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残阳,此时心满地-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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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觉得如沐春风。莫默左右扫了一圈，啧啧赞叹：“秘书记，若能在你家这样的环境里写作，一定是文思泉涌，下笔如飞，恐怕我小说至少多写三五部了。”
秘烝；芳微微一笑，道：“你喜欢这里，我可以腾出一间让你进行创作啊。”
莫默嘻嘻笑道：“心领了，真让我住在这，我又怕见周围这些高官。”
秘烝；芳泡了一杯清香的绿茶递给莫默，问：“为什么？”
莫默直视着秘烝；芳的眼睛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秘烝；芳笑道：“当然是真话。”
莫默直言不讳：“其实根本不能说是怕，这个怕字应该解释为不喜欢，而且还带有相当多的一些厌恶的意思。”
秘烝；芳还真为莫默的坦率和胆大感到惊异，忍不住直盯着莫默看，好久才道：“莫兄弟，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你就不怕我发怒？”
莫默笑道：“为了保持你们高官‘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度量，你们哪肯破坏自己修养高深的光辉形象跟我这样的一介书生发脾气？我倒希望秘书记你大骂我一通。”
秘烝；芳赞叹道：“不愧是名作家，说话直爽机智、绵里藏针，让人舒服不得也气不得。”
莫默哈哈大笑：“我也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你面前，我当然只能说人话了。要不然，只能说明我自己没有眼光，辨不得好官和坏官。”
秘烝；芳微笑道：“佩服，佩服，说恭维话也不显山不露水的。”
莫默认真地道：“秘书记，我说的是真心话，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我正活得滋润，可不想自寻死路。”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出来叫吃饭。
秘烝；芳向女孩招手道：“小雪，过来。”
女孩轻盈走了过来，问：“妈，什么事？”说着偎依在秘烝；芳身边，双手搭着秘烝；芳的肩膀，眼光大方地打量着莫默。
莫默却不敢放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秘烝；芳轻轻拍拍女儿的手背，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崇拜的偶像吗？现在妈妈帮你请到家里来了。”
女孩稍稍一愣，随即惊喜地道：“难道他是……”
秘烝；芳道：“对呀，他就是莫默莫大作家。”
女孩欢呼起来，忽然转身跑出客厅。
秘烝；芳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对莫默道：“这是我的小女儿，跟我的姓，叫如雪。”
莫默一惊，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如雪？”心里刹时想起了孟如云的妹妹孟如雪，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秘烝；芳道：“对，就叫如雪。挺好听的名字是吧？她很喜欢你的诗词小说，常常跟我谈论你的事。没想到你来了，倒把她吓跑了。”说着站了起来，招呼莫默去吃饭。刚刚走到客厅门口，秘如雪抱着一堆书冲了进来，差点跟秘烝；芳撞了个满怀。秘烝；芳笑骂：“你搞什么！”
秘如雪冲秘烝；芳做了个鬼脸，然后喜洋洋地看着莫默道：“莫大哥，帮我签签名！”说着就想拉莫默回客厅。
秘烝；芳阻止道：“如雪，礼貌点，先吃饭再说。”
莫默这一餐饭吃得很舒服，好像又到了孟如云家，让他觉得好温馨好惬意。饭后，首要事情当然是给秘如雪签名。签完，秘烝；芳把喜滋滋捧着书的秘如雪赶出客厅，笑道：“都二十一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莫兄弟，以后你有空就多教教她。”　
莫默不置可否，略微一想，抓起公文包拉开拉链，掏出一叠走私材料，递给秘烝；芳。秘烝；芳伸手接过，认真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是凝重，看到最后，忍不住愤怒地拍起了桌子，很快又冷静下来，沉吟了一会，问：“这资料哪来的？”
莫默道：“是国信集团内部一个高层人员秘密提供的。”顿了口气，补充道，“但我不能透露她的名字，我答应过她的。”
