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残阳,此时心满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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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铭楠乐坏了,赶忙接过,连声说谢谢。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兴奋地跟夏韵说:“我们应该结成统一联盟,把全场的眼球都吸引到我们这边来,怎么样?”
夏韵见隋铭楠乖乖进入圈套,高兴得笑容满面,哪还会说不可以,连忙说:“好啊,好啊,你有什么主意没有?”说着,把另一瓶特制的纯净水也递给隋铭楠。
隋铭楠顺手接过,眼珠一转,建议道:“就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怎么样?”
夏韵嫣然一笑,道:“好啊!”
隋铭楠大喜,赶忙招呼兄弟们准备开唱,下边夏韵也招呼姐妹们做好准备。隋铭楠扯着大嗓门领唱道:“‘妹妹你坐船头’预备唱!”紧接着二十个大大小小的男人便扯着粗犷的嗓音拼命唱了起来,唱完一句,下排的美女们便齐声接上,娇滴滴的声音动听之极。他们这么一唱一和的,顿时就吸引了周边的球迷,兴奋地跟着唱了起来,再旁边一些的球迷看见了,又被吸引住了,也跟着唱了起来,这样一圈一圈地波及开来,到最后,全场便响彻“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的歌声。更有甚者,很多人故意唱成“妹妹你坐床头,哥哥我按上抽。”
可怜球场上争斗不休的南北双雄,被哥哥妹妹刺激得手脚发软,轮流着犯低级错误,不是你传错了球,就是我来个乌龙摆尾,把球踢进了自家的门。幸好自摆乌龙的是大连施德队,否则肯定下起“瓶子冰雹”。
汕蒙国信队靠着对方开赛十五分钟时的自摆乌龙1:0领先一球,顿时士气大振,真功夫便显现了出来,一进一退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已极。进攻狂潮此起彼伏,一时间打得施德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但施德队毕竟是施德队,居然防住持续三十分钟的进攻狂潮而一球不失。上半场结束了,全场忽然又响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的歌声。
中场休息完毕,下半场开始了。
双方一开场便激烈对攻了起来,气势汹涌的都想把对方的阵容撕碎。你来我往间,精彩瞬间层出不穷,喜得球迷狂呼乱叫。隋铭楠尤其兴奋,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活力,有使不完的劲力,率领着兄弟美女们不时表演着各种噱头,在场内众多的拉拉队当中掀起了不少高潮,成了其中最耀眼的一队。
下半场进行了三十五分钟,双方打成三比三平。
这时,夏韵心想该进行第二步骤了,偷偷地用发针刺破了一个气球,悄悄把气球凑到隋铭楠的鼻子底下。
隋铭楠只顾大呼小叫着,哪里知道死亡的阴影正笼罩着自己,吸入若有若无的气味,还以为是场内散发出的人气,毫不在意。只是渐渐觉得自己兴奋得要跳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刚劲有力,好像胸膛快要包不住似的,微微觉得奇怪,但一想来之前吃了加了分量的的药丸,便又放心地纵情快乐。
夏韵见隋铭楠越来越活跃,暗喜效果良好。一个气球放完了,又刺破了一个气球,一直到第四个气球的时候,隋铭楠忽然发现夏韵手中的气球瘪了好几个,不成样子,赶忙好心地提醒道:“夏韵,你的气球漏气了。”
夏韵一听,以为隋铭楠发现了秘密,有些沮丧,脑筋急转着想找话掩饰。恰巧此时,国信队又攻进了一球,4:3领先。隋铭楠狂呼起来,一把抓起瓶子,嘴里叫着“哟嗬”使劲扔了出去。夏韵瞬间也忘了掩饰的事,跟着欢呼起来。只可惜欢呼了没一分钟,大连施德来个长传冲吊,然后一个远射,球擦着球门进了,4:4。汕蒙国信足球队的球迷们刹时哑了欢呼声,轮到大连施德足球队的球迷们欢天喜地地尖叫起来。
时间只剩下了一分钟。隋铭楠大叫:“汕蒙国信队,再进一个,汕蒙国信队,再进一个!”球迷们都吼了起来。可惜4:4保持到终场。南北争霸赛向来只打两场,之前一场在大连打成了2:2平,现在又打成了4:4平,分不出胜负。按照惯例,进行点球大战。这时便显出了大连施德队队员良好的心理素质,上场射点球的五人无一失球,全都角度刁钻地射入汕蒙队的球门。而汕蒙国信队的最后一球却射飞了!8:9问鼎失败!眼看着摆在门前的超霸杯冠军飞了,汕蒙球迷们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冲向球场。
兴奋的隋铭楠更是不甘落后,一个箭步便窜下看台,飞一般地没入汹涌的人群,可没挤一会,忽然间觉得心脏一阵刺痛,惊惧之下,脑中电光一闪,刹时想起奇怪而又好闻的气味,明白自己被夏韵暗算了。此时的他脑筋灵活异常,不出一秒便又推想到是陈述红主谋的,随即脑中闪现出莫默的警告,使尽全身力气想叫救命,可喘都喘不过气来,怎么喊得出?就是喊出来了,也淹没在人声鼎沸的人群当中,谁也不可能听见,谁也不可能理会。隋铭楠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站也无法站稳,愤怒焦急之下,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想喘过气来,可是,呼吸忽然停住了,紧接着便两眼一黑,双脚一软,倒在了人群当中,任人践踏!
