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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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会打我屁股的。”我乞求她的宽恕,一脸懦弱地看着她。她笑了笑,悠哉地继续吃她的苹果。
吃完了,拿着烟往盥洗室走去,我便站了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看她抽烟是人生最美的享受,恨不得一口将她的唇给吃了。
“昨晚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她问。
“没啊。”
“放你妈的屁,我听别人说你昨天晚上被米立打了……问你!”
我无言以对。
“站过来,傻B。”
她一声令下,我往前迈了一步。
“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打你了?”
“没事,关键是我长得太帅了,他们嫉妒。”
她苦苦地笑了笑,将我抱住。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没事了,以后谁要敢对看你两眼试试。”
我苦笑,米立为吃醋而打了我,还要故意装成是为他妹妹。贱呀!“小心……小昕”嘿嘿!
第二天起得稍早,仔细地把牙刷得白净后,敲了敲柏森的门,直到他有了回应我才下楼接“小心”。
门卫和值周老师以他“红袖章”的身份命令我们佩带好校卡。一进校门,就可看见“今日我以X中为容,明日X中以我为容。”的标语牌。换了我当校长,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招牌给仍进校仓库里等待期末后卖给回收站的。原因有两点,第一,阻碍人流、车流。其二,眼见心烦,影响学生学习的积极性。
进了教室,感觉班里的学习气氛大为转变。一个个都在认真看书,完全不要老师监督了。连他们四个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仿佛在昨夜文曲星托梦,一夜之间改头换面,励精图治。
这时,况江跟在我屁股后面走进来了。他说:“同学们,离高考没多久了,大家加把劲。”他见李樱来了,于是巡视了一眼,站在教室门口去抓那些迟到的人,然后罚他们做清洁。但愿况江昨夜劳累过渡,今晨起猛,气不顺心不宁的,罚他们做一星期。看着他站在教室门口,驼着那宽宽的背,贼眼般地盯着走廊,极像王保长抓壮丁。
李樱端着书,从上走到下,到我这里止步了,然后又往上走,像哨兵般的巡视。
她说:“都给我打起精神了,使出你们吃奶的劲……”全班哗然大笑。
气氛因这句话而活跃了,大象说大麦昨夜吃了一通宵的奶了,大麦骂大象有奶就是娘,山羊说女人的奶子是“有容奶大”猩猩则说他小学一年级就断奶了,吃奶是怎么吃的都忘了。
笑了二十分钟了,第一节课便集体开睡。
第二节课下课之前,我醒了。揉揉眼球仰在椅子上注视着黑板。化学老子正在辛勤耕耘。
艾叶扭过头说:“你醒了啊。”“哎,又睡了两节课了,人都睡麻了。”我懒懒地回答。她回过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书里卡了一个信封,递了过来。在手上掂量了下,里面有点分量。
“什么东西?”“小声点……你自己去看,里面还有张纸条。”
我展开一看,惊讶了……红红的百元大钞啊!数了数足足八张。
里面有封信,展开一看,从字迹中就知道这信,还有这钱,肯定是米珍给的。
她说:“当我得知我哥找你要钱后,我立马就找他如数交了出来。打你的那些人都是我喊的,你也用不着查了,想报复随时可以。我做人也不做绝了,从此你干你的,我做我的,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我哥那边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承诺再也不会与你纠缠,你尽管放心。米珍笔。”
看了信,那滋味挺难受的。原以为她下狠不下给我一巴掌的心,现在看来我是错的。
