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逆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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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插手。相信四哥你也不会噢。”
“当然,那就得看他们谁有能耐啦。事就这样解决。黑哥希望这事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合作,后会有期。”龙四站起来,准备离开。
黑哥也站了起来,“好说,好说,有钱大家赚。”
两人握手道别。
第二十九章 龙四(下)
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刻。天色已黑,门外寒风刺骨,派出所大院听了多辆轿车,黑哥和随从上车,龙四叫庞川和叶文马群坐他的豪华座驾,其他人上别的轿车,朝县里方向而去。
车行大概三四公里,后面没见其他车跟来,龙四对庞川说:“庞大哥,你不要害怕,以后那倪四一定不敢找你麻烦,你和倪建中的事,我们不便干预,你自己决定怎么办吧。想来那他没有倪四撑腰,也闹不出事来。”
“谢谢你,四哥!”
龙四对身边的马群和叶文说:“你们也不要在家乡找他们麻烦,以后有的是时间,将来再外面,想怎么报仇都行。”
“是,四哥,我们知道怎么办,以后决不跟你添麻烦。”
“马群,好好养伤,大哥那里还有好多事等你去办呢?穷乡僻壤毕竟不是我们呆的地方,我们要干就干大事。”
车行到叶文所在的城镇,庞川和叶文下了车,马群下车时,被龙四叫住,说要送他到县里看伤。叶文的几个兄弟在随后的轿车里下来,他们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飕飕的寒风吹得大家直打哆嗦,庞川没有去叶文家,他去自己妹妹庞蓉家,那里离她家很近。去和妹妹和妹夫商量看以后的打算。这次,妹夫文康还专程回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他。
大家分开离去,叶文叫庞川不要担心,其他是事他们能解决。庞川还沉侵在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中,他相信,这些事给别人说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对他来说,今天好象做了一场梦。被寒风一惊,连打了几个寒战。搓搓手,揉揉脸,才确认这不是梦景。全身被打过的部位还生生着痛。
还好,今天是有惊无险,打倪建中的几耳光还让他回味,龙四的豪华轿车想起来还很舒服。
一生中能见一次有分量的黑社会老大谈判,也是庞川的荣幸,他就是这样对儿子玉华说的。在文康家,他给文康讲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马上有将此事告诉远在上海的玉华。大家都分析,庞川暂时不要回家,先在文康家住几天,等过了年在说。玉华叫他最好到上海,先避避风头,倪四不会真的那么听话。
庞川在夜里回敬老院住了一晚,和乡里的张书记交流看法,他也希望庞川到外面躲一躲,现在是钱财是小,生命安全是大。庞川连夜回妈妈家报平安。
“川娃,听妈的话,到玉华那里,帮我带曾孙,家里不用管,倪建中不敢对我怎样。”
“妈,我就是怕他们来骚扰你,你怎么大年纪,受不了他们的折腾。”
“不用怕,家里不还有老二吗?我叫老二送你上火车。明天就走。”
“妈……”庞川语言哽咽,说不出话来。
“妈,这几天,倪冬怎样?”
“唉,最受罪的就是倪冬,大冬天的还要给倪建中洗衣服,周围的邻居都看不下去?每天能不能吃饱还成问题。听说书包也让倪建中给丢了,看来是不会让冬冬继续上学啦。”
“要是冬冬到你这来,给他吃点好吃的,可苦了这孩子。”
“前两天,冬冬来过,我都不忍心看他的可怜样,我告诉他,不是你外公不要你,是你老爸想要你外公的命呀。那孩子也知道,在我这里不想走。可一会儿倪建中就来连他带拽的拉了回去。一路上哇哇的哭呀。”
“我也没办法又怎么能顾及到他呀!”
