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在首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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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为什么我不能像你这样潇洒地活着呢?”吃饭的时候菲儿问我。
当时正在努力学习切牛排的我闻言吓了一跳,“怎么?你觉得我活得潇洒吗?”我反问道。
“难道不潇洒吗?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家里人不会给你这么多条条框框,你可以自由选择你想要的生活。”
“是啊,相比你来言人身上是潇洒自由一些,但是我也有不潇洒的地方呀,比如我的心总是被别人拴着,当别人快乐的时候我才更快乐,别人痛苦的时候我甚至比他更痛苦,这点我就潇洒不起来。”我低头回答。
“那是你自己编的套自己钻进去的,不能怪别人。”
“没错,就是全怪我自己,可我目前左右不了我的这种冲动,所以,我更需要磨练。”我冲她饱含深意地微微一笑。
“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和你在一起,我们会花一个阶段的时间同时体验两种心理的变迁,小西,我们一起加油吧!”
“怎么?昨晚叔叔阿姨被你说服了?”我疑惑地问。
“他们不可能被我说服,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事到如今,只好对不起他们了。”她一脸惆怅地说。
“菲儿,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具体事情,好像很复杂的样子,但是真的像我昨晚说的一样,我相信你的判断,有时候,放开手去搏一回比你在原地思考一年两年都要深刻地多。”
“正是你的话给了我更大的勇气来面对这些,谢谢你,小西,我们会在首尔互相照顾地很好的。”
“会的!你放心!”
“哦,还有,申请留学的所有相关资料我已经递交给我的一个朋友,只要你的韩语级别证书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拿到就行,其他的就交给他办理好了。咱俩申请了同一个学校,都上研究生的韩语专业,虽然我的韩语已经不需要再在课堂练习了,但是还是希望能更精益求精一些,何况,我也不想为了学习把自己搞得很累,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做些事情。”
“OK,没问题,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我的韩语证书肯定能及时考出来,书随时都不离手呢。”说完我从包里掏出韩语学习手册晃了晃。
菲儿被我的认真劲给逗笑了,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然后她说:“你昨晚可真逗,吃饭的时候整得跟演电影一样,我父母都被打败了。”
“呵呵,你们家整得太豪华了,我不适应,而且我从来没用过刀叉,硬撑着吃不着东西,还不如让自己舒服地享受一翻呢。”
“没错,我当时也特欣赏你的举动,所以今天特地请你来吃牛排,让你好好锻炼一下,万一到了首尔有机会和HS一起吃西餐,到时你要是再不会刀叉岂不惨了?”
“晕倒!这我可连想都不敢想,还吃西餐呢,估计和他近距离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那可不一定,事在人为,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那好啊,我等着天上掉馅饼下来。”
“哦,还有,去了打算住哪里?”菲儿问。
“还不知道,如果学校有宿舍就好了可以省钱,如果没有就考虑去外面租点便宜的老式房子住,反正我是住不起像样的房子的。”我认真地回答。
“别这么辛苦,既然咱俩一起去,那肯定要住在一起了。到时你别担心,跟着我住就行了,不用付房租的。”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白住你的,我去了能挣钱,我们只要有事互相照顾就行了。”
“好了,咱俩不用争了,也不要你白住的,你只要给我做饭就行了,我是不会做饭的。到了首尔如果饭菜吃不习惯,估计总是要你做饭呢,会很累的,完全可以顶房租的钱了。”
“哦耶,天上真的掉馅饼了,看来我明年真的要走大运了。”我哈哈笑着。
“哈,如果你走了大运别忘了照顾我,我可一向是走霉运的。”她一脸坏笑地说。
“呸呸,乌鸦嘴,好事也让你说坏了。”我笑着说。
菲儿这时候仔细地趴在我的脸上打量着,然后极其认真地说:“说实在的,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到有威胁,我现在在担心,你以后会不会和我抢男朋友呀?”
“噗……”我被菲儿这句无厘头的话给刺激地实在支撑不住,把喝的一小口茶给喷了出来,把对面的菲儿给吓了一跳,然后我俩互相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我可怜的菲儿同学,请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样的好事这辈子都轮不到我的,我长到23岁还没谈男朋友呢,我要是有那么大魅力,现在早就有一个排的人等着追我呢,切!”
