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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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的特长只是腿,就他那智商也竞争到班主任一席,要么就是学校领导瞎了眼,要么就是他喝麻了,吹些牛皮。
星期六黄昏,我对着镜子照了两个小时,觉得不是很显眼了才敲响了姨父家的门。姨妈扯着我的脸又是习惯性地用力地咬着牙,做出要狠狠掐我的表情。这种亲昵方式是学的外婆的,每次去外婆家,一开门外婆就揪我的脸,我之所以一见女人会流口水或不停地吞口水,全是她们掐出的毛病,对方还以为自己的面容打动了我。
“是不是非得要我请你才来呀?姨妈最近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忘记喊你过来吃饭了。”
饭桌上姨妈说:“以后每个星期天都来姨妈家吃个饭,爸爸妈妈虽然离婚了,但姨妈还是姨妈你说对吧,姨妈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就不把姨妈当妈妈看?”“不是,我最近忙了嘛。”“你还不知道你想在外边耍呀,都高中了,少耍这三年,考上大学天天都可以耍……”
姨父说:“你要努力哟,父母挣个十几块钱不容易,你要节约点用。尤其是在外边,该用的用,不该用的就不用。”
“不要罗嗦嘛,也让别人吃个饭。”俊名一旁解围。
我埋着头大口吃饭。
饭后聊了会QQ,八点了,我跟姨父姨妈道别后穿上鞋子正要回家继续养伤。俊名说:“要不要我送?”“好呀!”
“妈,我送叁毛回家,你们先睡,我带了钥匙的。”“早点回来。”
路上,俊名问:“眼睛好了点没有?”“好多了,再过几天就没事了。”“差点搞忘记一件事情。”“钥匙忘了啊?”“不是,忘了拿医药费了。”“哪里拿哟?”“走,带你去。”随之招下一辆出租车。“到BINGBINGBA。”
久闻BINGBINGBA,老早想来。今天是星期六,因此来这放纵的人特多。好不容易挤到一个空间稍大的地方,俊名和一拿着对讲机的便衣保安说了会话,又跟着那保安从人堆里挤到了一间小包间。我看见程昕了,还有一个成年男子。两个人坐得很近,那男的旁边还坐了个女的,看样子像只“快餐鸡”,而程昕更像。我只是木讷一惊,若无其事地站在那,装作无所谓地抽着来之前俊名给我的廉价雪茄。
“叁儿,你站在那干嘛,过来坐。”程昕站了起来将我拉了过去,摁在沙发上。
“跟你介绍下,我男朋友龙湖。这个是我堂哥,程槟。”
“龙湖……你好,第一次见。”他礼貌地伸出了手,我不习惯地与他握了握。俊名一旁解释到:“我表弟……我妈的妹妹的儿子。”“哦……大家都是一家人哟!”我拘谨地笑了笑。
程昕又站了起来,走出了去。大概是跟着充满暴力的节奏盲目的放纵吧!早被遗忘的感情又有了些触动。一会,程昕推开了门,和一吧女抬着箱子踉跄地走了进来。
“来,喝点酒放松一下。”程昕的表哥拍了拍俊名。
程昕一边用启瓶手开酒盖一边抱怨说:“外边吵死了,头都要暴了。”“那叫二黑过去清场啊……”“你说的!”只见程昕的堂兄难为的点点头。
她又出去了。
一个男的走了进来,外边的灯光让我很难看清楚他的模样,他说:“槟哥!清场啊?”“清吧……”“喔。”他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嘈杂的音响停了。蒙胧听见DJ主持说:“刚接到一个电话,消防所的要来检查……”
几分中后,一男的走进来了说:“槟哥,搞定了。那我走了……”
“不忙,过来一起喝杯酒。”
“不了,我出去透透风,闷死了。”
俊名喊到:“二黑哥,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那个叫二黑的停住了欲要跨门而出的脚步,关上门又走了回来。程昕站了起来,腾了个座位让他坐。
我仔细一看,那人就是上次跟俊名打的到派出所收场的COOL哥。原来他叫二黑!名字也挺酷的。
“上次找那几个小混混谈了后他们给钱没有?”二黑连忙笑了笑说:“哎呀……我搞忘了!你看我,都忘了给你打电话了。”“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问问。”“钱已经给我了。”他掏出皮包,抽出了一叠数了数,放在了俊名的手上。
“又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才来找你,我弟弟眼睛都让人给打肿了,用了好多医药费,又不敢找家里要。”“我最近忙得很,天天跑,那天拿到钱后本来是要给你打电话的,结果手机没电了。”“谢谢了。”