二弟庞林送庞穿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庞林叫他一路小心,不要担心妈,他会再家好好照顾她。
玉华和玉秀一起在上海西站接他,过了几趟车都没有看到庞川,心里着急,是不是过了站忘了下。一会有人大玉华手机,他听到是老爸的声音,已经到了,在站口小卖部。玉华看到小卖部站着一个老头,头戴一顶大毡帽,身穿一件发白肥大的帆布外衣,胸前挂着一个黑色塑料皮包,背后背着个用猪条编制大背篼。难怪在出口没认出来。
玉华看到父亲这样的打扮甚是辛酸,大概有四年没见过父亲,这此头发又花白不少,身体比以往轻减很多。玉华跑过去,接过背篼,背在自己背上,拉着父亲手往路边出租车走。
“爸,你怎么穿成这样呀,我们都没看见你。等了多久啦,吃过饭没有。”玉华和玉秀都问上来,让庞川不好回答。
“这样穿着放心,安全,这路上也不太平。”
回到玉华的住处,庞川赶忙看自己想念已久的孙子,忘记了舟车劳顿的疲劳。
玉华给庞川洗澡擦身,记得上一次给父亲搓背还是高中的时候,现在一看,身上瘦得皮包骨,肚子深深的陷在腹腔内,一只手的肘上还包着纱布,其他地方也有受伤的痕迹。玉华目不忍视。
“玉华,没事,伤快好了,你不用给我擦,你出吧。”庞川转过身去背对着玉华,他怕被玉华看到让玉华伤心。
“爸,小心伤口,我出去了。我把毛巾给你那进来。”
茂仙玉华玉秀徐凡庞川围在婴儿床边,逗小孩玩。庞川将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说到家门口火拼时给倪建中的几耳光时庞川特别兴奋,讲到龙四的出场更是眉飞色舞,龙四亲送他们离开也说得特别开心,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出来逃难的。这些听得玉华不敢相信,象是一部电影。玉华想如果自己也再场,一定打得倪家兄弟更残,为父亲出一口恶气。但只能是想想罢了。
玉华一家都在安慰庞川不要伤心和难过,再说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偷就让他偷吧,现在就呆在上海,专心照顾孙子,以后还要接送上学,有他忙的。开始几天,庞川还很开心,睡了几个好觉。
庞川到路边往家里和乡里打了几个电话让他每日吃不香睡不着。
一件事是庞川给敬老院申请的三万元建房款已经批下来了,现在代理院长是他的老对头黄水成,他可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担心房屋不能按他的要求修,何况现在敬老院的一切都是他创造的,他不甘心自己的付出让黄水成得到。他想到那晚和敬老院的老人们离别时的情形,老人们都痛哭流涕,不让他走,说如果倪建中来他们一起跟他拼了,他们不想别人来领导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对他们好的。庞川只是说,如果有机会他会再回来,百雀乡是他的根。
另一件是倪建中将家里能那走的都拿走了,还跑到玉华奶奶家闹事,不让奶奶请人收割庄稼,还要钱。不仅是庞川,玉华徐凡听后都很气愤,茂仙更是愤怒,如果自己在家一定要和他拼命。
玉华叫父亲不要着急,自己先到互联网上查查资料,看看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再做打算。
庞川一日半夜醒来,无法入睡,他跟茂仙将:“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回去。”
“干嘛又提这些,既然上来了,就安心照看孙子,回家后又没人能帮你,玉清他们已经到广东去啦,你回去有什么用?”
“难到我就这样出来,不明真象的人还以为我干了见不得光的事跑路。”
“到现在你还关系别人对你的看法,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又有谁站出来帮你。”
“可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不能就这样,以后难道就永远不能回家。”
“看那倪建中的样子也活不了几年,养好自己身体,享富不更好。”
“玉华他们现在也不容易,又要供房,房租又贵,消费又高,我不想跟他们添麻烦。还有那楼房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凭什么白送人。我宁愿把他推了,也不便宜那畜生。”
“明天跟玉华说说,听听他的意见,不要每次都独断专行,要是早听玉华的,就不会成现在有家不能回的局面。”
