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之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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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个很自然的道理,有钱是很容易办到‘简单’的事。
“今天晚上我们去滑雪吧?”
“滑雪?”安少康兴致高昂地打来电话是为了请郗宛柔去滑雪,可惜她不得不拒绝。“真是抱歉,我不会滑雪。”
“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
盛情难却,还是答应为好。“好吧!是几点?”
“晚上我来接你!”
舒禾今天精心挑选了一件花边长裙,裙尾以斜式为特点,可以很完美地秀出她修长白皙的长腿,既性感又妩媚。
晚上在滑雪场的门口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安少康的到来。
“怎么还没来?真是的!”舒禾左顾右盼地,很焦急。
“舒禾!”
“哦,玉雯。你总算来了,否则的话我一个人站在门口真要傻死了!”舒禾埋怨道。
“是堵车!我们进去吧!”
“进去,没票怎么进去!你弟弟迟到了。真没见到这么没修养的男人,都迟到一个小时多了!”
“一个小时?”安玉雯觉得这不可能啊,她来之前是算好时间的,就算来迟点也不会超过预定时间。“你看我们约定是一刻碰头,现在离一刻钟还差五分钟呢!”
“什么!”方才领悟。“是我看错表了,早到了一小时!”
这个笨丫头真是个白痴,安玉雯感慨万分。突然,她注意到了舒禾身上的衣服,目瞪口呆。“你怎么穿这身衣服来啊?”
“怎么样?”舒禾当即摆了个靓丽造型。“是不是很迷人?安少康说不定会昏到在我的裙摆下哦!”
安玉雯此时的感受是自己就快昏到在她的裙摆下了。“我们是去参加舞会吗!是吗!”
“你别这么凶嘛!”自己化了这么多心思,不用被贬得这般糟糕吧!
“我们待会儿可是去滑雪,滑雪!”几乎快无话可说了,犹如琴声传入了牛耳,徒劳!
安少康的车在离约定时间相距一分钟的时候准时到场,终于没有破坏他的个人形象。
“是他来了。”
“哦!”舒禾急忙跑上前去。
“弟弟,你来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等一下!”安少康绕过安玉雯和舒禾身边,走到另一端,为车里的郗宛柔打开车门。
“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性朋友郗宛柔。”他可不会再武断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他尊重郗宛柔也不愿意惹她不愉快。
“郗宛柔?就是那本画册上的那个!”舒禾很不爽地对安玉雯小声嘀咕。
“哦,我是他的姐姐安玉雯,你就叫我大姐吧!她是我的朋友舒禾!”安玉雯强颜欢笑,形式很不乐观,那小子一定看出了他们的计谋,看来想要对付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们好!”郗宛柔礼貌地回应。
“我们进场吧!”安少康建议。
四个人就这样进了滑雪场,当三人已经在做热身运动时却久久不见舒禾的身影。
“有没有搞错,让我换上这件厚重的滑雪衣不算还强迫我穿这条和棉袄一样肥大的裤子。这样我的身材全都被掩埋了,气死我了!”
回忆刚才丢脸的情景:
“这位小姐,实在是抱歉。我们是出于你的生命安全的角度,希望你能换上衣裤再滑雪。”
“我这个又怎么了!”
“穿着裙子滑雪,我们这里至今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十分抱歉。况且您穿上了滑雪衣后就遮住了身材,至于下半身也就突现不出什么曲线了,倘若你执意要这样穿着会令人感觉到整体不和谐的,不就枉费你冒着生命危险的一份勇气了吗!”
无奈,穿上了这样一套笨重的衣服。
“手这样握着就能感觉自己和它融为一体了,而且这样在过道下坡时也安全多了。”安少康手把手地教郗宛柔滑雪。
“玉雯!”舒禾一脸晦气地上场了。
“诶!你怎么才来啊,你看看他们多亲密啊,十个人看了九个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情侣的。你再不加紧,他的眼里怎么可能还会有你!”皇帝不急太监都要急死了。
“能怪我吗?要不是里面的人硬要我换这套衣服,我会来晚吗!”
“还理直气壮的啊!谁让你自己滑雪还穿成那样啊,里面的工作人员能不拦住你吗!”安玉雯对舒禾的白痴头脑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被批,舒禾才不甘心,她气冲冲地跑到他们的面前。“我可不会输给她!”
