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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灰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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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近十二点钟,还是没有电话进来。张楚心想,不会有电话来 了,诗茗不会打电话来了,就跟陈女仕说睡觉吧,明天还要跟人打交道。陈 女仕就把张楚身上的衣服全脱掉,搂住张楚,手按在张楚身上抚摸,逗弄张 楚。 

张楚像是真累了,或者是心里念着诗茗电话的缘故,陈女仕逗弄了很长 时间,依然得不到响应。过了一会儿,陈女仕让张楚靠着床背坐起来,自己 向下面缩了缩,嘴轻轻地一张,就咬住了张楚…… 

张楚有些惊愕,想出来。但陈女仕的吸允和揉搓,让张楚感到浑身都麻 酥透了,让张楚难以抗拒。慢慢地,张楚的手也伸进了陈女仕的头发里,跟 随着陈女仕吸允和揉捻的动作,轻轻地按摩着陈女仕的头皮。只一会儿,张 楚就完全软瘫在陈女仕的身下。随着陈女仕不断深入的吸允、搅咬、顶磨, 张楚越来越将阳具往陈女仕的深处送,那种快乐几乎把张楚的身子整个都烧 腾起来了。不一会儿,张楚感到自己就要在陈女仕的口中爆炸了,而这刻获 得的快乐让他的肉体似乎坠入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深度。他狠命地抓住陈女仕 的头发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他力求控制住自己想在爆炸前的一刹那逃出来, 不让它在陈女仕的口中爆炸。但他似乎完全被快乐陶醉了,甚至想要发狂。 在身体快要爆炸的一刹那间,他抓住陈女仕的头发突然用力向下一扣,把陈 女仕的头紧紧地按在那里…… 

他的身体一下子象窜进了一个极度快乐的世界里,身子在那里漂浮、震 荡、痉挛…… 

但张楚仅在那个世界里停留了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清醒了。他开始惭愧, 想陈女仕一定会责备他,给他难言。但陈女仕仍然伏在张楚身上,头埋在那 里静静地含着它,让它自己一点一点地跳动着收缩,象苟延残喘似的,在享 受高潮后平伏的愉快。过了很长时间,陈女仕才翻身下床,冲向洗手间。张 楚躺在床上,在一份舒服的疲倦里,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心突然往下 一沉,象是来自被什么东西征服了的虚脱感…… 

第十章 

张楚回到家门口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钟了。他实际是八点多钟到南京 的,他和陈女仕下车后,两人在火车站前面的玄武湖公园一块草坪上又坐了 一会儿。陈女仕是在苏州上的火车,张楚是在无锡上的火车,陈女仕和他约 好了上哪一次列车,然后在哪一节车厢里会面。 

在火车上,张楚坐在陈女仕身边,陈女仕没敢搂住张楚。因为车厢里人 几乎全是到南京的,陈女仕担心有人认识她。张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脸向 着窗外,他从上了列车那一刻起,心里一直有些不安。 

张楚不是一个能够随意放纵自己还心境自如的人,他个性中有些浪漫甚 至是很书本上的东西。他在某个时候能够把自己完全投入到某个场合中,但 过后,他就会反省。诗芸是他的一切,爱,寄托,人生的归宿等等,他不愿 失去这一切。他希望他在诗芸心目永远是最重要的。有次诗芸逗张楚,一手 抓着他的手,一手抓着楚楚的手,对他说,一边是大小孩,一边是小宝宝, 在我心中,哪一个更可爱呢?张楚一听这话就说,还是我更可爱吧,至少宝 宝现在除了乱拉屎撒尿也不会讲话,怎么会超过我呢?诗芸听了立即笑了起 来,说,你也不羞,跟宝宝抢。张楚就假装生气,说,下次宝宝拉屎拉尿我 不给他换了,让他受受,看他让你怎么个可爱法。诗芸立即笑瘫在张楚的怀 抱里,等笑够了,很用心情地对张楚说,还小心眼,当然是你最重要啦。宝 宝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会远走高飞,而你还在我身边,永远的在一起,恩 恩爱爱陪我走一生,这个重要,难道你都不懂? 

