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之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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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顿,再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告上一条诬赖加诽谤的罪呢?这个爱闯祸的丫头。
“哦,小姐。”服务生继续补充说明。“我们这里也不是漆黑一片,那里是有灯光的,我们必须照亮你的球,否则客人是无法使球进洞的。”
“呵呵。”恬思琦苦笑了几下,说。“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吗!夸张,知道吗?”
“知道。”服务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再和这位小姐对话下去,不是断了根经,就是智商会马上打折。于是乎,急于脱手。“两位,这边请。”
这时,李郝岩加快步伐,紧随她后。是在想,如何防止这个麻烦的丫头再闯什么千年大祸吧!
“这桌好吗?”恬思琦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预备斯诺克,看上去像极了上馆子选桌位。
“随便。”她那么炯炯有神了,他又敢说不好吗?
“拿上!”恬思琦迅速地拿起一个球杆,直接扔给了他。那架势算不白费了她多年的偷盗训练。李郝岩招架不住,便退之一边静静研究这个东西该怎么使用。
“哦~!”远处的一个男子,看到恬思琦在那里大度挥甩,好不悠哉的模样,心里一阵寒颤。“小姐!”
“恩?”睁着迷茫的两个大眼睛,眨呀眨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男子。‘帅倒是挺帅的!’心里还不忘默默感叹一番。
“小姐!”怎么一动不动了?傻了么?
“有什么事吗?”旁边的李郝岩明白她又在坏念头里翱翔了,双耳长着仅仅是作装饰,所以代她问。顺便,是表明下身份。身份?他自己也愣了下。然后回答自己说:我是那傻丫头的大叔么,防止她结交一些不良人士也是理所当然的举止啊!是这样的!他肯定了下。
“哦,是这么回事。我是这里的会员。”
“哦。”那又如何?李郝岩有点冷,斜视着观察着他。
“外兼这里的教练。我看这位小姐是初学者,所以过来指导一下。”然后这个男子看了两眼李郝岩,还是有些弄不懂,可也礼貌地问。“不知道你可否乐意?”
“乐意?”这是什么词?你教你的,和我搭哪门子的干系?李郝岩犯了迷糊。“请随意!”
“谢谢。”
为了再使事情复杂化,李郝岩自觉让位,就让他们好好在那边忙乎吧!他还求得这份清闲呢!
“小姐!”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难道又做错动作了。
“斯诺克是门高端精确艺术,一点点的偏差就会令结果匪夷所思。所以。”
“所以我明白啊!”恬思琦抢先回答说。她不正在认真练习吗?
“可是。”明白还这样?这算什么理解能力啊!“球杆的握法很重要,但首先身体的姿势必须准确。腿,你的腿。”
“腿怎么了呀?很正常啊!”美腿有什么错?都是爹娘给的嘛!
“不是左右分开,是前后,前后啊!”得提醒多少次呢?“还有球杆,身体要放得低,尽量地低。对了!”喜出望外。
低什么低,再低就要躺在台桌上了。——恬思琦心里抱怨道。
“手,这。”那握法简直就像日本鬼子进村,握着小破抢的姿势。纠正都来不及,新造型就接踵而来。“不行啊!要灵活,不是死握!”
李郝岩一边琢磨着球杆,一边听着那边的大声嚷嚷。整个大厅,大约那里是最热闹的。
忽然,一阵不明朗的怪风吹来,直击了他的心坎,怪怪的连骨头都酥了,犹如被醋浸过了的难受。
“不对,还是不对!”这要教多少遍才会记住。男子实在忍受不了了,索性就亲自动手,正准备全身附在恬思琦的身后,双手从外向她的上身环抱,接着手把手地教她握姿。
就在此时,一个大吼,震得七里外的人都心慌慌。
“你要干什么!”情急之下,他面红耳赤。牙齿都因为太用力,碰撞时还疼劲十足。
“啊?”两个人齐齐回头,停顿着凝视他。确切地说,是他们都被震呆了。
恬思琦首先回过神,大大咧咧地就小骂道:“干吗啊?有病啊!”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看样子,脸色不是很好!”
