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湖原始情爱--脖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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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少则一次,多则五十次的惩罚。
输家直挺挺罪犯样老实地站在那里,大炮由背后抓住他的两个肩头,用右腿的膝盖使劲捣对方的屁股眼。
秃子刘二力气大下手狠,往往把“瓦”扔得最远,以远近由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打大堂。再说,秃子刘二那小子喜好打人逗乐,耳朵鼻子他不屑一顾,把瓦扔远的目的老想第一个打到大炮,当上大炮好朝着对方打屁股眼,往往因为瓦扔得过远而落空。
麻脸张太天生的疲塌性,每逢见刘二把瓦扔得过远,认为过远他不会打到大堂,就坐在半块砖跟前看家守窝子。只要有一个人打不中,或皇上或大炮或耳朵鼻子,他准能守得一个便成为胜家。
秃子刘二爱惜那张丑脸皮,受重罚之后红着脸咬牙切齿发急。一旦打到大炮,他使着劲报复,把对方的屁股眼顶得酸疼两眼泪。如果打到皇上,他吩咐耳朵鼻子老扭着输家围着他转圈子,吩咐大炮以最多的数字打输家的屁股眼。
光着腚在五百米的井下拼着命干活,光着腚在地面上热热闹闹打大堂,煤矿周围一片荒凉,三五里范围内没有女人,周川是不会出面干预和制止这种游戏的。开矿仅是为了挖煤炭,工人们的衣帽是否整齐,举动是否文雅,在他看来并不是最重要的。
天长日久,周川竟被罗子他们那伙光棍拉拢腐蚀了。和他们一道光着腚下井干活,和他们一道在地面光着腚打大堂。他从小在微山湖上看箔拖钩当湖猫子,这里又没有乌鱼咬他腿裆里的嘎子,过去粗犷的湖上生活,使他很快就习惯了光着腚过日子。
县里的那些头头脑脑,市煤炭局的大领导,和那些没有权力的小兵嘎子,偶然来煤矿检查安全生产,偶然来煤矿联系工作。周川在井下接到电话,放下活路马不停蹄地从斜井里爬上来。有时候惟恐对方等得太久怠慢了客人,用水草草冲洗一遍浑身的煤泥,光着满是疤痕的湿漉漉的身子,拎着工作服跑去接待对方。
省地方煤炭局的大干部,传看了河庄煤矿的建井进度和生产报表,像看见大白天太阳啪啦一声从天上掉下来那么震惊。河庄煤矿和全省的同等煤矿相比,立井和斜井提前三年完工,试产的产量超出了设计能力,分明包含着浮夸虚报和吹牛皮日大蛋的意味。别说省煤炭局的大人物不相信,就是罗子他们这群下贱的光棍,回过头去再看看所走过的道路,也不相信他们自己竟那么神奇!
出于对煤矿工作的责任感,省局的大人物打破了往日的工作惯例,连屁没放一声,小偷样悄悄地溜进了河庄煤矿。他们想当场揭露河庄煤矿的浮夸风,想对整个煤矿的人们照头狠狠砸一闷棍子。
周川在井下听说省局里来人,慌张得像没有前爪子,光着腚抱起衣裳,噔噔一溜小跑钻出斜井。
省局的处长和那位总工程师,暗访之后同时站在斜井井口,看见矿长那慌张张狼狈的熊样子,掩着嘴扭过脸哭笑不得。他们先由尴尬慢慢转到平静,周川光着腚一副粗鲁样子接待他们,他们竟没有感到难堪没有生气。
周川两手空空没有提前准备书面材料,直井进度、斜井进度、巷道开拓进度和拉煤筐一天出多少煤炭,一一装在他的脑子里。省局里那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生产处长,一棵直竹杆样听着周川的汇报,后来软绵得变成了一根面条子,把身子矮下去三尺。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感情脆弱得像个小姑娘,泪珠子啪嗒啪嗒从脸上滚落下来,大晴天像下雨似的。
总工程师像个俗俗叨叨的老婆娘,抱小孩子那样,紧紧抱住浑身煤泥的周川,一连说了几个了不起了不起,我研究了一辈子煤矿还不如你……周川啊,你让我亲眼看见了中国人的精神和吃苦的耐力!
河庄煤矿的那伙光棍们,象微山湖里的虾鳖子变蜻蜓,哧愣一步登天了!随着周川的事迹一道在全省扬了名不说,省局的处长回局之后,河庄煤矿三个月上齐了井下采掘的设备。
眼下,罗子他们像统配煤矿的工人一样拿上了工资,放心地穿起了整齐的工作服,还往粗糙的脸上搽起了护肤霜雪花膏!这不是做梦,他罗子面前活生生地躺着一个永远属于他日的年轻的俊女人。
河庄煤矿他罗子是第一个娶上女人的汉子,为了给那些患难的兄弟们争一口气,为了给那些将要娶媳妇结束光棍生活的人们作一个表率,他罗子一定要日够兰兰七次!
罗子使劲掐灭了半截烟头,伸手推一下身边的兰兰。
兰兰揉一揉松惺的眼睛:你都吃饱喝足啦,不睡觉还想干什么呢?
