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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誓不言悔-第3部分

小说: 誓不言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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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铺头上谁的被,挪了。”顾忠山对着码铺的在押人员喊。
霍晓刚下了铺,说:“那被是我的,你不会把你的被放旁边,为什么让我挪。”
顾忠山曾在第二看守所在押过,批捕后转到了第一看守所,或许顾忠山扬威惯了,对霍晓刚的拒绝有些意外。
“哟,你敢不听挑头的话。”顾忠山看样子有些怒气,但双眼仍眯缝着,让人看不出来他不满的表情。
霍晓刚曾霸道过,那是他以生命为赌注的霸道,现在他的死刑判决将会有转机,他暗淡的生命已经出现了些许曙光,他珍惜这一切,他不愿再跟别人一般见识。
霍晓刚没作声,缓慢地哈腰去抱自己的行李。
“你他妈的快点。”顾忠山对霍晓刚的慢劲不耐烦了,他骂完这句话,照霍晓刚的腰就踹了一脚,霍晓刚倒在了铺板上。
霍晓刚忽地站起,他想抬脚踢顾忠山,可双脚被脚镣所束缚,他抬起右拳,用尽力气向顾忠山脸上打去。
拳落在了顾忠山的脸上,顾忠山双手捂住了脸,鼻血顺着顾忠山捂脸的手指缝间淌出。
霍晓刚和顾忠山相互间虽没打几下,但霍晓刚带的脚镣接触铺板时发出的‘扑通’声,很快引来了坐在隔壁办公室里的贾国庆,贾国庆出现在窗口时,顾忠山向窗口走去。
贾国庆见到顾忠山脸上的血,愤愤地问:“谁打的,推打的。”
顾忠山指了指霍晓刚。
贾国庆打开监号门,右手拎了根白尼龙管,贾国庆不问情由,指着霍晓刚说:“我让你尝尝小白龙的利害。”
贾国庆抡圆了白尼龙管,照着霍晓刚抽了过去。
霍晓刚忍了忍,可尼龙管落在身上的强烈疼楚和心中的不满,使他终于伸开双手擎住了贾国庆挥下的尼龙管。
“贾管教,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霍晓刚有些哀求地对贾国庆说。
“你啥人我还不知道,我还听你解释,解释个屁,松手。”贾国庆对霍晓刚喊着。
霍晓刚擎着尼龙管的双手没有松开。
贾国庆转身对铺上的在押人员们说:“过来几个人,把霍晓刚给我摁倒。”
顾忠山第一个向霍晓刚扑去。
坐在离贾国庆较近的几个在押人员,胆怯地看着贾国庆的脸色,也扑向了霍晓刚。
几个在押人员把霍晓刚面朝下地摁倒在板铺上,顾忠山把霍晓刚的衬衣撕开。
贾国庆的尼龙管一管管地抽在霍晓刚的脊背上,每一管下去,霍晓刚身上的表皮就被抽裂开一道口子。
走廊里传来了开饭的饭车隆隆的响声,贾国庆才住了手,离开了监号。
霍晓刚勉强地爬起,蹲在铺板上,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顾忠山用盒饭票买了几个菜,又从旅行包拿出了一瓶矿泉水,他把矿泉水倒入碗里时,却有一股酒味弥散在监号内。
霍晓刚的碗里被倒进了没有菜叶的半碗清汤,一块被屉布沾下去半块的发糕也落在了霍晓刚的手里。
4、
清晨,一辆桑塔那轿车奔驰在城郊公路上,王琦娴熟地开着车,驾驶员的边座上坐着柯志伟,后座位上坐着贾国庆。
他们去顾忠山的哥哥顾忠石开的天韵山庄去钓鱼。
柯志伟掏出一颗烟,贾国庆及时地掏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对着柯志伟叼在嘴里的烟点去。
柯志伟侧了下身,烟被贾国庆点燃后,他吸了一口说:“国庆,在一所当管教感觉怎么样。”
“多谢柯支队的关照,我在一所当管教挺好。”贾国庆忙回答柯志伟的话。
柯志伟又对王琦说:“你当教导员的要勤告诉你这个小舅子该怎么干。”
王琦微抬下头,从反光镜里看着贾国庆说:“国庆,你要记住,这回柯支队为了你的事真费了不少心,咱也不知道食堂管理员这活你是咋干的,帐怎么弄的那么乱,才不到半年就有两万多块钱对不上,管教你再干不好哇,那就谁也帮不上你了。”
柯志伟接着王琦的话说:“食堂管理员整天进货摆弄钱,这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帐整不清楚,民警食堂的伙食再搞不上去,这两样事不知道是谁都反映到楚强那去了,我把你从食堂管理员的位置上拿下来,我也是不得已啊。”
