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与我不再遥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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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帮我擦汗,可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对我似乎很是冷淡,当时我也并没有发现她的种种异常,便满不在乎的拉着她走到礼堂门前,等待起来。
不多时,答辩开始了,我们按照编号,有秩序的等待在礼堂外边的凉亭旁,一位同学进去了,另一位同学出来了,循环往复,一位接着一位。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时分了。
我的答辩就在这样枯燥乏味的循环中结束了,可我还要等着婷,她几乎快排到了最后,当喊到她的名字时,我分明都能看得出她是多么地急切,随后,她夹着答辩论文匆忙地走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礼堂外边只剩下了我一个,我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她。
不一会儿,突然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老师,冲着我问道,“你认识在里面答辩的周婷同学吗?”
我连忙走上前去说道,“老师,我认识她,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答辩刚开始不久,她就突然晕倒了,你快进来看一下,实在不行的话,你马上带她去趟学校医院吧!”她吩咐着我说。
我一听,马上就跑了进去,这时的婷已经被其他几名答辩老师扶到了距离不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连忙走到婷的身边,只见她脸色发白,手冰凉冰凉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站起身向其他老师们问道。
老师们也是一脸的无辜,连忙解释道,“我们的答辩才刚刚开始,还没有提及问题,她就忽然晕了过去。”
“佑奇,这事和老师们没关系。”婷这时苏醒了过来,此时的她,声音十分的微弱。
应该是礼堂外的老师叫来了校车,所以,这时校车赶到了,我扶着婷上了校车,去了学校的医院。
校医经过初步检查,觉得婷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因为紧张而晕倒,建议我们去大医院进一步检查。看着已经平静地躺在诊疗室床上的婷,我赶忙给婷的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学校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还好我们的家与学校都在同一座城市,否则的话,她的父母不知道要担心到何种地步。
她的父母很快便赶到了学校,我详细地和他们讲述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也转述了校医的话,他们决定明天带婷婷去人民医院检查,而我这边由于脱不开身,还要代替她去解释一下有关论文的事情,所以无法同他们一同前往。
第二天的傍晚,婷的父亲给我挂来了电话。此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是叔叔的电话,便立刻接了起来,“叔叔,婷婷怎么样了?”我不等叔叔先开口,我便着急的问道。
“佑奇,你先别着急。”但我却从他十分低沉的语气中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叔叔,你们今天去医院以后,大夫是怎么说的?婷的身体要紧吗?”我关切的询问着。
“佑奇,医生说要她立刻住院,做进一步的检查,我们已经给她办理的入院手续,现在医生暂时还没说是什么病。”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哦,那我明天抽时间去一趟吧!具体安排在哪个病房了?几楼几号?”我随手掏出了纸和笔,以便记录。
“这样吧!你就先别过来了,你们学校的事情也不少,况且你们马上就要办理毕业手续了,学校应该还帮你们联系了一些招聘企业,你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婷这里有我和你阿姨呢!”他敷衍着我。
“那怎么可以,你们年纪都大了,况且……”还没有等我说完,叔叔就抢着说道,“从婷婷现在的身体情况看,她一时也去不了学校了,她的毕业手续还要你帮着办呢!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明天早上就来我家一趟,我把需要办理毕业的所有证件都拿给你,你看怎么样?”
“那好吧!叔叔,时间就定在明天早上七点可以吗?”我连忙问道。
“行。”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第四十六章 毕业那年
学校的毕业典礼就在婷住院后的半个月后召开了,我的论文答辩顺利地通过了,并获得了法学学士学位,而婷虽然没有完成论文答辩,但也获得了通过。典礼结束后的毕业集体照,由于婷的缺席,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冷冰冰的孤独感觉,简单地和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告了别,我匆匆地离开了生活了四年的大学校园。
我带着婷的毕业证书,来到了医院,去看望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婷。
此时的她正躺在病床上听着音乐,见到我进来了,便坐了起来说道,“佑奇,你来了,想我了没有呀?”
我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旁若无人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逗着她说道,“你猜猜?”
“你可真是的,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好讨厌哦!”她笑了。
我将我们的证书拿给她看,然后,自己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你好!我是患者周婷的男友,请问,我女朋友究竟得了什么病?”我有些焦急地看着医生,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先不要着急,坐下来吧!”医生吩咐着我坐下,然后说出了检查结果,“经过我们的仔细检查,现在确诊是白血病。”
“什么?您说什么?您能再说一遍吗?”我似乎没有听懂,确切的说我是听见了,但我宁愿自己是听错了。
“她最后的诊断是白血病。”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头‘嗡’地一下,像是五雷轰顶似的,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个沉重的打击,我是接受不了的,这让我如何去面对呢?
