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她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男的,从声音可以听出此时他老人家的情绪很激动。我颤栗地说:“叔叔好,何文彬起来了没有?”他嘶哑地说:“正要出门。”我还想说声“谢谢”或“打扰您了”或“麻烦您了”,他却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把电话挂了。
她一见我就哭了,我将烟甩去搂着她眼看着就要迟到了,却不知该往哪走。她执意要去网吧用Q和阿娇留言,我只能给艾叶打电话,叫她晨读课的时候坐我那个位子。当她又要给我做思想教育的时候,我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阿sa只是简单地留下一句,“你在哪?早点回去,妈妈很着急。”
然后她起身打开一个叫泡泡堂而并非泡泡糖的游戏界面,在一个消息筐上打了个/who**,回车后弹出一个资料,说她已经断开连接。她叹了口气,结帐后走出了网吧。
“你和她一般都去哪玩?”“网吧,KTV,酒吧。文静很少一个人出去玩,基本上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她说的地方,除网吧外,都是关的。而且以QQ和泡泡堂可以排除此时她在网吧的可能性。
“我说别找了,你看你眼睛都黑了。你到我那睡一会,我喊人帮你找。”
她喝了一瓶牛奶,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我刚一站在阳台想叹口气,雨就下在地上。我摸出手机按了按,于是想起了程昕。
“程昕,是我。”“哦,你呀。”“我找你有事。”“下来吧,我在盥洗室的。”“我没在学校。”“什么,你又旷课啊?”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十几分贝,或许她担心我在外边又惹事了。“我高一的一个妹妹离家出走了,我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你哪里又钻出个妹妹来了?”“表妹,她有可能跟外面的人跑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
她换了种语气说:“有困难找警察……喂,我哥现在在睡觉,这样!我给你叫一个人,让他帮你找。我先挂了!”
十几分钟后,她打了过来,说:“他叫二黑,小灵通是***,他叫你九点钟到槟槟吧门口等他。但是他不一定能帮你找到人,你最好还是去报警!”
离九点还有一个小时,我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睡得很深,眉毛好像在抵触着什么,皱得很紧。
离九点还差半个小时,我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外套,举着伞往槟槟吧走去。
槟槟吧的门是开着的,大概二黑哥在里面。我走了进去,先是叫了声槟哥,有人走了出来。细一看,那人就是二黑。我叫了声:“二黑哥,我是程昕的朋友。”
在昏暗中他划燃打火机照了照,打开了一盏等。“来了啊,过来坐。”
我坐在弹簧圆椅上,面对着他。他看了看手机说:“把你那件事情说一下。”
我拿出一包烟,递了过去,他指着喉咙说:“刚醒来,喉咙不舒服。”
“是这样,前天我妹妹从家里拿了两千多块钱离家出走了。昨天我找了她一天都没找到。”“那她都跟些什么人来往?”“都是我认识的。”“有社会上的吗?”“这我不清楚……”“你把照片拿给我吧!”
我从钱包掏出一张阿sa的大头贴递给他,他看了看说:“这种事我也不做保证。最好还是去报警,因为她从家里拿了钱走的,应该会重庆……”
在静谧的房间里,绵绵地雨声哄着这个稚气的小女孩安睡。我不忍心地将她唤醒,她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眼睛,我将手机放到她耳边说:“我已经联系社会上的人帮忙找人,你打电话给你妈,叫她去报警。”
报警后,我领着阿sa回到了学校,回到学校就是比在床上睡得香。
报警几天后,仍没有阿娇的下落,再怎么打电话她都是停机,或是不在服务区。不用太动脑子想,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拿那些钱去九寨沟那种深山老林子里玩几天。几天后,奇迹出现了。
星期天下午,眼见还有3个小时就要晚自习了,一想到没完没了的功课,实在不想回学校。正在掏钱买烟抽,结果一分钱也没有。出大事了,连网费都付不了。不巧的是连手机没带。我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QQ里。情急之下,我向“X中”这个组里的朋友发出消息说:“有在线的没?在线的说话,我是龙湖,我老婆怀上了,正准备存钱打胎,希望大家支持,我还差一百块。”
消息发出后,我觉得这个谎撒得太有水平了。说不定哪个好心人当真跑来给我一百,我岂不乐死。
更没想到的是阿娇来信说:“我操!”一开始我以为是阿sa,我再一看资料,兴奋不已。
……
“你骗我吧?”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骗你,我现在就被天劈成两半,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晚上电话联系!我有事先走。”
“行,不准告诉我妈!”
