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告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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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凑巧,是那么突然,令他不知所措。他心里十分迷惑,为何梦妮出了这样的事非但不告诉他,而且还要隐匿自己的去向呢?这不是存心躲着他吗?梦妮为什么如此?也许这跟借钱给她的那个人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确实不妙了。丁岩愈想愈发不安,预感到一场危机即将到来。蓦地,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人就是刘涛。“对!只有他能够借钱给梦妮,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他准知道梦妮现在何处。”丁岩心里说着,直奔刘涛的车行而去。
由于记忆有些模糊了,丁岩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刘涛的车行,然而车行已经面目全非了。丁岩一打听方才知道,就在他动身去上海的前一天,刘涛已经离开这里回陕西去了。丁岩心想,看来梦妮的钱不是向刘涛借的。既然不是刘涛,那梦妮还会向谁借钱呢?
丁岩从上海回来已有两天时间了,一直没有兰梦妮的音讯。这两天,丁母看见丁岩神情郁悒,闷闷不乐,也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便问女儿丁蓉。丁蓉小声告诉母亲,丁岩是为了兰梦妮而郁闷的。在他从上海回来的前几天,兰梦妮突然辞去了惠全公司的工作,不知去向了。丁母听了心里有些吃惊。她暗自琢磨,梦妮怎么会悄然而去呢?莫非她不想跟丁岩好了?可能真是这样,否则的话她怎么会瞒着丁岩呢?这样也好,梦妮走了飞月就有了机会,自己盼望飞月做儿媳妇的心愿就有希望实现了。不过,她也替梦妮担心,怕她出事。
吃晚饭的时候,丁岩仍然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丁母忍不住了,说道:
“岩儿,这两天你怎么了?好像病了一样。是为了梦妮的事吧?”
丁岩听罢瞥了丁蓉一眼,心说又是你多嘴。
“妈,没什么,我很好。”他敷衍道。
“什么很好。我知道,兰梦妮撇下你走了。”
“妈,不是这回事。”
“我看八成就是这回事。兰梦妮也许爱上了别的什么人,很可能是位有钱人,这才甩下你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丁母有意这样说。
丁岩对母亲的话颇为不满,说:“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梦妮可不是那种人。她离开惠全公司是有原因的……她去了什么地方不告诉我,说明她没有走远,人还在武汉。我相信再过几天准会有她的音信。”
丁母叹息道:“唉!人家飞月哪点比不上梦妮?不论哪一方面,飞月都要比梦妮强。这样好的姑娘上哪儿去找?岩儿,我真替你着急哟!”
丁岩心烦地说:“妈,你急啥呀,这有什么好急的。”
丁蓉在一旁插嘴道:“是的,妈,你急也白急了,还不如少操点心。依我看,谁做你的儿媳都一样。”
丁母白了丁蓉一眼:“你懂啥?就会耍贫嘴!”
这时,电话铃响了,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电话机,然后又相互看着,似乎在问该谁去接。
还是丁岩放下碗筷去接电话。他心想也许是梦妮打来的。丁岩拿起电话,不料话筒里传来的是王飞月的声音,他不免有些失望。王飞月邀他明天上午到东湖风景区观看大型盆景展览,丁岩想推辞,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翌日上午,丁岩来到东湖风景区门口时,王飞月已经来了。她头戴一顶粉红色宽沿帽,身着淡绿色露肩连衣裙,更显得亭亭玉立,丰姿秀逸。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丁岩大步流星地走到王飞月身边,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由衷赞许道:“飞月,你今天真漂亮!”
王飞月嫣然一笑,说:“谢谢你的赞美。”她撑开太阳伞,挽住丁岩的胳膊,随着摩肩接踵的人流走进大门。
风景区里湖光潋滟,游人如织。在盆景展区的上面临时搭建着塑料棚,用以遮阳避雨。各种盆景摆放得错落有致,蜿蜒伸展约200多米,其中多为山石盆景和树根盆景。王飞月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千姿百态的盆景,不时加以评点或发出一两声赞叹。然而丁岩面对眼前这些巧夺天工的盆景艺术似乎无动于衷,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形态各异的盆景,对于飞月的话亦似听非听。对此,王飞月有所察觉,遂问道:“丁岩,你在想什么?你好像有心事?”
