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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我是谁 3-第9部分

小说: 有我是谁 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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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正好。”刘卫红说,“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我说:“没见我正和儿子商量吗?是吧,乖儿子,你妈真讨厌,不让我们吹牛,骂她,妈讨厌,对,大声点,妈讨厌!”儿子活泼可爱的模样,很令我开心。 
刘卫红抱过儿子说:“好呵!敢骂我,小心我不要你,看你跟谁去。别闹!妈有事和你臭爹说。”儿子死劲挣扎,她搂住不放。 
我点支烟,脚搭到茶几上说:“又有什么事?摩托车不是去买过了吗?”她说:“买摩托车还不是去帮人打工,我想自己做,全靠你总不是办法。”我说:“想法是不错,可眼下有什么好做的,过两年儿子大了再说吧!我要上床躺一会,早上起得早。” 
走到房门边又给拉住,她说:“你听我讲完再睡,我有个同事开门诊,要我和她合伙开家药店。”我只好坐下说:“没见门诊比饭店还多吗?去凑什么热闹。”她说:“谁凑热闹啦?我那个同事是有名的性病和妇科专家,医学院还请她去讲课呢!不信我带你去看,她的病人看都看不急。”她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见她坚定,我说道:“投资多大?太大我可玩不起。”她说:“二十万你玩不起我才不信,保安说你的车少说就值百万。”我起身打个哈欠说:“好吧!先声明,生意不好别拿儿子出气。” 
儿子挣脱他母亲抱住我,刘卫红又说:“没有生意不好的,这么大个市你说有多少小姐和嫖客?那种病最容易得,有病谁不想找好医生?”看来她们还做过市场调查。 
陈姨高高兴兴地拎回两只甲鱼,“现在东西真便宜,才五十一斤,还是活的。来,宝贝,给你摸摸。”儿子好奇地伸手去摸,见会动又害怕地缩手。我说:“别给他玩,听说被咬住打雷才松口。唉!再吃这玩意我快变成老甲鱼了。”两个女人都笑。 
才躺下,正把手放进刘卫红衣里,阿胜来电话,急火火地说:“文哥,你快点过来,王总犯瘾了!”我没好气地说:“给他找十个女人,让他脱阳死算了!少来烦我!”阿胜支吾道:“不、不是女人,象是毒……毒瘾……” 
“什么!”我大叫着坐起,“他几时吸毒的,你他娘的干麻不早告诉我?”阿胜也慌了,说道:“不是的,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真的不晓得,他今天可能没有白粉了,正……正大吵大闹,我……” 
我把手机摔到床上,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以前王一州不吸毒的,怎么突然间犯毒瘾?不对,一定是那天和阿英这老鸡有一手后吸上的。想到阿英,我骂得更凶,连门外儿子也哭起来。骂够了,披上外衣往外走。 
“你等等!”刘卫红拉住我说,“谁犯毒瘾,你这么着急,你又能干什么?去帮他买是不是?给逮住了,我看你脸往哪搁。我和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幸好家里有两支杜冷丁。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有道理,我本是想找阿英要一点,忘了她是护士。 
“哇!这么漂亮的房子。”刘卫红进了别墅院子大声赞叹,“是不是你的,连保安也认识你,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你还去上海干麻?” 
我心急如焚,没搭理她,停好车就往里走。王一州把客厅里能摔的全摔了,电视机和几样家电还在冒着火花,阿胜象摔跤一样和他在楼梯旁扭打。我打电话叫保安,两个保安一到王一州束手就擒,阿胜找来绳子把他绑得象个粽子,这家伙仍在大骂:“操你奶奶,我把你们全杀光!” 
