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魔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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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咳出来就好了。”
“怎么让她咳出来?”
“拍打相应的穴位。。”
“你怎么还不去?”
“你抓着我的手。”
“啊!”梁雨丰大叫一声,放开了豺狼医生的手。
只见白默言手上一翻,手指间夹住了三把手术刀,银光闪过,飞向了韩玉的身上。
杀人?
我有心阻挡,但是手快不过刀,一抓只能抓住残影。我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刀飞向了韩玉,扎在了韩玉的身上。
可是韩玉未死,一阵剧烈的晃动,韩玉咳出了一口浓痰,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妈呀!”梁雨丰喜极而泣,扑向了床上的韩玉,伏在韩玉的身上只知道哭。
手术刀落下,“我用的是刀柄。”白默言说道,手上一招,三只落到了地上的手术刀回到了白默言手中转眼不见。
难道,刀是在他身体里?
“又医了一人。”白默言说道。
“最近杀孽很重吗?”白老大关切地问道。
“不算太多。杀一人,医一人。杀人去医人,杀孽从不做。”白默言钢板一样的声音。
“保重身体,寒寒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最近的身体又不好了。”白老大关切地说道。
“当年我若是少做杀孽,寒寒又怎么会离我而去?”白默言叹道,只有说到了“寒寒”,他的声音里才有感情,可是,只有深重的追悔。
“此间事了,我先走一步。”残影掠过,白默言在我眼前消失。
“白默言当年杀人无数,情人肖寒被仇家暗算中了‘霎那芳华’奇毒,不治而亡。白默言从此立下规矩,不再多做杀孽。那仇家也忒狠了。事后白默言杀他全家,报了大仇,自己却心若死灰,从此进入白家残兵。下残残身,上残残心。他的心,已经残了。”
白老大缓缓说道,对着虚空,不知道是给我解释,还是感慨。听语气,两人应该是好友。
“妈妈,吓死我了。”梁雨丰扑在韩玉的怀里,边哭边说。
“没事的,你看,我不是没事了吗?”韩玉大病未愈,才悠悠醒转,拍着梁雨丰的肩膀,安慰她。
“身体不好就别勉强自己,我差一点被你吓死。”梁雨丰喃喃说道,虽然是埋怨,却真的是关心。
可是,我总是感觉有一点不对,很不对,真的不对,但我就是没有感觉到。
“妈,你别吓我,你千万别吓我啊……”梁雨丰这厢真情流露,看得白老大感动地掏出手绢,擦了擦嘴。
我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梁雨丰的“妈”已经叫了出来,而且一声比一声动情,是人都知道不一般了。
我知道大事不妙,可是无能为力,一瞬间全身石化,欲动不能。我的脖子感觉很僵硬,想要去看看白老大,却转不过头了。
“我先出去一下。”白老大脚底抹油,立刻脱身。
“我……”我也想走,真的。
“雨丰,你怎么管我叫妈?”但是韩玉已经发现不对,并且问梁雨丰情由,我想要说的话,立刻咽到了肚子里说不出来。
“呃……”梁雨丰呆了,瞧着韩玉不说话,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拧着被角不知所措。
她惹出了事,只好看她怎么收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她收拾残局了。
静了,整个房间,我只听到了我的呼吸。
六十五 螟蛉义女
“我好象刚才听到你叫我妈了。”韩玉在迷迷糊糊中还剩下了一点清醒,或许我不该希望她还留下这么一点清醒,她留下了这点清醒,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梁雨丰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也不能替她圆谎了。是我没有办法了。
“呃……”梁雨丰的脸涨得通红,就是说不出子丑寅卯,也不能释韩玉之疑。
“这孩子,就是害羞!”韩玉笑着说道,顺便咳了两声。梁雨丰赶忙过去给韩玉敲背,韩玉才刚停下,梁雨丰眼中的关切都落在了韩玉眼底。
韩玉轻轻拨了梁雨丰的头发,笑着说道:“雨丰,没关系,最近累了一点,年纪大了,没有办法。”
梁雨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好像韩玉忘记了梁雨丰管她叫“妈”的事情了。这样也好,真的把真相揭露出来,大家都不好。我是说,我最倒霉,知道真相之后,谁都能原谅,就是我,是唯一不可原谅的人。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不杀伯仁,可是梁雨丰的事情毕竟起因在我,无论是否自愿,都是我的错。我一直以来是这样认为的。
一直以来没有叫梁雨丰交租金,大概不止因为她烧饭而已,我感觉对她的亏欠也是其中理由之一。不知道梁雨丰是否了解我的心情呢?