心酸、心寒、心碎、心痛接踵而至,最毒妇人心,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只能忍。如果这事之后再来烦我,我不把你灭了,定把自己废了。
冷静后细一想,分手是她说的,错不在我。要么就是她吃醋,要么就是她和米立一起吃醋!总之,我愤怒。
从中作梗的还不止米家兄妹,还搭了个艾叶。她莫名其妙地走过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你和米珍分了……可以!但你不能再去找别人,尤其是程昕,程昕这个人你不了解,你和她在一起会吃亏的,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二姐的话,你赶紧和她分了……”我一片茫然地看着她离开,中午我照旧和程昕在食堂吃饭,饭后到学校后院的小树林里抽烟时她说艾叶找过她,我愤怒地说:”别管她,她脑壳有屎……以后谁再敢多看你两眼试试。”晚上我在单车棚里等她,可人都已经走完了也不见她。我担心会出事,拨了好几个电话她都不接,我骑着单车到公园去找,公园里几个正在接吻的学生中没有程昕的身影。我挠挠头皮,骑车回家把书放了再找。
有一股牵引力无形地牵引着我,我蹀躞于清贫街,望眼欲穿不见佳人。清贫街并不清贫,发着红色光亮的发廊,显得格外迷醉。其生意兴隆,充分展现了我国市场经济的可喜成就。来这里寻乐的男人身上都带了百八十的,那百八十块就叫可支配收入,因此清贫街并不清贫。弄民工拿到工资后吃完“夜啤酒”也会来此风流。我路过此地时经常看见几个穿着老土的西装,脸晒得老黄,青筋粗粗一根的农民工再此蹀躞。来此做接待的“小姐”连长得丑的民工也愿卖给他。可见清贫街的确清贫。
这里嚣张枉法,公开卖淫。而市政机关、公安机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腐朽堕落,渎职严重。为此我对共产党是深恶痛绝。
我对天发誓,我不想进去,身后确实有一股无形的作用力将我推了进去。
我压着不平的心跳,冷冷地说:“有小姐陪没有?”“有!我们这里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妹妹。”
一个穿黑色皮裙的小姐进入了我的视线,虽然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妩媚妖艳依然可清晰可见。我抬起手指了指,然后放下。鸡头喊到:“小凤,带他到楼下去。”
小凤引我至楼下。所谓楼下,是一间地下储藏室,还挺大的。有三十平米左右,用木板筑了两间房。
“带套吗?”她脱去衣服钻进被窝里问。“带。”
“怎么不脱衣服?”她躺在床上懒懒地问。说实话,我进了这店后,觉得这是一家黑店,想走又顾及到那肤浅的面子。“含羞啊?”“不啊……”
我脱去了衣服,钻了进去。
事毕,她问我多大了。我如实回答。读书否?我将烂学校报了上去。我说我是第一次出来耍。她不信,说我功夫很熟练,像是经常来耍的。我又如实地说我和我女朋友练过。她问:“怎么不找你女朋友做,到外边做会得病的。”我坦然地说:“分了。”
“多少钱?”
“一百……你是第一次出来耍吧?”
我惊讶地说:“不是啊。”
她笑了笑:“别人都是先把价钱谈好了再做,你是做了再谈价钱。”
我跟着笑了笑说:“我跟别人不同些。”
出门的那一刹那,内心极度不平静,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带有些鄙夷。我加快了步伐,想快点回家。
走了没多久,身后有人叫喊着:“……喂……”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一女的正冲我跑来。
“你的手机。”她疲惫地喘着气,伸长了手将手机递给了我。“啊……谢谢你!”“还好你没走远。”“你真好。”她拨了拨秀发,抿嘴微笑。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怎么谢你?”
“这还用问,请我吃饭。”
“也好,但我只有四十块。”
“不够我先帮你垫上,有钱了就到店里还给我……要不你先把手机压到我这里。”
“不会哟?”
