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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谎言城堡-第6部分

小说: 谎言城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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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叶茗来的时候,路冰初正为余珏剥一个橘子,我埋头看《城堡》,音箱中流出的是我最喜欢的《海阔天空》,那里有很好听很伤感的淡淡的钢琴声。
无心抬首养养眼睛余光却扫见门口浅浅笑意的萧叶茗,我闪过一丝毫无准备的慌乱,尽管我早已明白会有见面的一刻。我的感觉告诉我,没错,她就是萧叶茗。萧叶茗的手未离开手把,随时都有可能带上门然后离去。
“嗨!你是萧稣的同学韩若吧!”
她说。
“你是……”
我有意装懵,总不能让她看出我早早刻意在等她。为了不让她认为我正忙着我放下了手中的书。可是,该死的是,我手离开了书又不知放哪好。
“我是萧稣的姐姐,他叫我带几样东西给你。”
萧叶茗穿得很随意并不是护士装,在我以前的想象中,她应该是以白色天使的身份与我这个心怀鬼胎的病人见面,她会一身雪白,纯净十分的感觉。即使未如此,她那份纯净丝毫未减。我有点恐惶地接过她手中的唱片的书。唱片一本是《世界名曲》、一本是巴赫的《D小调兰登堡协奏曲》;书名是《中国年度诗选》,装帧精美。我心里对萧稣笑了,此前我还不住抱怨他违弃诺言没为我带唱片来,他是故意的,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名正言顺地与他姐姐见面。
我新奇古典乐,拿着巴赫的专辑抚抚封面。
“你爱听巴赫的?”萧叶茗饶有兴趣地问。
“谁不喜欢?他的钢琴挺有名的。” 
我模模糊糊答道。依着封面的介绍敷衍她。其实在这之前巴赫是谁我从未曾听过,现在才知道自己异常的孤陋寡闻。
“你喜欢听钢琴曲?”
“看书时听听,不过我从未认认真真感受过。”
“你也是个懂享受的人。”萧叶茗会心一笑说,“巴鲁赫音乐是欧洲的经典音乐,特别适合安静时听,很放松的。”
“巴鲁赫?”
我脱口问道。
巴赫什么时候改名巴鲁赫了?看见萧时茗稍一错愕,我不由地懊恼自己的冒失,早就暗暗告诫自己和她说话要小心应对,没想到这和快就露狐狸尾巴了。
“巴鲁赫是指同巴赫、韩德尔创作的曲子,后来的像贝多芬、莫扎特接近他俩的曲子现在人们也称它们是巴鲁赫音乐。”
我装作恍然大悟,可是,耳根的火烫装不成惨白。
“能看看吗?”萧叶茗指指我床头的那几本书。我点头应允。那本来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道具,成功与否萧稣和我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可是,不知萧稣和脑子哪儿出了轨,他的信心比我还大,我只有苦笑的份。那边的余珏朝着我,嘴角逸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我一阵心虚仿佛被人窥探到了我内心的想法。我心虚得不敢在余珏的笑容上多呆半秒就把飘向他的目光撤了回来。
“村上春树和卡夫卡我也挺喜欢的,这本《海边的卡夫卡》我还没机会看,可以借我吗?”萧叶茗说。不等我说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她就接着说,“你还没看吧,你看完后我再借。”
萧叶茗只在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儿就要走。
“等等。”
我朝她背影叫道。她停下脚步回头。
  “能……能帮个忙吗?”我说。
“可以啊!”
