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错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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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16日 天气 晴
好多年都没写过日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今天好像就没有什么事,像往常一样,八点四十五分起床。到酒楼打卡也是刚刚好,八点五十九分,还早上班一分钟呢。这个八点五十九分我连续保持了九天不变,明天就可以打破水台高佬的记录了,他保持了连续九天八点五十八分打卡。现在是不分胜负,鹿死谁手还要看明天的分解。
不过今天还是有一件危险气人的事,就是我叫打荷四眼仔帮我打油,没料到这小子油钵的水还没有擦干就倒油进去了,差点害得我在炸东西的时侯被油溅到,真要溅到了我就要成花豹了,干不了活,把我下个月的假期休掉,我怎么去看可可啊。我当即把把他的妈妈姐姐都骂到厨房了。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上次把超哥弄成花豹了现在还想害老子,妈的。老子可是很少训你的啊?我知道打荷难做,老被炒锅的训,到底老子那条道上来的,就没有骂过你半句是吧,真是的。
刚才和阿凤逛街了。(可可,你一定要问阿凤是谁吧?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你不要误会吃醋哦,我不会骗你的,要是我们真有什么我都不会提起她了,你不是要我写真的吗?阿凤她也是苗族的姑娘哦,和喜妹比啊,喜妹你叫她喜妹姐,那这位阿凤你就要喊她妹妹了)逛街也没什么的,就是出去呼呼新鲜空气罢。
今天就这些事了。
(可可你看了不要以为我没有想你哦,因为除了这些事以外,我都在想你,知道我想你的时侯比你想我的时侯多了吧,不要说我诬赖你哦,今天早上我给你发了两条信息你晚上才回我,这就是一个证明,到底是怎么了你?你也有写日记吧,有没有把没回我信息的原因的事写上啊?是十月十六日,记住哦。我吃饭的时侯想你,喝水的时侯想你,炒菜的时侯也想你,走路的时侯也想你,睡觉的时侯梦见你,但有时我不能想你的,就是过马路的时侯。问我想你什么啊?我想你的全部,想我们的过,想我们的未来,想你在看这篇日记的时侯在想什么。)
哎呀,我怎么觉得不像在写日记啊,倒像写信,不过这是一封迟来的信。
十七日凌晨两点十七分靡笔
2006年10月17日 天气 晴
真遗憾没能打破高佬的记录,只能和他齐驾并驱。本来完全可以打破的,就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人学我不肯为酒楼上早多一分钟班,结果是我来到的时侯打卡机上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九分的,排队轮到我的时侯正好就是上班时间九点了。真气人。
生意淡得出奇,一个上午来了不够十张单,厨房乱得跟鸡群抢食似的。都成了游乐园。玩总会过火的,高佬就和鱼仔玩过头了,两人都挂了彩,鱼仔还被紧急送去医院了。据说是鱼仔的手指被刀割到,几乎要断了。这事是我去仓库叹空调知道的,仓管阿姨说刚才鱼仔来找药,一手都是血啊,好恐怖啊。叫我看地上的血迹,我晕,我从来就见过这么多的血。阿姨说,仓库司机送他去医院了。我就跑开了,那血好红,我就要闻到那股腥味了。
回到厨房,果然是有此时,众说纷坛,事情的经过大致是高佬和鱼仔玩耍,发生了点不快,先是语言相激,后来就动起手脚了,玩玩就玩真的了,鱼仔拿了把刀子想吓吓高佬,向高佬插去,被高佬拦住。高佬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把抢来的刀子以同样的方式还以鱼仔,鱼仔抓住刀刃,高佬拉出刀子,割到了鱼仔的手,就这样。听说鱼仔的医药费酒楼不会垫,因为鱼仔不是工伤,是在工作之外伤到的。我们说,如果是给螃蟹夹到了,就算工伤了。
这就是血的教训。在厨房,血的教训是时有发生的。高佬就是一个“活靶子”。高佬迷上了网络游戏,每晚都玩得很晚,或者说很早,一般都是凌晨三四点才回来,中午也不睡觉,网游了。睡眠不足,这小子天天上班跟梦游似的,杀鱼的时侯就经常把自己的手指当鱼了。手上伤痕累累。这就是工伤了,虽然不用上医院花费酒楼大笔钱款,但可以休息。高佬网游是链锁反应,网游致使上班梦游,梦游就给他血的教训,血宝贵啊,就给他换了数天的休息,数天的休息就可以给他数天网游的时间。
这类的事不胜枚举。
万幸,我进厨房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血是怎样的。我小心谨慎,是慎之又慎的那种,所以我做事很慢。
晚上和阿凤逛街的时侯还遇见有人打架了,一大群人围着还是一大群之人打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是打架我就忙和阿凤飞回去了,就怕伤及我们这些“无辜”。
所以啊,可可你不用担心我,我万事都是小之又小心的,睡了,不要像高佬那样上班梦游。
十八日凌晨一点四十二分靡笔
2006年10月18日 天气 晴
接昨天之鱼仔进医院,据说有两个手指的筋被割断了,要动手术,费用约两千。看来鱼仔要白干三个月了。不过他还可以玩半个月左右,但没有薪水。
今日无事。
是给可可写信的时侯了。明天又是和可可约定上网见面的日子了。日程安排得还过的挺忙的。写信咯!
