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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第3部分

小说: 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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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用两只手捂着血淋淋的腿裆,哭丧着脸望望刚才洗澡的沙塘。那里的水面上长着一片面积像锅盖大的杂草,杂草中间漂浮着一滩金黄色的乌鱼籽。他心里直埋怨自己粗心,做事荒唐,刚才下水洗澡,为什么没发现那里有一个乌鱼窝呢?
这条凶恶的乌鱼,是守窝的黑子。
乌鱼是微山湖上最凶恶而又最有胆量的鱼类,公乌鱼叫黑子,母乌鱼叫花子。从花子在某一天撒下鱼籽开始,公鱼和母鱼同时担负着守护窝子保护后代的重大责任。其它的鱼类一旦出现在它们的窝子周围,它们认为自己后代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一定要和其它的鱼类作一番残酷的殊死的搏斗。这时,身强体壮而凶猛异常的黑子在前,小巧的因为下籽繁殖而变得瘦弱的花子随后,豁出生命前后夹击。任何同等身材同等分量的鱼类,都会被它们俩咬得破败不堪。即使比它们斤两重大的鱼类,在它们两个以死相拼的夹击之下,往往也会因害怕受伤而仓皇逃遁。
乌鱼做窝繁殖,会给生活在周围的鱼虾带来一场灭顶的劫难。花子挺着大肚子在杂草边撒籽,黑子在它的周围清除异类。比黑子身材短小的鱼虾,不是被它当场咬死扯烂,就是被它张开大嘴一口吞掉!
守窝的黑子比平日里凶恶十二分,为了让后代不受侵扰,窜出水面单咬光屁股的渔人腿裆里耷拉的嘎子。
富有经验的微山湖渔人,至今大都沿袭着远古的规矩。每到春夏乌鱼撒籽繁殖时节,到水里干活都不会赤裸裸光着屁股,起码要用裤衩护住腿裆里晃荡的嘎子。
那条该死的黑子下口好狠,周川腿裆里的嘎子,被它锐利的牙齿咬得鲜血淋淋,像气管子朝车胎里吹气似的,眨眼间肿胀得硬邦邦,犹如未婚妻莲花在湖边洗衣裳时,用的一个槐木棒槌!
父母听说凶恶的大乌鱼咬掉了儿子裆里的嘎子,那哭天叫地的慌乱情景,像一颗爆响的炸弹,落到鸭子群居的圈里。快嘴二哥和在周家庄改造的公社书记杨家岩,找来一辆平板地排车,拉起周川一溜风跑进了公社医院。
母亲悲苦交加,心里淤积的怨气无处发泄,只好大骂无辜的亲家和未过门的儿媳,捎带着快嘴二哥。她的儿子全毛全翅,胳膊腿齐备好端端的,一眨眼工夫丢失了嘎子变成了终生的残废,当母亲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滋味和绝望心情是可想而知的。骂破天咒塌地到头来也不会解决实际问题,只好带着香烟带着果供带着香箔,乞求神嬷嬷下神观香,让威力无比的神仙,想尽一切办法挽救灾难当头的儿子。
四:失去生殖器后的悲剧
    祸从天降,周川被大乌鱼咬掉了腿裆里的嘎子,消息像一场狂风雷暴,眨眼之间就传播到刚刚回娘家的莲花那里。她听了之后犹如心尖子上狠狠地挨了一刀,犹如被人照脑袋瓜子上重重地砸了一闷棍子,她趔趄几下,绝望地差一点昏死过去。她大病般凄凉的胸膛里,涌动着无穷无尽的寒流,从黑黑的发梢冷到了脚底板,两排牙齿得得打战,全身瑟瑟发抖不止。
莲花似乎忘记了一个没出嫁姑娘的腼腆和羞涩,发疯般地跑进了公社医院。当着她的公爹,当着她的大伯快嘴二哥,当着在周家庄改造的杨家岩书记,好看的小嘴张了好几张,脸红红的,到底还是羞于启齿。她那张白嫩而美丽的脸庞,被突如其来的浓厚阴云紧紧地笼罩着,那双晶亮而传神的眼睛,泪雾蒙胧。
莲花的心原本像一片晴朗朗的湛蓝天空,厄运的压抑,使她的眼前一生一世再不会出现明媚的阳光了!一种急于要知道真相的渴盼,使她强颜欢笑着劝杨家岩大哥到门外去歇息抽烟,让未过门的公爹和快嘴二哥,一边子说家常话去。她忍受着悲与苦的折磨,默默地坐到周川的身旁,伤心而绝望的泪水,像两道漫过堤坝的细细河流,一遍一遍把她那白莲花般好看的脸,洗刷成一块憔悴的破布!
