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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焚烧25年-第19部分

小说: 焚烧25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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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东西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泪水和着血水一起从体内涌出来。麻脸就像疯了一般,在我上空,呲牙咧嘴,狂呼乱叫。那一晚,不知他变化了多少花样,直到我已经不知疼痛,最后昏死了过去,麻脸仍在继续他的性变态。
这一夜,我用1千块钱,出卖了初夜。在那之后,一到学样要收费的时候,我就会到粥铺去,任由麻脸折磨,然后拿麻脸的钱去上交学校。事实上,渐渐地我竟有点喜欢上了受虐的感觉,甚至还会去配合他做一些高难的动作。然而这一切常常让我感到绝望,我厌倦了人生,希望有人可以拯救我,希望有人带给我新的生命。那个人出现了,而我却将要为之付出生命。
2
大二那年,我学会了上网聊天,QQ上面,什么人都有,世界的广阔,让我兴奋。面对陌生人,我可以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在QQ上面,真话假话都可以说,因为你说了假话,有人会以为是真话,而你说了真话,有人会以为是假话。神聊瞎侃过后,心情更加地落寞,现实中,我是个阴暗,孤独的人。
朵朵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当別人因为我洠虿黄鹌烈路臅r候,是朵朵把自己的衣服偷偷地放在我的床上,当別人因为我普通话不标准而耻笑我的时候,是朵朵出面挡在我面前,为我救驾。朵朵常常像个男子汉那样,拉着我的手说,顿珠放心,只要有我朵朵在,谁也別想欺负你。毕业后朵朵去了L城,后来听说嫁了个很不错的男人,从此后就再也洠Я怂南ⅰ
我一直留在N城,在这座小城破旧的街道上穿梭。几乎每天晚上8点到11点都会到网吧坐上三个钟头,有时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在那坐着,轻轻地按着鼠标,听着它轻脆地发出叭叭的响声时,才可以证明自己在这个世间是存在的。也就是在这轻脆的声音中,我认识了月下笛,月下笛是他的网名。他几乎每晚和我一样在8点到11点这个时间段上线。渐渐地,我们聊了很多,甚至于我和麻脸发生的一切。
月下笛说:“你为什么总在这时来上网?”
我说:“只有这时,我才能体会到我的存活。”
月下笛说:“你的网名,顿珠很有特点,像少数民族的名字。”
我说:“这是我的真名,我就是少数民族。”
月下笛说:“真的呀,那你是哪个民族?”
我说:“藏族。”
月下笛说:“你是西藏的?那你一定听过林芝这个地方喽?”
我惊讶:“林芝?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月下笛:“你忘了吗?我说过我是医生呀,而且是研究中草药的医生。林芝有很多草药。”
我说:“是的,更有很多毒药。”
月下笛:“是草就都有毒,不光草有毒,人也有毒呀。你有毒吗?呵呵”
我说:“我?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洠в校驹谛睦铩!
日复一日,月下笛仿佛成了我的精神寄托,每天晚上我都会准时上线,而他也早早在那头等候。我们一起听音乐,聊天,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三个小时,越来越不够,可是洠О旆ǎ担悴灰砘丶遥飞喜话踩乙仓溃睦掀旁谂员咭恢贝咚菹ⅰT俸罄矗抑懒嗽孪碌训恼婷卸琶鞘±镉忻囊┘潦ΑS凶欧岣坏氖杖耄腋5募彝ァN颐腔ハ嗔袅耸只怕耄崤级⒍绦盼屎蛭遥侵谎云锏奈屎颍淙唤鼋鍪强吞谆埃钊纾耗愫寐穑拷丛诿κ裁粗啵胰慈缁裰帘Γ舸舻匕涯羌父鲎挚戳擞挚矗3;嵋蛭惶醵绦牛咝撕眉柑臁6绻蝗荒奶煸谙呱厦挥屑剿揖突崾Щ曷淦牵璺共凰肌
在一连半个月洠в卸琶南⒑螅蝗挥幸惶欤沂盏剿亩绦牛嫠呶遥衷诰驮贜城,上午有个会议开完后,就没事办了,并且希望可以见我一面。他说,顿珠,你不要怕,我不是麻脸,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那一刻,我犹豫了,想见,不敢见,不该见,却更盼望见。最后丟硬币决定,我在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会请神帮忙,我想就这样,丟三次,如果是花,我就去,是字我就不去。硬币在空中抛来抛去,我的心也跟着被抛上抛下。结果是两次字,一次花。我有些失望。再丟一次,结果三次都是字。再丟一次,仍是两次字,一次花。
我把硬币狠狠地摔在地上,打幵衣柜,寻找衣服,寒酸的我,竟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可以穿,最后翻到一件米白色的套裙。这还是大三那年,朵朵送我的。我一直洠г趺瓷岬么4┥纤疵挥泻鲜实男磁洌琶ε艿礁浇昊40块钱,买了双白色凉鞋换上。一头乌黑的直发,直披到肩上,望着镜子中的我,我的脸第一次如此美丽。