我拍了拍大象的背,笑着说:“帮我结帐,我没带钱”
晚自习第一堂休息铃声停后不到一分钟,我已消失在学校管制区了。
不知是多少次给阿娇打电话,这次,她终于接了。
我开门见山的说:“娇娇,你身上的钱用完没有?”“没有!”“还剩多少?”“一千多……”
“我跟你说,做无痛人流要六百块,我现在还差一百。但是还要买药,还有营养费,起码要一千多,你先借我五百,我保证这个月月底还给你!”
她是个机灵人,说明天叫人送到学校里去。眼见就要挂电话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招让她显身……这时,阿sa冲进卧房大骂了一句:“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再打电话。”其声音之大,电话那头的阿娇,即使是失聪,也应该听得清楚。
“我要跟我姐姐说话。”“好……”
我捂住电话快速地说:“你妹妹,我说你要打胎差钱……”
她接过电话刚开口就哭了,没说几句就拿给我了。
“喂,好好照顾我姐姐,要是你背叛我姐姐,我不会让你活很久。我明天过来看我姐姐,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情。”
“行!”
星期一下午,我和阿sa来到医院门诊部等待阿娇的出现,还有那五百块钱。
没多久,电话就向了。我迅速地掏出电话,虚惊一场,是二黑到了。我在门诊门口看见他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我疑虑地问:“就带一个啊。”他严肃地说:“又不是搬家,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我将行动方案详细地告诉了他,然后离他不远处坐了下来。
一根烟的功夫,阿娇就打电话过来了问:“在哪?”“门诊部。”
挂去电话后,我和阿sa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阿sa扯了扯我的衣角说:“巩伟。”我愣了愣,躬下身子说:“搂住我的脖子。”她伸出手紧紧地搂住。我毫不费劲地将她抱了起来,往二楼走去。
正要到二楼的时候,身后一男子拍了拍我的背。我转过身看了看,是一男子,年龄很我差不多大。
“巩伟?”阿sa说。我猜这个阳痿就是蛊惑阿娇离家出走的人。我一把将他抓住,他猛地挣脱,往楼下跑去,我正跨步去追,已经被后面堵截的二黑给抓住了,将他带进了厕所。
按照以往的脾气,先是一巴掌打过去。
我望着二黑说:“他叫巩伟,是我妹妹派来的。”
二黑不慌不乱地摸出一包烟,递给了他,他摇了摇手。“拿着,装什么孙子。”二黑愤怒地吼着,我都为之一震。
二黑摸出那张照片递给了他,说:“这个女的和你在一起吧?”他特会装乌龟,凑近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这几天你们是怎么耍的?”二黑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起来。“网吧。”
他长叹一口气:“以后无聊的话就到我们槟槟吧里玩嘛,不要到处乱跑。你到我们那里喝酒给你打个折。”
阳痿抬起头看了看,又埋了下去。
“阿娇现在在哪?”我问。“在医院附近。”我摸出手机说:“叫她过来。”
他平静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将手机还给了我说:“她来了。”听到这句话,我赶紧下楼。当我看见她在一楼盘旋时,像一支鹰般冲了下去,跑到了她的面前。她焦急地看着我问:“我姐姐呢?”“回家。”她扭头就走,我一把将她拉住。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手指着我说:“放开!”我当然不放。
她越是强力反抗,我越是死死得拽着她,最后她全家人在医院门口团聚了,她父亲将她揽进车内,我回头去找二黑时,他已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
很想知道阿娇回去后,她的父母该怎么教育她。真不感相信,平日里父母那么疼爱,当宝一样,拿在手上怕掉,含进嘴里怕化。没打没骂没偏爱没委屈的,说走就走。真TMD搞球不懂。通常情况下我搞球不懂的时候,我就会说这种人→智障。
第二天早上,我没去叫阿sa,我怕阿娇胜过发过的毒誓。
中午放学,她依旧站在教学楼下等我,阿娇站在旁边。我一看脸色立马就能分辨得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阿sa的眼睛告诉我,她是阿sa,要和我说话。阿娇的眼睛里透露出种族仇恨。我走了过去,勉强地说:“什么事?”“我妈她说要请你到我们家吃饭。”“我晕……不去。”“不行,你必须去。”“凭什么。”“阿娇把我们俩的事跟我妈说了,她叫你中午到我那里吃饭。”我瞟了阿娇一眼,只有无奈地跟他们一同过去。
一路上没什么话,到了她的家,她妈妈脸上洋溢着激动,一会热情地说“坐”,我刚坐下,又说“吃水果”,再问“抽烟吗?”我摇摇头。
“他要抽。”阿娇狠狠地说。
我故意扯着喉咙说:“昨天晚上抽多了,嗓子有点疼。”
“人家还不是为了找你!”