“我还是站不稳。”郗宛柔的脸都涨红了,她的运动天赋本来就不高。
“你的姿势很到位了,其实可以了,只不过是你的心理作用。”安少康试着放开手。“你看,你不是很好地站立着吗!加油啊!”
“啊~~~!”一声惨叫,声音来自于舒禾。
“怎么了?”安少康终于‘看到’她了,舒禾还以为他的眼里只能看到郗宛柔。
“我不小心滑了一交。”苦肉计还是很管用的,舒禾窃窃自喜。
安少康看了看,说道:“在滑雪场摔交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大碍的!”
“喂!不用扭头就走吧!”安少康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连半分钟也没有,实在太可恶了。
“我们去那边试试吧,那里很安全的,适合新手练习!”
看着安少康和郗宛柔渐渐远去的背影,舒禾更加不服气,原本只为了拿到好处的初衷顿时成为了女人虚荣心的满足。“我一定要把你抢过来,安少康你等着吧!”
“今天玩得很愉快,谢谢你。”郗宛柔表示十分的感激。
“哼,你当然开心喽!”身边的两个女人在内心里同时发出愤怒的心声。
“电梯来了!”
安玉雯和舒禾立刻走进电梯,郗宛柔正要进去,被安少康一把拉住。
“啊,怎么了?”三个女人一并问道。
“我们坐下班,这班人太挤了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拜拜!”语毕,电梯门恰巧关闭。假设电梯的门未关闭,里面的两个女人必定会大声指责他‘借口!’,因为当时电梯里只有两个人,两个怒发冲冠的女人。
“怎么了?”
“她们在旁边太烦人了,还是静一点好。”安少康解释着,心里异常兴奋——她们那时的表情肯定会很有趣。
他们下了电梯,走出滑雪场,一阵凉风袭来。
“夏天的凉风总是很解人,不过我们刚才在滑雪,出来后会觉得很冷。”随即,安少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郗宛柔的身上。“小心着凉!”
推却了安玉雯的好意,没有坐她的车回去,而是傻傻地站在冷风中等待安少康,这种精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哪里知道苦苦守侯的结果,竟然是看到那么凄凉的一幕,安少康为郗宛柔深情地披上外衣。天哪!此刻最需要衣服取暖的是舒禾而不是她!
第七章
安少康的出现确实在原本已迷茫的生活上给郗宛柔带来了更多的困惑,可是她一直都劝告自己,任务就是任务不应该投掷丝毫的感情,她的情感只属于张城武。
不过,在难以明状的微妙变化时可以肯定是安少康的主动亲近是取得画藏处的首要前提,那么成功的那一天就指日可待了。是喜悦还是……?或许郗宛柔也不能给予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
昨天李郝岩的E…mail发来的很晚,并且只是寥寥数语,一反常态既没有对生活琐事的侃侃而谈,也未发来有关安氏集团的资料。除此之外,李郝岩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家里电话也始终占线。这样看来,今天郗宛柔不得不亲自去李郝岩的家探个究竟。
“门没有关?”奇怪了。郗宛柔推开李郝岩的家门,里面狼藉不堪的样子‘一塌糊涂’这个词是无法形容确切的,精确的说是‘惨不忍睹’。“郝岩!”
无人回答,郗宛柔立刻警惕自己,谨慎地踏进他家。“难道是有强匪来过?绑架还是杀人灭口?强匪尚在屋内吗?”对于神偷组织的人员来说,见况立思是基本,周密观察是条件,望闻问切是手段,干净利落是关键。
似乎沙发下面有动静!由于沙发是背靠大门的,所以根本看不到坐沙发上的人。可是郗宛柔的直觉告诉她沙发下面有人。
走进之前,郗宛柔顺手拿起台灯旁的装饰花瓶,手里握有武器不论厉害与否起码能顶上一阵子。她一步一步靠向沙发,可谓步步为营。俯身而看,沙发上没有人,然而沙发下面躺着一个人。
“郝岩?”不敢百分百确认,因为他的大半身包括最重要的脸全被衣服毛巾挡住了。再往下一看,这回总算是肯定了,原因是由于他的脚上穿着一双袜子。
李郝岩有一个怪癖,只有熟知他的人才会知道,他一年四季所有的晚上必须穿上一双袜子才能睡着,连酷热的夏天也不例外。当然能认出是他的理由还有一条,他的每双袜子上都有醒目的‘LHY’三个字母,属于有自恋倾向。
“怎么会躺在这里睡?会着凉的。”郗宛柔拿来一条毯子给他盖上,把凌乱的衣服和毛巾叠好放在一边。“是要去旅行吗?这么匆忙。”不象是李郝岩的风格。
“电话都没挂好。”郗宛柔合上电话机,才明白为什么整夜他家的电话打不通。
忽然,郗宛柔看到电话旁的一封信,信里的纸就摊在信封外。
“郝岩:你的母亲近日来常常感到身体不适,而且有昏倒的情景。速往探母!二叔。”邮票上的日期表明是昨天刚到的,怪不得李郝岩这么匆忙。
“伯母她。”
“啊!”李郝岩从梦里惊醒。“哦,宛柔?!”
