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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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一听这话，身子和心凉下去半截，马上为难地把两手一摊：行啊，有钱我一定支持你。姚县长你知道煤矿的状况，除了发工资你看看我哪里能值二千万元，随便拿就是。我不是给你哭穷啊，除了发工资以外，煤矿什么福利也没有啦。
姚存胜笑笑，笑得很慈祥很和善，一副大将风度的样子：你别给我耍小聪明啦，这些日子我对你如何你明白，我们都需要对方的支持。别人不了解你，你的花花肠子我还摸不清楚？
周川暗暗地吃了一惊，在他接一把手后的日子里，除了分批偿还债务之外，他真的做了一些手脚，见人就哭穷，和县财政翻了几次脸皮，眼下积攒的资金刚凑够二千万元。不是他周川不顾及丰湖县的大局，煤矿已经接近了尾声，上千名矿工今后的出路在哪里？通过实地考察，他准备到微山湖边建一家大型的造船厂，然后再搞几个大拖队。丰湖县已经有好几家地方国营企业下马，他周川管不了那么多的下岗工人，那些是县委书记县长管的事，可是他绝不能让他手下的工人们下岗丢了饭碗子！要想实现他的这一宏伟愿望，这二千万元是远远不够的。他准备一边挖煤一边积攒资金，除了保证工人工资，停止了所有的福利和建设。为了绝对保密，除了副矿长王贵和杨振，他的这种打算就连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也是不知道内情的。
周川似乎哀求地说：姚县长，这二千万元说什么我也不能给你，你骂我一顿也不能给你。那不是我的钱啊，那是上千名矿工们今后的饭碗子！既然你们叫我当这个小官，我就得为我的老百姓出力。我要考虑他们的生活退路，或建厂或办拖队，提前做好煤矿的接续工作。
姚存胜坐在那里冷冷地发笑，仿佛不相信周川所说的一切是真的，看着周川的那副怪眼神，像看一个耍猴的。
周川实在不忍心回绝姚存胜，只好找借口耐心解释：姚县长，微山湖大曲、孔府家、今缘春，微山湖这一带的白酒够多的了，咱上酒厂能超过人家？我怕你有责任怕你担风险，到时候要是连裤子都赔进去……这种劳民伤财的事……
周川心里骂道：中国的当官的他妈的怎么啦？一上台不想着发展经济，不想着老百姓的利益，一心光想搞假大空花架子，恨不得把个国家败坏进去！
姚存胜脸上那阳光般的慈祥，像被突然飞来的一片阴云遮住了，好像周川辜负了他不够朋友似的。他马上摆出一副上司的严肃状：周川同志，我是代表组织，不是我个人的意见，这件事我向李书记和刘县长亲自作了汇报的。你身为党员，应该想着顾全全县的大局。……就是想着你自己行吧？你是个党委书记矿长科级干部，煤矿下马前，我这个分管县长还让你少了饭碗子？……我的老大哥，你就接受一点教训吧，不按上级的意图办你去拼命地工作，除了倒霉到底能干出什么名堂呢？
周川当然不敢再顶撞姚存胜，对方的身份已经不是他的同事矿长兼党委书记，而是分管工业的副县长，他的顶头上司。他用委婉的口吻辩解道：姚县长，县里给的利税任务我完成了，国家的税务我按时交完了，除此之外省下来的钱，我这个矿长无权开支，这个一把手当得还有什么意义？你知道我的水平，叫我当矿长我只知道为矿工们出力，其它的大道理我不懂得。姚县长你上纲上线，要叫我去管全县的大事，不是赶着鸭子上架高抬我吗？我哪有那个本事。
姚存胜沉吟半晌，当他意识到周川绝不会配合他这个分管县长时，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我这个分管县长没有人事权，在你眼里没有多少分量，你想糊弄我就糊弄我吧！
姚县长你要是说这话，我的工作一天也不能干。我敢吗？
在这种难堪的场合下，周川急于要躲避，见长嘴巴王贵晃荡着身子走进门来，救了他驾似的。他知道他们俩关系非同一般，亲切地嘱咐道：王矿长，刘二打电话来要我到他的掘进队看看。今天上午你负责安排姚县长的伙食，要上到最高档次，我回来坐陪。
