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王养成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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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我说。
“终于回来了,有没有想我?”他歪着头看我,然后隔着箱子想要搂住我,有点困难,我让到他左边,他却又转过身来。
有一点别扭。
终于搞定箱子。当他把手搁在我腰上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微微颤抖。
心虚。我知道一定是心虚,所以他那一瞬间的迟疑,一定是我的幻觉。
“北京那么暖和,我都没有想到。”他说。
“是啊,早晨还有一点小雨,没想到下午居然就天晴了。”
“那一定是托我的福咯!”他笑笑,在阳光下露出白色的牙齿,晃的我有点眩晕。
“小淳,你变漂亮了哦!”他说,“你都挑丑的照片给我看的吧!”
“有吗?皱纹和白头发变多了吧!”
我们有意搭没一搭的聊着,情侣的动作却没有情侣的气场。
生分,这是我在上出租车之前想到的形容词。
一路堵车,过了10分钟还没开出首都机场高速收费站,和他并排坐在后座上,他沉吟许久,终于侧过身,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有点被吓到得转过脸,却又被吻住。
许久。
他说:“真想你。”
我眼泪马上掉下来。
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委屈你了!我不走了,咱们马上去领证好不好?”然后搂住我,用手去擦我的眼泪。
“今天民政局不上班啦!”我觉得有点好笑,“你真的不走了吗?”
“这次回来一个月吧,要不要和我走?”他正色道。
“去……哪里?”
“陪读,你英语足够好,还可以申请一些感兴趣的课程。我的奖学金够我们用了,只要你不介意和我挤我的小公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结婚,我们俩都准备好了吗?
抛弃一切,和他漂洋过海,去面对自己没有任何认知的人和事,我可以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
他两手把我的手包住:“好久都没有拉你的手了。”
又一个“好久”,我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眼泪没有再掉下来。
“程立……”我开口才发现自己哽咽不能成言。
“乖啦,我回来了,一切都好了。”他用力的搂住我,他用了很淡的香水,他在离开中国之前从来不用香水。
回到家,他开始给我们共同的朋友和同学们打电话约见面。
我在房间里帮他整理东西。
拿出他的衣服,放在房间衣橱里一直空着的另一半里面。
什么时候我曾经将这当成是自己心里的那块空地,一直等着他来填满。我看着空柜子落灰,我把它擦干净,再落灰,我再擦干净。
一直到它落了厚厚的灰我没有心思再去一遍一遍擦干净的时候,它终于要被填满了,我却没有了期待。
前一天我在家大扫除,把所有能擦的东西都擦了一遍,累得在地板上睡着了。
今天,我一件一件把他的衣服放在柜子里,我的心却还是空空荡荡的。
我一直以为,他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可是为什么,程立回来我却还是这样容易悲伤。
程立从客厅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在箱子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包安全套。
他从身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呼出的气吹得我耳膜嗡嗡响。
“小淳。”他说,然后吻上我的脖子。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被他转过来抱住,他吻得很慢也很认真,就像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他第一次在学校的花园里吻我那样。
是不是因为他抱我那样用力,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呼吸,所以我在突然觉得心脏的地方痛得锥心?
当我长久以来期待的一切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什么让我没有办法高兴?
我想一定是负罪感。
时间是下午五点办,阳光开始变暗,空气里开始充斥着暧昧微妙的气息。
我听得见他的心跳,他闻得到我的呼吸。
一个急促,一个平静。
直到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
“我饿了。”我说,“去吃晚饭吧!”
他有点失落的看着我,然后任由我牵他的手走出家门。
我们在附近的餐馆吃饭,很简单的家常菜。
他回来的第一顿饭我们没有在家里吃,尽管我无数次幻想过我在家,给我爱的人做饭的温馨场景。
是我也像所有人一样开始厌倦做饭,还是我已经开始不憧憬温馨和爱。
我也不知道。
吃完饭拉着手在北京春天微凉的夜风中散步,他突然跑了几步,站在路灯下转身朝我望过来。
微微逆光的身影和熟悉的笑容和北京春天躁动的空气,一切都很他没有走之前一模一样。
可惜的是,我已经不一样了。
我懦弱了,我也无耻了。
我胆小了,我也复杂了。
我迷惑了,我也寂寞了。
那你呢?
他在路灯下捧着我的脸:“小坏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回来以后你给我一句分手吗?你知道多少人跟我说我们一定长不了,你一定会离开我吗?还好你一直这么乖。”
你不该相信我的。
你不应该相信我的!
我该怎么开口?
要等到他要求和我做爱,再跟他说我已经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吗?
我不要,可我却开不了口。
也许是我想陷在回忆里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即使我明知这些虚伪的假象马上会过去,我还是想如果能抓住的话,就让温暖的感觉在手里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惜我不能。
就像我无法抹去已经发生过的一切,就像处女膜,即使修补也无法找到最初的单纯。
他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他面前。
“程立,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他没有动,看着我的眼神严肃起来也遥远起来。
“我……”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跳动,说出的话好像来自遥远的星球,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我的确有过别的男人。”
他好像没有听清楚,说:“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用我最大的力气。
“在你不在的时候,我背叛过你。”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看着窗外许久许久,终于说:“那你们……现在……”
“没有在一起。”我说,“但我们……有过关系。”
这一句话好像彻底击垮了他。他低下头,把手插进头发里,说出的话好像被北京的空气榨干了感情一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无言以对。这都是我的错误,我的贪念让我伤害他。
“这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他很有钱吧,给你那么多名牌的衣服。”他用力的笑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好像抽离在身体之外看着面对程立的自己,木讷的好像玩偶。
我没有表情。那些SPOT拿过来的衣服,我没有再穿过。我想过捐掉,后来却觉得在网上寄卖掉再直接寄钱对于那些人也许更有帮助。
如果他觉得钱是我出轨的理由,那就是吧,也许把我看的浅薄一点会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可我难道不浅薄吗?
