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子弟倾城之恋:真情错爱ⅰ+ⅱ (全本完整)作者_碎不-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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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得起你。”
“你知道怎么就对得起我?”
“……让你过分正常的生活。”
唐亚楠也愿意。不过,除非他给的。重重威胁:“你要丢下我,我就去贵州!再也不回来!”
张振没接话,放下她。“我走了。”
“嗯。”
D市,
省会城市。正是下班高峰期,中心主干道,车流不息。
玉雨春刚自外地开会回来,她所居小区就在路对面。但汽车要过去,还要往前走好长一段路,过高架桥,再下来。玉雨春不想耗费这段路与时间,让车送她在这儿停下,想从路上穿过去。
玉雨春脚下试了几次,很无望。没有一辆车愿意等她通过。而且,本该能通过时,老远的车似乎感觉到她的打算,加速了,呼啸着过去,甩给她的风声是:想和我抢,找死!玉雨春自知抢不过车的速,请它先行。
一辆黑色大奔又飞来。她一早就没打算和它抢路,它却在她眼前,戛然停于路中间。后面一串强迫停车,吱压压收住了一长溜。
玉雨春惊奇地看那车。车一停,车门便打开,行动速敏地下来一人。不管后面一路汽笛声,大踏步向她过来。有力的胳膊束到她腰上,将她牢牢贴于身上,迈着大步向对面通行。
玉雨春木愣愣的,脚下虚飘飘给夹在他臂间行走。
他一路穿行,另一行道上没被他的车阻住的车流,也没有收住他的脚步。
玉雨春看看车,看看他。车,到他们近前时避让,放缓。他,淡然的神色,如入无车之境,直行。
019 你需要我吗
路对面他放开她,什么话没有,又原路穿行而回。长长的腿,步履均匀,镇定自若。玉雨春犹自呆愣,望着他,直到掩入车门,驶走。后面的车很快挤拥而过,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是个很伟硕的身影,挺拔刚劲。那是张很英俊的面孔,棱角分明。那上面有双很冷傲的眼睛,始终没扫视她一眼。那人身上有股很自然干爽的气息,感觉有些熟悉。玉雨春一直觉得那是种本质很洁净的人的气息。
她惨然一笑。就像郝湘东!至此她还是觉得郝湘东心地洁净。呵呵,就在他对她那般绝情冷酷之后!
玉雨春从这陌生的无意间帮了她一下的人身上,想到郝湘东后,嘴角一直抿着那丝惨淡的笑纹,走向小区。
这是昨天的事。
如今玉雨春面前坐着郑质中。
郑质中刚得知玉雨春已经和郝湘东离婚的事,心,再难平复。寻来。
他望着她,打量。长长的卷发没了,变成一头碎碎的短发,一身咖啡色的合体套裙。理性,干练,更透着些拒人千里的冷傲。一肚子的迫切言词,又有些无从开口。
玉雨春没怎么看他,目光微触到他一头灰白发时就垂了眼睛。
“挺好?”还是他先问。
她点头。
“什么职务?”
“规划办主任。”
他点点头。许久,又问:“孩子挺好?”
“挺好。”
“……能看看他吗?”
“行。我开车去……”
“我开车来的,坐我的车吧。”
玉雨春没提异议。
这儿,此时,玉雨春再不需要隐在他的车后座里,但不知出于习惯,还是其他考虑,她仍然上了后座。从后面,只能看到郑质中灰白的脑袋。她的目光,便在那一片灰白里沉浮。
“都白了,他们都劝我染染。不习惯染,白就白吧。”
郑质中的声音传来,似乎应着她的心说话,玉雨春急看去,后视镜里正对上他的眼睛。她竟忘了还有那个可以看到她的地方!她刚才挑在他每根头发里的眼神,肯定他是看到了,懂了。
她把眼光移向外面。什么也看不到,满眼雾气。
玉雨春忍着泪水不掉下来。徒然。纷流,伴着郑质中的一声:“丫头……”
车,一处停下。郑质中下车,坐她身边,拥怀里,声音颤得更厉害,“丫头,我这个年纪,是求你给我后面的日子,还是,求自己,别拖累你……”
玉雨春气噎声短。
“肖白梅病了,住了许久的院,出院时她要回家,就接她回去了……”他在说,不是他又和肖白梅在一起了。
玉雨春剧烈地抽泣。
“丫头……丫头……丫头,”郑质中叫的心酸,心颤,每声都带着泪。“你需要我吗,如果你需要,再怎么样我也去做……”
玉雨春情绪变得很难控制,张大嘴巴往外倾泄,从没有过的失态痛哭。
020 只是同事?