他俩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身对槟哥说:“我走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就在外边透透风,就不陪你喝了。”“好吧。”那个“快餐鸡”也跟着走了出去,大概是二黑的“马子”吧。
可以这么形容二黑→外刚内柔。对“外”刚硬,对“内”和蔼。
程昕从新回到沙发上,程槟搂着她说:“这下你高兴了吧。”她端着瓶子说:“你娃有钱,还在乎这一晚上。”“一晚上起码也是一千哟,你能不能一晚上挣一千嘛?”她坚持说:“你要是把这个破店子给我,我何止挣一千。”
“那个叫……谁”程昕的表哥难为地拍拍额头指着我问。程昕说:“龙湖!你要是喊不习惯就叫叁儿。”“叁儿,我就不叫你叁儿,因为你是个学生,我们这里有了个二娃就不收你这个三娃,也不希望你跟我们搞些没出息的事。别客气啊!我们都是自家人。你看嘛,你是俊名的表弟,程昕是俊名的堂妹,我是程昕的表哥。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程昕或者俊名转告,你被打的事我都听俊名还有二娃说了。我很佩服你见义勇为的精神,但不支持。你想想看,毕竟人家是个混混,成天没事做找架打,你一个学生最好不要惹这些人。俗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别人犯了你,你也不要怕,该出手时就出手。”“谢谢大哥关心。”“好好读书!”我和他碰了碰杯,抿了一小口。
“叁,你又和别人打架了啊?”程昕一脸慌张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你看我的眼睛,都变成熊猫了……是不是很可爱?”“你那些朋友呢?”她突然严肃地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用指间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
程槟摸出一包玉溪,挨个挨个地发了一支,嚼在口里,然后吐出一团黑色的杂物,说:“槟榔,重庆这边买不到,我一个湖南湘潭的朋友送的。说是那里的特产,我开始吃的时候头特晕,现在越吃越爽,打算从那里进货,在吧里面卖,一定卖得好。”
我兴奋地说:“那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嚼槟榔可以治病,可以治感冒鼻塞,吃多了会得口腔炎、酒精肝,还是少吃点好。”程大哥问:“你是湖南人?”“诶,岳阳的。”“你们湖南人都会做槟榔吧?”“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你会吗?我请你当个顾问什么的,给你发工资。”我笑了笑说:“我呀?对槟榔我也不是很有研究,但起码还是懂一点。成色啊、味道啊,这些我尽量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劳务费就算了,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好啊!你有联系电话没?以后好联系。”“……”“来,干!”
“你不知道,我开这个店子,这些酒还不够我喝的。”他叹息到,对程昕说:“生意不好做啊,你以为我容易啊。天天跑来喝我的血。”程昕骂到:“你脑筋是死的啊,不知道加点内容。”“做人要厚道。”“你悄悄地卖不就得了。”“哪有这么容易,你当重庆的警察是吃屎的啊。龙叁啊……大概这个月我就搞槟榔,还有俊名,你也过来帮个忙。”俊名说:“我从小住重庆,从来没吃过什么槟榔。再说了,从来没听过什么湖南湘潭槟榔,只知道海南那边产槟榔。”我接着说:“海南那边产槟榔,湖南湘潭加工槟榔。你也算半个湖南人,就没听姨妈跟你说过?”“没有。”“你回去问你妈,说不定姨妈也会做。”
“就这样,月底我去联系,先进成品卖一段时间。等有了技术,我们自己进原料,自己加工,然后打开重庆市场,挣大钱。”即兴,酒来了,于是又干了一瓶。
酒兴,程槟拿着话筒咿咿呀呀了好一阵子被程昕止住说:“人家叁儿唱歌是要钱,你唱歌是要命!”说话,她拉着我来到楼下的舞池。舞池的人不算多,大概一百来个,都安静地围着桌上喝着酒,促膝而谈。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CD,塞进了播放器。节奏响起了。