一时之间,心绪纷纷而来,恍然之间,竟然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贤侄啊,出来喝一杯茶吧。”白老大在外面找我出去饮茶。
“好的。”我随口应了一声,看着韩玉躺在床上,梁雨丰坐在身边。
“有雨丰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韩玉善解人意,看我关心她的身体,示意我没事,可以出去饮茶了。梁雨丰也点了点头,说没有关系,尽可出去。
我出门去了,就这样。
“贤侄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来,默默猪血茶。”白老大推给我一杯茶,自己端一杯茶饮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刚才雨丰叫妈的时候我背后都湿了,要是让韩姨知道她找了这么多天的儿子就是在身边的女人,天晓得会有什么结果。”
我喝了一口,默默茶就是默默茶,正如白雪衣是白雪衣一般,都是个性十足的味道。就算默默里面是猪血,也是特立独行的默默茶。
我的心情也因为突然的转机而轻松下来。
“伯父啊,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无所事事,韩姨的事情你一点忙都没有帮过的样子。”
我说出了胸中的不平,愤愤饮下了剩下的默默茶。
“贤侄啊,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嘛。你以为凌重为什么会成那个德行?这个还需要理由吗?”白老大轻轻点拨,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可是,凌重也是一条人命啊。何况他也未必知道什么!总是感觉良心有些不安。”我倒是为凌重的冤死愤愤不平起来。
“可是不能保证那个家伙不透露出一点信息出来,所以将他打到不能说话也是一个很简单的办法。”白老大喝着默默茶,浅浅说道。
“可是,应该有一些别的办法吧?”
“这是最简单的,能够用简单的办法解决,就不要作多余的事情。杨孟都是这么说的。”白老大不慌不忙,还扯出了杨孟语录作幌子。
“杨孟什么时候说过来?”我不禁问道。
“在烧饭的时候,那天轮到他烧饭。我妹妹说太不精致了。”白老大说道。
杨孟还要自己烧饭?我才明白我知道了一个多么有趣的事情。
“那白雪衣呢?”
“我七妹只知道吃。”白老大说道。
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讨论杨孟家里谁烧饭的问题。
“人都让我给挂了,你也不能咬我。算了,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拔了他的舌头算了。”
这句话说得似乎很仁慈的样子,可是拔了别人的舌头也是很残忍的。
白家的风格,果然不大一般。
门外警报突然响起,白老大看了看手表,说道:“小语来了。”
果然,大门被一道爆裂的刀气劈开,萧语菲提着神兵“落红”满面煞气走了进来。
“韩湘姐呢?有没有事情?”
这是第一句话。
“谁给她治病?要是她有事我平了白公馆!”
这是第二句话。神兵“落红”泛出了一道红光,让我们毫不怀疑她有这样的实力和决心。
“医生走了……”白老大说到了一半,一道刀气袭来,白老大双手一合,看看夹住。
“韩姐没事了,和雨丰在病房里。”白老大终于把下一半话说完。
“等一会儿再找你们,我先去看韩湘姐。”
萧语菲头也不回,提着刀找韩玉去了。
“她提着刀来,莫非韩姨有事就要大开杀戒?”我心有余悸。
“喜欢迁怒别人,她好像比我还像白家人。”白老大掏出了一条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你要不要也擦一擦?”
“不必了,我这有。”
于是我们两个人忙着摸额头上的汗,一边还要往里间看一看,看看萧语菲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我相信我们两个都会跑掉,我也相信我一定会把白老大给甩到后面,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萧语菲的绝世神刀。
幸好不需要逃跑,“韩湘姐,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差点吓死我了……”说这话的时候,或许还拍了拍没有胸的胸脯。不过快吓死的应该是我们,什么话都不说就提着刀进来,杀人吗?
“放心吧,没事了。”白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我连连点头。
韩玉无恙,大家都是虚惊一场。可是,梁雨丰叫韩玉“妈”的事情,韩玉却一直没有说,当然,我是说问过了之后就没有再说,恍若没有下文一般。可是,韩玉真的问了一下就算了?