第一次走进N城最大的酒店,坐在杜铭的房间里,突然感觉自己竟像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杜铭和我在视频中见到的一模一样,英俊,知性,绅士一般。杜铭说,你本人要比我见到的画面更漂亮,就像,呃,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
杜铭很温柔,温柔得像一缕轻纱拂过,又像涓涓的溪水漫过,那般地轻柔,不急不燥,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我最后那一声发自深处闷吼。也许真正爱上杜铭就在这一夜,他的轻柔,他的耐心,抚平了我所有的伤痛。那一夜我睡得最甜、最美。
躺在杜铭的臂弯里,我像只小鸟,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闭上眼幻想着和这个男人的明天。早晨的阳光来得有点急,这时杜铭开口了,他说:“顿珠,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只想给你快乐。”
我说:“我知道。”
“可是,顿珠,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有妻子,我爱我的妻子,我更爱那个家。”
我的心里在流血,可是我不能表现得很在乎,微微笑了下,“杜铭,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让我爱着你,只要我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满足了。”
“顿珠,別傻。你要有你自己的人生。”
我无语,忍住了泪。
3
L城真大,比N城大得多,车多,人更从,在这个城市,洠死砘崮愦幽睦矗鼪'人理会你将去何处。
杜铭走后,我夜夜难以入睡。想得都是如何才能和杜铭永远在一起,我甚至盼望他的妻子得了不治之症,或者出了意外。虽然这种想法,连自己都觉得可耻,但我仍盼望这样的奇迹发生。三个月后,杜铭说他妻子要回娘家一段时间,我于是鼓足勇气问他,我可以去找你吗?杜铭在长长的沉默后,回答说,来吧。
我就像中了5百万一样,异常兴奋。兴奋得差点在网吧叫出声来。随后杜铭又说,我汇给你1千块钱吧,除了路费外,给自己买几套衣服。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却并没有拒绝他。
杜铭的家又大又漂亮,客厅的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杜铭的结婚照,照片中的杜铭满脸的幸福,更加地英俊。杜铭的妻子,美丽,甜蜜。咦?这个女人好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我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记忆之门被打开,眼前浮现出朵朵挡在我面前,和那群嘲笑我的人争论的样子。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她,我的最好的朋友朵朵,竟是杜铭的妻子!
我的心乱极了,不知杜铭在我耳边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又回到的N城。
躺在床上,我彻底地绝望了。如果是別的女人,我或许还有希望,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会是朵朵!
父亲又在拉他的二胡,曲子依旧凄凉,我爬起来,坐在父亲身边,看着他那双断腿,听着他的曲子,仿佛在听他的心在哭泣。
我的祖父以配制毒药而闻名于林芝,那年一个贝勒爷以父亲的双腿为要挟,逼祖父向族长投毒,结果事情败露,祖父被十指钉满竹签,然后绑在木桩上投了河,父亲也未能幸免,双腿被打断,并且被赶出了西藏。母亲迫于压力,只好扔下我改了嫁。父亲与我逃难到N城,从此住了下来。父亲对我说过,施毒的配方是我们祖传的密方,只可惜传男不传女,以后这方子就失传了,失传就失传吧,留着它只会带来无边无际的祸患。
不经意在父亲忧伤的二胡声中想起这些,我竟猛然被惊醒,仿佛看到了希望。噌地站起来,转身飞快地跑进父亲的房间,四处找了起来。父亲仍在拉他的二胡,仿佛对我的一举一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找遍了每个角落,最后终于在床下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小木匣,上面的红漆已经脱落,奇形怪状的花纹勾起了我儿时对于家乡的记忆。在小木匣里,我找到了那个祖传的慢性毒药密方。
“唉。。。。。。,该来的迟早会来的。”父亲长长地一声叹息,继续着他的忧伤与无耐。
我几经查找,终于查到了朵朵的电话,接到我的电话,朵朵先是惊讶,接着便是笑着,吵着要见我。
于是,我和朵朵相约在粥铺见面。
“顿珠,你人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是,朵朵,都说结了婚的女人会更漂亮,果然是呀。”
“好了,好了,我们別互相吹捧了。顿珠,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我一直挂念着你。”
“我挺好,朵朵,怎么样,你家那位对你怎么样呀?”
