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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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却要通过我的具体行动来获得人们的赞同。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意让人们来赞赏我的优点来夸耀我的行为来以我为榜样。
就拿我给爷爷奶奶买房子这件事来说吧,这件事就是我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想做的,是一种很朴实很简单的感情促使我做的。我是家族中的长孙,从小爷爷奶奶就格外疼我,我一直记着这个情。后来,爷爷奶奶岁数大了,父母和叔叔婶婶们经常为赡养老人那几个钱斤斤计较。每次我都在心里暗骂: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两个老人养了你们这么一帮都养活得好好的,反过来你们这么一帮养两个老人到力不从心了,真他妈是的。
我也曾经下了多次决心,我想告诉他们说:让我一个人来,你们都靠边站吧,我一个人来赡养爷爷奶奶。
十八岁那年,我终于付之以行动了。当然,我开始了我的男子汉生涯,爱情的成分功不可没。或许我比常人成熟得晚,十八岁时,我才第一次出现梦中遗精,爱情的萌芽便在这个时候在我体内诞生了。
虽然,爱情到底是什么定义,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处于懵懂状态,但我体内的变化使我经常产生一些美好的幻象,幻象中我把自己的一生和一个妩媚柔情的女子联系在了一起。
从此,我便和这个女子在我的大脑里谈起了恋爱。正是这种初绽的爱情和这种美好的向往使我一夜之间成熟了。我发觉我的肌肉在不断发达,我的骨骼在铮铮作响,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告诉自己应该行动起来,旅行我男子汉的责任和义务。
起初我是给别人开车,后来自己贷款买了一辆车。我没日没夜拼命地干,还清了贷款,又赚了钱。
我终于让爷爷奶奶住进了朝阳的楼房,尽管房子很小。我许下了诺言,以后爷爷奶奶的生活由我一个人负责。
我的这一举动,被人们传为佳话,也给我的父母和叔叔婶婶们做了一个榜样,他们都因为他们以前在老人面前的斤斤计较而感到脸红。
爷爷奶奶安顿好了之后,我又想到了我的父母。于是我又拼命地干,于是我又赚足了钱,给我的父母买下了我现在住的这套楼房。遗憾的事,父母说什么也不肯搬进来住。
因为这些,我成为一个孝子,成为长辈们用以教育他们不孝子女的榜样。然而,无论这些长辈们怎样承认我,他们还是时常告诫他们的子女离我远一点,尤其是他们乖巧听话的女儿们。
其实,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我心里很清楚,我很清楚老人们对我的恐惧多半出于我身上这两道长长的伤疤。但这难道是我希望的吗?世界上好像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不光彩的历史留在自己的皮肤表面,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至少我于杰不希望这样。
我用手抚摸着这两道伤疤,并没感到太多的耻辱。
前胸的伤疤是为了姐姐。那时候,我十四岁,姐姐也只有十八岁,或许是因为姐姐太漂亮,引起了一个有妇之夫的无赖的注意。那个无赖对姐姐百般纠缠。无奈之中,我的父母曾经好几次求助于公安机关,民警们也好几次对那个无赖进行批评教育。但是,这些文明的东西在那个无赖面前没起丝毫作用,他反而认为,你们已经黔驴技穷,我要更加得寸进尺。终于,在一个黄昏,在那个无赖又一次纠缠姐姐的时候,我在盛怒之下,把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那个无赖的身体里,我自己同时也挨了那个无赖一刀。但是,我身上挨的一刀对我来说无足轻重,那个无赖却差一点命归黄泉。自从那一刀之后,那个无赖再也没敢纠缠姐姐,而且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那以后,我便得出一条理论:对于无赖之徒,你只有和他拼命才能消灭他的嚣张气焰。于是第二年便有了我的第二道伤疤。这道伤疤完全是因为打抱不平而留下的。
这两次事件后,在常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子、痞子,更有甚者说我是个流氓。那时候,在我心里,混子和流氓是很神圣的。
于是我开始看武狭小说,结交讲义气的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江湖朋友。我们在一起总是同情弱者,打抱不平。我们抽烟、喝酒、打架、说脏话。
后来,朋友们开始谈论女人,开始离群,和女人们纠缠在一起,我们的团体凝聚力在不断地因为女人而削弱。由于我成熟得比较晚,我无法理解昔日称兄道弟意志坚强的朋友们在女人面前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
我很失望,我决定离开他们。于是我开始学开车。两年后,当爱情的细胞在我体内开始成熟的时候,我便开始了开车赚钱的生涯。
然而,无论我怎样做,在别人眼里,我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子、流氓。我身上具备这种人的明显特征,我不仅仅有伤疤,我还经常脾气暴躁,我更是脏话不离口。我的名声很大,很多人对我都敬而远之。
再后来,我长大了,也成熟了,二十多岁时,我手中有了多余的钱。这时候,我的体内在飞速地发生着变化,那些朦胧的情欲逐渐清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我频繁地在夜里遗精,我有旺盛的精力,我需要女人,我渴望女人。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能和我接近的女人,都是一些平素我最看不起、最讨厌的女人。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清楚地认识到在女人的眼里,我是一个让她们望而生畏的家伙。
第一部分第二章 我和韩梅(4)
我开始后悔前些年的野蛮行为,我试图改变,但又力不从心,我控制不住自己说脏话,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可有一点我还是相当自信的,我相信我会很好地对待一直生活在我的幻象中将来能成为我妻子的那个女孩。
人们也许忘记了,无论我是个怎样的人,我都有权利向往美好。尽管,我梦中的那类女孩除了姐姐以外没有一个出现在我的现实生活中,但是,我梦里遗精时想的,我实在控制不住手淫时想的,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美貌如云冰清玉洁品德高尚的女孩。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女孩总在我的幻象之中和我缥缈缠绵,而现实生活中我又从未有此艳缘,所以有时候我非常自卑。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的一些哥们怕我被欲望折磨得七窍生火,他们出于好意带我去找小姐,或者帮我介绍情人。
我在心中暗骂:妈的,那都是一些什么人?好好的一个女孩,头发剪得比男人还短,最可恶的是,短头发之中还留着一缕变了色的长毛,编成一个小辫子挂在脖子后,辫梢还扎着一个像风铃似的东西,走起路来叮当直响;还有的,在大冷的天气中竟然留在空气中半截肚皮,而且肚皮的脂肪还过于丰厚饱满,堆积在腰带外面,上面鹤立着一个并不雅观的肚脐眼,像一只永远闭不上的眼睛,在寒风中异常醒目。