第三十二章 苍天有恨
因是星期天,也因是郦筱黛的纠缠,莫默起来得比较晚。待洗完澡穿好衣服,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赶忙去叫郦筱黛起床。郦筱黛起先赖着不肯动,随即想起莫默昨晚说了早上要去医院探望那个重伤不醒的女孩,便乖乖地爬了起来。匆匆洗涮完毕,煎了一个鸡蛋,热了一杯牛奶逼莫默吃了,自己却只喝了一小杯鲜牛奶。之后便按计划到商场去买补品。
郦筱黛很会买东西,七买八买的一下买了一大堆,提得莫默半死。郦筱黛笑道:“够那女孩吃上一年半载的了。改天我也住住院,让你也买这么多东西到医院看我。”
莫默一听,责备地瞪了郦筱黛一眼。郦筱黛一缩脖子,一吐舌头,嘻嘻笑了一声,表示下次不敢了。两人开车往中三医院而去。大约用了二十五分钟,到了中三医院。直奔病房,却不见了女孩,急问医生。这一回医生当然不可能再对莫默摆出魔鬼态度,院长梅仁兴早就发了严令,任何人等都必须认真对待关乎女孩的事。见莫默是问女孩,热情地说换到了高级病房,随即殷勤带路,恭敬地请莫默和郦筱黛进去。莫默和郦筱黛进了病房,见那女孩已经苏醒了过来,正睁大眼睛看着窗外飘摇的柳枝静静地躺着,有人来了也不动一下,护士唤她也不应。护士说,女孩早上八点多一点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就一直这样,不哭不闹,不说话也不喊疼,问她什么也一概不回答,到现在为止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郦筱黛担心地低声道:“会不会……”说了一半却怕敢说下去。
护士明白郦筱黛想说什么,也低声道:“她没有失去说话的功能,绝对没有。不过,有可能是她受的惊吓太大了,一时间恐惧得不敢说话,相信慢慢会好的。”
莫默缓缓点了点头,祈愿道:“但愿她尽快好起来!”说话的声音稍稍大了些,但还是很轻。哪知那女孩听了,像触电似的,一下子转过头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莫默。
众人吓了一跳,继而惊喜,一起拥前,俯身问候:“你好吗。我们来看你了。”
等了一会,不见回答,护士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告诉我好吗?”
女孩不答,过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把哀怨的眼光投注在莫默身上。郦筱黛注意到了女孩的这个奇怪举动,悄悄地碰了碰莫默的手,要他去问女孩。莫默会意,轻轻咳了一下嗓子,柔声道:“我叫莫默,莫测高深的莫,名字是沉默的默。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家的电话,我们好通知你的亲人,让他们来照顾你。”
大家都以期待的眼光看着女孩。女孩动了动上身,试图坐起,却力不从心,反而痛得皱起了眉头。护士赶忙道:“不要动,不要动!”然后把床摇高了些。
女孩眨了眨眼睛,表示对护士的谢意,然后又把眼睛盯着莫默看,还是没有说话。莫默心有不甘,又柔声问了几遍,脸上眼眸里自然而然流露出怜悯的心意。女孩显然是一一读懂了,眼神由喜而悲,由感动而害怕,时明时暗,百态纷呈,忽然间双眼模糊了,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窝里溢了出来。
莫默不由吃了一惊,关切地问:“很疼么?”