长嘴巴王贵呆望了一阵难堪的姚存胜：姚县长你是喝剑南春还是喝五粮液？我亲自给你弄去！
姚存胜碰了软钉子，有气无处发泄，沉下脸只好拿王贵出气：你熊黄子光知道喝酒，就没别的心眼。我开会马上要去运河市。
姚存胜咬住牙帮骨冷冷地一笑，当着王贵的面自言自语：我已经对他做了很大的努力，到底不能打动这个二杆子的心肠！我虽然没有人事权罢免他，可煤矿的一切工作，一切业务由我来分管。只要我姚存胜不点头同意，看你攒钱建什么造船厂，搞什么拖队搞什么接续！回县里我叫财政局给你挖了去。
长嘴巴王贵眨巴一下眼睛，看了姚存胜半晌才说：县财政就那么紧张，非挤煤矿这二千万元建酒厂不行？
姚存胜向山区老噱王贵敞开了他的心扉：你懂个狗屁，哪个当干部的不想搞一点政绩？我当副县长快二年了，再不为丰湖县的工业出把力，再不树一块丰碑，还能交代得过去？明年全市的区县领导班子要换届，我能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呆下去？
长嘴巴王贵心里忽然明白了，姚存胜当了副县长并不满足，要想方设法再创一个企业，再搞一点政绩，争取再上一个更高的台阶。他讨好地说：我要是当矿长，什么事都好说……
姚存胜翻翻眼皮没理他，他对王贵从心里看不起。
王贵讨好地说：县长，矿长决定上金属支柱啦，回去你转告杨经理，叫她给煤矿进一批货。
姚存胜用严肃的口吻熊王贵：别贪得无厌瞎折腾啦！最后要是出了事被周川……
长嘴巴王贵信心十足地说：能出什么事？咱拿钱买货物，买谁的都行。我是经营矿长，还能叫它出事？
姚存胜厌烦地摆摆手：这些事我不管，出了事我也不负责。业务上的事，你单独和杨丽芳联系吧。
二：美丽女人心如蛇
杨丽芳给河庄煤矿送来一大批金属支柱，是当地矿山机件建造厂生产的次品，价格却比淮南产的优质产品多花了五十万元。
自从长嘴巴王贵被姚存胜提升为经营副矿长，河庄煤矿实际上就变成了姚存胜的煤矿，财务科变成了杨丽芳的小金库。无论什么发票，王贵签了字就可以悄悄地报销。
姚存胜升任副县长之后，再三嘱咐王贵和杨丽芳，要他们之间不要再发生任何业务往来。他们表面上有所收敛，可煤矿的钱仍然源源不断地流进杨丽芳的腰包里。杨丽芳的矿山配件低价进来，高价卖出，一本万利，挣的钱一辈子花消不尽。
麻脸张太在统配煤矿实习时，亲自使用过淮南产的金属支柱，灵敏好使而且耐压。当地生产的金属支柱，笨重却不耐压，用些日子就变成了废品，除了笨重比木头支柱强不了多少。
麻脸张太气呼呼地去找周川：矿长，光顾私人面子？淮南产的支柱好使不进，进这个熊货！里边有什么猫腻没有？我先声明，出了问题……
周川亲自看了那堆次品，心里有火又不好发作，总不能让长嘴巴王贵退给杨丽芳吧。姚存胜为了建酒厂大搞政绩，亲自赶来要挤煤矿积攒的二千万元，他含含糊糊左挡右遮，最后给个小兔撒腿不见面。后来他姚存胜脸上虽然装得宽宏大度，心里会恨死他周川的。
周川嘴上虽然没表示什么，心里却另有一笔小帐：王贵呀王贵，你怎么变得连良心也没有了呢？我周川待你像亲兄弟，帮你成家，就是盼着你像个人样子，干好煤矿的工作。我当一把手答应你继续当配角，你不尽心尽力把好财务关，尽拿着煤矿的钱到外边去打水漂漂，我这个表哥不能再庇护你喽。
周川郑重其事给长嘴巴王贵下了最后通牒：我就容忍你这一次失误！从今天开始，杨丽芳那女人的货一律不准进！就是优质货我们也不进……王贵啊，你睁着个泥蛋子眼怎么看不清人呢！姚存胜夫妻到底是一对什么货物，没好处没利用价值，他能给你交朋友？等你在贼船上滑下去溜远了，弄不好非把小命赔进去不行。
王贵在周川面前始终打不起精神，无论周川说的对与错，他都不敢当面顶撞，唯唯诺诺点头称：是是是！
周川在煤矿担任矿长兼党委书记，不仅仅抓安全生产，抓全矿职工的吃喝拉撒睡，还要拿出相当的一部分精力，应付一些天天也开不完的各种会议，参加一些不愿意参加的侃大山熬时间的检查。
运河市煤炭局下了一个通知，全市组织卫生检查。周川是全市煤炭局出了名不愿意参加会议的矿长，一位副局长在通知上亲自写下：河庄煤矿由周川亲自参加。
周川接到通知笑了笑，掰着指头一算，一走就是半月的时间。这时候，他不能不召开一个矿长扩大会议，研究一下他走后的许多工作。除了副矿长王贵和杨振，会议扩大到秃子刘二麻脸张太和罗子。
