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节选) >

第11部分

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节选)-第11部分

小说: 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节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你跟那野男人不清白吧,不然找他去对质还有心打扮?”德广阴阳怪气。
我没有再理睬他,我彻彻底底厌恶他了,不再把他当人看。我无论出门去哪里,都要化妆的,这是我做人准则的一部分,谁也别想改变我。我要以最美丽的一面示人,给人带去愉悦,同时也愉悦自己。
细心打扮停当之后,我审视着镜中的自己。粉紫色的上衣,低低的领口缀着细小的蕾丝花边,长卷发一部分盘在脑后,一部分垂在胸前,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本来就是的,今天我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要被丈夫逼迫着去见我的“野男人”。既然如此,我何不抓住机会,让我的“野男人”怜惜我、保护我呢。
我和德广来到红磨坊,一个男服务生把我们带到8号包厢门前,敲了敲门说:“林老板,客人已经到了。”
里面的忆槐说:“哦,那请进吧。”
不知为何,这种时候听到忆槐的声音,似乎跟别的时候不一样。他被德广怀疑是我的野男人、我的姘头!因为他、因为他送了花,我挨了打。刚才车子里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脸上的几个指头印还是那么清晰,不知他能不能看出来。——想到此,我心里禁不住涌上一阵委屈,眼前顿时变得模糊一片。
服务生打开门,请我们进去。谁知抬眼一看,里面坐着的除了忆槐,竟然还有一个艾琳!她冷着一幅面孔,看看我,又看看德广,并不说一句话。我尴尬得不知所措,四个人的关系,竟如此错综复杂,看来今天要有大戏唱了!德广显然也吃惊不小,站在门口,好像地上有粘胶似的,让他的脚迈不进来。
就在这种窘迫时候,忆槐忽地站起来,径直走到我面前,张大眼睛,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喃喃道:“你这边脸上怎么有几条红印?你不是突发奇想,自己打自己嘴巴玩吧?”
忆槐的话当然是与众不同的,我听得心里热乎乎的。是了,他在第一时间发现我挨打了,这就够了。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泪就开始顺着脸颊朝下淌,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几乎站立不稳。
忆槐见状,旁若无人地搀扶着我,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不准你动她,她是我老婆!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德广的粗俗竟暴露得这么快。
忆槐不卑不亢:“我现在动的不是你老婆,是一个挨了粗人的打、伤心欲绝、需要关心的女士。你也算个高级知识分子,并且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了,西方礼仪怎么半点也没学到?你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没有权利质问我跟她的关系。我告诉你,你老婆最终要由我接管,我坚信这一点!不过在我把她牵上红地毯之前,半根毫毛也不会动她,你逼我动我也不会动。因为我比你知道怎么尊重女人、怎么尊重爱情!”
德广听罢,眼中又露出鄙夷神色。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我至今可能都不会发现他还有这种神色。这是一种浅薄的神态,有品位的男人是不会表现出这种神态的。
房门开了,服务生送来了四杯红酒和一个水果拼盘。当服务生把德广的酒放在他面前时,他端起来就泼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我差一点儿笑出来,这种举动真是幼稚得像个无知孩童。
倒掉酒后,他的自我感觉非常不错,冷笑一声,斥责忆槐说:“说什么大话,还言必称美国,我看你也不过是个街头混混。说什么尊重女人、尊重爱情!你尊重的女人还没离婚,还是我老婆。你懂中国的婚姻法吗!你尊重的爱情在她的婚姻中不允许出现!否则就是犯罪!”
艾琳听不下去了,使劲咳嗽了两声,伸手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忆槐拿出打火机帮她点着了。——忆槐的这个动作,使我想起了为艾琳点烟的殷勤的小白。他们的职业不同、地位不同,却都是十分尊重女人的那种男人。
艾琳抽了一口烟,把烟雾吐向空中,斜眼看了德广片刻,不屑地说:“德广,若茵是个乖乖的小妇人,你在她面前显摆两下子,估计能把她镇住。可你在老娘面前拿腔作调,那可真是瞎了眼。别拿什么婚姻法来唬人,我敢用人格担保,若茵和忆槐是纯洁的,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
德广听到这里,神经显然松弛了许多,交叉紧箍的十指也散开了,不易觉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艾琳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要真是用婚姻法来套你,你现在应该正在蹲牢房。你那次强暴我时,我还没离婚,还是你同事的老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不论从法律上还是道德上,你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罪犯!哈哈,你还说忆槐是个街头混混。告诉你,要是真的比起来,哪方面你都比不过他。具体的我就不说了,说出来你这张老脸怕要挂不住!”