我承认,我是混蛋,曾经也是恶棍。但我这个混蛋我这个恶棍也有权利不要妓女做我的老婆。我宁可用手淫的办法解决我的生理问题,也不愿意随便找个我讨厌的女人来做爱。最起码,手淫时我大脑中幻想的是我梦中的女孩。我认为这种办法虽然不够圣洁,但是它不能亵渎我的爱情。
哥们开导我说:于杰你的观点不对。其实你讨厌的那些女孩子大多数都很好。现在是新世纪了,怎么样穿着打扮的人都有,你不要少见多怪。
我可不那么想。虽然我整天脏话连篇,但我对女性的要求却很高。在我的思想里,那些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女孩几乎都是妓女。我认为,她们是在用她们的装束向男人暗示:我是出卖肉体的,你们来讨价还价吧。
或许是影视剧作品看多了,我一直认为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是中国产生经典女性的黄金时代。那个时代有一定文化底蕴又接受新潮思想的女性,她们身上既保留了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又不失新潮意识;既温文尔雅,又坚强勇敢;既大方得体,又娇羞妩媚;既独立自信,又风情万种。
总之,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经典女性在我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尽管,很多朋友劝慰我说:你喜欢的女人每个男人都喜欢,但可惜得很,那个年代早就过去了,那样的女人基本上已经绝种了。多少风流才子都寻觅不到,就凭你这个傻大黑粗胸无点墨的德行,等到胡子白了也等不到。可我的爱情观念很执拗,我一直把爱情看得很神圣,我宁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愿意玷污我心中那份美好的爱情。
就这样,我的心境和我的现实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到现在我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呢!
今年春节我们全家人都没过好。春节前夕,我的个人问题引起了全家人的关注。起先是我姐姐和姐夫怀疑我生理上有毛病,不能结婚。
他们认为,于杰很不正常,一个血气方刚膀大腰圆的小伙子,怎么能对向他献殷勤的女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呢?他怎么能够抵挡住性的诱惑呢?难道他不需要吗?他为什么会不需要呢?如果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来自女人的刺激,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有病,他生理上有病,他和正常人不一样。
后来姐姐把他们的想法透露给了父母,父母一听恍然大悟。他们背着我哭天抹泪唉声叹气,他们暗访专家,上香求神。
再后来,全家人一致同意把开导我的重任委托于我姐夫黄敬雷,由黄敬雷出面和我讲明什么是男人,什么是性,什么是性生活。
当黄敬雷闪烁其辞地道明他的意图时,我气得火冒三丈,我大吼:“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们才有病呢!我他妈的不就是没去找妓女吗?没找妓女就有病?”
从那以后,我很少回家,我感到全家人都像看待一个野生动物一样看待我,包括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外甥,他看我的眼神也是神神秘秘的。
第一部分第二章 我和韩梅(5)
4
我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麻利地收拾了一下洗手间,又对着镜子照照自己,觉得还满意。我的心头又一次飘扬起了丁香花独特的幽香。
我打开卧室的门,看着被我锁在屋里低着头站在窗边的女孩,顿时,那种丁香花的清馨沁入了我浑身所有的神经细胞,流入了我的心房,使我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丝丝清爽爽的感受。
我说:“我洗完了,到你的了。”当然,我说话的声音依然是很小的。
女孩没有推辞,打开密码箱,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径直走进洗手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凭直觉,我判断女孩没有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这让我十分感动,我心想,女孩没有锁门,就说明她对我有起码的信任;女孩能信任我,也就说明在女孩眼里我还不算一个坏人。可转念一想,人家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我吗?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一头乌黑的长发,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整个人,整张脸清楚、透明、秀气、单纯的女孩。
我愣住了,她是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孩能从我的洗手间里走出来,站在我的面前。我傻呵呵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感到,那种丁香花的味道越来越清馨,已经冲进了我的中枢神经,直逼我的大脑,再由大脑大量地流入我的心田。
女孩也很奇怪地看着我,那目光很纯洁很直率,好像在询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瞬间,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装模作样地小声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韩梅。”
“韩梅”。我在心里重复着:这人漂亮连名字也好听。
韩梅还站在地中央,好像在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笑了一下说:“过来,过来坐在沙发上吧。你饿了吗?”
韩梅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在了沙发上,说:“我不饿。”
我心慌意乱,不敢直视她。一时间,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充斥着我的脑神经,使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仿佛是在梦里听到她在说“我不饿”。我的怜悯神经提示着我:多么可怜的姑娘!能不饿吗?她是不好意思说。
我像梦游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一杯牛奶和两个面包,又端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这时候,我已经不能自然地讲话了,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端着杯子的手一个劲地哆嗦,牛奶溢到了茶几上。我低着头不敢看韩梅,僵硬地说:“你一定饿了,你吃吧。”
我的慌里慌张使韩梅在我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