周川在会议上郑重地宣布，为了压缩开支，严把煤矿的经济关，今后的经济开支一切由他亲自签字报销。在他出外开会半月的时间内，经济开支由长嘴巴王贵暂管，但千元以上的大项开支，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召集秃子刘二、麻脸张太等人共同商量研究。
周川提出莲蕊由伙房调回财务科任主管会计，她高中毕业，自修了大本，并且有会计师资格，有利于煤矿财务的监督。请大家商量决定之后，马上由王贵带领莲蕊去接管账目。
莲蕊是周川的小姨子，过去人家干着会计好好的，结果被姚存胜排挤到伙房工作，副矿长杨振是不好反对这项决定的。刘二张太罗子都是周川的心腹兄弟，莲蕊为人傲慢六亲不认，他们心里虽然厌烦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按理说，是应该叫她为矿长去把持一个关键的部位，三个人积极表示同意矿长的这项决定。
长嘴巴王贵暗地里愤愤不平，但他心里有鬼，理不直气不壮。他犹豫了大半天，吞吞吐吐不敢反对，只好勉强表示同意。
周川去市里开会刚刚离开三天，杨丽芳的白色轿车悄悄地开进了河庄煤矿。她好像一个怕见太阳的鬼火，先派司机到办公室望了一眼，司机回来说王贵正埋头看报纸。她很有风度地下车来整理一下衣着，迈着高傲的步子来见王贵。
杨丽芳为二花带来一串白色的珍珠项链，长嘴巴王贵客气了一番，怕外人发现，只好收起来放在抽屉里。杨丽芳说了一些客气和感激的话语，阐述了今后的光明前景，临走时拿出两张一万多元的发票：为老上级买了一点补品。他是个副职，不好意思拿出去报销，这件事只有麻烦你处理了。
长嘴巴王贵慎重地审看了一会，然后沮丧地望着杨丽芳。他眼里流露着可怜沮丧而委屈的目光：要是过去，别说这两万，就是三万五万，报销就是了。现在不行啦，周矿长不但定了制度，还叫他小姨子管账，我签了字也不顶用，到时候非被莲蕊顶回来不可。
长嘴巴王贵把会议决定，向杨丽芳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哀求地说：河庄煤矿我不好再干下去了，周矿长已经不相信我啦。今后再想办点小事，包括你的正常业务，也难办喽。你给姚县长好好说一下，干脆把我调出去算啦。
煤矿突然间人事变动，杨丽芳听了像被人当头一棒。这样一来就等于掐断了他的一切财路，毁了她的一切业务。她那张美丽的脸庞，立马变了形状，不服气地说：他周川这样干不行啊，我一定要叫姚存胜出面，一定给你争取签字权。他当姐夫的当矿长，调小姨子当会计！他周川想把国家的煤矿办成自己家的是不是？那不行，还不能让他周川一手遮天！
长嘴巴王贵苦涩地笑了笑：不行有什么用呢，他可是这里的一把手。别看姚县长分管工业，在他眼里根本不当回事。煤矿就压着二千万元，他说积攒起来将来搞什么煤矿接续。姚县长想要去建酒厂，他说什么也不答应。他明明顶撞姚县长，姚县长又不能撤换他，咱心里着急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杨丽芳仿佛受到了无情的挑衅：哼！走着瞧吧！姚存胜分管他他不在乎，升到主管县长他该在乎了吧？到时先撤了他，让他打扫大街去，还不好治他？
唉，姚县长什么时候能当上主管县长？到时候，煤矿挣多少钱，咱就能赚它多少，别说河庄煤矿，全县的工业都给它扒层皮。
杨丽芳狠狠地咬着牙关，美丽的眼里闪出两束蛇一样凶恶的光：这些天姚存胜为钱的事费尽了心思，还不是想多上几个项目，多抓几点政绩。他周川情愿把钱压在那里想入非非，却不给他的顶头上司！好，到时候有他好看的……不但姚存胜要当县长，你也要当煤矿的一把手。往后多动动脑子，我就不相信，他周川能没有尾巴？能抓住他的一条把柄就行，来个借题发挥，把他弄倒踢开算啦！
长嘴巴王贵皱一阵眉头，挠了几下头皮，眼里闪耀出阴森的光焰……
三：好坏女人任评说
莲蕊是一个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