“啊,没有哇,我正在看。这些盆景颇有艺术性,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丁岩装模作样地说。
“算了,不看了。我们到湖边去走走吧。”王飞月说。她知道丁岩没心思看盆景,但丁岩究竟有何心事她并不清楚。
王飞月挽着丁岩的胳膊出了盆景展区,朝湖边走去。他俩沿着湖边款款而行。丁岩时而凝眸远眺蔚蓝的天空,时而俯首近观澄澈的湖水,仿佛十分悠闲,然而他心里却一点也不悠闲。他非常清楚,今天飞月邀他来并非为了观赏盆景,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她挽着自己胳膊的神态,俨如自己的恋人一般。丁岩预感到今天要打一场感情仗了。这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但是偏偏就要发生,令他无法规避。
“丁岩,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呵,我在欣赏东湖夏日的美景。”
“你骗人。你在想心事。”
“嗐,我骗你干吗?我确确实实被这里的优美景色迷住了。”
丁岩说着将目光转向飞月,见她不高兴,忙陪着笑脸温和地说:“飞月,你今天戴上这顶帽子真的很美,让人看了心醉!”
这动听的话说得王飞月心里甜蜜无比,她娇媚地看了丁岩一眼,脸上浮现出欢快的笑容。他俩来到渡口边。
“我们到磨山去玩玩吧。”王飞月提议说。
“这是个好主意。”丁岩点头赞同。
渡口上有不少人在候船。当丁岩和王飞月姗姗而来时,人们的目光一齐投向他俩,在众多歆羡的目光中夹杂着几道妒嫉的目光。王飞月被众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遂掉转身去,低声对丁岩说:“我最讨厌被别人盯着看。”
丁岩诙谐地说:“这不怪人家。谁叫你长得如花似玉呢。”
王飞月娇嗔地说:“你就会逗人。”这时渡轮来了。上了渡轮,丁岩和王飞月坐在甲板左侧的座位上。王飞月取下帽子,头靠着丁岩厚实的肩膀,乌黑的秀发随风飘舞。
渡轮鸣笛起航了。湖面上波光闪闪,凉风习习。丁岩将目光从清凌凌的湖水上收回,转向飞月,打开了话匣子。丁岩告诉飞月,他现在工作干得很好,尽管四处奔波,十分辛劳,但他觉得挺有意义。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他感到大有收获,对推销工作有了全新的认识。以前,在他的印象里,推销不过是卖东西耍嘴皮子而已,没什么意思;而今,他切身地感受到,现代推销是项极富刺激性和挑战性的工作,它需要很多的学识,同时也能够发挥人的全部才智。他非常感激飞月给他带来这个机会。最后,丁岩向飞月透露了一个信息:他不久可能被提升为销售部中南区分部副主任。
“真的?那我第一个向你表示祝贺!”飞月惊喜地说。
“瞧你高兴的,就像自己加了工资一样。”丁岩风趣地说。
“那当然,凡是你高兴的事我都高兴。”飞月笑嘻嘻地说。
丁岩脸上微笑着,可心里却有种不安的感觉。
渡轮靠岸了。掩映在苍松翠柏中的磨山清晰地展现在人们眼前。丁岩和飞月上岸后,信步来到磨山脚下。这里游人不是很多,说明最火爆的季节已经过去,而新一轮的旅游高峰尚未到来。丁岩和王飞月乘坐缆车上山。缆车徐徐向山上进发,山下的景物逐渐变小,一一尽收眼底。上山之后,他俩首先来到朱碑亭。站在这里放眼眺望,远近的湖光山色一览无余,真叫人心旷神怡。
丁岩颇为感慨:“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王之涣的这两句诗写得太精辟了!”
