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抢婚有完没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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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加比在第一时间作出回答,“我是尚言女朋友!”
在伍加比打烊之前尚言来了,他手里端着一个插着百合花的花瓶走进来,样子显得有些滑稽。他把花瓶摆放在电脑边儿上,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一个女孩子,屋里连朵花儿都没有。”
伍加比盯着尚言,“如果过几天花儿死了怎么办,我又不忍心看这么漂亮的花瓶空着,我会忍不住买花儿的,你分明是给我增加了一份开销。”
尚言装的很傻气地说:“谁说送你了,不要自作多情啊,我是放你这儿养着,死了我自然就买新的了。你不用管它啊,我会每天过来看它们的。”
伍加比忍不住笑,“那你得付租金啊,这块儿地方算租给你了。”
尚言诧异,“天哪,我每天来看我的花儿,顺便可以送你回家,给你当免费司机,你还要我租金?!”
伍加比说:“我是奸商。”
尚言笑,“那奸商晚上一块儿吃顿饭吧!”
“我可不回请啊!”
尚言感慨地说:“大奸商!”
……
高放一家坐在客厅商量事情,高洁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因为她的前夫,也就是刘铮铮的爸爸刘伟要回国探亲,他提出要见孩子。刘伟出国时,刘铮铮还没出生,而刘铮铮几个月大的时候,刘伟就有了新欢离婚了,所以,他们父子素未谋面。离婚后,刘伟将他们的夫妻共有财产统统留给了他们母子,而且每年还给高洁一笔钱作为儿子的抚养费。刘伟这次回国,他坦言,主要是想见见儿子。这让高洁很矛盾,她恨刘伟,恨他见异思迁,恨他不负责任,也恨拆散了他们家庭的女留学生。因此高洁从心底是不愿让他们父子相见的,她想用这种方式让刘伟得到惩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配当父亲。
张玉敏的态度很强硬,她对伤害女儿的刘伟恨之入骨,她对人们所不齿的一切行为都是深恶痛绝的。她也不主张刘铮铮与刘伟见面,既然孩子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那索性就永远不要见面。
高卫民不发表意见,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说,他更不能与老伴儿持相反意见,因此就什么也不说。
高放和伍加宁支持他们见面,高放是从法律角度出发的,他认为刘伟有见儿子的权利,他并不是没有承担抚养义务,每年寄来的钱数目也是很可观的。伍加宁的观点就很通俗易懂了,她说,抛妻弃子是不对,可毕竟没有刘伟也就不会有刘铮铮,没有刘铮铮,这个家也就少了很多欢乐。
大家正商讨的时候,一直坐地毯上玩儿遥控赛车念念有词的的刘铮铮突然对张玉敏说:“姥姥,我有女朋友了。”
张玉敏说:“好孙子,哪天领家来让姥姥见见。”
等回了楼上,伍加宁说:“我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儿有必要说这么长时间么?你姐凭什么不让人家见儿子啊!”
高放皱着眉,“你也应该理解我姐,怀着孕老公就和别人跑了,还远在大洋彼岸,打都打不着。然后一个人生孩子,带孩子,什么处境啊。何况铮铮从来没见过爸爸,他肯定会觉得陌生啊!”
伍加宁说:“让刘伟见刘铮铮的时候踩着风火轮来就行了。”
“胡说八道!别再提风火轮了!”
伍加宁搂着高放,“老公,如果你有一双翅膀,你会用它做什么?”
高放理所当然地说:“飞啊!”
伍加宁瞪他一眼不说话了,高放推她,“怎么了,我要是有翅膀,那我肯定是鸟啊,我飞不对么?”
伍加宁扭过脸来,“你怎么不说给我啊?”
高放一笑,“咳,我的不就是你的么,连我都是你的!”
……
伍加宁从卫生间出来,对张玉敏说:“妈,以后买卫生纸买好点儿的,这纸拉屁股。进口纸浆的也贵不了多少钱。”
张玉敏翻了她一眼,“不管什么纸,擦完屁股不也是扔么!”
“那也不能让屁股受屈啊!”
张玉敏狠狠地擦着桌子说:“知足吧,我们那会儿都用旧书,报纸。”
“此一时彼一时了妈,您现在怎么不用报纸擦了?”