德广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估计是怕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历史惹怒我,竭力狡辩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自己也数一数,一共给你老公派发了多少顶绿帽子?你不整天浪不够,一幅招蜂引蝶的臭美样儿,我怎么能上你的套?”
艾琳反唇相讥:“你就是个纸扎的男人,平时看你还人五人六的,一遇到事情就垮成这样?明明是你把我强暴了,我没告你都是你福大,现在竟倒打一耙,反说我勾引你了?就算我是个有缝的鸡蛋,你也可以不做追腥逐臭的苍蝇啊!”
他俩这一番不留情面的互揭,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从没看到德广如此肮脏丑陋的一面。
他俩还在唇枪舌剑地争吵,我渐渐听不进去了,无非是一男一女做了那种事,既然我对德广绝望了,也就不想关心得那么具体了。我的目光游移了一会儿,落在忆槐脸上,他朝我递来鼓励的目光,让我感到了片时的温暖。我恍然觉得,今天的他与平日的他不大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在如此纷乱的思绪之下,我暂时还理不清楚。
就在他俩越吵越激烈的时候,忆槐说话了:“好了艾琳,今天你也算出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气。我看你跟他吵还真有点掉价,他根本不算个男人。说真的,我的女人不多,但凡是做过我的女人,都会得到一处房产和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对女人来说就是灾祸。”他转过脸来,温和地对我笑了笑,又柔声说道:“所以你的命不好,遇到了一场灾祸。这样吧,我支持你离婚!遇到灾祸不怕,怕的是不懂赶紧避开。你离婚之后由我来接管你,包括你儿子。我不仅给你一份优越的生活,还会给你婚姻,给你一生一世的爱情。我爱上你了,二手女人!”
在如此嚣张的情敌面前,德广又一次失去了理智,只见他红了一双眼,朝忆槐扑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不过是个街头混混,再不准你跟我老婆有任何联系!只要你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别怪我找人废了你……”
忆槐神态自若,不还嘴也不还手。直到德广骂起他的祖宗,他才用力拍了几下手。旋即,就有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黑压压地闯进来,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德广从包厢里提了出去。
艾琳哈哈大笑,拍了拍忆槐的手臂,张大眼睛说:“忆槐,你好帅哦!想不到这红磨坊也是你的产业!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有多少钱呀?你娶若茵当大老婆,我给你做小吧?哈哈哈……”
就在这时候,忆槐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子后袋里拿出来接听,说了一阵我听不懂的闽南话。之后又把手机放进口袋,对艾琳笑道:“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我是一夫一妻的虔诚拥护者,这辈子我要对若茵从一而终。我只接管她的儿子还不够,她还得再给我生上个一儿半女呢。”
我苦笑一下,叹了一口气:“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能说这种笑话。”
忆槐说:“二手女人,离婚算个什么事?你把它当三座大山了?我不是说过了?你最终要由我接管的,不管你再在你老公身边耽搁多少时间。你怎么总以为我在说笑话呢?难道真要我把心挖出来,让你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又开始无厘头了!我跟他道了声再见,临出门时强调:“千万再不要跟我有任何联系了,不然火上浇油,除了给我添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我知道,这句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我爱上了每天收到鲜花的感觉。但是,在离婚之前,我必须斩断这种属于非分的念想。
他认真地说:“别怕我,二手女人,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只会让你一辈子笑着过。明天我就要出远门了,我的主要生意在泰国,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我会跟你保持联系的。我的手机为你永不关机,你随便什么时候想我,都可以打。”