秘烝；芳叹息道：“难道我们汕蒙会是第二个厦门？”
莫默道：“差不多是了。国信集团和洪圣集团走私的事我追踪很久了，根据我的调查，他们伙同走私由来已久，可说是猖獗之极。”
秘烝；芳问：“你找墙索卫了吗？”
莫默摇头。
秘烝；芳奇怪地问：“他跟你不是好朋友吗？怎么你不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他？”
莫默叹道：“他现在刚刚走出换牌子事件的困境，再把这事砸出来，还不把他压趴下呀。再说了，这事能让我放心托付的，只有秘书记你。如果你不在我们海府省，我宁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秘烝；芳谦逊地道：“莫兄弟，你太抬举我了。”
莫默目光炯炯地看着秘烝；芳：“那就让我抬举到底！”
秘烝；芳敏感地道：“难道还有惊人的秘密？”
莫默脸色沉重，沉吟了一会，缓缓道：“陈述红不但是走私犯，还是强奸犯和杀人犯。”
秘烝；芳心突地跳了一下，作色道：“莫默，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莫默重重地点头说那当然，然后便把陈述红如何强奸宇琳泠，如何收买毛湃湃，又如何设计杀死毛湃湃的事一一说了，只是把有关墙索卫的情节都隐瞒了起来。最后，一字一句地道：“15号那天，隋铭楠的死也是被陈述红设计谋杀的！”
听了最后一句话，秘烝；芳再也沉不住气了，霍地站起来，惊问：“真的？”
莫默道：“陈述红实在是智慧超人，杀人的方法也巧妙至极。她知道隋铭楠有相当严重的心脏病，就故意送南北争霸赛的球票让隋铭楠去看球，又指使精典模特公司的总经理夏韵，利用充满兴奋剂BBTB气体的气球去害隋铭楠，导致隋铭楠兴奋过度，心脏病突发而死。”
秘烝；芳惊疑不定，半晌问：“有没有证据？”
莫默叹道：“陈述红强奸女孩是我亲眼所见，其他的只是推测。”说着从包里取出足球现场的剪辑录像带，问，“你有盒式录像机吗？”
秘烝；芳说有，起身出去，不一会抱了一台录像机回到客厅，接上连线，打开机子电视。莫默放进带子，把茹滢颖发现的异常之处解说了一遍。然后伤感地道：“为了隐瞒强奸的事，隋铭楠和毛湃湃都送了命。本来，隋铭楠有强奸现场的录像的，可他为了维护酒店的声誉，就是不肯交出来。现在……”抹了一下潮湿的眼睛，“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我特地交待他的未婚妻崔瑶瑶寻找，可不知他放到哪里去了，咳，难道老天故意要放过陈述红这个变态的恶魔？”
寻思之后，秘烝；芳相信了莫默的推断，很是难过地道：“想不到我一向敬重的女中豪杰居然会是一个恶魔。”随即恨恨地道：“莫兄弟，谢谢你的信任，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既然你看得起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莫默感激地道：“谢谢。”略一迟疑，道，“秘书记，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秘烝；芳慨然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莫默道：“我担心走私案件又会牵连到墙书记，希望你能多多支持他。”
秘烝；芳笑道：“莫兄弟，你可真够义气！”
莫默肃然道：“不是义气，是因为他一直努力为老百姓做实事。”
这话秘烝；芳认同，道：“莫兄弟，你大胆放心好了，像墙索卫这样肯为民做事的好官，我秘烝；芳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他的。”
从秘烝；芳家里出来，一路上莫默的心都激荡难平。他相信，用不了几个月，汕蒙大地上将掀起打击走私的狂风巨浪。可是，难道就只揭开陈述红走私的事吗？莫默实在心有不甘，只是有什么办法呢？迄今为止，陈述红的强奸罪和杀人罪都只是口说无凭。受害的女孩至今也找不到，毛湃湃的案件公安局侦破不了，含冤而死的隋铭楠目前却还是定性为心脏病发死亡。陈述红实在是太狡猾太高明了，高明得你明知道是她干的却无可奈何。
正想得怏怏不乐，卓廖婧来电话了，说陈妮星晚上就要回霞海了，你怎么还不回来？莫默一想是啊，怎么能忘了陈妮星回霞海的大事，赶忙道歉，说马上赶回去，吩咐的士掉头往青庭花园。到得别墅，卓廖婧和陈妮星早在楼下翘首以待。莫默毫不客气地一人给了一个热吻，左拥右抱进了别墅。
也许是因为即将与莫默分别，陈妮星显得特别粘，莫默一在沙发上坐下，整个人便缩到莫默怀里，把头在胸前拱着，像是在寻奶吃的孩子。卓廖婧看见了吃吃偷笑。陈妮星脸蛋一红，却还是我行我素，照来不误。莫默暗暗叫苦，这时才知道美色的诱惑并非都是美妙的事。又恨自己定力太差，上午刚刚跟朵晴做过爱呢，怎么这会陈妮星才这么稍稍亲昵一些，便又想入非非？！恐怕就连色鬼也没这么急色，不禁摇头苦笑。