“你是不是哪根经搭错了呀!人家打得正是兴头上,你凑什么热闹啊!还大叫!”恬思琦觉得李郝岩真煞风景,早知道当初就不叫他一块来了。
关心你,还骂我!李郝岩是倒霉到家门口了,你个小丫头,被人吃豆腐还乐在其中。作为长辈,本来是来营救你,结果得到这种下场。以后啊,再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李郝岩内心似长江般翻滚汹涌,思想斗争还空前得激烈。
“你!没事。我肚子疼!”咬牙切齿,看到没?疼得已经面色发青了。
“哦。先生,你们这里WC在哪啊?”恬思琦转头就问。
“前面,左转,就到了。”
“哦,谢谢。”觉得没趣了,先撤退再说。李郝岩算是被荡在杠头上难下了。
“大叔!”恬思琦猛地想起,在他急速前行的背影后大声地嘱咐道。“记得拿卫生纸啊,万一里面设施不具全。”
“哦。”豆大的汗珠从这个男子的额头上滴落,假想下李郝岩的话肯定是一脸的汗水了,足以取个几克盐了吧!“小姐,我们这里的服务是很周到的,不必担忧卫生纸的问题。”
“哦,我就随口说说嘛!”她还没意识到怎么了。
一整天,球也没进几个,练得人腰酸背痛。还得步行回家,惨不忍赌。
“为什么不带钱包啊?”自己身边的钱全去付了打球的帐,现在身无分文。“你,一定是故意。”
“我没这么无聊。”确实出门匆忙了些,不小心落下了。
“哪里啊!你当时想,如果我带着钱包,那丫头指不定要玩到什么时候,那就不带了。” 恬思琦模仿着李郝岩的声音,在那里自我陶醉。“所以啊,你看我们得用腿回家啊!”
“不用腿,难道还用手?”又不是练杂技!
“我好累!”
“我也是。”说实话,和她在一起,是消耗体力损伤脑细胞最厉害的时候。
“你哪里啊!一个人躲在厕所间,直到我要走了,你才出来的。害我在男厕所面前丢脸,不顾一切地叫你。”
其实他也很坍台啊,从一进那个地方,从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开始了。“我没办法,生理需要。当时我离不开那厕所。”无奈得只差跳河自尽了。
“我走不动了。”恬思琦立刻停住脚,二话不说得快。
“干吗?”不快走的话,天再黑下去,他们都得崩溃。
“你背我!”耍赖就耍这一回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小腿都要抽筋了。
“为什么?”不解。李郝岩哪里被规定要服侍这个小丫头了,没有作要求,那自然是不履行了。
“不管呢!你要背我。”姿势都做好了,不背她他过意得去吗?
“那我也不管!”坚持到底,是男人的风格。
“啊~~!”想不到啊,如今人老珠黄,魅力也没了,都打动不了他。恬思琦“啪”得一声慢动作地倒在了地上,为什么要缓慢呢?这里要解释一下,主要为了减轻摔下去的力量太过强硬,速度变小疼痛也就大大地减小了。“妈妈呀,你在哪里啊?都没有人来关心你女儿啊!这位大叔,也是见死不救,危难的时候都抛下你女儿。生死在天,妈妈呀,女儿这就来跟你做伴了,你也不孤独了。”
有这么夸张吗?李郝岩一时被她的表演惊吓住了,手忙脚乱的。“诶,你眼泪怎么没有流啊?”
“啊~~~妈妈啊,我这就来陪你!”居然没有同情心,还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好了,好了。我背你,好了吧!”俗话说,男人偶尔还是要发扬下风格的,不是‘坚持到底’就能行的。新时代,对男人的要求也在随时代而改变嘛!
“哦~~妈妈啊,大叔他良心发现啦!一定是你在保佑女儿啊!”喜上眉梢,小脸蛋上又展露了一向的贼笑。恬思琦又赢喽!
“背你了还这么多话!”妈妈叫得毛骨悚然的,在这夜色撩人的幽静小路。
“我抒发下情感,不可以啊!”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的感觉真舒服,恬思琦感觉李郝岩的背很厚实,是有安全感。像什么呢?哦,就好象是一棵可以用来依靠的大树。但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就是说整个世界所有的大树都比不了她眼前的这位大叔。他会永远守侯着?而大树会迁移,随着环境。
“好香,是什么?”决不是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在起作用,而是恬思琦的肚子在示威。“臭豆腐啊!好棒!”
前面拐角有个小摊头,在卖油煎臭豆腐。李郝岩看了看,拒绝着。“不行,太晚吃这种油腻的东西会肚子不舒服。”
“干吗不可以?”恬思琦才不干,身体在他的背上动来动去,表示不满。
“别闹!小心摔下来。”
“就是不干啊!我就是要吃,肚子饿啊!”鼓起了嘴巴,饿死多没面子。
“说了,会肚子疼的。这是为你好!”又不是害你,不拿好心当会事。
“什么什么呀!肚子疼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才没你那么撑不住,我不要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买!”哼,口袋里还有一两块钱,足够了。
“真的!”
