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公寓3号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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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应该就是那两个女的。”小喽啰对照着手上的照片,询问着后座的纪朗元,“现在要直接绑人吗?”
“再离远一点就下手。”纪朗元冷笑。没想到他第一天来看情况,就刚好让他遇见她们单独出门的机会。
浑然不知危险已逼近的两人,依旧沉默地散着步,慢慢的走向小公园。
“下手。”
厢型车停在路边,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猥琐男子冲进小公园里,将唐晚霜和陈湘团团围住。
上班日的近午时刻,又不是商业圈密集的街道,放眼望去竟然空荡荡的没有人可求援。
对方有五个人,两个手上带武器,情况对她们不利到了极点,唐晚霜在第一时间内判断出状况,冷静以对。
但陈湘可不见得能跟她一样保持冷静,她抖颤的手死命的抓住了唐晚霜,力道紧得让她觉得有些疼痛。
“不好意思,我们老大要请你们到我们地盘去做客。”
“我们可以说不去吗?”反握住陈湘的手,唐晚霜冷冷的开口。
“妳可以说,但我们还是要请妳们去做客。”
“那这样吧,让我一个人去,这是我们刚请的欧巴桑,跟她没关系,让她走。”唐晚霜谈起条件。
反正现在后悔没带保镳出门也无济于事,重要的是如何让“损失人数”降到最低。
“欧巴桑?这老女人明明就是妳男人他妈,妳现在是骗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其中一个小喽啰拿着刀挥舞叫嚣。
“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唐晚霜冷冷地睨了他们一眼,摆明了就是不屑,“我只能说,你们的资料搜集能力这么差,怪得了谁?”
几个小喽啰怀疑地对看一眼。
“不信吗?”唐晚霜拨了拨头发继续说,“那你们说,如果她真的是你们说的人的话,有可能这几天才搬进这个保全一流的地力吗?我最近行动真的越来越不方便了,才请了这个欧巴桑过来,人家也是有家人的,你们要想把事情闹大,我也不反对。”
“欸,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也这么觉得。”
“那到底是要绑一个还是两个?”
趁着他们讨论时,唐晚霜低头对陈湘轻声说:“等一下我会让他们走近大楼,妳一逮到机会就冲进去,然后不要出来。”
陈湘惊慌的看着这个仍旧是一脸冰霜的女孩,心底为她的打算感到担忧。
她打算让她自己一个人逃走吗?那她怎么办?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啊!
“妳走,我……我留下。”陈湘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道。
她老了,再活也没几年,而她是儿子难得喜欢上的女孩,尽管不会说好听话,脸上也老是冷冰冰的,可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想办法保住她。
她现在肚子里可是还有她的金孙啊,说什么都应该是她这个老太婆去引开他们才对。
“妳走,我现在这样跑不了,只有两个人一起被抓的份。”能走得了一个是一个,她可不想等一下还要分神照顾一个老人。
“妳……”陈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示意噤声。那群小喽啰讨论完了。
那几个小喽啰认为她说的不无道理,他们本来也只是推测这个老太婆的身分而已,现在既然被否认了,那他们也不用特地抓一个累赘回去。
“那这个老太婆就算了,就请小姐妳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晚霜冷冽的眼扫视了他们一圈,缓缓的说:“先让欧巴桑到大楼下,我要确定你们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随便啦!”一个喽啰推了推陈湘,“喂,阿婆走快点!”
陈湘被推得差点跌倒,勉强稳住身子,边走边担心的不停回眸。
直到她进到由高级防弹玻璃制作的大门后,锁上声控锁,她才无力地跪坐在地。
而唐晚霜刚被架上车,车后座的纪朗元突然开口,“怎么只有一个,那个老的呢?”
“喔,那是他们请的欧巴桑啦。”
纪朗元冷眼瞪视,“谁说的?”
“这个女人说的啊!”
