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中的情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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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爱情传奇。通过少女朱拉与罗恩的苦恋,描述了英属兰康尼亚人民丰富多彩和奇特的生活。兰康尼亚是个
多部落的国家。长期以来,各个部落间相互残杀,人民死亡惨重,甚至出现了妇女城,有抢劫男性的风气。新继位的年
轻国王罗恩力主和平与建设,提倡部落间通婚,以消除积怨。他自己也爱上一个部落的美丽少女朱拉,并经比武选她为
王后。但因罗恩的母亲是英国人,他生长在英国,所以兰康尼亚人反对他继承王位,朱拉虽与他一见钟情,但也不信任
他,竟拒绝与他同床,被称为〃 处女王后〃。后来,罗恩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到各个部落倡导联姻,朱拉深为感动,又尽力
保护他﹒在她的帮助下,罗恩终于使国家实现了和平统一,赢得人民的支持,同时也获得了朱拉真挚的爱情。故事曲折,
高潮迭起,读来引人入胜﹒这是一部有审美价值的文学作品。
第一章
英格兰 1299年
威廉躲在他庄园的城堡石墙阴影处,凝视着坐在窗前的外甥罗恩。他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面庞清秀,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沉思。他身材很高,肩膀宽阔,躯干和臂肘却很匀称。威廉纳闷,皮肤黝黑面目丑陋的索尔,怎么能生育出这样清丽健美的男孩!
索尔是兰康尼亚国王,他身穿兽皮,又长又脏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说话、吃东西,都象个野蛮人。威廉非常厌恶他。他是应爱德华国王的邀请前来英国访问的客人,既然他愿意在他庄园里呆一段时间,威廉不能不以礼相待。当他正在为款待这个野蛮人忙碌时,不料索尔竟向他那美丽多情的妹妹安妮展开攻势,安妮也爱上了这个丑陋的野人。
威廉曾想劝阻安妮,他指出索尔是多么粗野愚蠢。“对女人来说,索尔并不令人讨厌,”她说,大笑起来。威廉想到那一双又黑又骯脏的手将拥抱白肤金发碧眼的安妮时,便禁不住恶心起来。
最后,爱德华国王做了决定。他说兰康尼亚是一个凶猛的民族,如果它的国王想娶一位有钱而美丽的英国女人做王后,他就一定要得到她。
威廉一连十几天没有喝酒,他期望在他清醒的时候,事情会转变到他所期望的那样。但当他从昏迷的沉醉中醒来时,他所看见的却是比安妮身材更高大的索尔,猛扑向她,黝黑粗糙的双手拥抱起她那优雅的肉体。
九个月后,罗恩诞生了。威廉极为喜爱这个白肤金发的孩子。他花费很多心血和时光,为孩子制作玩具,和孩子做游戏,罗恩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喜悦。
当罗恩满周岁时,他的妹妹--洛拉降生了。她像他哥哥一样,也是白肤金发碧眼,看来她没有从她那黑皮肤的父亲那里继承什么。
洛拉出生五天后,安妮不幸死了。
威廉深深陷入悲痛的深渊。他认为索尔是他妹妹致死的原因。所以他要索尔立刻离开他的庄园。
索尔心情沉痛地表示,他将率领他的随从人员和两个孩子,明早即启程返回兰康尼亚。但当威廉意识到索尔要带走罗恩和洛拉时,异常地伤心甚至恐惧。他鼓足了骑士的勇气,乘索尔和他的卫士们睡觉时,带领庄园的人袭击了他们。索尔凶猛犹如一头猛兽,但因力量对比悬殊,他的手臂和大腿几处负伤,终于败北。他站在曙光映照着的城堡墙下,咒骂威廉和他挑起的流血事端。索尔说,威廉想要罗恩王子,他永远办不到,罗恩是兰康尼亚人,而不是英国人;总有一天罗恩会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索尔和他的随从人员离开庄园走了。
威廉有四个男孩。他们与安妮的孩子有明显的不同。罗恩和洛拉都身材高大,金发,有一种英俊粗犷的美,而且异常聪颖,爱学习,懂礼貌;而他的孩子却愚蠢、迟缓和懒散。威廉想,这是他对待索尔不恭受到的惩罚,他甚至迷信这是安妮的幽灵因他反对她丈夫而进行的报复。
