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就是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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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同一个住宅区,当她五分钟后到达时,大火还未扑灭。一不小心,她被消防车淋个正着,之后又是巡查、盘问、登记。等她想起时,时间已是八点一刻了。想到公司有备用的所有衣物,既不会延误工作又可换装,她也没多考虑,拔腿就往离家两站路的公司跑。
这样努力的她,居然要被门外那臭男人骂?气死她了!
此时,她桌上的电话响了。“喂——”
“郁艳,你没事吧?你一声不吭地跑掉,我到处找人时才知你公寓着火了。你现在情况如何?你手机在我这里,现场又找不到你,我只好试着打给公司,你竟然真的在!你是否太为公司卖命了?还有你昨天的衣服在我家,你穿的是什么?钥匙没有,车也没法开对不对?身无分文的你是跑步去公司的?”一口气地吼出无数句子,电话那头的女子自己都在拍胸哈气。
“我没事。”听到朋友心焦的问候,萧郁艳微微笑了,简洁地回答她所有问题。
“你骗我的吧?”艾依依一副不置信的口吻。
“咦?”萧郁艳不懂她的反问。
“原来我们才貌双全的萧大美人也有脑袋转得不快的时候。”艾依依得意地揶揄她,“你不会先上楼来换好衣服,再开车去公司吗?”跑步去?她疯掉了?
“真的耶!”萧郁艳自己也笑出声,“我一慌忙就——”
“不是慌忙吧?”艾依依显然八卦到底,“公司有什么特别吸引你所在吗?还是,你如此拼命只为赌那一口气?”她对萧郁艳的了解已非一日之功。
艾依依的话把萧郁艳给问住了。难道,一向冷静的她失去常态,是因为在重大的工作机会来临时,是为了急于证明自己并非“花瓶”,尤其是在“他”面前?
“好了好了,我说说而已。”心思细腻的艾依依打破僵局,将话题拉回,“除了你们家那一位,你没别的要问的人吗?’
“啊!阳阳没被吓着吧?”萧郁艳赶紧问道。
艾依依在电话另一头吃吃笑她,“她找不到你,哭了一小会儿。不过不用担心,她还是蛮喜欢我这个美美阿姨的。”她甜美的声音立即安慰了萧郁艳的心,“待会儿我会送她去幼儿园。下班后我去接你吧。”
“谢谢,我——”萧郁艳开心的笑脸正对上推门而人的革明颜。
他拉着一张脸,睨着她灿若阳光的笑脸,咬紧牙关,恨恨地想:将他的关心抛在脑后的她在同谁说话?
“我待会儿再同你联络。”萧郁艳不待艾依依有所反应,便挂断了电话。看在革明颜的眼中,这无疑在宣示着不想被他听到的排外。
“难道是我老爸?”他一出口就是嘲讽。
“你脑子能不能正常思考,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萧郁艳同样没个好气。两人的关系再次陷入恶劣状态,眼看就要再度吵起来——
“郁艳,你今天还来公司?”革涌涛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俩身后,“我刚刚才看到报道,你和——”
“我们平安无事。”萧郁艳飞快地接过话尾,充分理解到他想问什么。
被冷落到一旁的革明颜,眼见着让自己心口忽上忽下的女人在和老爸讲些听不懂的话,自己则一句也插不上嘴,心里还没平息的火苗又再以燎原之势,迅速燃烧。
“你们若想打情骂俏也得换个地方,这一层是我的地盘。”他像只狂怒的狮子,对着闯入他领地的所有物体发出咆哮。
打情骂俏?萧郁艳和革涌涛对视一眼,决定继续话题。
至于那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先沉默以对吧!
***
“你为什么要跟到我家?”