“柯支队,我真的很理解您,你放心,管教这活我肯定干好,不再给你添麻烦。”面对柯志伟的话,贾国庆心怀感激地说。
王琦转了个话题问柯志伟:“柯支队,公安医院‘9、28’的案子,对你有没有大的影响。”王琦和柯志伟是一年当兵的战友,分配公安局时又同在一个部门,王琦问话毫无遮掩。
“公安民警被杀,从上到下都非常重视,主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方东成多次过问此案的侦破情况,并批示限期破案,可过去一个多月了,案子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楚强虽没说我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我是有些不满的。”
柯志伟把车门玻璃摇下一截,把烟蒂扔在了车外,接着说:“嗨,话又说过来了,无所谓,就是这案子对我有影响,又能影响到哪去,全国公安民警一年牺牲的多了……。”
王琦打断了柯志伟的话说:“柯支队,到了,顾忠石他们几个人在前面迎咱们呢。”
柯志伟这才注意到,车前方10余米处站着几个人,他们在向桑塔那车招手。
“柯支队,这是大丰实业有限公司的顾忠石董事长。”下了车,王琦手指着一个身材魁梧,面色红润,梳着背头的40多岁的男子向柯志伟介绍说。
“久仰,久仰,柯支队,诚挚地欢迎你。”顾忠石满脸堆笑,握住柯志伟的手说。
还没等王琦把贾国庆介绍给顾忠石时,贾国庆就把手伸向了顾忠石。
王琦忙说:“这是我们第一看守所的贾管教。”说完这句话,他又把脸凑到顾忠石的耳根处轻声说:“顾忠山就在他管的监号里。”
“哦,贾管教,庆幸,庆幸,往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你。”顾忠石握了下贾国庆的手说。
“季宇,去,把我那几把好渔杆拿来,让柯支队他们好好钓钓。”顾忠石对旁边的一个穿黑西服的服务生说。
波光粼粼的宽阔水面上,10余把钓鱼的海杆一字排开,在渔杆后,柯志伟3人忙活地搓弄着鱼饵。
柯志伟往一个鱼饵上套完皮套,愉悦地说:“钓了10多年鱼,还头一次在这么大的鱼池里钓鱼,而且就咱们3人,肃肃静静的。”
王琦说:“林总是把这最大的池子留给了咱们,其他来钓鱼的都在外围的小池子里。”
柯志伟听了王琦的话,往别处看了看,见西边几个小池子里,的确有挺多人在那钓鱼。
“柯支队,别往别的地方望,看你的鱼上钩了。”王琦见柯志伟跟前渔杆上的鱼飘在水里稍一沉,边忙帮他提杆,并提示着他。
柯志伟跟前鱼杆上的鱼刚露出水面,王琦前面水里的鱼飘也沉了下去,他又忙提自己的鱼杆。
“这的鱼挺多,还挺大。”王琦摘着鱼钩上的鱼说。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3人已钓了100多斤鱼。
刚近中午,季宇叫他们去吃饭。
柯志伟3人走进餐厅,顾忠石给他们倒着茶说:“柯支队,钓的怎么样,还尽兴吧。”
“钓的尽兴,一上午还钓了不少呢,对了,给厨师送几条,好炖着吃。”
顾忠石笑了,说:“柯支队,别逗了,你们钓的都是真鱼,应拿回家去吃,在我这,咱今天吃吃假(甲)鱼吧。”
不一会的工夫儿,餐厅中央的在餐桌上,摆上了炖着甲鱼和眼镜蛇的石锅。
柯志伟3人被让到桌中间,顾忠石与另外几人也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顾忠石很有些酒量,他打样,连续跟柯志伟3人每人干了一杯白酒。
一杯白酒下肚,贾国庆脸通红,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多了。
谈话间,顾忠石问了句:“贾管教,我弟弟在你那儿怎么样。”
“那,那没的说,有你顾总经理在,我能关照不好么,你弟弟刚来那天,有个姓霍的小子起刺,让我用尼龙管好顿给抽……。”
“咳,咳。”王琦咳嗽了两声,并瞪了贾国庆一眼。
贾国庆看了王琦的眼神,顿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宜。
顾忠石忙打岔说:“柯支队,喝完了酒,咱们搓几圈。”
王琦持欢迎态度说:“我看行。”
……
在从天韵山庄回来的路上,王琦问柯志伟:“打麻将的手气怎么样?”