“是的。”坚决的口吻。
轰隆隆,一个巨物倒地。“有没有搞错,放我下来,不会先通知声的啊!”
“老板,六块豆腐干。”恬思琦递给老板两块钱。
“好咧!”一手是一盒臭豆腐,一手是找的零钱。“臭豆腐还有五角钱。”
“谢谢啦!”美食时刻到,恬思琦口水欲滴。“好好吃啊!”
坐在一旁的李郝岩望了两眼,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发作了。‘饿了,回去就有的吃了。撑住啊!’
“怎么了?”他的脸色又发青发紫了,五彩缤纷的。
“没怎么。”
“分明是有怎么了。”两个人绕口令似的,来回地问答。“哦~~!我知道了,你也是肚子饿了。”
“没有。”
“没有?”恬思琦才不信,他也是一天没吃过东西怎么会不感觉饥饿。她故意拿起一块臭豆腐,往他嘴边轻轻经过,又恰好时机在他鼻间下逗留了数秒。
真够奸毒!李郝岩产生了揍她一顿的想法,如若她不是个女人。
“算了啦!这个给你吃。一个一半,我请你的!”给个三块臭豆腐,瞧她把自己说的多伟大。李郝岩总算体会到吃人家嘴软的感触了,欲哭无泪。好歹你还有点善心啊!
第十八章(3)
寂寞的夜在一个人听得到呼吸的时候,就更显得悲凉。郗宛柔这一刻,在勇敢走下去的勉励下,也会软弱无力。张城武说过的话在耳边,模糊地回荡着,不再清晰。是当事人犯迷糊吗?她是怎么了?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失落了很久,回过神又是一阵彷徨。喝了口咖啡,手里握着的杯子又在自己碰撞着旋律,犹如她的人生,很不安定。眼神很黯淡,忽而闪烁了两下光芒,既而又是停滞了时光。有人认为,这是夜的美,留住了世人匆忙的注意。却是大部分人宁可相信,这是自己的回避,躲在了看不清自己的昨日里。郗宛柔没有想什么,思考不适合她现在的心情。
心情,无时无刻人都在屈服于某一种不稳定的心情。时而高兴,便大声欢呼;时而沮丧,就落得个凄凉;时而宁静,转眼就成前进,因为有了空间让你回首与探索。
多么奇怪的现象啊!当景象在运行着的时候,个体在沉思,如那诗人般的醉梦。醒过了,又继续等待下一个幻影。
她笑了笑,脑袋里倏地掠过一丝微不足道的自嘲。这时候,自己还有余兴来天马行空?转过身,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由于伐了,眼神也迷糊了。杯子在接触茶几融和的片刻,重重地停止了时间几秒。仿佛是动作迟缓了,缓缓地脱了手。
一回头,猛地想起那部电影,很意外。郗宛柔不顾什么似的,躺在了床上,就这样,没有什么规矩,肆意地愉快地放松自己一次。然后静悄悄地想着奥黛丽赫本的单纯与格里高利派克的幽默,在那座罗马的城市里邂逅一段难忘的爱情,最后的决定就略显仓促了一些。她在享受他们的过程,然而自己面临结果的时候不得不也要选择如此的结果吗?郗宛柔傻傻地对视着天花板的泛黄,眨着空洞的眼睛,茫然于未来的样子。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接过。上面显示安少康的名字,昨天玩得太疯了,她的心在颤抖。等了很久,才停了下来,心才刚刚静了下来。郗宛柔孱弱地依偎着床,头拼命摩擦在被单上,整个身体蜷缩着。好象在奋力抗拒着什么吧!
“宛柔,你醒了吗?”有个空灵的声音在召唤她,存着温度的手柔情地抚摩着她娇嫩的脸蛋,那是爱人的表达。
郗宛柔睁开眼睛,凝视着他,城武——不可思议。在面前的是朝思暮想的张城武,阴阳两隔,却又相逢于锁立暮,是天意吗?
“城武,我。”他的指尖拒绝了她所有的思念。然后深深的吻在唇间强烈交替着,他爱着的女人啊,为他伤了那么重。
谁都说不清,那粘湿的泪水是谁的投降,胜利在他们中间没有骄傲者,都输给了分离。当屈服的瞬间,握住彼此的手是那么温馨。
烛光在熄灭,越来越暗,漆黑的恐惧在降临。他的告别,在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