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不仁-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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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刘清无奈摇摇头,走了出去。
玄凤阳坐在屋内独自沉思,没一会儿又将马德福叫了进来。
“有些事要你去办。”
“请皇上吩咐。”
“附耳过来”玄凤阳招招手。
又是一阵耳语交代,看着马德福的惊讶表情,他淡淡道:“怎么了,你办不到?那你把小喜子叫进来。”
“不、不是。”马德福急得满面通红,结结巴巴道:“只是、只是这样、好吗?这会不会、太快了?”
玄凤阳冷笑一声,“朕也想慢慢来,但那孩子太让人生气,他是时候受些惩罚了。”
知道男人不会再更改决定,马德福暗自叹息,“是,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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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入局
一路南行,行了半个多月却没有探到一点消且,玄子陌心中虽思念那人,但未寻到两女看上一眼他始终不安心,加上路上走走看看,倒也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冬天的夜晚来的就是早,感觉没亮多久就又暗了下来,阴天更甚。
望着天边最后一丝明色,玄子陌促马疾行,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前进入了凤仙城。
露宿五日,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睡上床铺,这么想着,低迷的心情稍稍好了起来,他牵着马走向一间客栈。
要了个单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爽的下楼用了晚饭。
由于时辰还早,在小二的指点下,他朝城中最热闹的地段走去。
虽然天气寒冷,但街上的人却不少,熙熙攘攘,接踵而行。
玄子陌打扮的很普通,是那种进了人群就找不到的类型。
脸上覆着白的发青的人皮面具,身着藏青棉布袍,脚蹬阔口黑布鞋,除了小指上的碧绿戒指和头上的檀木发簪,身上就再无其他饰物,俨然一副穷书生的模样。
只是,就这样他依旧被一些人盯着,应该说他一进城就被盯上了,只因他的人皮面具是先前用过的那张,暗五暗六都曾见过。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毕竟他只有这一张人片面具,就算想换也不知道在哪买,而且他也没真正想躲谁,只为了行走方便。
转了一圈,觉得还没皇城热闹,便悻悻然回了客栈,刚要上楼,‘开战’二字蓦然传入耳中,脚步不由得一……
站在楼道旁,他佯装找人,细耳倾听。
“和风雷国开战?你开玩笑吧,不是签了三十年停战协议吗,这才多少年啊,怎么又要开战?”
“嘘”,小声点儿,这是内部消息。”
“啧,你还内部消息呢,你一个看门的小‘衙役’你哪来的内部消息。”
“哎~我骗你干嘛。”那人叫了起来,转而又小、声低语,“我堂哥有个拜把子兄弟,是抚台大人身边的亲信,那天我跟他们一起喝酒无意间听来的。”
“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啊。”
“当然啦……”
后面的话无需再听,玄子陌默默上子楼……
虽然早就知道两国暗潮涌动,却也只是私底下的交锋,而且在宫中时他从未听那人提起打仗什么的,难道是他走后半个月又发生了什么?
回到屋中坐在床沿,心情有些复杂。
他从不问政事,战争对他来说感觉很遥远,但贵为一国皇子,身为那人的爱人,此时他是不是应该陪在那人身旁?可是,还未找到娘和翠姨,而且一路行来未曾听到这种消息,说不准那人只是吹牛胡说而已。
想了想,兀自笑了下,玄子陌熄灯上床,若真要开战,这城内也太过安稳了。
然而,第二日等他一下楼,就发现街上人潮涌动,似平都朝一个方向。
不由得惊讶,他抓住店小二询问:“小二哥,外面发生什么了?”
小二呵呵一笑,“似乎是官府贴了榜示,招乓什么的。”
“这是怎么回事?”玄子陌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要打仗了吧。”
看着店小二一脸的淡定,玄子陌不禁惊讶,“你不怕?”