张玉敏直起身子,“我凭什么用报纸啊,谁不知道躺着比站着舒服啊。女人得懂得勤俭持家,你现在是贪图享受的时候么?这么年轻就知道享受,我们高放不得累吐血么!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女人会持家,日子才越过越有。”
伍加宁不服气,“咱家又没穷到用不起卫生纸的份上。”
“我刚嫁到老高家的时候,高放爷爷让人家批斗了,他们家都揭不开锅。我要是挣一块儿板,丢一扇门的主儿,这个家早就完了。”
伍加宁阴阳怪气地说:“那妈我得谢谢你。”
……
从伍加宁进了门,她就一直在说张玉敏,说得慷慨激昂,洋洋洒洒。
“你说穷么,哎,不穷,买那糙了吧唧的卫生纸,都拉屁股。超市卖特价鸡蛋,每人限三斤,我们老太太大清早就排队去了,还拉着我们老爷子。高洁那么爱占小便宜,更别说了,紧跟着。结果我们老太太还因为跟人抢鸡蛋吵起来了,我们老爷子还差点儿让人绊倒了,堂堂一个地税局局长啊,差点儿栽在鸡蛋上。大街上要是有不法小商贩摆个地摊儿处理破衣烂衫,在众多鸡爪子刨食一样的老妇人当中,一准儿有我们老太太的身影。你看人家别人家老太太,没事儿穿的干净利索的,扭扭秧歌,练练太极,打打门球,多好,我们老太太就喜欢特价鸡蛋。”
伍加比补充说:“还有破衣烂衫,拉屁股卫生纸。”
伍加宁接着说:“你说我们老爷子又不是不挣钱,家里又不是有多重的负担,反正我们老太太就是不会过,要是我,没事儿就出去旅游。”
伍加比看她一眼,“到底什么叫不会过!”
伍加宁不理她那茬儿,继续洋洋洒洒,“没条件的话也就不妄想了,这不有条件么,到她那个岁数就不能再委屈自己了,得学会享受。美美容,健健身,游览一下祖国的名山大川。也不能白活呀,也尝试一下年轻人的新鲜玩意儿,比如攀岩,蹦极。”
“那得先上一份人身意外险。”
伍加宁还在说着,“儿女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可操心的,老公也挺体面,为人还算正直,没有什么出轨的可能性了。什么时候享福啊,就是这时候了,等再老点儿,一身病,牙也没了,吃嘛嘛不香了,干嘛嘛不灵了,后悔都来不及。就该把家务活都撂给儿媳妇,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伍加比看着她问:“你以为谁是儿媳妇?”
伍加宁看见了电脑旁的花瓶,“谁买的花儿?”她知道伍加比不喜欢伺候花花草草的。
伍加比低下头说:“尚言。”
伍加宁眼珠一转,“我总觉得尚言对你图谋不轨,以前有王云泽在,他不敢造次,现在王云泽一撤,他立马就冲锋上阵了。”
“我是伍加比高地是怎么着,看你用这些词儿。”伍加比瞪她。
伍加宁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然后突然一拍桌子,“你千万别答应他,他这种人不适合你,你就适合王云泽那样老实巴交的。像尚言这种心眼儿多,花花肠子多的你应付不了。他一眨眼三百六十个主意,你不情等着上当受骗么!”
伍加比说:“我们上学那会儿,听一个法制报告会,作报告的那男的给我们讲了一个案例。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孩儿强奸了一名白痴妇女,那男的一再表示对这男孩儿特别同情,觉得还不到十八岁呢,特别惋惜。我们几个女的就觉得那妇女特可怜,已然是白痴了,还让一个小孩儿强奸了。我听你刚才说的话,就突然想起这白痴妇女了,你那意思是,我还不如这白痴妇女呗!”
“我不是想贬低你,我只是在贬低尚言。”
“你明摆着说我应付不了尚言!”伍加比语气有点儿急。
“你还真就应付不了他,你别不信,别以为什么人都和王云泽一样缺你,对你百依百顺真情实意的。男人都花,尤其是尚言这样的。”
伍加比有些疑惑,“你了解尚言么?”
伍加宁不屑,“你别小看我,我拿眼一搭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跟王云泽绝对不一样,王云泽可以从一而终,尚言绝对两面三刀。”
伍加比低着头,“你口口声声夸赞的这个人,事实上不是始乱终弃了么!”
伍加宁伸着脖子,“事出有因啊,反正我不同意你跟尚言走太近,尚言他……这么说吧,如果地上有一百块钱,你捡不捡?”
“捡。”
“那要是钱上有口吐沫呢?……明白了吧!”