卓廖婧看见了，奇怪地问：“莫哥哥，你的笑怎么那么苦？”
莫默怎好照实回答？慌不择言：“我想起晶晶还躺在医院里就难受。”
陈妮星和卓廖婧齐声惊呼：“晶晶？”
随即卓廖婧故意板起了脸：“老实交待，晶晶是谁？”
陈妮星也来助阵，仰脸凶凶地道：“快说。”
莫默没想到自己也有说漏嘴的时候，摆出感慨不尽的样子，摇头叹息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然后不解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晶晶的？”
卓廖婧颇为不满地道：“还敢问！也不知是谁梦里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晶晶、晶晶。起先我还以为晶晶是一种东西，哼，原来是一个女孩。”
陈妮星伸手扯住莫默的耳朵，虽然很轻很轻，可莫默却很配合地、龇牙咧嘴地叫痛，害得陈妮星都怀疑自己的力气比楚霸王还大，心疼地放手，改为温柔地抚摸，嘴里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花心，那么多个情人了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晶晶。”
莫默却疑惑地看着卓廖婧，道：“我晚上会说梦话？我以前可从来不说梦话的。”
卓廖婧一撇嘴，道：“你以前是一个人睡，说不说梦话自己怎么知道？”
陈妮星则道：“可能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
莫默忽然怪笑了起来，嘻嘻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你们二位小姐，居然还敢向我兴师问罪，简直是狗胆包天。”
卓廖婧骂了一声：“好啊，敢骂我们是狗！”凶狠地扑了过来，用嘴来咬莫默的耳朵。莫默手一圈抱住了，卓廖婧立时温顺了下来，乖乖地不动。
陈妮星白了莫默一眼，佯怒道：“自己花心，还赖我们！”
莫默理直气壮地道：“怎么是赖你们了，每天晚上都要伺候得你们舒舒服服的，能不累吗？”
一句话臊得卓廖婧和陈妮星赶忙埋头在莫默怀里，然后嘻嘻地娇笑。笑着笑着全身又渐渐热了起来。莫默已经有了经验，突然发现怀里居然抱了两团火，吓了一跳，心想：“这时一箭双雕可受不了。”脑筋一转，故意幽幽长长地叹了口气。
陈妮星和卓廖婧立时忘掉刚刚涌起的情欲，一起抬头关切地问：“莫哥哥，为什么叹气？”
莫默心里暗笑，脸色却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又幽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陈妮星和卓廖婧紧张了，一个问：“莫哥哥，你怎么啦？”一个道：“莫哥哥，你有心事就告诉我们嘛，别闷在心里。”
见两位红颜知己这么关心自己，莫默一时倒不知怎么回答，他可不想欺骗她们，情急之下，倒让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急切问：“婧子，汕蒙坐火车到霞海要多久？下午有没有？”
卓廖婧不知道莫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认真想了一下，答道：“885特快二十二小时。下午四点发车。”
莫默击掌道：“太好了。”然后搂搂两个美人的纤纤细腰，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晶晶是谁吗？告诉你们好了，她是水冰吟的妹妹水冰晶。”
陈妮星和卓廖婧齐声问：“真的？”
莫默点头道：“真的。她很可怜，被坏人害得好惨，前不久又被坏人害得从一百五十米高的悬崖上滚到了大海里，幸好及时被人救起送到了医院。现在她遍体鳞伤，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陈妮星和卓廖婧埋怨道：“莫哥哥，那你怎么不叫我们去照顾她？”
莫默吻了她们的脸颊，柔声道：“难得你们有段开心的日子，莫哥哥怎么忍心破坏你们的心情呢？再说了，晶晶她有水冰吟、曾雨佳和郦筱黛她们轮流照顾，不差你们两个。”
见情郎如此细心体贴，陈妮星和卓廖婧自然感动不已，深情地说：“莫哥哥，你真好。”
莫默叹道：“其实是你们对我好。说真的，你们说的没错，我真的很花心，见一个……”
话未说完，嘴巴就被两只白皙的纤手掩住了。陈妮星动作快些，掩住了莫默的嘴唇，卓廖婧则掩在了陈妮星的手上。陈妮星着急道：“莫哥哥，你别那么说好吗？刚刚我们是开玩笑的。”卓廖婧补充说：“妮星说的对，其实，一切都是我们愿意的。莫哥哥，在我们心目中，你是天底下最真情的人。”
莫默心想：“怎么这么婆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