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就是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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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你勤快地跑健身房,怎么就看不到赘肉呢?”一丝脸红都没有的萧郁艳甚至撑着下巴,有模有样地边沉思边说出想法。
没见过如此豪放的女人!脑中已深植对她的看法,革明颜铁青着脸色下了定论。这样下去,若再扭扭捏捏,倒显出他的小气。所以他刻意忽略她,那丝毫不见臃肿的颀长身躯反而轻巧地移动到浴室门前,落地无声,流畅如闲适漫步的大型猫科类动物。
“要参观吗?”他勾起嘴角,客套地微笑着,以拇指向后比比大开的浴室。
“哦?”萧郁艳的眼底忽放精光,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可以吗?”
玩真的?革明颜毫不退缩地对上她的眼睛,“如果你愿意。”
一瞬间,两人沉默地瞪着彼此,谁也不愿先挪开目光。因为双方都知道,在考验勇气与气势的目光对峙中,先松手扭头的人便是输家。而生性同样好强又极度不服双方的两人,当然决不可能先放弃。
秒钟一格格地挪过,两人仍是僵持着不动。直到——“叮叮叮”预先设定好的闹钟响起,时针正指八点整。
魔法在一瞬间蒸发,两人同时一愣,又同时别开眼,步调出乎意料地合拍。
“张妈已经做好早餐,你快点下楼吧。”说完此行的目的,背过身的萧郁艳看也不看他地说完,拉门先离去。
淡淡地“嗯”了一声,革明颜步入浴室。一抬头,就看见了镜中自己一时无法聚焦的眼神。她毫不服输的、象征着坚强意志力的眼睛,闪着灼热的光芒,转瞬不动地凝视着他。回想到这里,他猛一甩头,似要将她抛在脑后似的,然后转动热水开关,进行今天第一次淋浴。
那样的凝视……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革明颜洗漱完毕下楼,他都是挠着后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早安,老爸。”按照以往的习惯,他目不斜视地路过老爸的身边,打声招呼,然后拉开座椅,接过张妈妈递上的培根炒蛋、五片吐司和一杯黑咖啡。
“早。”革涌涛盯着手中报纸的眼睛未抬,专注地咬了口吐司。
低头喝口咖啡,香浓润滑的感觉让革明颜正准备舒心一笑——突然,他停住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坐在他对面左手边,老爸坐在他对面右手边。他倏地抬头,一大早便看到萧郁艳的震惊,转换为同时看到这两人的震惊。
刚才他竟然忘了问她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他家?
“你——”他瞠目结舌地僵住拿咖啡杯的手,一双恢复清明的眼写满不相信。
“HELLO,你总算注意到我了。”萧郁艳抿唇微笑,用叉将炒蛋送到嘴里,“我还在想你究竟会忽视我多久呢?”
“你怎么会——”
“张妈,请再给我一杯苹果汁,谢谢。”她闪开眼,转头向厨房内的张妈要求,态度自然熟稔。
“等等,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革明颜推开餐盘,不悦地盯着照例一袭红色套装、艳丽夺目的女人。
“嗯……”啜了口苹果汁,她狡黠一笑,用一双美目瞥瞥坐在她身旁的革涌涛,其意不言自明。
“老爸!”革明颜拍案而起,冲着老爸一声大吼。
“啊?什么?”被吓得一震,从报纸中抬头的革涌涛一时没明白儿子在气什么,慌张的眼在独生子与美人间来来去去。
“你还好意思问!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气得以指不礼貌地指向萧郁艳,用词粗鲁。
“一起吃饭就坐在一起了啊,有什么不对吗?”精明一世的革涌涛不知为何,此时显然格外糊涂。
“我是问她为什么会坐在这里?”革明颜可没被老爸的糊弄给骗过去。