郑质中心给揉碎,可信心也给这哭声坚定。将她紧靠在肩上,下了决心。“丫头等我,很快!”
不惜任何代价,他要马上离婚。他不再欠肖白梅的。他可怜她,愿意尽可能给她些温暖,可,都比不过此时他怀里的女人重要。他再不想让他的丫头受任何委屈。
玉雨春将积存郁结的辛酸、失意发泄了会儿,慢慢止了泣声,从他怀里离开。犹挂着泪迹的脸上,冷硬,与声音一样。“开车吧,我带你看看孩子,以后再不要来了。我会把他好好带大,不会让他受委屈。”
“丫头!”
“开车。”
“你……你是生气吗?肖白梅出院哭着求着想回家,我能关着门不让她进?还没离婚那还是她的家,我做不出来!……我也没想到,你竟就同意离了婚。在家,我和她,一直是分居的……”
“开车。”
“是你对我一点没有感情?”郑质中难以理解玉雨春的态度,急切无奈,“那你哭什么?委屈什么?看着我心疼什么!……丫头啊,我觉得你对我有感情,别再折磨我,我每天心痛的碎了一样……”
玉雨春眼望着窗外,没再掉下一滴泪。“不开车,我就当你不想看了。我就下车。”
郑质中咬咬牙,擦净眼睛,重新归座。
心缘小区,玉雨春的住处。
门外,
钥匙只在玉雨春手里抖了下,门已快速敞开。一个男声扑面出来:“尊敬的主人回来了……”
开门人是周山。满眼笑意碰到郑质中的脸,尴尬了下,忙收敛。又扫一眼玉雨春,让开门。
进门后,郑质中又打量周山。周山也望他笑。
玉雨春给周山介绍:“这是郑局长,认识吗?来省里办事,顺便来看看康康。”
周山认识。只是不清楚要不要装作不认识,见玉雨春主动介绍,那就没必要装。手伸向郑质中,“我是认识。不过,郑局长未必认识我。”
郑质中手伸过去,轻轻握下,放开。他确实对周山没印象,他在想周山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呆在这儿,样子,像很亲近的关系。而且,从玉雨春的介绍程序里,明显周山要比他更具主人身份。因为玉雨春先向周山介绍的是自己,而不是把周山这人第一时间向他作说明。
“这是周山。以前的同事。”玉雨春又向郑质中介绍。
以前的同事,男同事!从一个城市又一块出现在另一个城市,还这么随意地呆在她的住处。只是同事?郑质中心里拧。
“您好郑局长,请坐。”周山竟也很主人。
郑质中胸中已有团火气往上蹿。没动没回应,脸上气色很难看。
“康康呢?”玉雨春问周山。
“睡了!打了两个杯子,十几根火腿肠一眨眼没看到,全咬开,一根没吃。太皮!恨得我直想揍他,幸亏他累了,睡了,很及时。恰好,没超出我的忍耐极限。”周山不管郑质中在不在场,嘻笑着向玉雨春总结汇报情况。
玉雨春每次回来都给周山的总结报告逗得哈哈笑。今天,没乐出来。伸手请郑质中往里走:“这屋!”
郑质中去看孩子。
021 看夕阳的女人
郑质中第一次看到孩子!
五味杂陈,千种感触。
康康仰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浑身结结实实,四肢伸展着,手掌、脚板都厚实有力。脸面俊朗。眼睛闭着,看不出,可总体感觉,五观有妈妈的模样。风骨,这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郑质中却感到强烈地熟悉,异样亲切。
他的儿子!郑质中的儿子!郑家的子孙!郑质中眼里湿了。手摸到小脚丫上,那脚丫轻微抖了下,又安静。郑质中握着,握得满心酸痛,久久不放。
玉雨春注视在他脸上,有些后悔。不该让他看!她以为让他看一次得些安慰,可也许,是把他掏得更加一丝不剩。
玉雨春想对了。郑质中瞬间有种感觉,膝盖处软得毫无力量,如果玉雨春能答应让他和她们在一起,他愿意跪下来求她。
可他跪下求她,她便真可以答应?郑质中对玉雨春完全没有信心。一个老男人的爱与痛在她心里,也许丝毫不值什么?!