十一点四十八分靡笔
2006年10月19日 天气 晴
好开心啊。和可可聊了两个多小时。我没想到可可也有烦恼,都是那该死的教授,你就很聪明了啊,要说可可的成绩不好,你以为自己就很厉害了,你身为中国人,怕你连自己的母语都忘了吧?妈的,又是这些误人子弟的闲杂人等。
不过,可可啊,你也要争气啊,不要让人看扁了。不要老是想着我,有我想你就好了,你也是要毕业的啊,努力!加油,我永远在你背后支持你!
就四篇日记了,不写了哦。明天就开始写,写我和可可的故事,从我们认识的那时写起,真希望写出来了能出版什么的,希望还是有的,就算不能出版,如可可所说,就留给我们的后代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爸妈当初的爱情的神圣。呵呵,休息了。养好精神,明天就开始。
二十日凌晨两点三十七分靡笔
我没事可做,只能没事找事了。九点下班,洗刷完了也就九点多十点不到。阿凤有时来了,出去走走,一般也就十二点钟之前回来了。睡不着觉,写写东西是最不错的了。我在写东西的时侯是最安静的了,波澜不惊,沙沙的写字声能把我带到一个纯真的世界,才能感觉到自己。不像在想到可可时的飘飘然,不会在心烦的时侯灵魂飘出了体外。写作是最自我的。
我所写的,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和可可一路走来的,风平浪静,无需患难也能见真情,平淡的日子,真情也是永在的,只是你有没有感觉得到,它不在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用我们的真情来映出对方的真情。
我和阿凤也有真情,就是真真切切的友情。但是我最近发现阿凤有些不对劲。确切地说就是那天在被阿莲她们群殴之后。阿凤对我特别好,本无可非议,我们是朋友,相互对对方好是应该的。也许阿凤还因为我被打的事关系到她自己而心存愧疚,要补偿我。这事搞反了,应该是我对拒绝了阿凤而心存愧疚才对呀。我该好好待她补偿她才对。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在朋友之间,是不能有利益上的事的,朋友是对等的,也不应该有补偿的说法。
我还是有疑惑。我说的阿凤对我特别好就是和我逛街的时侯,她要挽着我的手,这是很异常的我觉得。因为在阿凤还没有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时侯她就没有和我挽着,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她更不可能了。如果她是怀疑我在骗她的话,那她都见过可可了,怎么还要。朋友之间挽手有点不妥,情侣才那样。我是个保守人士。我把阿凤这些行为归结为阿凤的愧疚。
我当然不会对阿凤挽我的手感觉不适,反而很兴奋,在这方面,她多多少少成了可可的替身,但我很清醒,她不是可可。阿凤的不对劲之处还表现在她故意靠得我很近上,她喷了香水,洗发水的残味甚浓,是非常好闻的玉兰花的香味。我说她是故意的,未免有些妄自菲薄,我的判断是她一改往日纯情的女生姿态,她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成熟的女性,因为她实在是太年轻了以至于在我眼里她也没有那种成熟女性的韵味。她现在在是夹成熟女性与纯情女生之间的那种说不清楚的微妙之中。
阿凤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发生变化的。那天,我在《水一样》的乐声中梳理衣装,心情好得在哼着歌儿。我喜欢听歌,但你不会听到我唱歌,我从来都不把一句歌词挂到嘴边,是我喜欢听的歌词,我想起它们的美妙动听意喻深长我就把它们写在纸上,这就是我笔本随身的原因。我出奇的开心就在心里哼着它们。你听不到我在唱,但你可以看得出我在唱,我用手脚的动作为心里的歌伴奏。我这么开心是因为阿凤说要带我出溜冰。
