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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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直是一种人为的壮丽景观,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和气势!
在这个关键的当口,如果有年轻的女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准会像一群凶恶的豺狼,残忍地把整个女人一块一块撕开,然后一口一口吞进他们肚子里去。
这群光棍们在集体向他矿长周川示威,也在向我们这个贫穷落后的丰湖县示威。这种示威的特殊方式,不仅让他矿长周川一个人心里震撼,还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大冲击力。
煤矿住地河庄村的老百姓,像发现强烈地震那样害怕,潮水般地纷纷围拢过来。女人们瑟缩着身子站得远远的,哆哆嗦嗦地朝这里巴望,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故意装得胆小,做好了随时逃难的准备。男人们自发地组成了一堵厚厚的人墙,结实地把这群光棍围困在圈子里。虽然他们一个一个担负着保护自家女人的重大使命,但从脸上流露出的好奇和惊讶的神情来看,似乎正在看一场有趣的游戏,观赏一道亮丽的风景。
望着眼前的情景,周川这个二杆子由生以来第一次竟显得那么恐惧。如果示威的仅仅是一个矿工,他周川不用思考,会马上作出决定,先冲上去照腚踢他几脚,再让保卫人员把他捆绑起来反省几天,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有损人格有损国格的下流行径,在河庄煤矿蔓延。可法不责众啊!面对近百名闹事的光棍,周川竟显得那么无能,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处理,那颗心像有一辆隆隆的火车在那里碾轧。这个由微山湖边长大的年轻矿长,忽然明白了一个简浅的道理,他领导的这帮子由湖边和山区农村招来的矿工们,在实现了吃饱肚子的愿望之后,还需要有个女人陪伴他们过日子。说的直白和粗鲁一点,应该有个属于他们的女人,陪伴他们让他们去日!
当着河庄村一窝蜂似的男男女女,他不动声色平静地走过去,把他们身边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盖在他们赤裸裸的身上,同时朝他们每人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上一脚,完事之后转身扬长而去,由始到终没有说一个字。
秃子刘二麻脸张太一个个懒洋洋地从河岸上站起来,他们望着周川远去的背影,愣怔了一阵,然后好像联合攻克了一项艰难的科研项目,自发地拥抱在一起,疯狂地嚎叫着,欢呼他们的辉煌和胜利。
长嘴巴王贵仿佛看到自己已经娶上了女人,那张得意的丑脸若有所思,挠着头皮直说:哪一天咱真的娶了女人,到时候怎么日呢?狠狠心一夜日她三次!
麻脸张太使劲朝着前上方一挥拳头,谈起女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丝毫疲塌气:咱爷们这些年过得太干苦了,要是娶了媳妇,一夜还不日她五次?
秃子刘二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狠狠一脚跺下去,想把厚厚的大地跺个窟窿似的。他发狠地说,娶了女人一夜一定要日她七次!七次是个好数字,只有日她七次,才能显示出河庄煤矿工人的威力!干不够七次的男人就算个窝囊废,窝囊废给兄弟们丢脸,到时候把他从患难的兄弟们中间开除出去。
所有在场的光棍们,都害怕刘二的威严,高压之下异口同声,形成了一个不行文的决议:我们弟兄们在娶媳妇之后,第一夜必须和自己的女人日够七次。不然,就不配做河庄煤矿的男人。
想到未来的前景,想到理想中那些虚幻的女人,光棍们骚动不安,激动不已。
如果这伙光棍们仅仅是口头上发狠而已,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刘二很会扇动眼前的这伙兄弟,也许他心里早就想实现一个极度残酷的目的。他说:远水不解近渴,谁身上要是难受,想想哪个女人最漂亮,今天咱们大伙就日她一次!
刘二微微闭上眼睛,像怀里搂抱着心爱的女人,陷入在幸福的沉思里,腿裆里的东西在他手里朝着流淌的顺水河抽动。
那群光棍们憋闷得浑身难受,也学着刘二的下流样子,用手攥着腿裆里的东西。
一开始是河庄村的女人们站在那里害怕,看见那副阵势,那群男人们也害怕地颤抖起来。谁要是亲眼看见一百多个男人光着身子,一起在那里发疯地手淫,那心里的滋味绝对不会平静的。他们会联想到一群发情的公猪,会联想到一群吊秧子的牙狗,谁还会相信他们是一百多个高级动物——堂堂的男人呢!
那群手淫的男人们微微闭着眼睛,显然在想象着他们怀里正搂抱着一个最漂亮的女人。昨天莲花来这里给周川送衣裳,她的美丽容貌让煤矿所有的男人们震惊。今天早晨之所以发生这件罕见的事情,谁能说这一百多名汉子,怀里搂抱的不是莲花同一个女人呢?