“别这么说,我原来说过你的美是需要有眼光的人来发掘的,等着吧,我的话会应验的。”她一脸认真地说。
第七章 我们成功了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但因为要学习语言,要打工挣钱,还要每隔一个礼拜回家去看看父母还有姐姐和小外甥,所以对于我来说,日子总是忙碌的,充实的,留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反而不多。
这段时间虽说是辛苦,但我自有调节心情的方法,那就是依然延续着以前的娱乐心情,从网上下载了大量的有关H的视频来看,MV的、LIVE表演的、综艺、谈话、采访我都不会放过的,每天晚上写文章累了的时候就会浏览一下关于他的新闻,当然最能提神的还是看他的演出,每次看到他温暖的笑容,听到他甜美的歌声我的疲倦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想一想,觉得吃了兴奋剂那种药的效果应该也不过如此吧?总之,那段时间,HS就是我的兴奋剂。
菲儿总是在精心地准备着去首尔的日常用品。她在上班之余会花大量的时间去逛街购物,多半是购衣服和饰品,她在这方面是半个专家。当然,她170的身高绝对有她令人羡慕的资本,什么样的衣服穿到她身上都会增色三分,何况她本身就是个美人坯子呢。此外,她还会从网上、朋友处搜集大量关于韩国的地理、历史、饮食、服装、娱乐休闲等方方面面的资料,以备到了首尔尽快适应那里的生活。
2002年春节以后,我升职了。因为平时工作努力,我被提升为部门经理,加了50%的薪。收到人力资源部的升职通知时我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我要出国的事一直瞒着公司的领导和同事,因为我暂时还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因为我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来积攒去首尔的生活费用。但是,既然公司决定了我也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推辞,何况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的。为了不让同事怀疑,我毅然辞去了兼职的工作把更大的精力投入到了部门的管理工作上,从而不辜负我拿的这些不菲的薪水,算是我对公司的一片感激之情吧。
拿到第一个月的加薪薪水时,我请菲儿吃了一顿饭。因为菲儿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自从认识她之后我们的聚会从来都是她请我,虽然我很过意不去,时常会买些新鲜的小零食之类的补偿一下,但在我的内心里终究还是觉得很惭愧。
约菲儿出来的时候,她很高兴。她说这顿饭她一定要吃好的,以此来给我庆祝升职加薪。那晚她情绪很高,她同时告诉我签证很快就下来了,让我赶紧准备好语言考试拿证书。她说如果按正常的手续来申请是比较麻烦的,现在托了朋友事情总是好办一些,所以有些材料该挡的他都帮忙挡了,我们乐得清静。我对此是感激不尽的,所以那晚吃过晚饭后把她的朋友约出来一起去K歌。
菲儿其实并不太喜欢音乐,她更感兴趣的是服饰与旅游。3个小时的K歌时间我和她的朋友一刻不停地轮流唱了近三个小时,嗓子都冒烟了,当然,我的曲目自然是以HS的居多,虽然是韩文,但我目前的韩语水平也能把发音把握得很准了。H是以抒情歌闻名的,在唱到动情的时候,菲儿有时也会被感动,她没想到我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会把一首抒情歌唱到很到位,她说希望我到了首尔会有机会唱给H听,我只是笑笑并不把这种奢望放在心上。
2003年3月,我参加了韩语级别考试,凭着这段时间刻苦的自学,还有菲儿不厌其烦的督促和指导,我顺利地通过了5级考试,又经过了两个月的等待,5月份的时候,终于把韩语的证书拿到了手。
当所有的资料都准备妥当递交上去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了空虚。那种原本填得满满的身体里的各种欲望像是一下子被人掏空,从里到外,我找不到一丁点的感觉。
周六、周日整整两天我都躲在家里没有出门,我甚至感觉不到饿。
我给妈妈打电话,给姐姐打电话,给朋友打电话,给同学打电话。可每次电话接通了我却说不出很多,我也不知道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个星期我回家了,我买了整整两大箱的东西,有吃的,有穿的,还有在农村买不到的实用的日常生活用品。
妈妈的情绪很低落,看到我运回这么多东西,她知道我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但她一直没有正面问我,而我也不知如何开口。父亲总是沉默着。姐姐叮嘱我许多事情,唠唠叨叨,像妈一样,可能是因为她也做了母亲的缘故吧。而我总是听着,认真地记着她们的话,我想这些话,以后不知道隔多久才能再听一次。这次,就让我听个够吧!