刘卫红给王一州注射了一支杜冷丁,几分钟后,他象死了一样睡过去。刘卫红说:“可以解开他了,醒了也不会马上有事。” 
阿胜心有余悸地望我,我说:“听医生的。喂!他中毒不算很深吧?”刘卫红说:“可能没吸多久,用药就见效,去戒毒所住两三个月能戒了,不如现在送去。” 
我扶起一张没摔坏的椅子坐下,寻思着王一州这小子无法无天,去戒毒所麻烦更大。何况戒毒所又多数和公安有关联,盘新华知道了,搞不好会节外生枝。 
我问刘卫红:“有没有到家里来帮戒的?”她说:“好象是有,听说贵得吓人,一天要上千块呢!他有没有钱?”我说:“有就好,钱不是问题,我和你马上去找。”阿胜跟在我们后面出来说:“文哥,你……你回来快点。” 
开车在路上,暗自庆幸回来得及时,要在上海发作起来更不好办。刘卫红说:“是你给他出钱吧!这人是谁?你爹妈生病我都没见你着急成这样。”我说:“你别问,这王八蛋也是父母,衣食父母。” 
刘卫红引路来到一家门面装潢得挺不错的诊所,说这是准备和她合伙的同事开的。门诊不算大,分里外两间,外间坐满了人,大多是男人。 
刘卫红朝里走,还招呼了几声,里间的白帘子后伸出一个女人头,露出笑脸道:“哟,是小刘呀!这是你老公吧?快脱裤子!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她后面的话是跟帘子里的人说的,我还是吃了一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这……医生,五百块能治好么?唉!都怪我,以后低过一百块的,我不干了。” “你想不再来见我,一千块也不能干,随便你们喽!你们不干我哪来生意?” 我听里面的对话更不舒服,快步走出坐进车里。听了两首歌,刘卫红和女医生出来了,我放下车窗说:“最好快点,万一又发作就不好办了。”女医生道:“已经通知他们了,小刘,你看现在……。”刘卫红走到车边低声说:“拿钱来。” 
“她行不行?戒毒和性病可是两码事。”我有点顾虑。女医生也走近说:“不是我去治,唉!大家都是熟人,实话说吧!那些人都是正牌戒毒所的医生,他们搞点第二职业。” 
睡了四小时,被儿子的嬉闹声吵醒。昨晚等盘新华的电话没等到,打他的手机又不通,搞得我疑神疑鬼,连刘卫红的勾引也没兴趣。想着是否给罗征打电话,直到凌晨都没拔完号。 
头痛得利害,在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脑子里转而想到王一州这个祸害,给他请了戒毒医生,不知效果如何?先处理看得见的吧!给罗征打电话太冒险,万一盘新华真的出事,反而有做贼心虚之嫌,何必惹火烧身? 
给儿子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出门去别墅。 “先念英语,嗯,还凑合。Thank you是什么?是干你!那Fuck you又是什么?是谢谢!好麻,你他妈还真是个文盲,反了!明天你再搞错老子滚你去希望小学读书。背诗,快点!嗯,普通话有点进步,停!是欲穷千里目不是谷穷千里目,欲就是欲望,懂吗?你底下的家伙翘起来就叫欲望……。” 
王一州精神不错,坐在阳伞下教阿胜学文化。请来看护他的两个男人也站在旁边,这些人是二十四小时监护。我进去看了一下换颜一新的客厅,喝了杯水才出来。 
“你他妈的,想软禁我是不是?弄两个笨蛋来看老子,连拉屎也不放过。” 王一州停下教书和我说话。看护的人只是笑,也不还嘴,阿胜趁机溜走。 
我坐下正色道:“玩点什么不好?偏去玩不要命的东西,要是戒不了,老子让你滚回香港去卖唱。” 王一州大笑道:“都怪你带我去干那个老鸡婆,说是吸点有劲,想不到老子上了瘾。他奶奶的,这玩意够利害的,连老子也斗不过它。” 
夏天早上的太阳,露头不久就由温柔的少女变成悍妇,坐在阳伞下也十分灼热。等给王一州戒毒的医生到后,我问了几句情况,想回公司考虑一下方方面面的事。王一州拉住我说:“别愁眉苦脸啦!到我们房里来。你们两个笨蛋不要跟来!等下再输液。” 
我心里一直有个结,他主动和我说最好。来到楼上房间,我调高冷气,坐到窗边吸烟。 “为上海的事头痛了吧?”王一州口中的雪茄上下跳动。“我根本就不信那个鸟发明能有大作为,我看上的是欧阳梅这间公司。不过,这玩意也还有用处,你别听老叶讲得那么玄,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好后,马上去香港运作,争取尽快上创业版,完了再抛出那小子的发明,咱们的股票涨够了,就套现开溜!你只须嘱咐欧阳梅大造声势,又适可而止,给外界有一种神秘感,这一手你在行。我说、我说、喂!他奶奶的,又来了,医生!快点……。”他突然象个疯子,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急忙叫上医生和看护,舞弄了半小时,王一州才安静下来。虽然话没听完,我的自尊心痛得难受,和这个吃喝嫖赌的家伙相比,老子差了一大截,看来今后只能做他的傀儡。 