画面出现,先是一长发女工一边缝纫一边玩着甲克虫,甲克虫被她用针线栓住,针线拖着虫子的头到了缝纫口,眼看就要被扎死,又被女工拉了回来。
女工太贪玩了,结果食指送进了针口,给针狠狠地扎了。
缝纫机在瞬间中卡住,针线一飞而出,那块白净的布被血染得污红,布撕烂了,叱啦一声作响,撕心的痛。
我被这MTV所感染,瞠目结舌。那伤感的旋律中,程昕一人在舞池里舞蹈,像只蝴蝶。
歌曲结束后,激情的POP接踵而至。她一边仰头喝酒,喝完了放纵地甩着头。她取下了皮筋,飞舞着的秀发,让我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我性格使然,注定一生漂泊。”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舞池的制高点,底下是黑压压的一片。昕就像他们的精神领袖,昕说:“把你们的手举起来……”无数双手举了起来。
她在我耳边大喊到:“这曲叫putyouhand,罗百吉的。”说完,将手搭在我的脖子上,兴奋地扭动着身躯。
凌晨,我和俊名两人送她回家。
她父亲已经睡了,而且睡得很熟。
她躺在床上,仍在碎碎地念到:“别管我,我没醉。”
我抚摸着她的额头,给她催眠……
“明天你想干什么?”我问,“想去买点东西。”“那几点钟起来?”“八点。”“明天八点钟起床,然后洗脸刷牙,刷牙后洗脸,洗完脸后吃个面包,然后抽根烟,抽完烟后换件干净的衣服。九点钟出门。十二点中回家吃饭,吃了饭抽根烟,然后聊QQ。六点中回学校上课,八点中回家,然后洗脸刷牙,然后喝杯冰红茶,最后睡觉,第二天七点钟起床,然后洗脸刷牙,到学校后开始上早读课。八点钟上第一节课,八点四十五下课。休息十分钟抽根烟,八点五十五上第二节课……”
我说到第四天时,她变沉睡了。
和俊名回家的路上,我百感交集。在想她点的那首歌曲,渐渐地想起了第一次接吻,一起旷课,在传奇世界里游山玩水,在深夜相拥抱而睡。
第二天,她打来电话约我吃午饭,餐桌上她几次欲言又止,饭后挥手告别,我在等,等她来问她想问的,说她想说的。
晚自习时她发来四条短信说:“昨天我半醉半醒,小脑醉了,而大脑未醉。”“有一种人是借小醉装大醉,另有一种人醉了却似无醉。”“有种人想醉却醉不了,那是最苦的。”“累啊!还是朋友最贵。”我绞尽脑汁终于回了一条短信说:“性格使然的人,永远的放纵不羁。你我都一样,不会做过多的停留。”
不知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她理解有问题,发来一条短信说:“他们都说我是扫帚星,因此我不会做过多停留。”程昕说指的“他们”是艾叶,最近从他们口中得知,米家兄妹在和那些所谓“道上”的朋友交往越加频繁,让我吃惊的是米珍和他们有那么一腿。他们都说程昕坏,无非是见程昕有一个所谓“道上”的堂哥,自己社会背景没她硬,因此会说她坏。最后我回信说:“谁再敢多瞅你两眼试试。”
几天后,槟榔哥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吃槟榔。当时还是下午第一节课,下了后我爬出了围墙,一下午没回学校。
上次是因为灯光问题,没能看清槟榔哥的模样。
他身高一米七四左右,微胖,眉宇间一股慈祥,方正的脸看上去很成熟,不像程昕的哥哥,更像叔叔。
我尝了三个,选定了其中之一。
回学校时我喝了瓶冰红茶口感特爽,急忙给槟榔哥打电话说:“你再吃一个,再喝口冰红茶……”
第九章 成人礼
我从那一千元中抽出了三张夹在日记本里,剩余的七百交给了“光棍会”。
星期六下午,我们骑车去吃火锅,原本快乐的心情因为米家兄妹的加入而郁闷。
“怎么样?眼睛好点了吗?”米立问。我我勉强地笑着说:“这几天都不敢出去活动,不想出去吓人。”“俊名人呢?”“他跟他爸有事去了,今天来不了。”
大象说:“来,老规矩。都把手机拿出来开着。”按规矩,谁的电话响一次就罚一杯,接电话罚两杯。
吃火锅花不了多少钱,我、大象、大麦、米立、山羊、猩猩、艾叶、米珍共计八人,才用了三百多。如果不喝酒水,更花不了多少。
大象见包里还有三百余元,看时间还早,提议去KTV醒酒。
因此,我不费周折地找到了那首歌,名叫《成人礼》。
亲爱的你在犹豫什么是否正渴望着眼前的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在等待什么再靠近我一点吧
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少女
我要以女人的身份获得重生
感谢你等待我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