当罗恩十岁时,一个男子来到威廉的城堡,他是一位胡须飘拂在胸前的老者,头上戴着一圈金带,装饰着四颗红宝石。他说他是兰康尼亚人,名叫菲兰,他来的任务是教导罗思学习兰康亚尼人的生活习惯。
威廉知道是索尔派他来的,他准备用刀剑将他赶走。但罗恩却似乎正在等待这位老人,他站出来严肃地说:“我是罗恩王子。”
那时,威廉就预感到他将丧失这个对他来说是最珍贵的外甥,而且没有办法能够制止这个损失。
兰康尼亚的老人留了下来。他在教室或训练场地对罗恩施教。威廉不赞成兰康尼亚人那种野蛮的搏斗方法,但罗恩和菲兰却不理睬他。罗恩学会了用剑和长矛,也掌握了棍棒和拳头。
威廉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也和其它骑士一起生活和训练。他们都仇恨罗恩,时常进行挑衅,到了骑马冲刺的地步。罗恩本不愿意与表弟们交手,迫于无奈才进行还击,但每次他都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一个个从马背上打落下来。他们大声抗议罗恩住在他们家里。威廉留心观察,他这些愚昧的儿子盗窃罗恩的书籍,在客人面前嘲笑他。但罗恩从不发火。唯有一次,威廉看到罗恩发了脾气,那是他的妹妹洛拉要求成廉同意她与一个出租土地的男爵结婚。那位男爵正在庄园里拜望威廉。罗恩对他妹妹大怒,斥责说你是兰康尼亚人,一旦父王召唤,你必须回家!威廉惊得目瞪口呆。罗恩发脾气的表现使他震惊,更重要的是,罗恩认为兰康尼亚才是他们的“家”。威廉非常失望。他赐予这个孩子的爱,象是一江春水东流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威廉帮助外甥女安排了婚事。两年后男爵逝世,洛拉带着她的婴儿菲利普回到舅父的家。罗恩笑迎妹妹归来。“现在,我们要准备回家。”他边说边亲昵地把手放在洛拉的肩上,接着又抱起他新生的外甥。
今天,威廉仔细地注视着罗恩。自从他亲爱的妹妹安妮生下这个金发男孩,已经二十五年了。从他诞生起,威廉就喜欢他,远远胜过喜爱自己的孩子。现在一切都将消失,只留下难忘的记忆。
城堡外边来了一百多名又高又黑、面有伤疤的兰康尼亚武士,他们骑在短腿、宽胸的马上,佩带着武器,显然准备着战斗。他们的首领向威廉宣布,索尔国王现在患病,卧床不起,他们是奉命前来迎接罗恩王子回去继承王位。
威廉想要拒绝,与兰康尼亚人进行搏斗,以保住罗恩不被劫走。但他又缺乏斗胜的勇气。他的大儿子置犹豫不决的父亲于不顾,伸开双臂欢迎兰康尼亚人。一个想保住罗恩,另一个则希望罗恩尽快离开。
威廉心情沉重,艰难地攀登楼梯,来到罗恩住的阁楼,罗恩正坐在窗围栏下学习。他的教师菲兰虽年事已高,但当他看见威廉到来,立即小心地从扶椅中抬起他患关节炎的长腿,漫步挪动到罗恩面前,吃力地跪下一只腿。
“罗恩王子万岁!”老人边说边低头鞠躬。
罗恩严肃地点头,然后望着洛拉。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他温柔地对她说:“到时候了,现在我们该回兰康尼亚了。”
威廉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只好悄悄地溜走。他眼眶里的泪珠没有被罗恩兄妹看见。
爱兰康尼亚
朱拉沉静地站在深及膝盖的河水中。她高高举起轻便的鱼叉,对着游动的鱼群,准备投掷出去。太阳还没有升起。在她身后的河面上清晰地映出塔诺维安的山影;有一条鱼在她的脚旁轻轻游动。她把肥大的裤子和武士军服拋到岸上,仅仅容一件绣花的束腰上衣,这是她职业的标志。河水是冰冷的,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从幼年开始的训练,使她不惧怕任何艰苦和折磨。
忽听左边有脚步声,她意识到有人向她走来。她没有显露出明显的不安,但内心是紧张的,她把鱼叉握紧,准备向突然来犯者投掷。
她笑了,来人是西丽安。西丽安是索尔国王的妇女警卫队队长,也是朱拉的老师和女友。她总是无声无息地穿越森林。
朱拉叉了一条肥大的鱼。“西丽安,你能和我一块吃早餐吗?”她边喊边从鱼叉上取下扑腾直跳的活鱼,向河岸走来。她身高六尺,由于常年接受严格的训练,体质锻炼得异乎寻常的健美。