我根本听不下去,硬着头皮走出了包厢。他走就走吧,反正与我的关系不大,特别这阵子德广在家,我还真怕他给我惹出什么事来。我对他还没有什么好感,若是有心里话,我宁愿去找小白说,也不会找他。相比小白,他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他又叫住艾琳说:“若茵的老公已经开车回去了,你就送若茵回家吧。”
艾琳又笑得咯咯响:“你也真会偷工减料,自己开车送她回去多好。”
“我马上要去赶飞机,不然哪有叫你送她的理?”他做了个鬼脸,朝我们摆摆手,就径直走到门外,钻进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车子里。
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我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怅然,仿佛闻到了百合和玫瑰的香味,有些微醉。
艾琳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知道我需要安静,特别绕道把车子开到海边的一条路上,徐徐而行。我忽然想起小白说艾琳包过他好几夜,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逼他做稀奇古怪的动作。还说她那张嘴巴特别贪,吸盘一样成夜粘在他身上,把他的私处折腾得红肿好几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真的佩服艾琳,她能把痛苦深埋起来,在人前表现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这其实是一种驾驭生活的能力,而怨妇们则不具备这种能力。比如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怨妇。
“你怎么打冷战了?要不要把冷气关小点?”她关切地问。
我忙说:“不用的,我打冷战不是因为冷。”
她看了看我,又转过头去,专心开了几分钟,才开口说:“我说,你不要把什么事都看得像天大好不好?你越像受气媳妇似的,不是越合德广的意?你回去他肯定会求你不要离婚,他已经相信你没给他戴绿帽子。到时候你叫他一丝不挂跪在你面前,狠狠抽他十个嘴巴,捞回来!哈哈哈,对了,抽二十个,代我抽十个!”
这个女人!我冷不防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你既然那么恨他,现在肯定支持我离婚了吧?”
“不!”她将车子减了速,认真地说:“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不支持你离婚。爱情的寿命也就是那几个月,你离了婚就变成了胜利者?以后是一辈子一个人过,还是再结?如果还想再结,能找到德广那种条件的吗?他这次表现得是糟糕了点,还打了你,不过是有原因的,他以为你给她戴了绿帽子。你已经30岁了,现在60岁的老头子都想娶16岁的小女孩呢。你不会以为忆槐真的会娶你吧?告诉你,我见过他的一个女人,是个泰国美女,就住在海边的一套别墅里,你要是想证实,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我忙打断她:“我去证实那些做什么?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把他的话当真?”话虽这样说,我心里却感到一阵空荡荡的凉意。世上的男人都是这么无趣吗?真正的爱情真的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里吗?
艾琳对我的话没有深究,继续开导我说:“再说了,即便找到一个爱你的,你敢保证结婚若干年后,他不变成第二个德广?反正德广至少在美国工作5年,天高皇帝远,你要是真的耐不住,就去找小白。玩腻了小白,豪门艳影里还有小黑小黄小蓝,不怕不够你五年用的。只要做好防护,别染上脏病,即便你给德广戴一百顶绿帽子,他也不知道!哈哈哈……”
刚回到家,就接到德广的电话,说他在他父母那里过夜,明天是周末,由他去接儿子。他说完正经话,正想跟我套近乎,我就啪地一声,把听筒扣了下去。在他打来的这一通电话里,我从头到尾一声没吭。
果然不出艾琳所料,德广已经变得低三下四,怀疑我偷野男人时那种近乎愚蠢的嚣张无影无踪了。艾琳不是对我说,等他跪下求我不要离婚时,让他扒光衣服,狠狠地抽上他二十个耳光吗?想起他抽我的那一巴掌,我恨得牙痒,真想现在就下手。
来到卧室,我看见了那些花儿,瓶里的和倒在地板上的,还有地板上的积水。我曾把这些花儿当成宝,可是刚才艾琳说忆槐的一个女人就住在海边的一套别墅里,我忽然就觉得这些花儿不值得珍惜了,虽然我并不是嫉妒那个女人,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我找来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子,把花儿全部装在里面,扔进了门外的垃圾箱。之后我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