然自觉有些多管闲事,但邵尔平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幼儿园学生家长送的?还是--男朋友?”
不多时,她端着一盘青菜出来了,脸上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那是……萧邦送的。”
那个黑道老大?
“他想做什么?”他感觉背脊的寒毛,顿时全竖了起来。
“他要我当他女朋友。”唐海优红着小脸说道。
“那个黑道老大在追你?”邵尔平的脸色突然沈了下来。
这下,他终于发现,事情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她躲到这儿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惹火了那个黑道老大,而是因为他要追求她。
难怪几天来,她每天总是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回家,他硬是忍了几天没有多问,没想到萧邦这只黑狼,正打着小绵羊的主意。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邵尔平将之解读成她喜欢上了萧邦。
“你不要太天真,像这些亡命天涯的黑道份子,脑里装的全是如何逞凶斗狠,不会对感情认真的。”
“你别这么说,其实萧邦是个好人。”唐海优老实的说道。
“你未免也太好骗了吧?才几盒巧克力就把你给收买了?”他的语气几乎酸死人。
“不是这样的!”唐海优急忙摇头。“我已经明白告诉过他,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他还是不死心,每天依然送东西到幼儿园来,我也觉得困扰极了。”
“看不出他还真有心。”他颇不是滋味的扫了眼,那堆价值不菲的巧克力,酸溜溜的说道:“小心巧克力吃多了会发胖,还且还会胆固醇、血脂肪过高。”
“我已经尽量送给小朋友、同事吃了,可是还是剩下一堆,只好带回来。”她一脸苦恼的说道。
难道你连最起码的拒绝也不会?
看看一桌子的巧克力,又看看一脸单纯无辜的她,邵尔平气得忍不住想骂,只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生气,索性扭头往大门走。
与其被她给扰得心神不宁,他不如回去加班,多赚些钱实在。
“欸一你要去哪里?快吃饭了耶!”唐海优在后头喊着。
“我不吃了!”丢下一句话,他狠狠甩上大门。
而连邵尔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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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下来,邵尔平都处在一种极不对劲的状况中。
原本工作起来总是十分投入、心无旁骛的他,竟会无端的心不在焉。
每回看到邵尔涛,用那双像是写着“你中邪”的眼神瞅他,他虽然气得牙痒痒的,却拿他、也拿自己无可奈何。
甚至连在今天下午,明明还有一场会议要开,他却在会议的前一分钟,临时取消了这场会议,在秘书们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急忙奔出办公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他像是被某种隐形的魔咒给控制,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无法自己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傻不隆咚的她,可能会被那个黑道老大的甜言蜜语给骗了,他就有种莫名的烦躁。
尤其思及她昨晚的晚归,可能是去跟那个萧邦约会,他就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虽然他隐约感觉得出来,自己一定有地方不对劲,但他却逃避的不愿去想。
要查出唐海优的上班地点不难,难的是,要怎么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怀着复杂的心情,邵尔平独自开着车子来到天使幼稚园前,远远就看到萧邦正缠着她,手上还捧着一大束昂贵的紫玫瑰。
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他几乎是立即跳下车,大步上前走向两人。
“邵先生?”唐海优还来不及惊讶,已经被他拉着往车子走。
“喂,你想带我的‘七仔’企哪里?”
萧邦大声急嚷着,但邵尔平压根不理他,依旧自顾往前走。
“上车!”他不耐的丢下一句,径自转头跨上驾驶座。
“可是--”她转头看了眼紧迫而来的萧邦。
“你要我把你绑上车?”缓缓下降的车窗里,探出一张铁青的俊脸。
不敢再多说,唐海优赶紧上车。
车子以利落的速度,往大马路上急速驶去。
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是出奇的沈闷,唐海优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这样多久了?”突然,他粗嗄的开口问道。
“什么?”
“他来这里骚扰你。”
“几乎每天。”唐海优吶吶的说道。
闻言,他没有再开口,脸色却冷沈得更加骇人了。
眼见他脸色不佳,唐海优虽然有些纳闷,却也不敢贸然开口自讨没趣。
车内僵滞的气氛,让一趟只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突然间长得像是永远也走不到似的。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家门前,唐海优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乖乖的跟在邵尔平的后头进屋。
“以后我会亲自去接你下班!”邵尔平粗声丢下一句,便径自转身上楼。
“为什么?”唐海优紧跟在后追问道。
“你现在住在我这里,我可不希望你把那些复杂的不良份子给引来,替我添麻烦。”他勉强扯了个算是借口的借口。
“喔!”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身后的声音听来有些--落寞。
没让自己有冲动回头的机会,他跨着大步迅速回到房间。
将公文包一丢,他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天,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烦躁的耙梳着头发,极力想厘清自己这个失常的举动。
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不但丢下了一场重要的会议,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难道--他是在嫉妒?
不,怎么可能?
他怎会去嫉妒一个混黑道的不良份子?甚至还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但若不是嫉妒,方才看到萧邦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