周川在莲花面前变得傻头愣脑,像个才三岁还不懂事的孩子。一个血气方刚顶天立地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理解一个柔弱姑娘的焦急心情,晃晃肩头竟摆出一副宽宏大度和无所谓的样子,用轻描淡写的口气劝说莲花:泪窝子就那么浅?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伤筋动骨的大毛病!人家先生说啦,观察个三天五天就会出院的。
莲花那极度痛苦的心里,浸泡着满腹的牢骚和无数埋怨的话语,她偷眼望望邻床的人们,却把一张小嘴附在周川的耳朵根子上,狠狠地骂了一顿:该死的窝生半熟熊黄子,天塌地陷了还不是大毛病?除非赔上老本搭上小命才是大毛病!你缺了胳膊腿有俺伺奉,要是缺少了那个东西,还不是等于扔了你我两条命?
周川嘿嘿傻笑着:那能,那能呢……
莲花那颗心在她的胸膛里一阵一阵地狂跳,脸上莫名其妙地泛起两片浓浓的红潮。她一连几次鼓足了勇气,每一次都想亲眼目睹周川裆里那个受了伤的东西!那个叫嘎子的东西,是被恶毒的乌鱼彻底咬干净了,还是咬掉一口仅仅剩下半截茬儿?
为了解开这个让人心焦的秘密,莲花简直要发疯发狂了,病房里男男女女众目睽睽,她竟不害怕,竟不害羞,胆子天大当众要看周川腿裆里受伤的嘎子。这一次正要看的当口,公爹周老奎和快嘴二哥以及杨家岩书记先后从外边走进门来,在他们面前,莲花最终还是失去了足够的勇气。她委屈之极伤心之极,终于忍受不住痛苦的折磨,哇地哭出声音,扭着苗条的身子慌乱地跑出门去……
五:莲花冷遭讥讽的目光
    周川伤势痊愈之后,好像过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轻松地由医院回到家里,可他看到的却是村人们一副副陌生的、让人难以琢磨的怪面孔。男人们见了他拥起一脸难堪的苦色,犹如躲避一个传染的瘟神,一阵虚假的问讯和寒喧之后,马上逃之夭夭。
失去嘎子的周川,被女人们看作是一头会说话的牤牛,一只被人割掉卵子的公猪!而说话的牤牛和被割掉卵子的公猪,还像模像样人五人六地行走在男子汉的人群里。她们用一双充满戏噱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一阵,转过身去捂住花瓣样咧开的小嘴,发出一种经过压抑而又实在抑制不住的咯咯笑声。她们笑得那么放荡,笑得那么自豪,那淫荡荡下流的声音,让周川听了意乱心烦,老想沉下脸来耍他的二杆子脾气。
莲花在满城风雨议论纷纷,就连她的父母都说周川失去嘎子已经成为废人的情况下,再一次来到周家庄,坚持要看一眼周川腿裆里的东西。
莲花一进村就被一群女人们讥笑或同情的目光所包围。白莲花一样出众的漂亮姑娘,将要嫁一个没有嘎子的废男人!女人惜女人,她们能不为莲花空长着一副花容月貌而惋惜吗?
一名刚刚念完五年级就当上民办教师的年轻人,像绿头苍蝇看见鲜血那样,跟随在莲花屁股后头嗡嗡追赶了好些日子。机关算尽好事多磨却没有成功,心里既嫉妒情场得意的二杆子周川,又仇恨不拿正眼瞧他一下的漂亮莲花。在周川遭遇塌天大祸的危难当口,他竟然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煞费苦心编排了几句下流的歌谣。
三两个还不懂事理的顽皮孩子,受了挑唆之后,像几个摇晃的跟腚铃铛,尾追着莲花的屁股,扯着稚嫩单薄的嗓子直叫唤:南湖跑,北湖爬,到头落个小没嘎……
莲花像被人当众脱光了衣裳,然后又被人狠狠地朝脸上扇了几个耳光,红着脸害羞地跑进家来,慌不择路一头重重地扎在周川怀里。她凄惨地叫了声我那好苦的命啊,顿时泪如泉涌,耸动着肩头大放嚎啕!
眼望着悲悲凄凄的莲花,联想到村子里那些男人女人脸上的变化,周川那心灵的天空猛然滚过阵阵的炸雷,人格和自尊仿佛受到了无情和恶毒的伤害。他想发火,他想报复,想朝着全村的人们耍一回他的二杆子脾气。可全村人平平静静好端端的,谁也没有向他周川舞枪弄棒发起挑衅,浑身力量却像狗咬碌碡——无法下口!
写给女人的书——脖子 (6)
    六
那是一个只有繁星点点,没有明亮月光的寂静夜晚,暴怒的周川连扯带拉近乎于绑架,把陷入悲伤和痛苦深渊而近乎无力自拔的莲花,拥上一 条六尺的小船,强行劫持到轻风徐徐波浪起伏的湖面上。
周川那烦躁得近乎嘶哑的声音中,夹带着无限的愠怒:你整天价哭哭泣泣不说,再看看全村人那一副副熊样子,就好像我再也不是人,是个吃人的怪物似的。真让我发火生气!