在房外吸了几支烟,又进去,王一州神志渐渐正常。我问道:“想到香港上市不是容易的事,你有把握?” “老子玩这个和你卖粉一样简单。”王一州有气无力地说,“我带老吴、还有、老叶去香港,省得你他妈对我吹胡子瞪眼。” 
满怀失落地回到广告公司,办公室里坐满人,而且没一个是认识的。方姐跑哪去了,怎么随便让人进来?我转身想出去。一个中年男人走近我问:“你是文革吧?”我说:“你们有事先到那边办公室去,会有人接待你们的。” 
“你都是这样对客户的吗?”中年男子挡住我去路,“不过,我们不是你的客户。”他把一个小本本放我眼前,是省检察院的,只看清姓沈,他已收起。我尽量放慢脚步,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 
方姐端茶进来,可能是来人太多,杯不够,她要去拿。方姐也给我的茶杯添水,小声说:“领导,会长问要不要叫高律师来?”我大声说:“不必了,你忙你的去。”昨晚等不到盘新华电话,隐约感到一点,刚才只顾想王一州的话,忘了这件棘手的事。 
“文经理,”姓沈的人打量了我很长时间,“我们来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合作。”我露出笑脸,环视一下满屋子的人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老实坦白。” 
“我和你讲,我们不是来开玩笑,你最好严肃点!” 姓沈的人不但严肃,眼神还带有敌意。我讨厌这种腔调,冷冷地说:“我没请你们来,要问就快点,我没空,要抓……哦!你们一时还不能抓我,好象政协委员不是说抓就能抓的。” 
“你别得意!”姓沈的手在茶几上击了一掌,“你这个政协委员怎么来的我们很清楚。我告诉你,不要抱幻想,你和盘新华是什么关系?你为他隐匿了什么?他和你干过什么非法勾当?最好主动交待,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行,不然的话,等待你的是从重从严的法律制裁!”他的话反而让我心里踏实,果然是盘新华东窗事发。 
我点燃烟吸几口,做了个深呼吸,说:“原来你们是问盘局长呀!他出什么事了?我和他是好朋友,不过我刚从上海回来,还没见过他。”姓沈的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说道:“是吗?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小于,你和他说。” 
一个年轻人起身说:“前天十二点四十一分,盘新华和你通过半小时电话,而你昨天马上回来,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回事?” 
“笑话!” 我大声地说,“我的公司在这里,我要回来挣钱养家,前天和我通电话的不止他一个,你教我怎么解释?” 姓沈的盯着我冷笑:“冤枉路向东是你同乡好友,盘新华是杀害他的元凶,你还帮他逃避罪责?” 我想拿支烟接上,却掉了几支下地,姓沈的躬身捡起,慢慢放在我面前,脸色柔和了许多,接着说:“好好想想,年轻人!你是个有文化有头脑的人,平时也遵纪守法,听说还动员外商支持过希望工程。象盘新华这种警察的败类,你怎么能和他同流合污呢?”硬的不行,他是给我吃软的。 
办公室里长时间的寂静,我吸烟的声音清晰入耳。坐立不安地挪动几次,我说:“我也想帮你们,可惜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心里话,盘新华从不和我讲他工作上的事,我又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就算问也肯定白问。我想得更多是,这件事我有多大麻烦“唉!可惜!”姓沈的长叹,“看样子你是铁了心往黑里走了,但还是要你和我们走一趟。不是抓你,只是去了解情况,你就算是政协委员也有这个义务。” 
我直摇头,开门和他走,发现公司的员工都站在外面。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不讲清楚不能走!”方姐大嚷大叫挡住路,员工们都围过来跟着起哄。我说:“没你们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员工们默默地让出条路,方姐说:“领导,你不要怕,他们敢乱来,我们一起去市委闹,去省委闹。”会长说:“我已经打电话给老高了,他直接去检察院。” 
员工们一直跟到电梯旁,他们的眼神让我不敢看,进到电梯眼睛有点湿。 到反贪局已经有一个小时,王一州送的这块表我总算学会使用所有的功能。姓沈的还在没完没了的重复问题,我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又过了半小时,我看烦了手表,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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