柯志伟微闭着眼睛,惬意地说:“还可以。”
第三章;1;
    第三章、
1、 
一颗弹头,四周微带凹痕的弹头,直立在写字台上。
林江凝视着这颗从自己胳膊上取下的弹头。
“难道‘9、28’的案子就这么悬着么。”林江自语。
两天前,林江对案件又做了番走访,他首先找到了9月28日早与何文博值班的两个保安,两个保安只说因头天晚上有一女在押人员病重,大夫在监区里忙活到半夜,他俩睡的较晚,案发时还没起来,什么也没见到;再不就抱怨公安局追究他俩没有尽职,还把他俩关了15天的禁闭。
刘峰同住一室的在押人员和隔壁的一女在押人员,说的更是同出一辙,案发时都在睡觉,都说什么也没见到,就听见走廊里一声沉闷的枪响。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头,因受到强烈的惊吓刺激,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林江觉得,与案犯打交道的只有何文博和自己了,何文博已牺牲,那么现在惟有自己了。而自己看到和记起的又少,只能说出对自己开枪的案犯戴着墨镜和左额头上的白胶布。枪,对了,案犯用的枪是左玉丢的,左玉丢枪的时候他是否注意到了什么呢?
想到左玉,林江决定去找他,他想或许从左江那会得到些什么。
左玉是93届中国刑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性格沉稳、干练、思维逻辑性很强,对刑事侦察工作有很好的悟性,他参加过很多大、要案的侦破工作,曾荣立过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四次,从警第五年,他被提为城西刑警大队大案中队的中队长。
林江在城西刑警大队工作时,与左玉在一起工作过,林江对左玉非常敬佩。左玉比林江大2岁,左玉在为人做事上都有个大哥样,林江整日亲切地称左玉为左哥。
林江操起电话,给左玉打了手机,约左玉下午5点,在太平路仁合酒家吃饭。
林江按时到了仁合酒家,左玉还没到,他找了个临窗的桌子旁坐下,从兜里掏了颗烟,吸了起来。
林江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望着店外的景致,这正是下班的时间,街上的行人大多正忙碌的往家赶,行人的表情是平淡的; 或是愉悦的,他们劳做了一天,下了班便不再有工作的烦忧,尽情享受家的温馨。
林江看着行人又想到了自己的职业,而警察呢?他想到了何文博。
林江的眼睛有些湿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随着话语,林江的左肩被人重拍了一下,拍的力量顺着肩膀传到了胳膊的枪伤处,一阵疼痛,使林江虽未叫出声来,却咧了一下嘴。
林江侧过身子,见左玉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林江见左玉来了,忙叫服务员把事先点好的菜上来。
“左哥干什么呢?这么忙。”林江看了下表,见已6点了,他问左玉。
“我正常的话,5点我就能过来,这不,下班刚换衣服时,电梯出了毛病,又鼓弄了半天电梯。”
林江见左玉指甲的缝里还有没洗掉的油污。
“怎么干上电梯修理工了,前段时间我听别人说,你在哪个公司干来着。”
“我原先当警察时,我认识个公司经理,关系还不错,他让我当他的副手,可一干,一方面我对买卖业务不太精通,再则,做买卖起家,有一部分人不是偷漏税,就有时坑别人点,骗别人点,这活我干不惯,我也不是干这活性格的人。后来就到江城宾馆干起了修电梯这活,这活也行,虽然累点,但也算门技术,收入也稳定,终归得有个事干呀。”
服务员上齐了菜,林江给左玉斟满了一杯啤酒,倾听着左玉的诉说。
在林江看来,左玉的变化太大了,他不再那么坚定、果敢,他不在那么锐气四射和自信。他变得平淡,显得庸碌。惟有他健壮的体魄,和眼神中的些许敏锐,才能找出他以前职业的影子。
难道这就是曾让辖区违法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左玉么?
左玉见林江有些注视着自己,说:“别听我絮叨,来,喝一杯。”
两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而后一饮而尽。
林江指着桌上的菜说:“左哥,来,吃点狗肉吧。”
“狗肉我可好久没吃了。”左玉夹块狗肉放进嘴里说。
忽地,左玉又想起什么,指着林江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打狗的那码事?”
“咋不记得,那次要不是左哥出手快,我就被狗咬了。”
在林江刚上班到城西刑警大队不久,一次,林江和左玉去抓捕一杀人逃犯,逃犯的家人把一条凶恶的狼狗用铁链子拴在了门口,林江和左玉进不去屋,林江气恼地掏枪向狗射去,枪响后,子弹没打着狗,却把拴狗的链子打断了,狗狂吠着,猛地向林江扑来,林江当时发懵,忘了再开枪,忙往后躲,左玉冲了上去,挡住了林江,他沉着地照狗的头部开了两枪,将狗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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