莲花用额前的散发遮掩着她那白莲花般娇好的面庞,心里伤痛至极,说话显得哀哀凄凄:周川你别发火生气,都是俺命不好行了吧?老天爷偏偏叫俺苦命,应该摊上你这个残废……
周川瞪起眼睛暴怒地说:你把话说清楚,谁是残废?
莲花慢慢抬起头来,悲苦地呆望着她那发怒的恋人,全部的焦虑和忧伤,仿佛被她统统灌注进她那双美丽的泪眼里。她的嘴唇急剧地哆嗦了一阵,凄婉地说:周川你还厉害什么?你连裆里的嘎子都丢啦,已经不是什么男人了,还充什么硬汉再耍你的二杆子脾气呢?……周川,那个该死的乌鱼就那么狠毒绝情?咬得一点没剩吗?还是咬去半个只剩下半截茬儿?
微山湖男人们腿裆里的嘎子,不仅仅是关连到繁衍后代的大问题,也是当妻子的尊严和生命啊!男人们一旦丢失了那个东西,莲花白莲花般的美丽,就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和价值。自己的丈夫比另外的男人缺少了那个东西,要比缺少金钱比缺少房屋逊色一百分,当妻子的今后哪里还有勇气,在女人们面前抬头说话呢?生活起来,一辈子天天纵然有肉山酒海相陪伴,夫妻之间到底还有多少生活的实际意义呢?
周川腿裆里的嘎子,那是微山湖男子汉的骄傲,是英雄的象征!如果男人缺少了那个东西,就是铁铸的强汉,哪里还有资格配称男人呢?周川若没有了腿裆里的那个东西,那身份就等于古代的太监,就等于不是男人,就连他那二杆子的雅号也失去了实际的意义,难怪莲花像挖掉了心肝那么痛苦!
莲花在周川面前伤心到了极点,喉咙梗塞,后来干脆大声地哭了起来。凄凄惨惨的哭声,装满小船又从舱里飘了出来,在夜晚寂静的微山湖上传得很远很远。
此刻,周川把莲花哭泣的原因和众人们那一副副怪异的最脸,体会得入木三分。他为大乌鱼给自己闹出一场别开生面的笑话哈哈大笑,又为他打败大乌鱼,保住了自己腿裆里的嘎子而自豪:乌鱼敢对我下绝情?烧得它!我周川福大命大造化大,嘎子受了一场惊吓,现在养得好好的。
莲花嘎然停止了哭声,似信非信惊讶地呆望着周川:别尽充好汉哄人了!谁信呢?
谁哄你?你睁开眼睛亲自看看就是!
周川急于向莲花显摆自己的威武和雄壮,想急于让她放心,急于消除她心里的所有痛苦,焦急之中做事竟忘记了羞耻,猛地站起身解开腰带脱掉了裤子。他用手攥着那个猛然拨动的东西,粗鲁而下流地顶在莲花娇嫩的脸上:叫你亲眼看看该放心了吧,货真价实没什么虚假!
莲花心里一阵惊喜,一团甜蜜,面对突如其来的好事,她还故弄玄虚假装腼腆地扭了一下苗条的身子。她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两个纤细的小手,象征性地捂住羞涩发红的面庞,佯装恼怒地大骂着:看你那个下流熊样子!跟谁学得窝生半熟七叶子?你快穿上裤子,要不我一辈子再不理你。
莲花嘴里不停地大骂着,却故意在两个手指之间留下几个缝隙。她满心里想看个清楚仔细,可惜天不作美星光暗淡,眼前发黑只能看得模模糊糊的。那是她莲花的生命啊,哪里敢掉以轻心草率放过,两只带着薄茧的小手,闪电般地同时出击,紧紧地抓住了那个硬棒棒的东西。一双惊愕而又注满幸福和喜悦的大眼睛,像磁铁般地吸引过去。
周川感到浑身骚动,胸膛里憋闷得近乎快要窒息了,那像鼓一样咚咚跳动的心脏,骤然间涌起一股一股澎湃的热血和男性的疯狂。他突然撕下正经男人堂而皇之的外衣,霎时变得像个下流的暴徒,变得像一只扑食猎物而发疯的野兽,张开双手粗野地抱住莲花,不问对方愿意不愿意,强行按倒在轻轻摇动的船舱里。
莲花一开始半恼半怒,半推半就地扭捏着,而后就摆正身子乖乖地顺从了。她那纯洁的鲜嫩身子,这一生一世都属于周川,周川既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就应该大大方方地送给他。装什么假正经,有什么值得扭捏的呢?再说,那个被乌鱼的利齿咬伤幸免留下来的嘎子,遭了一场惊吓受了一番委屈,多么需要她这个未婚妻来安慰一番为他压压惊呢!
第一次饱尝爱情禁果的周川,做起事来既显得慌张莽撞,又显得疯狂贪婪。在湖面上湿润清凉的晚风里,随着小船的上下颠簸,一连和莲花做了三次。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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