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艳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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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半夜里突然响起来电话,林宏彬去接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就是找他的。中间,韩天一直听到林宏彬在客厅里小声地讲话。这个电话一直打到凌晨6点钟。第二早晨,韩天起来的时候,林宏彬挂了电话。他像被霜打了一样,瘫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徐罡问:“怎么了?”
林宏彬不说话。
朱志高摇摇头说:“完了,没药救了。”
林宏彬也没有任何反应。中午他也没有吃饭,就一直坐在那里,时而闭着眼,时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黄昏时份,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出了门。
韩天预感到林宏彬一定是出事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朱志高告诉韩天,林宏彬接到了他老婆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商量的口气,离婚。
朱志高一个晚上都在听他老婆的哭诉。两年前,还是牙科医生的林宏彬和医院里的张院长大吵了一架,之后丢下一句话:“你别那么神气,这辈子在你手里我是没什么出息了。好了,我决心不干了,我要去外面闯世界。如果干不好,我就一辈子不回来。”
林宏彬跟在那所医院里做护士的老婆也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在外面干不好,我就不回来了。”他义无反顾地来了深圳。
林宏彬到深圳后,应聘到一家诊所当了一名牙医。在那里呆了没几天,心烦意乱地把一个患者的坏牙没拔出,好牙拔了两个,害得诊所的老板被官司缠身还赔了人家2万多元。他呢,第三天就被老板炒了鱿鱼。他重新找工作,就干上了跑广告业务这一行。他就赌着一口气,不在深圳混个出人头地的时候不回去。然而在深圳一晃两年过去了,他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一次,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家里人也不知他在那里干什么。一直到2001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她的老婆不知从那里找到了他的联系电话。
林宏彬的老婆说,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可是两年了,你在外面,是生是死?是成了穷光蛋,还是发了财在外面养了女人?你都要得和我们联系一下。可你两年没来个电话……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们离婚。”
林宏彬问:“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老婆说:“快了。”
林宏彬问:“新郎是谁?”
“张院长。”
……
韩天一边同情林宏彬,一边也为自己常常对秦芳汀缺乏关爱而感到内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和林宏彬一样,太注重自己的感受而忽视别人了。
韩天打电话给秦芳汀:“芳芳,我以后不再说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最重要。以前,我总是以我的标准来要求你,要你做一个完美的人。可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幼稚。你是你,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那个大方、活泼、心无城府又很好胜的的芳芳。我就喜欢你那个样子。”
秦芳汀说:“奇怪呀,我不知道你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讽刺我。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韩天说:“我没有生病,我是在为上次说错话向你道歉。”
秦芳汀说:“别说了,我什么都忘了。”
深圳艳遇(15)
朱志高对林宏彬说:“离婚也好,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等你那天成功的时候,再和这样的女人离婚就难了。”
朱志高还有另一种版本的说法,是韩天在场的时候说的,“女人是需要哄的。你两年一个电话都不打过去。人家刚开始还对你充满了期待,后来这种期待就变成了无奈,最后就变成了绝望。所谓爱愈深,恨愈深。你看看韩天,把阿芳哄得多好。女人一旦哄好了,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时,韩天觉得朱志高就是个爱情专家,可是他为什么却一直不恋爱呢?
韩天饶有兴趣地问朱志高:“你几年回一次家?”
朱志高说:“差不多三年未回了。”
韩天说:“你不想家吗?”
朱志高说:“想,可是回家干什么呢?家里就一个老头,兄弟姐妹都结婚了。回到家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买瓶酒,两个人喝着酒,喝醉了就各自回房睡觉。刚开始,老头还说,你要结婚了吧。后来老头说多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韩天说:“你这大半生就没遇到令你心仪的女人吗?”
朱志高说:“至少现在还没有碰到……我小的时候,楼对面有一个小姑娘,长得蛮可爱的,就是喜欢骂人。我们经常站在楼对面互相抬杠骂,后来长大了,就不骂了。但我们上学放学的时候还会面对面站着,彼此看一眼。后来她上了大学,几年未回。我到工厂当了工人。再后来,她就嫁了人,听说是嫁了她大学的同学。”
韩天感慨:“初恋难忘哦!”