蓦地一声枪响震痛了车上所有人的耳膜,而刚刚那个回答的喽啰发际多了一道子弹掠过的血痕,扫下几络发丝。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叫你去死你要不要去死!”没用的废物!纪朗元低碎道:“还不去把那老太婆给我抓来!”
除了那个被吓到腿软的喽啰,所有人都往大楼冲,但早就来不及了。
“就是妳坏我的事吗?”纪朗元阴鸷的眼瞪着唐晚霜。
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唐晚霜闭眼休息,对于他的问话自动当作没听到。
“回答我的话。”拉开保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手枪坚硬冰冷的触感从她的额际传来。
冷静的睁开眼,冰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唐晚霜只是静静反问:“是又怎么样?”
“贱女人!”他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妳最好祈祷刁冠群那小人赶得及来救妳,否则我怕我忍不住等一下就失手宰了妳。”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唐晚霜的黑眸里盈满怒气,“就、凭、你?”她特别加重咬字的挑衅。
该死的猪,他竟然敢打她?
打从她出生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打她,而现在这个该死一千遍的废渣竟然打她!
很好,等事情处理完后,她会让他知道敢打她的下场。她露出冷笑,毫不退让的迎视他。
“妳最好管好妳的嘴,我不介意让刁冠群来收妳的尸体。”
“哼。”
两人互不退让,而在一片战火味中悄悄上车的喽啰们则不敢多问半句。
虽然他们一点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质比绑匪还嚣张的画面出现,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想深究。
否则等一下他们飞掉的可不只是几根头发而已。
******
接到母亲的电话,即使刁冠群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回来,但依旧只能在大楼的监视录像中看到心爱女人的身影坐上车消失。
纪朗元,你非得逼我把你彻底给铲除掉吗?
陈湘自他们进门后始终没停下来的啜泣声,让他更觉得烦躁。
“够了!不要再哭了,妈。”他大吼。
“老大。”常毅谴责的唤着。
这时候大家都不好过,老大就算生气也不该这样对湘姨吧!
“没关系的,阿毅,我知道冠群现在心情很差,我不会生气的。”
“生气?”他现在的心情绝对不是只有生气可以形容,“我明明说过了非必要不要出门去,要出去的话,至少要我们其中一个陪着,为什么还要出门?而且我不是留了保镳给你们,那两个人呢?”
他知道他现在是在迁怒,但他就是忍不住。
看着监视器录像带中不断播放着唐晚霜被压上车的画面,他实在很烦躁恐慌,压抑不住的担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我想说不过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动用到你公司的资源,所以……”陈湘抽噎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老大,是我们昨天没跟湘姨解释事情的严重性,你现在指责湘姨也太说不过去了。”
被常毅点明自己莫名的迁怒,让刁冠群深吸一口气,敛眉低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我只是……太紧张了。”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陈湘低下头,满脸的懊悔。
儿子说的其实也没错,如果不是她临时提议说要出去散步的话,唐晚霜也不会出事。
而且那时候她有提醒过自己,要不要等人回来之后再出门,自己还摆出不高兴的神色,以为她只是在找借口,不想跟她出门,谁知道她是因为担心又不敢明着拒绝……
如果未来的媳妇儿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她不能原谅自己就算了,她要怎么赔给儿子幸福呢?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那么沮丧嘛!常相已经动员所有人去查,原本守着她们的那两个保镳也没走远,不过也来不及救人就是了……总之呢,他们有记下那些人的车牌号码,纪朗元那家伙能躲的地方不过就那几个,今天还被我们挑了一个,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未来大嫂了。”常毅安慰着大家。
但他其实也没把握,纪朗元那个家伙实在太狡滑了,否则他们不会老只是断到他的尾巴却逮不到人。
“常相到底找到人没?”常毅没耐性的问。
拿下蓝芽耳机,常相转过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按照车牌号码和各路口监视器搜寻出的地点,“找到了!就在这里,郊区外的一家废弃铁工厂。”
“这是……”这地址怎么有点眼熟?常相眉头一皱,觉得这个地方熟悉得让人厌恶。
刁冠群没出声,眉头皱得更深。
对于那个地方他不只熟悉,那是他始终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常相沉默了半晌,复杂的眼神看着刁冠群,“老大,那里是……”
“我知道,我先过去,你们召集人马后动作快一点。”纪朗元那个人渣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深吸了口气,他抄超车钥匙,头也不回的飞奔出去。
“到底是哪里啊?”怎么大哥和常相的脸色都这么怪,常毅摸不着头脑的问。
常相看了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一眼,将他拉至一旁小声咬耳朵,不让湘姨听见。
“做什么啦!说话就说话,干么拉拉扯扯的?”