他问向玉雨春,声音嘶哑,“他是谁。”
显而在问周山。
“说了。”玉雨春淡然。
“住这儿?”
“嗯。”
“你们……”郑质中心给狠狠地锥了下的感觉,手不禁捂上。
玉雨春已开门出去。玉雨春知道郑质中见到居于她处的周山时会怎么想。她故意让他见到周山。
郑质中的婚姻,玉雨春看得比郑质中更清楚。肖白梅,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她刚从一桩婚姻里被“小三”挤出局,她不想进入一桩婚姻,再充当一回小三!那种婚姻战事,不管结果怎样,中间都不可能脱得损伤。
现在,不管为了谁,玉雨春都不会轻易让自己再遭受那种损伤。
郑质中艰难地走出玉雨春的住处,努力支撑着身体。那里面,正被悲愤吞噬。
看来,他只不过是玉雨春一个曾经的男人。还是她利用来*的男人!她与郝湘东的婚姻结束不久,就有了新的男人,她是从没考虑过要不要再进他郑质中的怀抱。
他,自不量力啊!他,愚蠢一生,把自己一再陷入绝地。
呵呵,郑质中仰天笑了下,心中,有碎裂,崩溃之声。
郑质中走后,玉雨春闭在卧室许久不出。
周山敲了几下门,无应。他慢慢推开,裂了条门缝,看。玉雨春头依在窗前,面向窗外。
那身影,凄冷忧伤。
周山望着,心酸。他不太了解玉雨春经历了多少故事,可这个能笑出一脸灿烂的女人,身体里有太多沉痛。在这呆着的十多天,他更切身感受到这点。他极想和她分担承受一些。可惜,他不够分量。这个女人很义气地对待他,像兄弟,可这个女人没将他当男人放在心上。
看了会儿,更推开些门,走进去。
“真美!”周山也窗前望出去。赞叹一声。
玉雨春动动眼睛看看他,又看窗外,没看到美在哪。可发出了一声心神收回的气息。
“我说,看夕阳的女人,样子真美!”周山继续赞叹着解释。
022 我是肖峻恩
玉雨春笑一声,“你这张嘴油光溜滑,怎么就让到手的老婆给人抢走了?”
没办法,有些性情改不了。玉雨春从没有帮别人在意是不是被揭了伤疤的良好习性,对来抚慰她的周山又显刻薄。
周山也算玉雨春的家乡人,玉雨春当初在K市规划局负责招考设计师时,内不避亲,力主招了周山。却最近才知道,周山之所以无亲无眷老远地跑到K市,和她情况相似,随女朋友来的。又和她也差不多的惨,结婚前,未婚妻宣布,爱着别人。分了。
对玉雨春的奚落,周山不介意,呵呵笑笑,“有些缘分浅,说没了就没了。与个人素质,客观条件,没很大关联。分了,就痛快地分。是好缘分,只是浅,留些回忆也不错。坏缘分,有什么值得可想?我不想那些事。得失得失,一得一失。可惜,我们多数情况下只看到失的东西,得的,未必在意。所以,总自己苦恼。我聪明,我不那样。”
周山说自己,更说给玉雨春。玉雨春哼笑一声,“你怪不得成天和修行一般,真活佛呢!你休假到时间了吗?”
家里的保姆辞职,康康没人带,周山知道情况时,“恰巧”休了假,来了,义务当奶爸。玉雨春一看,管他,用着再说,以为不几天他就烦了。一个没养过孩子的男人有多少耐性带孩子?玉雨春怀疑。
不想,周山挺乐在其中,奶爸当的,比前任保姆让她省心多了。要是有可能,她倒真不愿他“离职”,不过,显而不可能。而且,她也不能老装傻。人家就真只为喜欢当奶爸?
周山似乎真喜欢。“这个,可以看情况定。要是康康继续需要,那边办个停薪留职,我来当个专职奶爸也可以。康康大了,康康还得有孩子。前路漫漫,使命重大啊。”
“得了吧,要走就说。我表姐家的孩子准备来省城上大学,表姐一直就有意帮我来照顾孩子。正好,全家都过来,顺便陪读。”玉雨春说着往外走。
“怪不得敢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