伍加比点头,“明白了,高放就是沾了吐沫的一百块钱。”
……
伍加比整理货架,伍加宁就靠一边叨叨。
“王云泽正直,老实,王云泽又红又专,王云泽根儿红苗正。”
伍加比一边儿叠衣服一边儿说:“嗯,王云泽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王云泽是祖国的花朵,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毛主席说过,王云泽是个好同志。”
伍加宁说:“给你打一比方,王云泽纯洁的像张白纸,尚言就是张彩纸。彩纸虽然好看,但是贵,白纸虽然普通,但是贱。”
伍加比瞪着伍加宁,“你是在夸王云泽么?”
伍加宁说:“我再给你打一比方,王云泽就像头老黄牛一样,憨厚实在。如果王云泽是只鸡,尚言就是黄鼠狼。”
伍加比瞅着她,伍加宁想了想说:“这个不太贴切,我再打一比方。”
伍加比火了,“不许再瞎比方!”
伍加宁一拍巴掌,“总而言之,尚言做朋友行,做恋人坚决不行。”
尚言准时来看他的花儿了,他和伍加比耍贫嘴的时候,进来一个顾客。这女的先是看衣服,然后拿出一双新买的鞋让伍加比帮忙给配条裤子。伍加比帮她选裤子的空挡,这女的看见了电脑后边的尚言,她立马喊出了尚言的名字。尚言吓一跳,伍加比看见尚言真的就哆嗦了一下。原来这女的是尚言一个朋友的媳妇,好久没见了,俩人寒暄了一会儿。
女的问:“听说你跟几个人合伙开了一个公司,是真的么?”
尚言笑笑,“就是一块儿开发游戏。”
女人拍尚言,“行啊你,跟程晓有联系么,我听说她结婚了。”
尚言看了伍加比一眼,伍加比在整理东西,没往这边看。
“是结婚了,哎,你还在原来那地方上班儿么?”尚言赶紧岔开话题。
女的说:“早不在了,我辞职了。”
“干嘛辞职啊,你那会儿不是说你那工作特有前途么!”
“我怀孕了你不知道啊!”
尚言脸煞白,看了看伍加比,伍加比看样子是想乐,这女的可能也觉得她的话不太妥当了,又改口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怀孕了。”
尚言脸更白了,他看见伍加比真的乐了。
女的一拍桌子,“我跟我老公的!”
尚言笑,“我也没说别的呀!”
这女的拿眼瞟瞟伍加比,然后向尚言努努嘴,意思是问他们俩人的关系。尚言看着伍加比笑,“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私人司机兼保镖。”
伍加比回过头来,“别胡说八道。”
最后这女的买了条裤子,伍加比给打了折。
自从那天见伍加宁穿的那件黑纱睡裙后,张玉敏一直想买一件差不多的。结果,这一天,张玉敏在地摊上看见一件类似的,不过没有黑色的,只有一件白的,讲讲价,二十拿下。等吃完晚饭,各回各屋之后,张玉敏在卫生间换上,又在脖子上扑了些痱子粉,然后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
高卫民靠在床头看书,一直也没抬头,张玉敏来回走了好几趟也没引起高为民的注意。张玉敏按耐不住了,叫他,“老高!”
“嗯。”高卫民应了一声儿,还是没抬头。
张玉敏叫,“高卫民!”
高卫民缓缓抬起头来,张玉敏正冲着他笑。
“妈呀!”高卫民叫道。
张玉敏拉下脸来,“我像你妈么?”
高卫民说:“你别折磨人了!”
张玉敏往床上一坐,“高卫民,你摸着良心说,结婚三十多年了,我是没给你生儿育女啊,还是给你丢人败家了!你对我说过一句温暖的话没有,你给我买过一件衣服么。我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了讨你一句好听的话,穿成这样,老脸都不要了,到最后,三十多年我只给了你折磨。”
高卫民叹气,把书放到一边,“你干嘛买件白的呀,你去照照镜子,看自己像什么!”
张玉敏眼泪汪汪的,“我还不是为了增进夫妻感情,你整天看也不看我一眼,跟我十句话也说不上。跟咱们一块儿参加工作的老黄,去年跟老伴儿离婚了,她老伴儿都六十多了,跳舞还跳出新欢了,听得我心里这个澎湃。”
高卫民看她一眼,“你是大海呀!”
“我要是大海我就淹了你!”
……
高洁最终还是带着孩子去见刘伟了,事实上她心里真正矛盾的,并不是让不让他们父子相见,而是她要如何面对这个她曾经爱过又恨过,娶了她又抛弃她的男人。可她还是去了,刘铮铮该知道,他有父亲,他父亲无论他见没见过都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等他们见了面,回来之后,高洁一个人关上房门掩面而泣。刘铮铮依旧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