“开玩笑的,走……吃串串香。”
餐桌上,她告诉我她一天只接待一个客人,我是她今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客人。
第一次……她抿着薄薄的嘴唇笑了笑,举起酒杯。
顷刻间,我仿佛找到了可倾诉的对象,一股脑地告诉她我是怎样认识米珍的,又是怎样被米珍背弃的。她没打断我的话,递了根烟给我,然后托着下巴听我讲。
讲到伤感处,我要了瓶江津老白干。一口喝去了三分之一,吸了口烟,又猛地仰起头喝去了一半。她夺了过去,将剩余地倒进了她的胃里。
我对她说:“我的性格我清楚,我不能大喜大悲,我很情绪化。每次烦恼时都要出来买醉,要喝到烂醉为止才甘心,所以今天得借你点钱,要不我先把手机放你那,等我有钱了就过来赎。”“没事,接着吃,少了我拿来掂。”
酒兴,她提议交个朋友,将手机号码记下后,她释怀地笑了笑,与我碰杯。
第七章 纹身
这夜是我喝酒史上喝得最痛快的一次,喝了二两白的,六瓶黄的。我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喊结帐,打折后九十。我拿出了手机在她眼前摇晃,意为存当。她站了起来,并没接过我的手机,而是拿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伙计。
她说要送我回家,问我家住哪。我没有回绝,毫不犹豫地将她领进了我那个狗窝。
柏森和肖茜亮着灯在看书,见我又一次喝醉。愤怒之余端来热水替我擦脸。
“茜茜,你们先出去,我想和凤姐好好聊聊。”
他们出去后,我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怕一翻身,胃里的东西会喷出来。
那晚她说了她的故事,像似摇篮曲,听疲了我便睡了。
醒来时,我已经错过了第二节课,起身仰靠在床沿上抽着烟,将错就错。
昨晚,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一开始对她很好,百依百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变坏了,经常打她。
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他们的孩子时,那男的提出和她分手。而那时的她还不懂事,只好缠着他,结果被那男的给打了。最后也就分了,她怀着怨恨把孩子给做了,在身上刻了一支玫瑰和一个“怨”字。将永远记得那个她曾经爱过又恨过的男人。
熹微地记得昨天我对她说:“凤姐,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好。你很热情又很大方、漂亮。我觉得你很特别……我真心希望你别出来做了,干点别的。”她回答到:“我也想,但目前来说没什么办法。我很少坐台,一天也就一次。没办法,没人养我。这辈子完都完了……我觉得你这个人挺不简单的。”
无聊中,我查阅手机。不知为什么,程昕没给我留言,早晨也不见打来电话将我唤醒。多半是艾叶说了什么,或者米立打我的事触动了她,迫使她不得不疏远我而保证我的生命健康。
午饭后,我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和程昕保持交往,回想昨晚疯狂地吸吮着凤姐的乳房,我特想给自己一耳光。
下午我回到学校,将昨晚的事告诉了二姐。她冷静地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当时还有思考的时间话,那我早就回家抱枕头睡去了。
整整下午,都不见程昕来找我,顷刻间觉得失去了欢乐。
到是凤姐发了几条短信给我,“什么时候还钱给我啊?我急用。”“叫你朋友来照顾生意啊,好多天没客人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啊,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姐姐啊?”“怎么还不还钱给我啊?我来找你了哟。”
周末,我回家休养。在家待得极度无聊,迫使我第二天早早地踏上返校的荆棘之路。
回来时从家里带了很多药,有避孕的,有善存维生素,还有鱼肝油,这些都是我给凤姐的。原因很简单,我觉得她很好。
当她收到我的礼物时,一脸的惊讶。周围的小姐投来异样的目光,或鄙夷或羡慕,我似冷酷地点上了根烟,看着她可爱的笑脸。
避孕药是我掏钱买的,维生素和鱼肝油都是从家里拿的。一并都说成是买的。虽然有些欺骗,但我是诚心对凤姐好。
我走后,凤姐发短信说要请我吃饭。我说:“我每餐必饮,每饮必醉,每醉必性交,每性交必出事。”“谁怕谁啊?”“开玩笑的,我送你礼物是感谢你,不图回报。”“我想好了,明天就不干了,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出来吃饭。”“好吧,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
晚上,我们在滨江路吃了顿小炒。她说今天晚上就不干了,明天到江津去投靠一个朋友做正经事,叫我好好读书。
各自回各自的去处后,她突然打个电话给了我,说:“我出来了,今天晚上睡你那可以不?”“这么快?来吧。”
柏森和肖茜看见我又一次带她回来了,先是友好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将门关上,安静地学习了。
她洗完澡后问我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我说:“男的是我朋友,女的是他女朋友。”她笑了笑:“真不简单,还这么小就同居了。”“你可别乱想,他们那叫爱情,将来肯定要结婚的。”“那不见得,说不定一毕业就分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两人成绩都很好,不仅志同道合而且情投意合。”“那你呢?羡慕还是嫉妒?”“无所谓,我这人邋遢得很,什么都无所谓。”
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脸蛋显得格外的白皙。她很美,嘴唇薄薄的,红得滋润。她端详地仰在床上恬静地看着我的日记,不时用兰花指将头发捋向耳后。她一点都不像红尘女子,却像美丽而又充满智慧的学生。
我打量了很久,她才发觉我在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