小二呵呵一笑,“公子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距离青城比较近,所以边境的一些事传来的比较快,前些日子听青城来的商人说,看守两国交界地的兵士又起了冲突,当时残肢断臂乱飞,血流成河,把过境的人都吓坏了,我们这听的多了也没感觉了。”
“原来如此。”
“而且开战也好,那风雷国欺人太甚,每次都是他们先挑起,若不是我家里就指望我养家糊口,我都想去报名参军,杀他几个风雷国砸碎。”
“呵呵,小二哥有这份心就好了,会有人替你完成心愿的。”
小二咧嘴一笑,正准备再唠上两句,却被呵斥住。
“李二,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还不赶紧招待客人。”
“啊、公子,老板叫了,不能再跟你聊了,小的得去招呼客人了。”
见他要走,玄子陌急忙摸出一两碎银塞讲他手里,笑道,“抱歉,耽搁你时间害你被训,留着喝茶吧。”
小二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细缝,点头哈腰道,“多谢公子打赏。”转身刚要离去时却又了回来,“公子,您还没过早吧,要不要就在店里用些?虽说我们这里菜式普通,但早上的粥喝点心却某极好的,怎么样?”
想了想,玄子陌点头,“也好,你看着帮我来点,不用太多。”
“好嘞”,小二把旁边的凳子擦了擦,“公子您坐,一会儿就来。”
玄子陌坐下,心却开始往下沉。
看来昨天那两人说的是真的,那他是继续找下去还是立刻回去?思索半天,食不滋味的将粥点吃完,他做下了决定,准备还是继续找下去。
因为现在只是说要开战,真正打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他记得外公曾说男人早就开始暗中招兵买马,想必已做足了准备,而且他此次要回去,再出来就很难了。
于是,接下的日子他就在周边小一镇查访询问,就这样过了七天 ,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日,他添置了些东西,然后结了房钱,准备吃了午饭就上路,却在等饭菜时又听见那两个声音。
顺声望了过去,是他前面一桌的客人,粗壮结实的背影,另一个人完全被挡住。
“唉,上次还真给你说准了,说说看,还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说也行,不过这顿你请。”
“喂,上次也是我请的好不好?”
“别介啊,咋俩谁跟谁,一条裤子的交情,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嘿嘿……”
“算了算了,快说。”
“来”,两人脑袋凑到一起说了起来。
玄子陌皱眉,正准备施展法术来偷听,却不料对面那人猛的站起,“不会吧!”
是个白面细眼的汉子,只见他一脸震惊。
“骗你干嘛,听说这事已经在皇城内传开了。”
“在皇城传开?那我们这儿咋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就存那胡诌吧。”
“喂喂,我可没有骗你哦,这可是内部消息。”
“可是,怎么可能。”白面汉子坐下。
“怎么不可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听说就因为这事上面现在很不消停呢。”
“怎么个不消停法?”
“联名觐见什么的,总之我也子太懂。”
两人嘀嘀咕咕又说了些别的去,玄子陌则心潮起伏,动荡难平。
父皇,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饭菜,他没有一点胃口,抬头看向前面那桌,他犹豫片刻,起身走了过去。
“两位大哥,不知小弟能不能坐这里?”
“我们又不认识你。”粗壮汉子直接来了句。
从怀中掏了锭十两重的银子.玄子陌笑呵呵说,“这顿我请,两位大哥还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
两人眼睛顿亮,互看一眼,白面汉子急忙拉开一张凳子,殷勤道:“我兄弟二人最喜欢结交朋友,小兄弟快请坐。”
玄子陌笑笑,坐下,招呼小二将未动过的菜端来,又添了几个菜和几壶酒。
玄子陌给二人斟满酒,然后举杯道:“小弟林陌,对二位大哥一见如故,想要和二位大哥结交朋友,不知二位大哥能不能给小弟这个面子?”