我和男明星上床本身就是浅薄到家的事情。
我居然可以在脑海里想这么多事情,我是不是已经精神分裂了?
“他是谁?”他问,随即又说,“不要告诉我他是谁,我不想知道。”
“分手吧。”他说,“分手吧。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然后站起身走进卧室,把我下午摆进柜子去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回自己的箱子。
我看着他把满满的柜子腾空,就像我上大学离开家,妈妈帮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感觉这个人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我木木的看着他做这一切,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是帮他的忙?还是哭着抱住他的大腿说我错了,你不要走?
站在外面看的我一直拼命催促着那个木偶一样的我:“Do Something!Do Something!”
可是我该做什么呢?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海外的生活把程立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还爱不爱他我都不知道。
希君为什么不在!我突然好需要她。
我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离开。
我为什么突然傻掉了?我想过那么多的电影桥段,怎么样的哀求,表明心意,告诉他我爱他,我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情,我已经和那个男人一刀两断了,那些求他原谅,求他回头的话,塞在我的喉咙里,一句也倒不出来。
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根本没有勇气说出这些话。
我对我自己的爱情失去的信心。
是我放弃了程立,还是我放弃了爱情。
我曾经那么需要他那么想念他,可我却在这一切来到的时候亲手毁了它。
我曾经想结婚想和他组成家庭,可如今我却把这一切推到无路可退。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而这个错误永远没有修正的机会。
直到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的关上,我才好像回过神来。
我跌坐在地上开始哭,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离开,那是为什么呢?
我慢慢的开始讨厌,我讨厌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有自己破坏的东西,所有自己懦弱得失去的东西,讨厌自己用寂寞做借口去索取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
我讨厌我自己。
我跟自己说你不能这样自己憋着,你找人,你找人说说话,你这样自己憋着会自杀。
我不知道该找谁。
希君出国了,这时候也许在谈判桌上。
王晓是男人,再熟悉也难以启齿。
周倩,难道我要说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我们在一起吧?
至于其他朋友和同事……半夜哭哭啼啼打电话找他们会吓坏他们的吧?
想到这里我舒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有理智,我没有疯,我也一定不会自杀。
接下来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件失去理智的事情。
我拨通了舒郅恺的电话。
我不想责难也不想倾诉。
我只是单纯的脑子坏了,但我又修好了。所以我在电话通了的第一秒按掉了电话。
接着我的手机就响了,于是我把手机关了。
于是家里电话响了,我就把电话线拔了。
20分钟后,楼下突然有刹车的声音。
我大概猜到了是谁,我没想到他会来。
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说什么?我应该自杀威胁他退婚娶我吗?
好笑,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他恨我吗?不知道。我恨他吗?这个我知道,并不。
我讨厌的只有自己而已。
我拉开窗帘看到他下了车,在往楼上看,我想他看到我了。
接着他走了。
我拉上窗帘,打开一瓶酒。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早晨被拍门声吵醒。
教大家失望了,不是程立也不是舒郅恺,是姜华。
他带了咖啡过来。
原来后来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喝完了我开的酒,不胜酒力的开始乱打电话。个人认为这不算是乱打,因为我很靠谱的只给希君打了。
正好她在午休,于是没有吃饭耐心的听完我漂洋过海几个小时的大舌头,分析出我说的大意是我和程立分手了,因为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但我之前已经和那个男人也分手了。
所以她的结论是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赤条条来去一个人了。
我伤心了我难过了我喝酒了但我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她半夜打电话派了姜华来探望我,并且送我上班。
“你对我真好。”这是我头痛欲裂地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上了MSN之后给希君打的第一条留言。
她的回复是:“虽然我极度八卦很想知道你的出轨对象是什么人,也很想知道你和程立分手的细节,但是如果告诉我这一切让你难过,那你就不要说了。虽然我早已预言你们会分开。”
“等你回来,我会慢慢的告诉你。那个男人要结婚了,我们本来就是彼此的插曲。”
“用词那么文艺?有猫腻。”
“要干活了,其实过门都不算。”我匆匆的打了一句过去。
我不知道昨夜程立带着他的东西去了哪里,我想要给他一个电话,问问他住的怎么样,一切习不习惯,却突然发现他人回来了,我却没办法找到他了。
而这一切,我也没有立场去关心了。
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那些美好的快乐的难过的难忘的往事,属于过我们,却也不再属于我们了。
突然又要掉眼泪下来,我赶紧躲进茶水间。
什么叫现世报什么叫现世报。
我终于知道了,我不敢了,我怕了。
我望着天花板一会儿,觉得自己眼眶干了一点,正准备出门,碰见了进来的刘征。
“刘总早。”我尴尬的说。
“小谭。”他看着我,“今天陪我去见一个客户。我已经和Nic说过了。”
“我?”我有点惊讶,自己的工作和老板从来没有交集,这越级的外派活动,算是哪门子事儿?
“对,10点走,你去准备一下。”
我满腹狐疑的离开茶水间,准备和大老板一起出发。
刘征开着他的别摸我带我去了一个蛋糕店。
“在这里……见客户?”我完全不敢相信。
“希君早晨跟我说,你今天心情不好,希望我放你一天假。正好我想来这里了,所以邀请你一起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说,“没有客户,只有你和我两个沦落人而已,职权之便,职权之便。”
“以前我太太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她来这里,因为她说这里的巧克力蛋糕会让吃的人心情变好。来的次数多了,像我这样不爱甜食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