女孩又深深地看了莫默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轻轻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睁开来。莫默与郦筱黛对看了几眼,一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女孩说了声:“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就轻轻退出了病房。
怏怏地开车回到小区。
郦筱黛蹙着眉头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忽然走到莫默跟前,俯身看着莫默的双眼语出惊人地道:“莫哥哥,我敢肯定,那女孩一定认识你!”
莫默闻言怔了一下,把背往沙发上一靠,不信地道:“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郦筱黛道,“凭我的第六感觉可以肯定,那女孩百分百认得你,而且还很熟!”
“你的第六感?”莫默笑道,“我的第七感告诉我说,你的判断是错误的,如果女孩认得我,她早就迫不及待跟我说话了,哪还会一声不吭。”
郦筱黛见莫默不相信她的话,有些懊恼地点了一下莫默的额头,嗔道:“好呀,你居然敢不相信我的话,瞧我怎么收拾你。”扬手作势欲打,到得莫默脸上,却变成轻轻的抚摸,忽然间整个人钻进了莫默的怀里,双手勾住莫默的脖子,轻轻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莫默做作的大叫一声:“唉呦,好痛!”
郦筱黛娇笑道:“痛么,那么就再咬一口。”
莫默双手稍稍加了把劲,抱紧了郦筱黛不让她动弹。两人闹了一会儿,郦筱黛昂起脸,对着莫默的下巴吹了一口气,用慵懒的声音道:“莫哥哥,你知道吗?有时候黛黛觉得你纯得傻冒,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女孩子如果喜欢一个男孩,那她看男孩的眼神绝对很特别,绝对与众不同。刚刚在医院,那女孩为什么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像触电似的转过身来呢?又以那样的眼神直看着你?那眼神啊,满是、满是……”郦筱黛说不下去了,为自己推断的结果吃起醋来。
“怎么,说不下去了吧,本来就不可能嘛。”莫默说着轻轻亲了一下郦筱黛的脸蛋。
郦筱黛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刚刚的醋意一下烟消云散,心想:“莫哥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自己又何苦为一个可怜的女孩吃醋呢?就算她爱着莫哥哥又怎样?反正莫哥哥爱的是自己。”这么一想,思绪便转到推测女孩的身份上来,分析了一会,忽地张开眼睛,大声道:“莫哥哥,那个女孩一定深爱着你,你一定认得她,而且很熟很熟,我也一定见过她,我总觉得那眼睛、那鼻子都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到是谁。”
莫默给郦筱黛的第一句话吓了一大跳,后面的话就根本没有去听,惊愕了半晌,乐呵呵道:“现在我可服了你了,连这样的猜测你都想得出来,佩服啊佩服!”说着伸手去刮郦筱黛的鼻子。
郦筱黛伸手扳下莫默的脸,认真而又严肃的看着他道:“莫哥哥,你一定要相信黛黛的话。你知道吗?黛黛是不想你有遗憾的事。你想想,如果那女孩真的是你的一个朋友,你现在要做的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一番话把莫默震住了,不敢再开玩笑,一颗心严肃了起来,认真地思考起郦筱黛的话。不管怎样,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万一正如郦筱黛所猜测的,那女孩是自己所深深熟悉的一个朋友,而自己仅仅是出于同情和道义去关照她,事后倘若证实了,那如何对得起朋友?不是让自己一生都有个心灵阴影吗?这么一想,莫默越发慎重了,认真地回想着在医院里的前前后后,回想着受伤女孩的一举一动,渐渐地也觉得那女孩是真的认识自己。那,她会是谁呢?
竭尽全力绞尽脑汁搜寻着蛛丝马迹,恍惚间感觉到女孩身上的确有自己所熟悉的东西,可却怎么也抓不到实处,不禁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郦筱黛被莫默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抓住莫默的手,嗔怪道:“傻哥哥,想不出来就想不出来,干吗打自己?我不许你打自己!”
莫默沉吟着道:“黛黛,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很不安。你说的没错,那女孩我一定认识,我隐隐觉得有些东西我好熟悉,可飘飘渺渺的怎么也想不出来。”
事情就是这么怪,刚才莫默不信的时候,郦筱黛想方设法地非要他相信不可,现在莫默相信了,郦筱黛自己却反而不信了。她噗哧一下笑了,乐不可支地道:“莫哥哥,你呀你,怎么这么好骗?我跟你说着玩的。想想看,世间的事怎么有可能这么巧呢?刘彷度偶然间碰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孩,偶然间碰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医院,才偶然间想起了你,而你呢,也就偶然间参与这件事等等、等等,这么多的偶然在一起,那女孩还居然跟你很熟,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