革涌涛的嘴张开了又关,关了再张开。革明颜等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气得他又要发火时,老爸的一双眼瞄向了萧郁艳,将战争的主导权交回。
“我在这里过夜。早上一起吃饭有那么奇怪吗?”萧郁艳睁大无辜的眼,一脸镇定地回道。
过夜?已是成人的革明颜当然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若将她的脸和父亲联系到一块儿去,心口烧起的熊熊怒火却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革明颜马上将狐疑压下,一股怒气找到了替罪羊,他口不择言地开骂:“身为情妇,你倒是大大方方住下,还一脸相安无事地同他的儿子打招呼。”
“情妇?”萧郁艳偏不生气。她挑挑眉,抛出一句“我真同情你”,咬下最后一口吐司,就没了下文。
一肚子火烧到半空的革明颜,可谓是一口气不上不下,梗了个半死。他凭什么要受到这个女人的奚落?“你说什么?”他捏紧了拳头,气势汹汹地转过半边身子,恶狠狠地回问。
“活了二十七年,连基本伦理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不同情你?”她收拾面前已吃完的餐盘,已有退意。
“喂,话说清楚!”革明颜的动作比话快,一手抓紧萧郁艳的手腕,后者立即痛得皱起了眉。他太用力了!吃了一惊的革明颜赶快放手,她全身猛然一抖的细节也就没有注意到。
萧郁艳低头甩着扭痛的手腕,冷了声音,“你母亲都入土为安十七年,你老爸就算再找女人,也是情人或未婚妻,哪有情妇之说?”手腕还在发麻,瞪了他一眼,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的嘴皮子真的很厉害!愣了一下,明白是自己说错的革明颜眼见她要走,便从桌上抓起两片吐司往嘴里一塞,拉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快步跟上。
“喂,就算是情人,你也不该住下。我老爸从来没有这样……”
他咬着吐司的含糊问话随着身影渐行渐远。身为另一当事人却被人忽视的革涌涛,此时却淡淡地笑了,报纸平摊到桌面上没有再看一眼,他好心情地冲着背后的张妈妈笑道:“我的儿子真的很笨,不是吗?”
从革涌涛新婚起就在革家做事、年逾五十的张妈妈会心一笑。
“恋爱嘛,哪个又聪明过?”
第三章
“你这是什么样子?”一踏进公司大门就呆了一秒的革明颜,人还没走出一步,狂吼的声音就杀气腾腾地射来。
“你现在看到的样子。”萧郁艳无视身后来人,对周围人流口水的声音装没听到,挺直脊梁、大步向前走。
“你这副样子还跑到公司来做什么?”革明颜总算是追上她,抢在电梯门关前,挤到她身边。
电梯间里还有两名男职员。往常见到革明颜时毕恭毕敬的招呼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歪头斜视。
她身为被注视的对象,虽然对男人垂涎三尺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但今天,她也显得极不自在。而且人家又没开口调戏或动手动脚地骚扰她,所以,她只有咬紧牙关,忍耐下去。
“看什么看?眼睛长胶水了?”革明颜可没好气,张嘴就冲着两个色男喷火,同时伸手按下“3”键,正好赶上电梯门开。“出去。”他的语气宛如恶霸。
他们的办公间在七楼耶!两人苦着脸,敢怒不敢
“等着被革职吗?”革明颜眯起眼,冷冷地说。向来重视工作能力而非背景升迁的他,居然用革家二世子的身份压人,看来他被萧郁艳气得不轻。
两人齐转头看看美人,再看看彼此,长叹了一口气、老大不情愿地出了电梯,就只差没用含泪的委屈目光目送今日“风情万千”的萧郁艳。
“哼。”革明颜气呼呼地哼出声,利眸一转,直刺中心人物,“你今天想谋杀我们公司的所有男人吗?”
“哪敢。”一大早得到坏消息的萧郁艳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只能冷言以对。
“你这是什么态度?”革明颜粗着气吼她,眼睛一瞥她,语气又降了半调,“冷不冷?”