我扶了扶椅子旁边的扶手,“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婷的身体一向都是很好的。”我望着医生,希望他改变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你不要激动,而且暂时还不要对患者本人讲,我们还要进一步的确诊,即便她得的确实是白血病,我们也还是会尽力为她治疗的。”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安慰着对我说。
“好的,我不会讲的,还请医生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她,拜托你们了。”我近乎哀求的述说着。
“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们会的。”医生劝了我一句,便因为有其他患者找他,走出了办公室,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
纠缠不清的思绪,反复的折磨着我的大脑,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自己的生活,就像是早已平静的节奏,突然迸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音符,瞬间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我随后也走出了医生办公室,刚刚走到转角就见到了站在那里的婷,我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说道,“医生已经说过了,你要多休息,不可以随便乱走动的,快点儿回到病房里去。”
婷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佑奇,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差了好多?医生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正了正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她,她那双透着水晶般美丽的迷人眼神,好似一潭清水,望得到底。而自己的眼神却充满着矛盾与迷茫,我究竟怎么说?哎……
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医生没说什么的,只是要你再多住几天医院而已,还要给你做个什么检查的,哎!我哪里懂得那么多呀!会没事的。”我敷衍了她一句,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佑奇,我心里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也清楚你究竟要说什么……”说着,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身子轻轻的抖动起来,持续了好久。
突然,她猛得抽离了我的身体,擦去了眼角上尚未干掉的泪水,望着我的眼睛说,“佑奇,你不用骗我了,医生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已经全部听到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冷静,好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从她的眼神中,我分明读出了‘坚强’这两个字,这对于一个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人来说,是多么地珍贵。
“宝贝儿,你不要乱讲,现在还没有最终确诊,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允许你出事,不许、绝对不许……”我转过身体,泪水却早已滚落了下来。
“佑奇,你别这样好吗?就像你说的,我会没事的,你我的诺言还没有实现呢?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她扶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说道。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我们爱的诺言一定会实现的,无论时间有多么久远,幸福永远都会在我们的身边,这一切都会渐渐地好起来的,会的,一定会的……
第四十七章 不能说的秘密
我刚刚从医院赶回到家里,进了门,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电话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电话是前段时间来找我的那个李老先生的老伴打过来的,她在电话的另一端刚刚说了一句,“我是前不久找你的老李的老伴,他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就哭了起来。
“您别着急,李老究竟是怎么了?在哪家医院?我这就去一趟,您在那里照顾他吗?”我急切地问道。
“是的,我一直都在医院里呢!我们就在人民医院的急诊室里。他们的几个子女也都在这里呢!”她的声音依然带着悲腔。
“那好吧!我马上就赶过去。既然这事是朋友介绍来的,我也有过自己的承诺,我就一定会管到底的。”我十分肯定地安慰着她。
刚刚才从医院回到家的我,匆忙放下电话,抓起外套,又急忙向人民医院赶去。
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我见到了李老和他的老伴,站在李老周围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子女了。
我走了过去,见到了李老的老伴,我便自我介绍了一下,“您好,我是李佑奇,是李老聘请的律师。”
他们并没有看我,只有李老的老伴走了过来,“真的是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要将你找来,是李老让我叫你来的。”说着她将我拉到了李老的床前。
此时的李老显然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挂着点滴,但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要单独和小李律师说点儿事情。”李老说着让我坐到了他的身旁。
他们都陆续走了出去,我看着眼前的老人,开口问道,“您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特殊事情吧!”
“我是想找你过来,帮我做个见证,我要立遗嘱。”老人说着,默默地流泪了。
一个和睦相处的家庭是多么地幸福,而像李老先生的家庭,幸福似乎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人到了晚年,依然还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奔忙,我真的是理解不了他的子女。
人生短短数十载,难道亲情就真的那么不值钱吗?为了父母亲的那点儿身后的遗产而在老人在世的时候就吵闹翻天,这哪里还有‘情’的成份在里面,就连最起码的道德都完全丧失了,简直就应该受到道德和法律的双重惩罚。
李老和我简单说了一下关于其子女的事情,“小李律师,真是辛苦你了,我按照你告诉我的办法,先后和我的五个子女谈了,其中有三个子女已经被我说服了,至于剩下的那两位,哎……我看我是没办法了,刚才也就是他们两个,把我闹到了这里。”
我也大致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李老,我其实还是一个很实在的人,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您别看我是作律师的,但是像你们家这样的事情,只靠法律是无法彻底解决的,这需要子女们自觉地接受才可以,您看这样好不好,立遗嘱的事情我们暂时先放一放,我现在先去和你的几个子女聊聊,怎么样?”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稍时,他开口说话了,“那就麻烦你了,希望他们看在我现在的这个样子的份上,不要在逼我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叫进了李老的老伴,房间里是不能没有人照顾的。
随后,我走到他们几个子女的面前,很显然,我的年龄立刻成了弱势,但年龄也正好成了我的优势。
“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他和你说什么了?”其中的一个女儿面容焦急地说道。
“你们不要着急,李老现在挺好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说完我走出了急诊室的大门,来到了医院的后花园里。
我们一共六个人,在深深地夜色中,聊了好久,可以说我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着大家。
渐渐地,覆盖在亲情上的坚冰,慢慢地被融化掉了,变成了情感的水滴,滋润了这早已干枯许久的感情大地……我们的谈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当第一缕曙光照射在雪白的医院大楼的时候,一切乌云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们重新走回到了急诊室里,刚刚才醒来的李老,看着我们几个人的到来,想说什么但又压了下去。
“爸……”他们五个子女齐刷刷地喊道,“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请您和阿姨原谅我们吧!”
几个儿子扶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几个女儿围在了那位阿姨的身旁,亲情的泪水,洗刷掉了从前所有的不快,一个幸福的家庭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后来,病好出院的李老曾经给我来过电话,问起了我是如何说服了他的几个子女的事,我在电话里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您不要问了,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秘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现在依然还是会有人问到我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