“问你老爸。”
“爸——”
“我明天要飞去摩洛哥,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刚好郁艳家又着了火,所以让她住过来陪你。”
“陪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语气相当不屑。
“那你可以做饭烧菜照顾自己?”革涌涛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儿子。这小子是“君子远庖厨”的最佳解释者。别说买菜洗米,他宁可渴死也不会为了烧开水而去碰燃气炉一下。
“还有张妈妈。”革明颜搬出救兵。
“她刚添了孙子,我特意批假,让她回乡照顾孙子。”
“我也需要照顾啊。”革明颜泄了气,隐约明白萧郁艳这回是住定他家了。
“连出生十二天的小孩你也要和他争?”革涌涛打量着高大的儿子,觉得他的思维有点问题。
“那留她有什么用?”革明颜没有忘记上午被冷落的“深仇大恨”,既然自己老爸气不得,只有将怨气撒在她身上。最重要的是,当见识到今天谈判桌上她据理力争、与“莫西罗”达成初步共识的能力时,他为自己首度看错人而在暗自气恼着。
“郁艳做菜的手艺,吃过一次你就一辈子忘不掉了。”革涌涛开心地眯起眼,似在回味曾经品尝过的美味。
“是难吃到一辈子忘不掉吧……”知道大势已去,他跟在走在最前方的萧郁艳、离他一步远的父亲身后,低声嘀咕。
瞪他一眼,革涌涛说道:“如果不愿意,你可以选择吃外卖。”
一听这话,革明颜的眉头立刻皱得老高。在国外待了五年,吃外卖吃到他一看就想吐。老爸这句话,无疑踩到了他的死穴,也封住他的后路。
“老爸,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能把‘和纪’做大的原因了。”对于对方的弱点,要毫不留情打击。自己能做到像父亲一样吗?革明颜揉着拍痛的额际,觉得前途堪忧。
“是否理解我倒无所谓,我希望你能多多理解她才是。”革涌涛试图在儿子与萧郁艳间架座沟通的桥。
听在革明颜的耳中,却收到了恰恰相反的效果。认定萧郁艳与老爸关系不正常的他,将老爸刚才的话解读成他要在萧郁艳嫁进来前,和她打好关系。
“不可能。我的老妈只有一个。”他断然拒绝,而且加快步伐将老爸甩开。显然不愿再继续深入谈。
“死脑筋这一点,到底像谁呢?”留下革涌涛站在原地苦笑不已。
革明颜是第二个到家门口的。他斜睨着早一步的萧郁艳,抱着胸、不急于开门。“我事先申明,留你住是因为‘听说’你会做饭。”他格外强调“听说”,显示他非常的不服气,“所以,除了煮饭时使用的厨房和你自己住的客房,请不要碰屋内的所有物品。我老爸在家时,你怎么住我家我不管。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身为代理屋主的我拥有绝对的权威。你同意吗?”
萧郁艳无所谓地耸耸肩,“开门吧,站着好累。”和那些外国人纠缠了一个上午,下午又特地请假处理着火的公寓,现在又受他精神压迫,她觉得很疲倦。
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紧紧抿着嘴的革明颜首次不再反驳,打开房门。他一语不发地进屋,重重在沙发中坐下,“茶。”
没人理他。
“我要喝茶。”他明明看到她进厨房,“我要喝碧螺春,茶叶应该在右手边的抽屉里。茶叶要先用开水烫一遍,然后——”
“自己倒。”绝对不留情的拒绝,从厨房某处传来。
“张妈在我每次回家后都会端上茶。”革明颜将萧郁艳的功用等同于张妈。
“那你坐车跟她回乡,让她倒茶给你好了。”萧郁艳可不会任人驱使,蹲在冰箱前的身影丝毫未动。
“喂,如果你忘记住进来的代价是什么,我倒是很乐意提醒你的。”革明颜边说边往厨房走。没进去,倚在门边探身往里面瞧,“做饭烧菜——咦,你在做什么?”