“咳,就那样吧。凑合。”朵朵的神情有点暗淡,仿佛不愿提起什么。
麻脸在煮粥,表情依旧漠然,“你出去给朵朵买点饮料好吗?这边我来看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然像这里半个女主人,麻脸除了性暴力外,平时对我还算好。听我这么说,他转身就出去了。我掏出怀里的粉末,颤抖着双手,把它洒在沸腾的泡泡里,心也跟着沸腾起来。
4
朵朵死了,死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午夜。临死前,朵朵费尽全身力气写下了这几字:顿珠,谢谢你让我走得这么舒服。我回味着这句话,朵朵在暗示着什么?难道她知道这一切?
杜铭消失了,消失在朵朵的葬礼上。电话关机,QQ离线。我甚至跑到他家里去找,可是房子的主人却不再是杜铭,新主人说他是一个月前买下这套房子的。一个月前?我计算着时间,那时朵朵不正在医院里吗?杜铭为什么要卖掉房子,又为什么不再找我?我一下子天旋地转起来。
失去了朵朵,又洠Я硕琶南ⅲ艺鋈酥杖帐Щ曷淦牵惺呷獍恪V挥性诼榱衬抢铮谑芘爸写锏饺庥系穆悖谏硖宓耐闯校拍芨惺艿轿一够钭拧
我蓬头垢面,酗酒成性,和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分別。在蜷缩在麻脸那张肮脏又凌乱的床上,时时紧盯着手机,幻想着突然收到杜铭的信息,告诉我他现在就在N城,就在酒店等我时,我接到了拘捕令。 
一张拘捕令成全了我的爱情。在法庭上,我见到了杜铭,还有另外一位不知名的漂亮女人。 
那个漂亮女人和杜铭是学生时代的恋人。毕业后女人出国深造,后来回国时,杜铭已经和朵朵结了婚,女人想要嫁给杜铭,杜铭也想娶她。可是朵朵不同意离婚,于是他们经常吵架吵得天翻地覆。朵朵恨恨地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谁知这一句话竟真的变成了现实。杜铭和那个女人开始了杀朵朵的计划。
杜铭是中草药的专家,他在学生时代就听讲师说过林芝在很久以前就是以投毒闻名的地方。于是,他去了林芝,并且知道了我祖父的故事,而朵朵又常在他面前提起我这个特別的藏族好友。杜铭找到了麻脸,以1万块钱买去了父亲的住址和我的QQ号码。
父亲拒绝了杜铭的10万块钱,父亲说他什么都洠в校挥惺裁绰远疽┑拿芊健
原来,和杜铭相遇、相爱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在他的精心巧妙安排之下的。
我和杜铭见了最后一面。
我说:“杜铭,你爱我吗?”
杜铭说:“爱与不爱,还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杜铭,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杜铭轻叹一声:“爱过。”
我笑了:“杜铭,我不后悔。我已经到了第40天了。啊,真好呀,哈哈哈。。。。。。”
杜铭很吃惊:“什么?什么第40天?你服了毒了?
我幽幽地说:“是的,杜铭,还有七天,你就被行刑了,而我刚好和你一起死。”
杜铭说:“顿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说:“不,我早知道你就像那朵罂粟花,明知会中毒,却仍要采摘,既然中了毒,就宁愿一直有毒,就算死也不会后悔。杜铭我相信有来生,来生就让我开成一朵艳丽的罂粟花,而你就是有毒的罂粟。我们会在有毒的世界,用自己的毒成就自己的爱情。”
没有出路的爱
    顺着华阳路,车子一路往北,因为刚刚下过雨,路上的积水很多,时不时传来车轮碾过水坑的声音,哗哗直响,喷起的水线,一次又一次地扫在挡风玻璃上。奚西冰冷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然而,心思却飞出车窗,回到了一个小时前,回到那张她睡了十年的床上。突然前面一道亮光,刺得奚西条件反射地顿时闭上了眼睛,慌忙之中,急刹车,刺耳的磨擦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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