西丽安从树林中走来,向她的女友微笑着。“你的听力一向是卓越的,朱拉。”西丽安也穿着白色紧身上衣、艾里柯尔武士的裤子和柔韧的长筒皮靴,从脚脖子到膝盖则用袜带交叉缠绕着。她象朱拉一样高大,又长又瘦的大腿,高耸丰满的乳房,柔软弯曲的背脊;她站立着象白桦树一样挺直,但她的睑庞不及朱拉俊俏,没有令人惊异的美貌;气色也不及朱拉光彩。朱拉是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玫瑰花一般鲜艳,楚楚动人,而西丽安已是二十四岁的年华了。
“他已经向这里来了,”西丽安温柔地说。
朱拉知道“他”指的是罗恩。她对她的唯一表示,是她已经听清,却不加理会,她架起木柴,准备生火烤她的猎物。
“朱拉,”西丽安的声音带有恳求的口吻,“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他的。”她讲着艾里阿尔方言,语气柔和,用卷舌发音。“他将是我们的国王。”
朱拉直挺起腰,面对她的老师和女友,背后梳成辫子的头发荡来荡去,美丽的面容显露出不满和愤怒。“不!他不是我的国王!永远不是我的国王!他是英国人,不是兰康尼亚人。他的母亲是虚弱多病的英国妇女,整天坐在火炉旁做针线活计儿,她没有能力给索尔生育许多孩子。我的哥哥杰拉尔特才是合法的国王。我们的妈妈是兰康尼亚人。”
这些话,西南安已听过多少遍了。她说:“是的,阿斯特里是位奇异的妇女,杰拉尔特是个伟大的武士,但她不是索尔的合法妻子,他也不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
朱拉转过险去,尽力控制她的愤懑。在进行训练中,她总是非常冷静,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甚至当西丽安命令五名妇女向她攻击时,她也能自我控制。所以,她虽同情母亲和哥哥,却没有发作。
朱拉听说,在她出生的前几年,索尔国王到英国进行访问,打算建立两国的联盟。但他竟迷恋上一个英国女人并和她结了婚,在英国住了两年,生下两个孩子。在他年轻的妻子死后,那两个孩子年岁太小,身体虚弱,不能跟他回到兰康尼亚。
朱拉还听说,索尔从英格兰回来后,拒绝正式娶一位兰康尼亚的妻子,他只是和出身高贵的阿斯特里同居。阿斯特里给他生了儿子--杰拉尔特,希望索尔能与她结婚。但索尔摇头拒绝,令她非常失望。因此,阿斯特里要求索尔准许她和约翰斯特结婚。约翰斯特是索尔最信任的卫兵。索尔耸一下他的肩膀,勉勉强强表示同意。杰拉尔特出生三年后,阿斯特里又与约翰生了朱拉。
“杰拉尔特有权当国王。”朱拉又说了一次,口气比较平静。
“索尔有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他想要他的英国儿子继承王位,那么我们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朱拉忿怒地用刀刮掉鱼鳞。“我听说,他是白皮肤,白头发,虚弱得象根麦秆。他也有个妹妹,如果到兰康尼亚,她准会哭叫着哀诉她在英国的舒适。我们怎能容许一个英国人当国王,他对我们什么都不了解!”
“许多年前,索尔曾派菲兰到英格兰教导他,听说他的智能超人。”
“呸!菲兰是个波伊伦斯人。”朱拉用藐视的口吻说,因为波伊伦斯是兰康尼亚人的另一个很小的部落。
“波伊伦斯人相信,他们能用语言打仗,年轻人用书进行训练。一个波伊伦斯人怎么能教一个男人当国王?毫无疑问,菲兰会教他读书和讲故事,可他怎么会懂得打仗呢?当泽纳斯人进攻我们的城市的,难道我们的新国王给他们讲神话故事,他们就会从马背上落下来被埋葬吗?”
“朱拉,你是不公正的。我们还没有和他见面,你就对他不满,他是索尔的儿子,而且……”
“杰拉尔特也是索尔的儿子,”朱拉发牢骚说,“这个英国人关于兰康尼亚能有杰拉尔特知道的一半就不错了。”她指指北面的山脉,那些可爱的大山,几个世纪保护兰康尼亚人不受侵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们这些可爱的山啊!”她说,好象没见过这些大山是最丢脸的事。
“他也没见过你,”西丽安亲切温柔地说。
朱拉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很久以前,索尔就亲口说过,他想要他的英国儿子娶西丽安为妻。“他见不见我没有关系,他可不能不见你这位王后。不过,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