张楚这刻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绿色的田野和小河时,渐渐地就有些惭愧 自己。他想诗芸,想他的楚楚。他想到这些时,心里面涌流出许多平凡的东 西,一种简简单单生活中的要素,甚至床单的颜色,茶几上的摆设,门上吊 一个什么样的小铜铃等等。他想再过些日子去看看诗芸,去看看楚楚,在诗 芸的怀抱里躺下来睡一个实实在在的觉。 

列车快到南京时,张楚的心又收到了诗茗身上,他知道她一定在家等她。 他特地在无锡买了一篮子杨梅带回来。杨梅是太湖边上的特产,诗茗很喜欢 吃。诗茗吃杨梅时,喜欢把吃过的梅核子放在张楚的掌心里,舍不得立即扔 掉。张楚不知道诗茗为什么要这样做,诗茗只是说我喜欢,张楚就依了她。 诗茗吃好后,扒开张楚的掌心,一粒一粒地数有多少颗梅核子。诗茗在数的 时候样子特别开心,似乎比吃还开心。张楚看在眼里,满心温暖和甜蜜。 

陈女仕坐在张楚身边,开始总是拿话问张楚,要张楚谈他过去的恋爱经 历,问张楚是怎么爱上诗芸的。张楚就编造故事告诉她,说有次上课时,他 假装喝醉了酒在诗芸身边坐下来,然后突然抱住诗芸,大声对诗芸喊,诗芸, 我好爱你。让教室里的人全听见,诗芸就这样认了。陈女仕听了很相信,说 张楚真大胆。张楚说,没听说过色胆包天吗?陈女仕一听就乐了,叫张楚再 说些他和诗芸的故事。张楚说跑了一天,有些累。陈女仕说你不想讲话就不 说吧。张楚就把脸向着窗外想他自己的心事,陈女仕有时悄悄拉一下张楚的 手,或者从后面手伸到张楚身上,在里面揪揪张楚,一副情迷爱意的样子。 所以下车后,陈女仕就想和张楚再呆一会儿,但张楚很想立即回去,他心里 想着诗茗在等他,他不愿让诗茗等得焦急起来。诗茗在张楚心中,有一半以 上扮演了他妻子诗芸的角色,尤其诗芸现在不在他身边时,诗茗就等于诗芸。 但张楚又不想让陈女仕觉察到什么,就对陈女仕说到公园里坐一会儿。张楚 讲这话,是有点担心陈女仕要跟他回去。张楚既然这样讲,实际上是告诉陈 女仕,他并不想带她回他的家。陈女仕不会想到张楚家里有另外的女人在等 张楚,她从张楚的小心心理出发,觉得张楚还是那种怕事的男人。因为同事 之间的串门,有些流言就是这样传出去的。 

晚上公园里人不多,灯光又暗,陈女仕和张楚坐的地方,离他们很远的 地方才有一对情侣也坐在草坪上不知干什么,看得不很清楚。所以,陈女仕 这刻把张楚搂在怀里,手伸在张楚衣服里就放得很开,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 揉弄,有些迷恋欲望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陈女仕把两只手全放在张楚的下 面,在那里尽情地把玩。张楚有点害怕,总觉得自己在陈女仕的揉弄里会冲 动起来。他马上要回去见诗茗了,他要给诗茗一个干净的交代。如果回去自 己还软弱无力,诗茗肯定不会让他轻易过关。在这一点上,张楚觉得诗茗似 乎比诗芸还要厉害一些。 

所以,张楚被陈女仕拥在怀里,尽量不去逗弄陈女仕的敏感部位,他装 着内心很平静的样子,只在陈女仕的怀里用些温柔。陈女仕在他身体上挑拨 时,他尽力压住升腾的欲望,身子斜靠在陈女仕的胸前,象个好情人的样子。 陈女仕这一刻似乎也很满足张楚这种浪漫而不淫亵的风格,手在张楚身上抚 弄时,更多的象是安抚,而不是挑拨。 

当他们起身要回去时,陈女仕还是忍不住在张楚的耳边说了一句,想死 了。张楚很能理解陈女仕这刻心境,就把手伸到陈女仕的裙子里,在那里揉 了一下,给它一些安慰。没想到陈女仕的身子立即颤了起来,嘴咬住张楚的 肩,两腿紧紧地勾住张楚的腰,象是来自某个点的力量要求得到焚化似的。 张楚只好把手贴在那里不动,再给它一些更实在温暖的安慰,想使她平静下 来,但陈女仕的身子反而不能安静下来。张楚犹豫了一下,就将两个手指头 并起来慢慢地伸进陈女仕的身体里。紧随着张楚这个动着,陈女仕是更加紧 紧的咬住张楚的肩,象是嗓子里要喷出什么似的,并且把手伸过来按在张楚 的手上,要张楚向里面用力。张楚就顺着陈女仕用的力,手指在里面轻轻地 搅动着。陈女仕的身体渐渐地完全张开来了,并且在奋力地吞噬着张楚的手 指…… 