她没思考就答应了。
“我想再要本舒伯特的CD,想麻烦你一下。”
“嗯——,现在我可能没时间出去帮你挑,这样吧,下午我再给你带来。”
“那太谢谢了。”
“不用,萧稣要我来照看你一下,我这个姐姐敢不答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要了你的谢谢说不定他明儿非要我还给你,他最爱为难人。”
  萧叶茗璀璨一笑。在亦有同感的我的笑中她高挑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悠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心中怅然若失,还好,我争取下午再见她的机会。这时,《海阔天空》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尾声。我眼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的目光在慢慢涣散。
“韩若,别光顾发呆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有个才艺双绝的佳人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余珏当着面调侃我。我明白他是在逗路冰初所以没做任何回答。心想余珏你有麻烦了。果真,路冰初拿起橘了就堵余珏的祸出之口,余珏一副痛苦表情吞了下去。汁水四溅。路冰初连忙躲闪一下身,一边掏出纸巾擦去溅在余珏衣襟上的汁水。余珏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重伤员?路冰初回击说谁让你口无遮拦。
我听巴赫的CD,一种我很少接触的音乐扬起,可我无法溶入那古朴典雅的乐声中。拿起有萧叶茗余温的《诗选》,卷起。纸一页页迅速弹过,划过的掠影。仿如坐在飞驰的车上,车窗外不住变幻的景物的拖影。脑内充斥着萧叶茗刚才的一举一动。我大叫一声完了。难道丘比特正值要跟我开玩笑?被这个爱恶做剧的小孩的箭射中可不是好玩的,那需要恋人嘴唇的温度才能治愈并体验到重生的美妙,可是一旦没有,血流不止,将惨兮兮的。
我真的不想。
也许吧!最后我只能下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结论。然后尝试着转移心情,去看一首诗:一枚叶柄发黄的树叶/背井离乡/在枯废的破井旁呜咽/绿色流去的脊梁上/背负着残缺不全的地图/是三个季节走过的路程/还有三个月是它的泪水。
我咋咋舌,再往下浏览一首:黑色泥层下/躲藏了十个世纪/还有 一千年和等待/城堡里的睡美人/醒来之前/跟 奄奄一息的 莲子/用的是一颗心脏/王子吻了她的唇/也吻了/莲子的心/像轻飘飘的云朵/掉在水塘里 砸开/白色的胸膛。
一头雾水,还没看完我就有这种感觉。我若有所悟什么是高口味文学,就是不知所云我看不懂的呗!真深奥呀!以后我再也不用诗化一词形容萧叶茗。否则让人容易联想起乏味、难以理解。
随手扔掉了《诗选》,音乐换上了“石器乐队”的《信念欲坠》古典乐我还是不太适应,有点像是诗,令人厌倦。被破坏的心情需要一些新鲜空气。
余珏问我刚刚放的是谁的音乐?
十八世纪德国巴赫的。我说。余珏说我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总挂在嘴边的医大学生就是刚才那位?萧稣的姐姐。
我点头说是。
余珏似有意惊叹一声,说。她喜欢古典音乐?她可是一位即现代又古典的美女。
路冰初不屑地说古典音乐有什么好,没一点激情,总在重复一个调子。
余珏转而问我是吗?
他显然是不同意路冰初的观点,才有这变相否认的一举。
大出余珏意料的是我说一点没错,古典音乐没什么可欣赏的。此话一出,余珏非常惊愕,不敢相信我竟然站在路冰初一边帮腔。他一眨未眨盯着我,说,韩若,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
我于是重复一遍说古典音乐一无是处。
路冰初得胜似的看着余珏。余珏挠挠头说韩若,你肯定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犹豫不知作何回答。余珏却笑了起来、茅塞顿开地笑,笑得我有点心惊胆战。
你笑什么?路冰初说。
她一脸不解。余珏说我知道韩若干嘛帮你说话,我在笑他的言不由衷。路冰初一听,回脸用眼神向我发出许多询问。我稍稍尴尬地向余珏说有吗?
这是我给路冰初的一个否定余珏的错觉。她像信任了我似的理直气壮对余珏说你凭什么那么肯定韩若言不由衷?
余珏不急着回答,笑问我萧叶茗的名字。我告诉了他。他又问我萧叶茗的年纪。二十一岁。我说。 
路冰初说问这个干嘛?等下是否要问家住何方?是否婚配?
路冰初微微生气,我猜是假的。
余珏偷偷向我眨眼示意,我心领神会笑容也被他传染了。Blue Star的星星也有一般女孩的通病,很少能见到哦!我知道余珏想这么对我说。
那位天使仙乡何处?余珏说。
一记拳头打到他胸口,不太轻可也一点也不重。路冰初收回拳头嗔笑着说你真问呀!余珏煞有其事揉着挨打的地方,一手拉着路冰初的手,说,生我气了?我说萧叶茗是古典美女,你就说古典乐于不行,分明是你挑起的,我不打算问的你又提醒我,现在又赖到我身上,我冤啊!
好了,不跟你玩了,痛吗?路冰初歉意地说。
余珏说不痛,就是疼,疼死我了。路冰初好一会儿才会意过来,更加气恼余珏羞她。房间内于是传出一阵笑骂并着夸张的呻吟。看着他俩开开心心像个幼儿园小孩般玩闹,我兀地明白余珏的良苦用心。路冰初好像一直不怎么开心,外表坚强冷漠的她又不愿意找人倾诉,即使是余珏。余玉只好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让路冰初笑,为她驱散眉间的乌云,即使只是暂时忘掉不愉快也好。
他俩闹完了后。余珏说你知道韩若为什么站你一边儿吗?路冰初摇摇头。余珏就冲我说要我说下去吗,对你可不利。我笑着说当然要,我才不怕。
有些不情愿意是回避不了的。
余珏说狐狸和葡萄的故事你们听过了吧!冰初,是哪个故事?