吃午饭去吗?我是有那个打算,可是别人呢?韩玉说已经不要紧了,只是劳累过度,胸中郁结而已。萧语菲也认为没有什么关系了,豺狼医生白默言既然放心走掉,那么说明确实可以放心了。
“觉晓,好久没有去过七夜茶酒楼了吧?”萧语菲问道。
“是啊,但是你怎么知道?”我问了出来才想起来,她是波司,当然知道我去没去。
“今天中午去七夜楼,我请客!”萧语菲提议。
“可是,为什么不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白老大嘟囔道。
“七夜楼不好吗?”萧语菲的眉毛立了起来。
“好!”白老大特别老实。
我看着这两个人决定,好像还没有问过梁雨丰和韩玉的意思,也没有等我的回答。
分明只是一个形式,还要假装民主。
“觉晓,你把秋若找来,嗯,让阿宾开车就可以了。”白老大吩咐我,萧语菲点了点头,示意嘉奖白老大知机。
“好的。”我应道,跟着罗宾汉一起去找白秋若了。
今天的七夜楼,首次迎来了它的老板——萧语菲女士,携丈夫白老大,女儿白秋若以及闲杂人等例如我、韩玉和梁雨丰。
“罗罗,你的大姨妈走了?”
见到了久违的罗罗,我不禁高兴。这个罗罗,用大姨妈这个借口,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没想到她有点面色苍白,好像,失血过多的样子。不管怎么样,能出来打工,说明还好,起码没有事情了。
“罗罗,好久不见,你的脸怎么这么白?”白秋若和罗罗似乎比较熟络,一上来就问了出来,“记得化妆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打太多的粉底。”
罗罗的脸黑了起来,“我可没有打粉底!”
“罗罗,怎么成这样了?饭店里难道还会让你营养不良?”萧语菲好像笑话一样的问候。
“没办法,我大姨妈最近不知道怎么大出血,我照顾她是在比较累啊。何况我大姨妈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却得病了。”
罗罗的话语不甚唏嘘,明摆着自己也很麻烦。
“罗罗,不要说你的伤心事了,今天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流泪的。”
萧语菲轻轻一带,将主题改成了今天的午饭。
“老板,白家总部今天来人了,说在饕餮身上切下来的东西研究完毕,让我们处理,你看是……”
好的东西一向只留给老板,这是饭店的经营铁律。若是老板都没有尝到,那么这个东西也太失败了。珍惜的东西一向不是饭店的菜式,假如顾客吃了一顿还想下一顿。如果是普通的客人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得罪的主儿,不给还不行,要给还拿不出东西来。你以为饕餮身上的东西是那么容易切下来的?
我想着想着,就走神了,最近这种事比较少见了,大概精神绷得太紧了。
“红烧就好,你们说呢?”萧语菲沉吟道,问我们如同不问,结果还不是一样红烧?反正不可能清蒸。
“油炸怎么样?”白老大问道。
“红烧吧,你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难道红烧就不油腻吗?这只是萧语菲的理论。
“先用甜点。”罗罗身为大堂经理,却亲自来给我们端菜,看来老板就是老板。
“罗莉豆腐?好久不见。”
罗莉豆腐未必是七夜楼的招牌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盘豆腐,我就想起了楼上的马雯。那个装男人的小罗莉。
“今天我身体不大好,给各位添麻烦了。小语这边我不需要道歉,但是真的让觉晓担心了,也确实让白大哥劳动了。”
开场白是韩玉的客气。韩玉的客套也是她的一贯作风,可是虽然客气,我们却不觉得做作,也可能是韩玉温婉的气度,让人不自觉如沐春风。
“哪有?我这是应该的……”
“是啊,没关系……”
我和白老大忙着客套。我却发现韩玉没有对梁雨丰说诸如“担心了”、“麻烦了”、“受累了”之类的话,这有什么关系?难道和梁雨丰与韩玉读出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雨丰叫我‘妈’,我很感动。”
这样的话让我连品尝饕餮肉的心情都欠奉,真的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出来。
“我决定……收梁雨丰作义女!”
“噗……”我嘴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什么?”惊讶之中我竟然不可以想任何词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