这时他爸爸回来了。我连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这顿饭,其实也不怎么难吃。她父母只是简单地问了我学习状况,和家境。我机灵地说出成绩排在全年级的名次,将分数省去。我认为,以我的家境,应该配得上他们的女儿,顺便把抗非勇士兼第三军医大学教授搬了出来。像处理这种事,就应该把家庭背景搬出来。
吃完饭,我经过阿sa的允许,走进了她的房间。可阿娇拦在门口说:“你还没经过我的允许。”“凭什么?”“这房间也属于我。”
我懒得理会她,推开了她的手,硬闯了进去。一看屋子,早知道是这般模样就不进来了。
屋子一片狼藉,一个木制上下床、两个衣柜、一张写字桌,占据了将近全部的空间。下铺被褥龌龊,衣服随意搁置在椅子上,几十本书杂乱地摆放在不大的书桌,好大一股奶味和花露水的味道,特难闻!
都说女孩子爱洁净,全是放屁。
都说我不爱整洁,也是放屁。叫她们住我那,岂不被茜姐嫌死。
她妈随之走了过来说:“叫你们把东西收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边说边将窗帘拉起。
我笑了笑,从里面走了出来。
客厅里,我和他爸聊了些关于我的志向。
到政府当官是我的梦想,当官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整顿虚假广告、清洁城市容貌,最重要的就是督促执法机关严厉查处那些谢绝酒水自带的餐饮行业。
所谓开瓶费,就是自带酒水到餐饮店喝酒,“它”要收你钱。妈的……畜生!像我们这些特能喝的人,切身之痛啊!当然事必躬亲了,而且要来一个大快人心的那种,要人们就记得住我,感激我。一杯酒后还要举杯再饮,以感谢我对他们做出的贡献。
她爸爸说:国家需要我们做贡献,帝国主义、强权主义对中国的威胁越来越大,做为学生的我们应该时刻牢记毛主席的教导,为四化建设贡献力量。
我假装正经地点着头,这些烂道理我早就知道了。再说了,还不到亡国的时候。
从他们家出来,我如获重释……心里有点纳闷,总觉得她们家里的人对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一天,晚上放学,我照常下楼送她们回家,走到二楼双胞胎之一走了过来。我感觉是阿sa,于是习惯性地将手里的书递给她,叫她给我拿着。
她走了过来说:“我是妹妹,我妈来了,你自己回去。”我有些纳闷,问:“你姐姐呢?”“已经下去了。”
回到家,我往她小灵通打了两个电话,第一次是话务员像死了亲人般哭丧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我倚靠着床头,心想又到了分手的时候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踢门声叫醒。离迟到还有一分钟,我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这是本学期开学以来我们三第一次结伴上学。我踩着车,非常地想念阿sa。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本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喜欢她的我,已经爱上她了。渐渐地一种失恋的滋味汹涌了起来。
第二节课后,我被推醒。
“是我,妹妹。”
我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着她一语不发。
“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将她带进了盥洗室,点起了烟。
“这是我姐姐写给你的。”她伸出手将一张纸递给了我。
“没事写什么信啊!”我吸了口烟,突感气氛怪异,阿娇脸上的调皮劲不在显现。
“哥,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冲了出去。
我急切地将信展开,阅读后,实在难掩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