路冰初说就是一只狐狸吃了太多葡萄,肚子太大了过不了小小的墙洞呗!
不是。我代余珏说出那两个字。明白余珏已对我的动机了如指掌。
那是什么?路冰初说。
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说。
余玉啧啧两声说,你看人家多聪明,一猜就中。我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余珏说有些人就是不肯承认,而你很坦率。
  也许吧。我说。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欺骗的其实是自己,在心理是寻求一种宽慰吧!得不到的东西千方百计诋毁它,即使失去时也不至于太失落,得不到亦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路冰初却记着另一件事说韩若你果真口是心非,刚才还否认自己言不由衷呢!我用表情求助余珏要他为我清除路冰初对我的误会。余珏会意。于是笑着说冰初你上韩若的当了,他只是反问有吗?没肯定也没否定,是你一厢情愿认为他是否认的。
路冰初一想噎着说不出话来。余珏则是我早就看透那小子的鬼域伎俩的样子说他最擅长模棱两可,感情自卑型的人,总爱躲躲闪闪的。
最可恶的是余珏还不放过我,最后竟对我说,韩若,是吗?
存心要我难堪,我能狡辩什么?亦不敢再在路冰初面前用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蒙混过去。
徘徊窗外和雨累了,曼舞半空中的水滴在午前退守出了这座城市的上空。路冰初非要亲自为余珏打理午餐。离开时好她习惯性地戴上那副浅蓝色的遮光镜,脸上覆上了肃穆似的冰霜。
剩下的余珏和我,开始了随心所欲。我很有怨言地说你也太不够朋友了竟把我的软肋抖露给了冰初姐,弄得我在她面前好尴尬。余珏不客气地说谁让你不把你的弱点藏好,给我轻易抓到。我颓然说现在我终于明白推心置腹的可怕,以前为了掩饰我的弱点我一直拒绝让别人了解自己,可今天你却唯恐天下不知。
你是蜗牛。也有触角伸向外面的世界,遇到喜欢的也会黏上的。余珏说。我说,还有更好的比喻吗?说得我那么渺小。
呵呵,不好意思,其实呢,朋友一点也不可怕。如果是,那是你疑心重了,总担心别人有反戈相击的一天,是你自己跟本没坦诚交朋友。余珏说。
继续。我说。
你信不信?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身边的人而是你的敌人。因为他必须找到你致命的弱点伺机攻击你而且一击必中让你没有翻身的机会。余珏说。
我信,幸好我从不树敌。我说。
余珏说树敌不是你情我愿意才有的。
  他又忽然转变话题说我奇怪萧叶茗干嘛选择救死扶伤的职业。
我说不知道,她天生对艺术有一种痴迷,她开始想学园艺设计或者进修音乐,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十九岁时自作一首钢琴独奏曲《千叶湖畔的莺语》,天籁之音噢!
余珏问我听过吗?
没有。我说。
余珏说你对她倒挺有研究的。我心虚地说都是萧稣告诉我的,没十分留意。余珏说现在你反而遮遮掩掩了,你不是承认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你历害。我说。
要依据吗?余珏说。
说说看。我说。
余珏说昨天你一听医大的学生要来就收拾得干干净净。今天萧叶茗一进来你手足无措,眼珠都不知道怎么转了。再有,买CD叫谁不行,干嘛要叫一个刚认识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
我不作声。
余珏说,你真的喜欢上一个比你大那么多女孩?
我不喜欢小孩。我不假思索地说。
  难道你喜欢世故、虚伪的?余珏说。
萧叶茗有吗?我心不在焉地说。思考着另一个问题,余珏轻而易举洞穿我的心思。萧叶茗会毫无察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呢?萧叶茗一定会认为我是小孩,还肤浅。结果就是从此以后她有可能永远把我当成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孩,毕竟这是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可是,她给我的呢?
与那个雨天的她一模一样。
我发觉我在下坠,坠入一个迷局中。因为我有了去爱的欲望,来得突然,也很真实。毫不费力地冲毁了我曾建立起用来藏住自己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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