“有缘认识就是朋友,林兄弟别说见外的话,我叫白宏明,他叫李刚宇,来,为我们相识先干一杯。”白面汉子极为孰络的介绍。
三人仰头喝尽,白岩明砸吧砸吧嘴,问:“林兄弟是做什么的?看样子像个读书人。”
玄子陌笑笑,放下筷子,“是读了几年书,不讨不成气候。”
“那也比我们强,大字不认得几个。”李刚牢放下酒杯插口。
玄子陌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来,喝酒。”
又是一杯下肚,看着兴致高昂的二人,他这才开口,“方才听两位提到皇城,小弟家就在皇城,不过有段时间没回去,不知皇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你家在皇城?那你有没有听说过……”
“白岩明,不能说。”李刚宇急忙使眼色。
白岩明看看他,又看了眼一脸急切的少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是说都在皇城传遍了,这算什么秘密,总之会传到我们这儿的。”却依旧拿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刚宇。
见李刚宇不说话,玄子陌拱手抱拳,恳求道,“李大哥,白大哥,小弟长久没回家不知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很是担心家人,还请告知小弟,请放心,小弟不是嘴碎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李刚宇勉强点了点头一嘱咐,“听听就好,千万不要传。”
玄子陌重重点了下头。
“来,我告诉你。”
白岩明朝他招手,压低嗓音道:“听说顶上头那位。”他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和自己儿子乱伦。”
大脑嗡的一声,玄子陌脑中只回荡着这句话,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喂喂,林兄弟,你怎么了?”
一只手在面前乱晃,玄子陌回过神,勉强笑了下,“没事就是觉得、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根本没办法相信。”
“是啊,不过有句话怎么说,嗯……对了无风不起浪, 既然有谣言,想必那父子间定然不单纯。”白岩明眯起眼,端起酒杯喝了口。
“可若真有这种事怎么会传出来,据说皇、那此人都很要面子的。”玄子陌忍不住反驳。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和那人的事怎么会传出来,而且传遍皇城,竞然都传到这里。
“呵呵,林兄弟,你要记住一句话,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做的再隐秘也总有暴光的一天。”白岩明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啊,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人根本无意隐瞒,想隐瞒的只有他。
玄子陌苦笑一下,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喝尽,而期间,他没注意到两人眼中闪过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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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返
随后两人说什么,玄子陌没怎么听清楚,只是不停的喝酒,连赶路一事也忘记,但脑子发晕时思绪却渐渐清晰了。
他觉得一切诡异的巧合,为什么在陌生的地方能这么巧听见关于那人的事,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炎楼?!
眼神无意识的瞟向两人,两人正喝的欢、聊的起劲。
放下酒杯,他看向李刚宇,微微一笑,“不知李大哥在哪高位?”
“哎、他就一个看门的。”白宏明打着酒嗝插嘴。
“看门的怎么了,看门的也是吃皇粮的。”李刚宇不服气道。
“切,皇粮?是杂粮吧!”白岩明嘲笑。
“你!”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玄子陌连忙打圆场,“两位大哥别动怒,来,喝酒喝酒。”
又一杯酒下肚,见两人都聊的高兴起来,他嵌趁插口,“李大哥,按说那些事一般只有顶上头的人才知道,你怎么那么请楚?难道、你上面有人?”
“他哪有人,是他……”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刚宇喝道, 转而却嘿嘿笑着看向少年,“其实都是从我堂兄那听到的。”
“哦,令堂兄看来官职不低。”
“屁,他就一在家混吃混喝的小白脸,若不是他那……咳咳,好了,喝酒喝酒。”
见李刚宇神色不太自然,玄子陌正奇怪,白宏明却一脸暧昧道:“先前我就想呢,你那堂兄有什么本事结交到这么个拜把子兄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喂,别瞎说,他们是、算了。”李刚宇咧嘴一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叔家都知道,所以气的不行,每次我堂哥出门都非让我跟着不可。”
“却没料到出了你这个白眼狼,吃里爬外,肯定得了不少好处吧?”白岩明双眼微眯,露出狐狸式的奸诈笑容。
李刚宇傻笑一阵,摸着脑袋说:“其实那位张哥人真不错,虽然长得普通了些,但对我堂哥那个千依百顺啊,而且听说他家世不错,在上头有人,不然就凭他怎么能混到抚台大人面前当差。”
“难怪知道这么多。”玄子陌喃喃了句。
“什么,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李刚宇看向少年。
“啊,没事没事,喝酒。”
又是几杯酒下肚,玄子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