王飞月附和道:“所以它才成为流传千古的佳句,世世代代为人们吟咏。”
在离开朱碑亭时,王飞月从包里拿出一架精巧的相机,请人为他俩拍了张合影照。拍这张照片丁岩心里极不情愿,他是不想让飞月难堪才拍的,因此,嘴角边的一丝微笑显得很不自然。
离开朱碑亭后,丁岩和王飞月四处游览了一下,随后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这里景色清幽,浓荫蔽日。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吧。”王飞月说。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铺在地上。丁岩默然地挨着他坐下。
飞月摘下帽子,两只水灵的眼睛凝视着丁岩,表情有点紧张。“丁岩,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说这话时,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丁岩从飞月情意绵绵的眼神里已经猜测到她要问什么了,于是说道:“飞月,我想你还是别问了吧。”他知道,他与飞月之间的感情仗终于打响了,飞月已经开始向他发起了攻击,不过他仍然试图加以阻止。
“不!我要问。”飞月的口吻十分坚决。然而,当她张嘴欲言的时候,忽然又犹豫了。她的心在胸膛里嗵嗵直跳,因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也是她今天要和丁岩谈的主题。但她终究是初恋的妙龄女子,头一次提及男女恋情的问题,心中自然羞怯。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王飞月终于鼓起勇气说:“丁岩,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吗?”她的话刚一出口,白净的面颊霎时染成了玫瑰红。
此时此刻,丁岩的心情无比激动。面对如此美貌而又钟情于自己的女人,丁岩不可能不为之动情,但是,他十分理智,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冷静地说:“飞月,你知道吗?你不仅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而且你还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也给了我莫大帮助,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喜欢你,但是我不能爱你。”
“不能爱我?为什么?”
“因为我爱另一个女人,我的心早已被她占据了。”
“是兰梦妮……”
“对,就是她!”
丁岩十分坦诚,觉得自己应该把真实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飞月,而不应有所隐瞒,这对飞月、对他都有好处,既能够维持双方的友情,又能够避免伤害对方。
“可是我不管你爱谁,我只知道我爱你!”王飞月深情而又温柔地说。她总算将这久久埋藏于心底的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一种畅快的感觉在周身荡漾。
“飞月,我知道你爱我,”丁岩沉稳地说,“只可惜晚了一步,否则的话我会非常爱你的。在现实生活中,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一定的规矩,一个男人如果同时去和两个女人相爱,那将是不道德的,这是人类行为的一项基本准则。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爱你。飞月,请你理解我,原谅我。”
听到这里,飞月火热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难过地捂住脸哭了起来。
看到飞月哭了,丁岩不知所措。他想安慰飞月,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急得直搓手。
飞月突然停止了哭泣,仰起头,眼眶里满含泪水说:“丁岩,你的话有道理,我理解你,一点也不怨你,但是我要问你一句,梦妮她答应嫁给你了吗?”
王飞月这一问可把丁岩给问住了,这也正是他要问梦妮的话。他还没有从梦妮嘴里得到答案,尚且现在他也不知道梦妮的下落,叫他如何回答呢?
丁岩望着远方的云彩,望着水天相连的地方,据实相告:“她还没有说要嫁给我,她说要考虑一下。不过我想她既然爱我,就一定会答应嫁给我的。”丁岩说的虽然是实话,但却隐瞒了梦妮失踪的事。他觉得把这事告诉飞月不合适,尤其是现在。
王飞月全神贯注地望着丁岩,那眼神如同凝固了一样:“你真的这样想?”
丁岩将目光转向飞月,胸有成竹地说:“是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对此充满信心!”
见丁岩如此自信,王飞月垂下眼帘,心里回想起在玫瑰餐厅同兰梦妮会面时的情景……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你太自信了。可是不管怎样,只要梦妮没说嫁给你,我就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
说罢,她身子一歪,婉顺地偎傍在丁岩怀里。丁岩浑身僵硬,木然无措……
第八章 两颗痛苦的心
就在去东湖看过盆景展览后的第二天,丁岩终于接到了兰梦妮打给他的电话。于是,他在康雳家中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恋人。
看见梦妮,丁岩惊喜交集,他握着梦妮的手激动地说:“梦妮,这几天真把我愁坏了,简直度日如年!我从上海回来后就找不到你了,心里可着急了,不知你出了什么事。当我到惠全公司问过黄子贤后,才知道你走了,但黄子贤也不清楚你到什么对方去了。没想到你在这里。梦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几天兰梦妮心里更不好过。丁岩从上海回来的那天,她几次拿起电话,又几次放下了,她害怕和丁岩相见,因为这是一个痛苦的时刻。几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梦妮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避着丁岩了。她知道丁岩会由于找不到自己而焦虑不安的,于是毅然给丁岩打了电话,告诉了自己的地址。
说来也怪,当痛苦的时刻来临时,兰梦妮反倒觉得十分安宁。她静静地看着丁岩,听说他去找过黄子贤,心想他一定对自己离开惠全公司的原因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