上百名光棍大白天在那里一起手淫,那简直是一种无穷的力量,简直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像山洪爆发样的气势!河庄村的男人女人见此光景,像亲眼看见地球将要毁灭那样,悚然得浑身上下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直到多少年之后,河庄村还流传着一种传说,传说那一百多个男人手淫那天,顺水河里的水暴涨了三尺。
这件事发生之后,半年内河庄村的男人不许自家的女人到河边洗衣裳,好像那群光棍们从身上喷射出来的东西,就像有生命的鱼那样还游动在河水里,一旦钻进自家女人的身子,就会把她们的肚子搞得鼓胀起来。
那天,在所有的光棍们当中,惟有秃子刘二心里解气,他感觉这一百多名兄弟,都给主持工作的副矿长周川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
河庄村的人们由此判断,谁要想领导好和管教好这一伙野蛮愚蠢、畜生样的汉子,需要有一种天才的头脑和神的威力!
二:做官不能热女人
那时候的河庄煤矿刚刚起步,还不成规模,到处破烂不堪,举目望去整个煤矿一片荒凉。地面仅有的全部设施,就是一座孤零零的井架,像一棵乌黑的没有丝毫灵气、没有一片绿叶的干巴桅杆,在长着稀稀拉拉苦姜草的黑色大地上蔫巴巴地立着。井架一侧,几排用破砖头和黑泥巴垒起来的歪歪斜斜的临时工房,又窄又矮,像微山湖边人家的鸡窝那么破败寒酸。
周川独自一个人靠在工房的一角,一棵一棵在抽闷烟,那沮丧的神情,好像被强硬的对手打败似的。五年前他跟随着杨家岩大哥离开微山湖,由一个年轻的湖猫子,脱胎换骨变成了国家的干部,打那天起惟有今天活得窝囊,窝囊得没有丝毫尊严和面子。如果不是县委书记杨家岩,当初为他定好了工作的模式,嘱咐他当干部千万不能耍二杆子脾气!面对今天的特殊情形,说什么他都会发火的。当干部毕竟不同于在微山湖上当湖猫子,一行一动要受一种制度的约束。在他看来,想当好一个干部,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不容易!
太阳从东山里升起来老高了,抬头一看太阳就知道超出了下井的时间,那群光棍们一个个满脸得意,晃着肩头迈着方步,慢慢地朝着伙房走去。周川紧皱着眉头,不时狠咬一下牙关,仿佛像咬碎像嚼烂什么似的。他嘴里喷吐着一口口浓烟,浓烟里出现了一座宽阔的礼堂,那是他被任命为副矿长的日子……
一九七八年的春天,一个清新而又晴朗的日子。
上任不久的县委书记杨家岩,精神抖擞满面春风,在丰湖县委、县革委召开的公社和各科局干部大会上,宣读了新建煤矿领导班子名单:
县委书记杨家岩,兼任煤矿党委书记,县工业局新上任的副局长姚存胜兼任矿长,刚刚到公社经委工作不久的周川,担任生产技术副矿长……
微山湖日出斗金!
在这里生活的丰湖县的人们,仅能垂涎欲滴地呆望着富饶的微山湖,却没有福气享受丝毫微山湖所赐予给这一方人的富裕。丰湖县地势涝洼,大部分土地贫瘠得让人诅咒。春天,一代一代勤劳而本份的人们,辛勤地在这里撒下一颗颗饱满的种子,那贫瘠的土地到头来仅能艰难地挤出几棵头发丝般细弱的苗苗。
夏季一旦阴云密布暴雨肆虐,猛涨而泛滥的湖水,像鼓了圈的鸭子,乱糟糟地漫出堤岸。大水像集聚的羊群饥饿了多天,纷纷闯进即将成熟的庄稼地里。
瑟瑟的秋风日日夜夜不知道疲倦,终于把地面上满满荡荡的湖水吹得退潮了。夏季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那一片片绿色的庄稼,被湖水沤泡得一片荒凉,遍地里竖立着散发出臭气的光秃秃的腐烂秸杆。微山湖不仅没给丰湖县人民丝毫的富裕,三年两头的水灾,却像一匹恶毒的野兽,紧紧咬住他们的屁股,不把他们咬死不放松似的。
丰湖县的地图,像一个微山湖出产的大菱角,其中仅有一个乡镇管辖的小村庄,犹如菱角的尖尖,西靠风景优美的微山湖。县城坐落在中间的大肚子上,另一端的两个公社,遮掩在东边贫穷的山区里。丰湖县的人民既没有肥沃的土地,又没有鱼虾繁殖的富饶湖面,要想摆脱贫穷变得富裕,那等于大白天做梦,除非会玩戏法耍魔术。
丰湖县是全省出了名的贫穷县落后县。