朱志高说:“这一生只有这个女人,让我心动过。”
韩天说:“当年你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朱志高说:“门不当户不对呀,怎么争取?我一个烧锅炉工人的儿子,她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谁会相信我们会有结果?”
韩天说:“不一定的。你们长大后,不是经常在楼对面相见吗?她能够经常有意无意地看你,证明你在她的心中是最特别的。”
朱志高叹了口气:“哎,一切都已过去。还想她干什么呢?”
秦芳汀自从那次和韩天吵了一架之后,好久没来了。朱志高说,再不想个办法,阿芳的心会凉的。
韩天说:“怎么办呢?她总是说很忙很忙。”
朱志高说:“你可以试试她呀。说你生了病,看她怎么反应。”
韩天想了想,说:“好吧。你给她打电话,就说我得了重感冒,躺在床上已经有几天没起床了。”
朱志高就给秦芳汀打电话,和她说了一通话。
朱志高说:“她可急了,正在上班。说今晚一下班就过来。”
还未到晚上,秦芳汀就来了,提着一大包水果。见到韩天一脸的憔悴,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韩天说:“不哭不哭,见到你我的病就好了。”
深圳艳遇 (16)
最直接促进韩天搬出来重新找工作的是徐罡的表兄黑子两公婆。黑子的老婆周萍是个瘦得像根麦杆,胸脯干瘪得像个飞机场的女人。黑子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对她百般呵护、言听计从。如果韩天和秦芳汀不在的时候,那间徐罡住的小居室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炮房。
每天晚上,从那间小居室里飘出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朱志高经常和周萍吵嘴。周萍是那种对生活没有多大激情,一切都可随遇而安的人。刚开始找不到工作,她就在家里天天睡大觉、有事没事还经常就找黑子的碴。黑子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班,每天骑着车子到处送信。每次回家,黑子的衣服可以拧出半桶水来,一脸的黑污,周萍对他经常没一句好话。
后来,周萍到一家印刷厂工作,每天都坚持回家。一回到家,就埋怨:上班好累。
好事的朱志高看不过意,就和她唱反调说:“干什么不累?在家睡觉就轻松了。”
周萍说:“你多什么嘴,我累不累不关你什么事?”
朱志高说:“我看不过去。黑子整天那么累,你不就是上了几天班吗?”
周萍说:“你好变态哦,你是我什么人?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周萍不理会朱志高,把门嘣地一下关了。
朱志高接着对在一旁忙的韩天说:“这样的女人,送给我都不要。黑子他妈的瞎了狗眼了。”
韩天说:“哎呀,你不要跟我说,我怕周萍误会我。”
朱志高说:“我说她又能怎样,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周萍啪地开门,冷冷地看着韩天:“我警告你们,不要背后挑我的脊梁。你们也不捂着脑袋想想,你们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大白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只有我兄弟那个SB在外面一个忙。”
黑子回来后,看到这种情形,就朝周萍大吼:“闭上你的嘴,三八,没有人说你是个哑巴。”
……
第二天,徐罡就开了个会。徐罡说:“现在形势这么严峻,竟有些人整天呆在家里开着电风扇睡觉,像个老爷一样。这样下去,大家迟早都要玩完。”
朱志高和韩天看了看周萍,那小妞正在一旁像在看猴戏一样,挂着一脸的坏笑。
从此韩天看周萍不顺眼,周萍更是不给他好眼色。韩天在旁边,周萍故意把东西摔得嘭嘭地响。而黑子呢,表面上在说周萍,实际上还是在袒护着她的女人。
黑子总是阴阴地说:“还是文化人好呀,不要晒太阳,坐在家里就能拿1000多块钱。”那语气,分明就是韩天在找黑子拿钱一样。
韩天决心离开那里,重新找自己的天地。
韩天从报纸上看到,一家大型电子商务网正在招聘记者、编辑。他就把自己编的几期杂志和一份简历装在一个信袋里,悄悄地寄出去。一个月后,韩天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韩天吗?我是大中华电子商务网的吴江,明天我们见面聊聊?”