终于等到了5月底,我和菲儿的留学护照正式批下来。我在经过了前期的空洞迷茫期后,现在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并且打起精神开始重新制订新的学习与生活的计划,当然,所有的一切计划都是关于首尔的。
拿到护照和入学通知的那天晚上我们都很激动,看着手里的护照、S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学校的地址、交通路线等等材料兴奋地直想哭,那晚她破例没有回家,我请她去了住处附近的羊肉摊前吃了烧烤。这是她第一次吃这种简易的烧烤,也是我去首尔前最后一次吃。那晚我们平均每人喝了3大杯扎啤,本不胜酒量的我彻底醉了,菲儿仗着在家经常喝红酒已有些酒量,所以她只是有些微醉。回来的路上我们在大马路上摇摇晃晃地走,我肆无忌惮地大声唱歌,引起过往路人的强烈不满,但那时的我根本不在乎,我的脑子里只有兴奋,我们成功了,终于成功了!首尔,等着我们!
第八章 出发前
那晚上我和菲儿挤在我的单人床上,夜里我吐了个天昏地暗,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我在忍受胃的绞痛与头的眩晕时,脑子里闪过的不是首尔,却是家,那个永远的家。
菲儿强忍着头疼起来帮我收拾残局,擦洗身上的秽物,那时我的脑子早已清醒,只是身体不听使唤。我想自小娇生惯养的菲儿肯定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吧?其实我的心也早已懊恼得要死,发誓这辈子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喝醉。
起程的日子定在6月6日,选这个日子出门我们也迷信地想要讨个吉利,从来没有踏出过国门,这一次,希望诸事顺利吧。
接下来留给我们的日子不多了,我首先向公司打了辞职申请,感谢公司对我的培养与关怀。因为事情来得突然,没有按照公司的规定提前半个月上交辞职书,所以我被扣除了半个月的工资。但我并没有计较,因为错本来就是由我开始。所有离职手续办完的那天,我请部门的同事吃了一顿离别饭。看着朝夕相处共同奋斗了一年多的同事,心里百感交集。同事们倒是衷心地为我高兴,希望我在首尔能够学有所成,并且能过得快乐,早日回国与家人团聚。
我去了银行,把我所有的积蓄80%换成了韩元,其余20%是我留给家里的。虽然工作很卖力,但是因为时间短所以积蓄还是很少,加之预付了一年的学费,所以余下的更是不值得一提了。但我是个吃过苦的人不是吗?所以如果节约一点,到了首尔,我的这些钱维持半年的生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因为我并不是特别爱吃肉。
菲儿已经有三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她与家人誓必还会有一番争论。但去首尔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我想菲儿的父母也只能由着她了。
剩下的四天时间里,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去朋友、同学处转了一圈,晚上又聚了餐,大家依依不舍的心情自是难以形容,我收到的更多是祝福与叮嘱。
还有最后的两天。
我先去商场买了部数码相机,然后把要带走的行李寄存到了飞机场,最后我把不能带到首尔去的行李全部打包,雇了辆车一次性地全部拉回了家,虽说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是有许多毕竟跟了我多年,从上学一直就用,所以总是舍不得扔,送回家去等回来时再用吧。
临走的时候我把准备留给家里的钱给我妈的时候,她不但不收,反而从箱子里拿出了5000元给我当路费。她说家里不等着用钱,你到了国外反而是用钱的时候,那里人生地不熟,生了病也没人照顾,手里有钱心里才有底。我是不收的,可是她死活要给,我想如果我不收,她会几年都睡不好觉的,所以我收了。
临走的时候我站在院子里扶着那棵老槐树留了影,也与家里人合了影,然后我背起包走了。
这次又是我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