“有钱难买早晓得,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你道我不后悔吗,都是让玉清害的。”
“好了,不要再埋怨别人,再说就把孩子给吵醒啦。”
茂仙只到庞川随便说说,没有当真,一会儿便睡着了。
庞川挣着眼想了一爷,现在孙子也看过了,不窝囊的过一辈子,这些日子什么风浪都见过,刀光剑影也不过如此。“六十而知天命”也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玉华开始在有关法律的网站上大量投递咨询信息,看看集大家智慧能不能解决这个长达十数年的局。他想写一个简要说明,写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每一个键盘的敲击都感到特别的沉重、心酸。
一行行字在显示器上被显示出来:
发生地:某市的某个贫困乡村。十一二年前,A被B强奸怀孕后(世俗压力)被迫结婚。婚后,B疯狂的对A进行虐待,殴打,在不堪忍受后离婚(卖房后付给B二万五,当时是一大笔钱,A为了能摆脱B自己没提出其他要求)。法院将小孩判给B,B在事后,将小孩抛弃在家,由有病的父母带养,他母亲将孩子扔在A父母门外,A父母将其收养(长达10多年)。
此后,B常常以武力(手持棍棒、刀具、火枪)威胁A父母,让其交出A,扬言要杀人、放火,经常夜晚骚扰,使A父母日夜难安。
在某日,将A的爷爷、父母打伤,A的爷爷(70岁以上)还击将B打伤,乡政府及派出所皆表示无能为力,竟然还让A的爷爷赔付部分医疗费,(乡里对B怨声载道),B事后继续采取威胁手段,还远到苏北对在那里就学的A的弟弟进行威胁,敲诈钱财。A知事后,没有办法,要使父母家庭人员平安,不顾家庭亲友的反对,假意与B和好(没复婚),到广东打工,家庭才有几年平安。但B不知悔改,好吃懒做,时常对A殴打虐待。
2005年,A在认识C,并在2005年末结婚。B知此事后,回到A父母家,抢走小孩(法院判给他的),一点不记A父母对他的孩子养育之恩,每日以棍棒、刀具敲打房门,砸坏门窗,讨要钱财。A父母向镇派出所报案多次,派处所内有B的亲朋好友,不但多次不对B采取措施,还让A父母出外躲藏,事后,B强占A父母房产(A父母向区法院起诉,希望要回财产、房屋,法院在收钱后,在发送传票路费没有先付的情况下拒绝发送传票,导致事后严重事态的发生,A父母被迫离家,法院拒不退款。老百姓的钱容易吗?),抢劫了他们的财产,将谷物东西变卖,A父母带亲戚4、5人去搬自己的财物,B纠合十(20以上,中不少是当地地皮,流氓,黑社会性质人员)数人手持刀具、铁棒、其他凶器,将A父亲打伤,A的亲戚还击自卫,互有损伤,派出所不主持公道还罢,反而将A父母亲戚抓去派出所,还让A父母亲戚赔偿B方3千元才放人。A父母有家难回,只有背景离乡逃难。希望B能有所收敛,好好善带他们的外孙。A父母逃亡后,家中还有近80的老母是他们最为挂心的。
在外的一月时间,B在家卖掉了A父母的粮食、谷物挥霍完后,又到A奶奶(爷爷被打伤几年后逝世)家要钱,滋事。亲戚向乡政府和区(镇)派出所报案(回答还是:我们会去找他的。。。。。其实什么也没管。。。。。。),A的父亲决定回家直面B,要在提起诉讼,讨会公道。
A的父亲是一个大好人(调查可知,随便问问乡里人),长期从事基层管理工作20多年,队长到村长,年龄大后任敬老院院长,多次获得乡里、区里、县里表彰,还上过电视推荐过管理敬老院的方法,他从来都是以人为先,常年解决村里纠纷,不知缓解了多少矛盾,是乡里公认的大好人。可是,他在文革几十年后,又遇到了人生的最大麻烦。将一生都献给基础工作的好人,在遇到无赖恶棍的时候,那些曾经受过恩惠的人闭上了嘴,他的兄弟姐妹为了避祸远走他乡,面对乡政府尽力后的无能为力,面对派出所的无所做为和内里藏奸,面对法院认钱不认人的嘴脸,面对棍棒刀枪的威胁,他想到在离开时敬老院所有老人流下的眼泪,他不能对政府失去信心,没有对善良的乡亲失去信心,没有对一直支持他的老母和儿女失去信心,他决定讨回自己的尊严,为自己,为儿女,为社会的良知去面对,不管为此可能要付出残酷的代价。
A父亲满头白发,满脸的皱纹,时常含泪且刚毅的眼神,他在疑问:一个用一生来帮助别人的人,一生都献给社会主义农村基层建设的人,到了需要人们来帮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来主持公道。。。。。。。!
希望善良的人们,希望你们发出正义的声音,怎样让一个无赖流氓绳之以法,让一个好人能安度晚年,让好人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