“那里是老大的爸爸被枪杀的地方。”
这下常毅再迟钝也懂为什么刚刚老大会眉头深锁,也懂自己的同胞兄弟为啥这么的小心翼翼了。
“Shit!那个纪朗元页的是……”向来脾气最温和的常毅也忍不住低咒出声。
常相已联络所有手下,两兄弟也不再拖延,跟陈湘打了声招呼后随即出发。
“喂,那个就是前任鹰雨盟老大的马子喔!”
“胆子还挺大的,敢直接和老大呛声,超有种的。”
“真是可惜,现在挺个大肚子,要不然就算摸一把我也高兴。”
“哈哈!哪轮得到你,老大说等一下就要把她解决了。”
“是喔!那真可惜。”
男人的交谈声从废弃工厂的大门外清楚的传了进来,唐晚霜则完全不受那些言语所影响,在工厂里自由的走动着。
一群蠢男人以为她挺了个大肚子,看起来又柔柔弱弱的,就只在门外派人看守,随便绑住了她的手,其他完全没有束缚,甚至连她身上的手机也没拿走。
废物!难怪在鹰雨盟倒了之后会没有什么大作为。
“我看你挺能自得其乐的,怎么,是被绑习惯了吗?”纪朗元叼着烟,一脸得意的从外面走进来。
最大的笨蛋来了。唐晚霜不屑地在心中想着,头也不抬,完全无视他的问话。
今天她已经说了太多的废话,现在她没这个精神去理会这个蠢到家的男人。
“哼。”用脚踩熄了烟蒂,纪朗元强扳过她的身子面向他。“跩个什么劲?妳和妳的男人一样看不起我是不是?”
无理取闹,恶心,罪加一等。唐晚霜皱着眉再暗记好几笔。
“不说话?妳刚刚不是还很爱说话吗?怎么现在不说了?”
见她没反应,纪朗元越说越嚣张。“怕了吗?怕刁冠群那个废物不来救妳?还是怕他来了之后死在我手下,让妳变成寡妇?”
“你有妄想症。”还病得不轻。她扯了扯嘴角,不屑地睨着他。
“妳说什么?谁有妄想症?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他真的是个有妄想症的白痴,才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自得其乐、沾沾自喜。
简单一句,就是病到没药医。
“随便你。”懒得理会他的妄想言论,唐晚霜逛了这个废弃工厂一圈后,终于挑了张虽然有点老旧但还算舒适的椅子坐下,“我要喝茶,温的。”在某人对于孕妇的健康高标准的要求下,她习惯不喝冷饮了。
现在的情况下,顺利点,她会在最短时间内等到救援,不顺利的话,她就得挺着个大肚子,自己解开手上的束缚,自行逃生去。
不管哪种情况,浪费多余的体力都对她没有帮助。
她有种莫名的直觉,那男人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所以她并不担心,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喝茶?还温的?这女人会不会太嚣张了点?有人当人质当得像她这么嚣张又舒服的吗?
“我只有子弹,妳觉得呢?”
老套!除了拿枪威胁人以外,这个人是想不出新招了吗?
算了,她也不是非常渴,只是今天说了太多话,让她觉得喉咙有点干而已。
看了看大门,那啰唆的男人也未免太慢了吧!她都已经逛完一圈了,他竟然还没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