“你以为到了六点钟,冰箱里的材料就会自动变成菜往桌上跑吗?”萧郁艳洗米的手未停,搓揉,再换净水,如此重复。
革明颜凝视着萧郁艳没有做声。看着平日里一身端正套装、踩着高跟鞋、在人前跑来跑去联络工作的女人,一回到家就摇身一变,脱了外套、仅着白色的衬衫,套上围裙,脚下是双室内棉拖,微微倾身在水槽前。左手边的流理台上摆满了她找出来预备做饭的材料。
洗米的身影与动作他并不陌生。只不过由胖胖的张妈换成高挑的她而已,可是流动在心底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革明颜撑着门框的手忽地一紧,不知如何处理胸口四处流窜的热浪。
大学四年热衷于泡吧、找美女的他,从来没想过全身洋溢温暖的家庭主妇型也会让他心动。
“嘀——”炉上的水壶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震得革明颜从思绪中清醒。他长腿一跨,比萧郁艳先一步站到燃气炉前。
“嘀”的叫声仍在继续,革明颜则皱着眉头、低垂着脑袋摆弄电炉开关,嘴里说着“奇怪,为什么扭不动”。
“开关坏掉了吗?”不明所以的萧郁艳站在他身旁,推开他的手定睛一瞧——“笨蛋,往反方向扭啦!”“啪”的一声,尖叫应声而止。
“我怎么知道?”原来他不是关掉开关,而是将火开到最小。他虽然笨拙,但也没到要被骂“笨蛋”的地步啊,而且是来自于她。坏了心情的革明颜板着脸往门外走。“君子远庖厨”的古训果然正确,像他就与厨房八字犯冲。
“喂!”她在身后唤他。
“干吗?”老大不情愿地转身,革明颜仍旧怒气冲天。
“碧螺春。”她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茶,一手在围裙上擦着水渍。
心头一顿,“你特意冲给我的?”
“不是你一回来就喊着要喝吗?”萧郁艳偏着头,假装不懂地问他,“不是你?那我自己留着喝好了。”她作势要将茶往嘴边送。
“啊!我要喝!”革明颜赶快冲回来接过茶,眉开眼笑。
萧郁艳微微抬首,注视着垂着眼眸、专心品茶的他。越接近他,越觉得他像只单纯的大狮子。只要填饱它的肚子,就可以丢它到一边不管,任其开心玩耍。
因为距离靠得很近吗?和记忆中的“他”重合不到一块儿……
“我肚子饿了。”
待她惊醒时,革明颜已经望着她不知多久了。浅咖啡色的眸子在右边夕阳的映射下,闪着金色的光泽,晶莹夺目。
被他不知带着什么情感的眼睛一照,她不自在地别开头,轻声问他:“你在看什么?”
“你在想什么?”他没有回答,反而回问她。
不知是否是安谧的气氛影响,抑或是他此时放下了防御的刺,看来像个纯粹的大男生,令她走入回忆中,萧郁艳老实说:“从前。”
“我像你的前任男友?”革明颜脱口就问。
心内一惊。萧郁艳瞪向他,“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一直……很悲凄而感伤地望着我,我只能怀疑这方面。”他揣摩别人情绪的准确度可是已经被商界练就到一等一的功力的。
萧郁艳一时无语。该向答对的他说些什么?
“喜欢我老爸也是同样原因?”
“你胡说些什么?”不愿心思被剖析,萧郁艳哈哈干笑着带过,准备转身不再理他。
“郁艳!”他猛地抓过她的肩头,被摇晃着的身体撞到他怀中,炽热的温度让她一恍惚,靠在他的胸膛前无法动弹。
“如果只要长得像,我就不可以吗?”吼出这句话的革明颜呆住了,听到的萧郁艳同样呆住了。两人睁大眼、望着彼此,什么反应都不记得了。
“小子,准备跟老爸抢人了?”革涌涛站在厨房门口不知听了多久。但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压根儿没发觉他的存在。
“爸!”惊醒的革明颜立刻松开搂住萧郁艳的手,涨红了脸。他再怎么顶撞、反对,内心始终将父亲的再次幸福放在第一考虑范围。
“革董……”萧郁艳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眼神含着宠溺,“我去做菜。”抛下一盘乱棋,她站回到水槽边。
“我喝茶。”配合默契的革明颜端着茶杯溜回客厅。
“我——”
“今天吃火锅,鱼头的底料。所以,麻烦革董放好电炉。”她指指料理台上的东西,脸上是苦笑。
革涌涛不语地观察她的脸色,随后才道:“要求你和他住在一起,还是太勉强了吗?”
低着头左右摆动,一向骄傲地高昂着头的萧郁艳情绪低落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我只是担心,一旦他发现所有都是已布好的局,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连带我的感情也一并怀疑?”她压低声音,目光望着客厅内翻着杂志喝茶的他,内心惶恐。
“有了阳阳,他还能怎么办?”一提到这个名字,革涌涛笑得特别温馨。
“不管怎么想,都很麻烦呢!”萧郁艳将指间的土豆翻飞成丝,一心二用地说话。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