双手交叉搓着双臂,萧郁艳垂着头,一点回答的心情都没有。今后住在哪儿才是思考的关键。所有物件证明都付之一炬,她目前又身无分文,再租房子又不太现实,又怕被他发现……还是去找依依吧……
“披上。”
话音刚落,还带着他身体温度与味道的西服外套就搭在了她的背上。从沉思中回神的萧郁艳一愣,不解地抬头望他。
“不想感冒就乖一点。”不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像在哄小孩,他只顾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像对指示灯有仇似的瞪它。
“谢谢、”她嗫嚅着抓紧了衣领口,缩了缩身体。
一时间,莫名的尴尬浮现在小小的电梯间内。平日里十来秒的等待时间,今日也似乎特别漫长。
“咳……”他清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这么直接道谢,真不像你的作风。”
“我平日里怎样了?”才说她听话,她却立刻挑衅。
“就像现在这样,凶巴巴,得礼不饶人。”革明颜显然不知“客气”二字怎么写。
“那是因为你态度恶劣,没事总挑我的刺。”萧郁艳不服气地反驳。
气氛顿时热络起来。“我哪有针对你,是你工作有问题才对——”
“你是对我和你爸的事心怀妒忌与不满,才将私情带到工作上来。”她快嘴抢白。
“公私分明是我的特性,怎么可能——”革明颜原来不看她的头扭回来,瞪着她、正欲大声分辩,却忽然停住了。
“怎么可能什么?”一心要争个分明的萧郁艳失去往日的精明,没留意他目光的变化。
“怎么怎么……”他没有意识地喃喃重复着单调的两个字,向下望的目光重蹈被驱逐的两个男人的覆辙。
“喂,说话呀!你在看什么……”讶异着的萧郁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马上脸红地噤了声。虽然有心理准备,一路上被人看也看习惯了,但对象若是他,她仍摆脱不了心慌与羞涩。“看什么看。”她背过身子,拉紧了衣领。
美景顿时消失,革明颜也像是刚从梦中清醒一般,混沌的双眼暂时无神。
萧郁艳今天引起骚动的元凶,在于她的衣着。虽然身材极佳,但被职业套装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她,多年来的风情是欲迎还拒的。可她现在只穿了件白色丝绸吊带睡衣,脚下还趿着拖鞋,胸前清晰的沟线和修长光洁的腿部,实在遮不住。
而最诱人的是,吊带睡衣还是被浸湿的,全身所有的玲珑曲线都透了出来。莫怪男人看到如此尤物的她,会流着口水目不转睛了。
“既然有胆上街,还怕被人看不成?”一想到她脸红羞涩的模样被无数人看到,革明颜的语气立即恢复了往日的无礼。
“你以为我愿意?!”她无辜被冤枉了,萧郁艳人大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今天九点整是同‘莫西罗’公司代表作首轮谈判,你应该清楚这家代表巴黎最高贵时装品牌的公司有多难缠。可如果拿到代理权,全国独家的我们利润又会增长无数百分点——”
“就算你以工作为第一意识、提前半小时上班,对方看到你这副装扮也不会同你签约。”和她对吼永远不会等她把话说完。当然,反之亦然。
“你眼珠子掉了不成?看不到我是一身透湿啊?”又冷又气,萧郁艳浑身颤抖。
“谁知道你玩的什么花样?”革明颜和她并排地怒气冲冲走在八楼走廊上,继续吵架。
“玩玩玩!只有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才会成天想女人会变着什么法子勾引别人!”萧郁艳直步走向她办公间。推开门,反手将肩上衣服一抓,使力往前一甩,长腿一勾,桃木门“砰”地合上。
办公室与她相连的革明颜自是走在她身后,防也没防到一个黑影突然压过来——西服正挂在他头顶,坏了他一早精心整理过的发型;眼前一黑的他更是一头撞上坚硬的木门,硬挺的鼻子一阵痛麻。
“你大姨妈来了,还是更年期到了?”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捏成拳头,捶着门板大喊,满肚子火气。
“要你管!两个都有不行吗?”萧郁艳反锁了门,在里间回吼,同时双手打开简易衣柜。衣柜里面摆满了因场合所需而备置的日常用品和数套衣物——有时会回不了家而直接要在公司换衣服出外交际应酬——所以这里放有晚礼服,也有端正的职业装。她抓过衣服,趁着革明颜还没找到钥匙,赶快换好衣服,然后快速地对着镜子化妆。整理头发。
她的自尊怎么可能允许她做出穿着睡衣上街的事情?那个男人脑袋锈掉了,才会乱说话的。边描着眉,萧郁艳心里没个好气。其实,所有起因都在于她的公寓着火了。她昨晚和阳阳在好友文依依家玩通宵,当她早上一打开电视、看到新闻上在播她所住的那栋公寓失火时,她才会衣衫不整往家冲。
因为在同一个住宅区,当她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