贫穷像一条沉重的锁链,像一座无法搬掉的大山。锁链多年来一直牢牢地勒在老百姓的脖子上,沉重的大山压得他们弯腰弓背,始终喘不过气来。
在这里苦苦挣扎的农民,已经被长久的贫穷生活,折磨得麻木而愚昧了。一个个老实本份循规蹈矩,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更没有一丝一毫不着边际的奢望。终生的彩虹梦幻,仅仅是想流尽全身所有的血汗,低头弓背脚踏实地地种好庄稼。他们把希望寄托于老天爷,盼望着有那么一天福从天降,让几顿饱饭撑起那张多年来一直干瘪的肚皮。
如果说他们有过一种胆大妄为,或不安分的念头,那就是等吃饱肚子之后,男人们娶一个留着两条辫子会过日子的女人,女人们嫁一个手脚齐全,腿裆里必定带有一嘟噜物件的男人。白天里他们双双在地里拼命劳作,晚上由男人压着会过日子的女人,会过日子的女人用疲惫的身子驮着劳累的男人。他们追求的不是男欢女爱的激动和幸福,仅仅是为了繁衍子孙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为了让这一带的老百姓,挣脱那条饥饿的锁链,为了合理开发这片贫穷荒凉的土地,运河市委不但调整了丰湖县的领导班子,还要他们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利用运河市现存的地下资源,建一座地方煤矿。自力更生,用自己的血汗挣来的钱,彻底改变丰湖县的贫困环境。
在县委书记杨家岩,刚刚公布完县委批示的那一瞬间,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劣质烟卷散发出的呛人的浓雾,在一张张贫困憔悴的面孔前,在一个个枯发如草,冒着缕缕穷气的头顶上飘绕。
为了寻找一条致富的幸福道路,丰湖县要在湖边建起第一座地方煤矿,看来县委要下大的决心动真格的了。全场的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好像看到了丰湖县明天的曙光。在许多人交头接耳、叽叽咕咕、品头论足、一阵骚动之后,啪啪啪雷鸣般的掌声,在礼堂的各个角落里轰响起来。
杨家岩身为责任重大的县委书记,肩负着全县的党政要职,全县老百姓的吃喝拉撒睡,每时每刻都在纠缠着他,他哪里有精力有空闲,到地方煤矿担任党委书记呢?
姚存胜副局长官场得意,年纪轻轻却比许多的中老年干部成熟老练得多,除非发神经,除非给自己较劲存心让自己过不去,才愿意到八字没有一撇、还没投产的新建煤矿去受苦受累,操那份心,费那份神!
丰湖县改变贫穷面貌的决心热火朝天,令人鼓舞,可是,根深蒂固的贫穷又是那么好改造的?开煤矿又不是在湖边用芦苇建一所茅草房,又不是杀掉一棵大树解板,然后排一条八尺的溜子,征地、钻井、开炮、开拓、跑资金和联络工农关系,这一切一切繁忙的工作又是那么好操作的?当时,中国解放快三十年了,丰湖县的一任一任县委书记,带领老百姓扯开嘶哑的嗓子,高喊过多少遍豪言壮语,拼命流血努力工作了多少个年头,到头来几声感叹,始终没有摆脱勒在老百姓脖子上的贫穷枷锁。到那里去工作吃苦受累流尽血汗不说,万一挖不出煤炭,或者挖出煤炭没有经济效益,劳民伤财到头来落得身败名裂,今后还有什么升迁的希望呢?
姚存胜一直雄心勃勃,两眼发红早盯上了工业局长的位置。
丰湖县大大小小的干部,一个个心里明白得如水似镜,别看书记矿长车马炮配备得那么整齐,一个箩卜顶一个窝,到头来实际出力卖命、承担责任的矿级干部,只有生产技术副矿长周川一个人。
在决定煤矿领导班子人选时,县委大多数常委,都对周川的任命持怀疑和动摇的态度,这个年轻人整天板着一副铁黑的面孔,似乎一辈子也不会笑一次;他那双眼睛闪着蛇一样冷酷的目光,令人心里厌烦而害怕,谁看了之后,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有着慈善心肠的善良之辈。即使你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县委常委,他往你跟前一站,高挺着一条怪脖子,给人一种要绑赴刑场而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