“你醒了!你的脸色很苍白,没事吧?”
李郝岩看到郗宛柔手里拿着信,知道她已全然而知。“我梦见我一直加快赶车,可是妈妈还是在我回来前。”再也说不下去了,李郝岩哽咽的声音在微微颤抖。那是个梦,不是事实,却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不能失去母亲的痛楚。
“我明白。”郗宛柔指着行李箱。“我把你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待会儿装入行李箱,我们就赶快去看伯母!”
“‘我们’?你也去吗?”
“恩。”郗宛柔坚定地回答。
“不行。”李郝岩思考了半会儿得出了这个决定。“你应该留在这里继续接近安少康,要是这一去突发生些什么,可能会前功尽弃的!”
“这个时候容不得想那么多了,伯母要是,要是。”郗宛柔不敢说下去,怕此话成真。“总之,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决定和你去看伯母。如果你坚持反对,那我自己去。”
火车票买了两张,是从上海赶往鹿涯镇的。李郝岩从小就生活在鹿涯镇,那个偏僻的小镇是个自足自给的村子,四周围绕着山水,阳光也很充足。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一辈子过那样自由自在轻松的日子,所以几十年来没有一个人离开过鹿涯镇。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长大的李郝岩却与众不同,他的决定是永远不会待在这片看不到外面的小村子里虚度他的光阴。至今,他是唯一一个踏出那片土地的鹿涯镇人。
“真是很抱歉,因为事情太突然没有买到包厢的票子,要让你在硬座上度过一个晚上。”
“没关系,一个晚上很快就会过去的。哦对了,那天晚上你怎么会躺在地上而且周围一片狼藉?”
“那天是很晚了,我想快凌晨了吧。我才回到家,当时已经迷迷糊糊,信箱里居然有封信,本来是不打算看的可后来也不知觉地打开了,哪里会想到信的内容是这样。于是我急忙打电话回去,可是妈妈家二叔家都没有人接,我怕事情可能严重,就准备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整理行李。可是当时一切都混乱极了,脑子霎时空白,等我醒来后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原来是这样。”此时应该安定他的心情才行。“我想我们这么及时赶过去,一定会没事的。”
“希望是这样。”
一个晚上在两个人在担忧中度过,早晨的阳光射入车厢内,似乎也给焦急的两人带来了一丝希望。
“阳光的味道真是好。”这个时候,李郝岩也许只能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此刻难以形容的心情。
“是啊!”城武喜欢阳光的日子,喜欢田园的自然,喜欢真实的感觉。郗宛柔渴望那样的时光可以倒流,可惜如今相爱的两人阴阳两隔,此时此景何等悲凉!
“宛柔,是想念他了?”
“是。”城武的离去太突然,至今常常怀疑那只是场噩梦。
李郝岩为郗宛柔递上了一个三明治。“吃吧,待会儿下了火车还要走一段路,得吃饱点。”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火车马上要进站了,我们也要抓紧时间了。”
汽笛发出呜呜呜的响声,火车进站了。
“我来拿行李。”
“会不会太重?”
“不重,我们下车吧!”
郗宛柔和李郝岩刚要下车,远处冲过来一个人。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刚说完,就撞上了郗宛柔。
“诶哟。”郗宛柔的手臂被狠狠撞到了车厢壁,非常疼。
“哦!”闯祸了,这个人急忙道歉。“没事吧?”
“宛柔,你的手要不要紧?”李郝岩激动地问。
“还好。”郗宛柔强忍着刺骨般的疼痛,说道。“我们下车吧,早点去看伯母。”
“这个,会不会骨折,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喂喂喂。”方才满脸歉意的恬思琦顿时不爽地说。“大哥,我有这么厉害吗?这一撞会撞成骨折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