第二天,韩天见到吴江,是一个带眼镜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他话不多,简单地询问了韩天几句后,就说:“回去等我的电话吧。”
韩天对这次面试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想不到一个星期后,一位年轻的小姐打来电话。
“你明天来上班吧!试用期工资1500,转正后3000。”
韩天一迭连声地说:“行行行。”
后来韩天才知道,他是从1000多份应聘人员中挑选出来了。包括他在内,还有其他2个人。据说,在那些应聘人员中,一半以上都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吴江之所以看中韩天,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做上《亚洲电子市场》的主编。其实只有韩天最清楚,像他这种主编任何人都可以当。从一个流浪街头的穷大学生到一个大型网站的编辑,韩天觉得自己是鲤跃跳进了龙门。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秦芳汀,秦芳汀高兴得快疯过去。
秦芳汀说:“你到巴登街来租房吧,这里离我们两个上班的地方很近。”
韩天说:“行呀,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芳汀说:“你随时来都可以。”
韩天说:“好吧。我先想办法从这里出来再说。你说我要不要跟徐罡打个招呼再走。”
秦芳汀说:“打个招呼怕什么呢?”
韩天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跟他怎么说?”
秦芳汀说:“猪呀,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韩天说:“不是没勇气,只怕他太唐突了,不放我……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韩天在房子里左右徘徊,林宏彬看在眼里。他对韩天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韩天看了看林宏彬:“实话告诉你吧,我要走了,可是不知道该不该跟徐罡打个招呼?”
林宏彬想了想,说:“我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的,上次设计小黄要走,他就硬要扣人家一半的工资。任小黄怎么跟他求饶他就是不给。下期杂志还等着印呢,他现在能放你走吗?”
韩天说:“我倒不在乎工资了。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一分钱了。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呆下去,一辈子就完了。另外,我离开这里,也是为了我和阿芳有一个好的将来。”
林宏彬说:“我能理解你,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理想的地方。你走吧,什么都不用说。在深圳这个地方,谁还跟你讲那么多的感情呢?。”
这时,朱志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林宏彬和韩天立即闭口不语。
朱志高说:“看你们两个人都心事重的,是不是在图谋不轨呀?”
林宏彬说:“行了行了,我要走早就走了。”
朱志高不再说话,在床上躺了一下,半天睡不着,就拿了包烟出了门。房子静了下来,林宏彬说,你快收拾东西吧,看准机会就走,我等一下帮你拿东西,等一下黑子回来想走都不好走了。
韩天把一些生活用品放在一个大箱子里。一会儿,徐罡回来了。他在那里打了半天的电话。黑子来电话说他在楼下,要徐罡帮着去抬一些包裹。
等徐罡前脚一出门,韩天在林宏彬的帮助下迅速拿起行李箱,卷起床上的被子飞快地下楼。他们来到马路上,拦住了一辆的士车。韩天的心一直在狂跳着,这时他的BP机突然响起来,是徐罡的手机号。
怎么办?韩天一阵慌乱,林宏彬反倒很镇定,“不要管他,出了这扇门,你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你走吧,兄弟,祝你前途一片光明。”
韩天有点感动,眼睛湿湿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钱包,拿出仅剩的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林宏彬,也不管他接不接受,让司机驱车远去……
那天晚上,韩天住进了秦芳汀帮他租在巴登街的一间出租屋里。出租屋在一个大套间里,并排着四间房,中间用木板隔了一间房。他是住在靠近阳台的那间,面积不到5平方米,一个月的房租400元。韩天身上的钱刚好交一个月的房租,压金是秦芳汀付的。
安置好韩天后,秦芳汀说先去上班。等下了班就过来,可能要到2点钟左右。问韩天能不能等?韩天后,等,一定等。
那天晚上,韩天一直等到凌晨3点钟才见到秦芳汀。秦芳汀是洗了澡过来了,穿着一件碎花的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