我不会溜冰啊。中午的时侯,阿凤说微妙晚上去溜冰怎么样。我这样回答了她。
阿凤说,没关系的啦,我教你,万事都有第一次,很容易的,你这么聪明,说不定一穿上溜冰鞋你就会了。
一穿上溜冰鞋就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什么难啊,不就是走路滑着走路嘛,我六岁的时侯就会了,在湿滑的黄泥路上,我就可以稳稳地滑得很远。说不定比这还小的时侯就会了,只是我不简单罢了,看现在乡下不到四岁的娃娃都会滑了,我就比他们差?是不可能的。
要在大众面前表演不梳理漂亮怎么对得住观众呢?我对前面的几条头发爱护有加,它们毕竟是我的门户嘛,我疏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阿凤在的千呼万唤中终于来了。宿舍客厅传来一阵喧哗尖叫,口哨不断。我就知道是阿凤来了。这是同事对阿凤来到时千遍一律的“欢迎”。只是这次比以前响了,穿过寝室的门气势未减,听得我都高兴得跳起来去开门了。
我是跳着去开门的,竞也没开到 ,阿凤猛然推门而入。我差点撞上她了。我惊讶地看着阿凤把门关好,她转过身,问我,怎么啦?漂亮吗?
我说阿凤的“故意”原因就在此了,就是她打扮得很漂亮。我的说法是对的,女人就喜欢漂亮,她打扮得漂亮就是她故意要打扮的,所以我说阿凤是故意的。阿凤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说,漂亮吗?
我目瞪口开,漂亮,漂亮,换了个人似的。
阿凤穿得“相对”暴露,这相对于她以前。阿凤除了我给她指点买了的衣服外,每一件都是长袖的,穿牛仔裤,身体只有那么一丁点暴露在外,仅从这就可以看出阿凤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她现在“暴露”在我眼前,穿着一条短裙,上衣的胸口很低,可以看见她一大片洁白的胸,还有若若可现的乳沟。她的手,她的脚居然如此嫩白,都日光灯的灯光一般了。这是继中秋之夜后我看到阿凤身体面积最大的。中秋之夜,阿凤在我面前几乎是一览无余了,但我那时没有注意到阿凤是如此的白,用一个非常丑陋的词形容就是像“白血病”似的。我之所以没有注意,是因为我对女人的兴趣不单单是在看她们的身体上了。
一下楼阿凤就用她白嫩的手挽住了我,肌肤相亲的那一刻,我内心的欲望被大大地震撼了一下。女人真敏感,我这一微妙的心里变化都被她觉察到了。阿凤笑着说,怎么啦?
和阿凤挽手的直接感官是“黑白分明”。就是我本来不白的手在雪的耀白下跟煤炭一样。我眼睛不受控制了,它们老往阿凤的胸口的地方。马路的灯光不是很亮,乳沟的地方是个黑洞,深不可测,我有种要探寻黑洞里面的冲动。在黑洞里面我知道有什么的,有副漂亮的文胸,那两个迷幻柔软,富有弹性的半球。我拉开过黑洞里的文胸,我吻过咬过抓过抚摸过柔软的半球。但为什么我还有伸手进去的冲动。我想到了一句话:家的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偷不到的。那是个无底的陷进,是个陷进,我不能跳下去。我告诉自己。
我自负十年,终于在别人面前献丑了。溜冰场里的人我不认识,在他们面前我只是脸红发烧而已,在阿凤面前倒无所谓,但是在阿凤几个酒楼里的姐妹面前我就百般难堪了,特别是阿莲,她看到我穿鞋的时侯还信誓旦旦的,结果一离开凳子就摔倒,就都把大牙笑掉了。阿莲跟兔子似的飞溜着出去,我就跟阿凤说,不溜了,回去吧。我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脊背淌出的汗瞬息沾湿了我的衣服。
阿凤哪能让我走啊,她和一个姐妹左右扶着我滑进溜冰场。我重心不定摇摇欲坠,要倒下去了又不敢拉阿凤的手太紧,我怕这么纤细娇嫩的手被我一用力就拉断了。口中念念有词,还是不玩了,回去吧,还是回去吧。
我更恨自己不争气的是,我居然在阿凤的扶着下扶着栏杆也都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