张楚放下陈女仕时,感觉到自己已到了难以自持的那一步。陈女仕被张 楚突然放开后,有点欲罢不能休的感觉。她伏在张楚身上,很长时间都没有 动。最后,她把手伸在张楚下面,在那里抓了几把,然后才和张楚一起站起 来,依着张楚走出公园。到了门口,又和张楚拥抱了一下,才各自打的回去。 

张楚到了家门口就掏出钥匙进门。进门后开灯,灯却不亮。看看门外走 廊上,灯是亮着的,张楚心想肯定是保险丝又断了。他关上门后,就往房间 里走,走到第一个房间,推门进去,一直摸到床上,没有人,退出来,再进 第二个房间,门却锁着,开不下来,张楚就敲门,喊诗茗开门。喊了半天,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楚心想肯定是诗茗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不愿开门。 他就站在房门口说好话,赔小心。可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一点 动静。张楚有些奇怪了,心想,诗茗可能没有过来,只是房门怎么会锁着的? 张楚这样想时,忽然听到客厅里有些声响,他就从房门口退回来。借着从窗 外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张楚隐隐约约地看到沙发上有一团模糊的东西。他走 过去,一摸,吓了一跳,原来诗茗就躺在沙发上。 

张楚有些生气了,说,你神经病呀,这样吓我。诗茗却不理他。他坐过 去,伏在诗茗身上,问诗茗我怎么又惹你生气了、?诗茗却一抖身,把张楚 从沙发上推到地上去,不说一句话。 

张楚不知道诗茗生什么气,就坐在地上,也不起来,说,真是,我回来 也不欢迎我,还这样对待我,我怎么又得罪你了?人家还特地带了一篮子杨 梅回来,想讨你的好,竟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扔在路上给狗吃了。 

诗茗一听,气得坐起来,用手指着张楚的鼻子,说,你小情人呢,怎么 没把你小情人带回来,还带杨梅?你好心多了,是吃剩的吧,说不定还是挑 剩下来的烂杨梅,拿来哄我这个没见识过世面赖着你的下贱女人。 

张楚一听,吃了一惊,心也随之收紧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诗茗一定 知道了他和陈女仕的关系了。他缓了缓神,赔着小心问诗茗,你说什么? 

诗茗却不理会他,只顾自己生气,往沙发上一倒,说,你少装蒜!给我 老实交代,你在旅馆里做了什么? 

张楚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点气,知道诗茗一定是因为什么关节生气了。 他从地上起来,靠着诗茗坐到沙发上,轻言轻语地对诗茗说,亲爱的,你怎 么不问情由就来虐待我。人家想死你了,你想跟我吵架你自己吵去,我只想 亲亲你,只要你不妨碍我就行。张楚一边说这话,一边就把手往诗茗的怀里 伸,逗诗茗。 

诗茗被张楚这样一逗,气已消了五分,但她还是伸出手拦张楚,要张楚 老实交代昨晚的情况。张楚却不管诗茗如何反抗,手在诗茗身上到处找便宜, 弄得诗茗没办法阻挡。最后,诗茗只好坐起来,责问张楚为什么把电话搁起 来,不让她打进电话。 

张楚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回来还想问你呢,怎么不给我打电 话。这么说,一定是我打电话时没搁好。你也不想一想,我再怎么笨,也不 可能做这么笨的事,这不等于告诉你我有情况了? 

诗茗一想也是,笑着对张楚大声嚷道,我都气了一天一夜了,就等你回 来剥你的皮。诗茗说完这句话,抱住张楚就吻了两下。 

张楚立即把诗茗抱在怀里,手在诗茗身上到处游走,说,你自找的。然 后一件一件地把诗茗的衣服脱了,到处乱吻。过了一会儿,把诗茗抱起来, 往房间里去。诗茗叫张楚等等,叫张楚去把电保险开关推上去。张楚笑着在 诗茗的大腿间捏了一把,说,你真是一条小毒蛇精,尽想坏点子坑害我,刚 才都把我吓坏了。诗茗揉揉张楚的脸,说,嗳,我可是跟你说清楚了,君子 有言声明在先,你在外面如果不好好老实,我就把你打到地狱里去。张楚听 了,立即说,你要打我,就把我打到你心里去吧。诗茗说,我有几颗心啊, 再打就打出去了。张楚听了,心里暖暖的,抱着诗茗,一直走到门口保险开 关那里,把闸子推上去,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张楚把诗茗抱上床后,诗茗就帮张楚把衣服脱掉,当他碰到张楚硬挺挺 的阳具时,用手指对着它弹了一下,说,说,你今天想谁?张楚一下子笑了 起来,也用手在诗茗那里敲一下,说,说,你今天要谁进去?诗茗听了也笑 了起来,接过张楚的话,说,今天要把你全塞进去,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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