罗子信心十足地说:我还要给你再日一次!我一定要当个真正的男人。
罗子向迷迷惑惑发呆的兰兰耐心解释,他们那群光棍们在集体攥着嘎子示威那天,形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决议:无论哪个光棍娶上媳妇,第一夜一定要和他的女人日够七次,以此来显示他们兄弟们的威力。他们要让女人们亲眼看看,河庄煤矿所有的汉子,一个个都是真正的男人,顶天立地好样的!他罗子要和兰兰一夜日七次,不仅仅是为了他一个人的幸福,而且是要为整个河庄煤矿的男人们争一口气。他罗子如果不实现这种誓言,就等于给全矿的男人们丢了脸皮。
兰兰心里疼爱罗子,也关心他的身子,娇嗔地扑哧一笑:你真是个木头疙瘩死心眼的货。谁要问你一夜和我办了几次,你就说办了七次就是了,只有我亲眼看着,又没有两姓旁人监督你。
罗子一扭脖子沉下脸来:咱为人要诚实,有几就说几。攮瞎话哄骗人那不是男子汉做的事。
为了让丈夫实现他男子汉的愿望,不给全矿所有的男爷们丢脸,兰兰只好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在锅灶里烧一把柴禾,往开水里打两个鸡蛋。罗子吃下去仅仅休息了十分钟,这一次日得既成功又有力!
在这之前罗子从来没有亲近过女人,长久不雨,那情形像一棵小苗苗干旱了多少年。一旦娶了漂亮的兰兰,天降甘霖如胶似漆。该去煤矿上班了,他仍然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仿佛要把多年忍受的孤独和饥渴,一下子彻底补偿过来似的。二十几傍三十岁的男人虎狼一般凶恶,身上有的是力气。新婚之夜他胜利完成七次之后,每个夜晚都要发疯地宣泄两次,一夜不做便觉得十分可惜,认为荒废了他的大好年华。
罗子去煤矿上班的那天早晨,决定要把兰兰带到煤矿里去。他萌生这种念头的原因,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妻子身上宣泄,而是想当众炫耀一下他妻子美丽的容貌!
罗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兰兰的到来却引发了一场罪恶!
兰兰犹如一颗太阳高悬在河庄煤矿的上空,黑糊糊的煤矿闪耀出明晃晃的光亮,挂起几道五彩缤纷的彩虹。光棍们望着天空的光亮和彩虹,像涨潮的湖水那般翻腾起来。在那群光棍们眼里,兰兰不亚于一个从遥远的月宫姗姗飞来人间的嫦娥,一阵惊叹,一阵振奋,原本死气沉沉的煤矿,让美丽的嫦娥给注满了新的活力,新的生机,同时也埋伏下特大山洪即将爆发的危机。
平日里满嘴下流粗话的莽汉们,猛然间变得胆小规矩而又斯文了,唯恐自己放肆自己行为不慎,到头来给兰兰留下一种庸俗野蛮的印象。他们从井下干活回到地面,洗完澡走出堂子门来,一律穿起了崭新齐整的工作服。那经过竭力约束的行动,显得有几分扭捏几分生硬,男子汉老爷们像一个个没见过世面,拿腔捏调怕羞的姑娘似的。他们满心里虫子爬那样老想多瞅兰兰几眼,可又不敢过分靠近她,唯恐人们讥笑自己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气派……反正,所有的男人忐忑不安,复杂的心情相当矛盾。
兰兰既给煤矿带来了和煦的阳光,给光棍们带来了蓬勃向上的朝气,也给光棍们心里增添了许多的懊恼,给井下生产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有的光棍刚才还说说笑笑驴驹子样活蹦乱跳,眨眼之间害了大病般地蔫巴了。更有甚者,故意装作害病,请完假不吃不喝蒙头憨睡。
有钱花,有饭吃,心里忽然没有了幸福的感觉。男人身子底下没有女人,就像大地上的万物缺少了阳光,生活得苍白毫无滋味。
兰兰身上焕发着一种魔术般迷人的吸引力,使光棍们那一双双看人的目光变得直勾勾的,也包含着一种无形的贪婪和罪孽……
这天晚上,天上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地上一团漆黑。寂静的夜晚给那些居心叵测行动诡秘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千载难缝的时机。
井架上的天轮,在昏黄的灯光下隆隆地转动着,工房里像往日一样骚乱不安。那些夜晚没有去上班的光棍们,咕咚咚灌几碗八毛辣白酒,无酒装得七分醉,躲在工房里嘶哑而伤心地哭嚎着……
夜深了。除了井架上的天轮还在不知疲倦地隆隆转动着,一切骚乱和哭叫声渐渐消失,矿院的地面上越发显得死一般的寂静。
在煤矿所有的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漆漆的一角,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像两个将要入室行劫的贼,腰杆弯得如两条虾米,整个脑袋乌龟样抽缩到粗胖的脖子里。贪婪的淫邪的鬼火般贼亮的目光,紧紧盯视着罗子夫妻暂住的那间工房。他们诡秘地相互咬着耳朵叽咕了一阵,两张神经兮兮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满足而得意的狞笑。
七:为女人不顾兄弟情长
秃子刘二和麻脸张太从嘴里喝下去半瓢凉水,马上就会流淌到脚后跟上——一对直肠汉子。可是,他们第一次向矿长周川拐弯抹角,第一次支支吾吾骗人说谎。他说他们腰酸腿疼大病在身无法下井,蒙着头睡到日出三竿才起。
待全矿的人们下井之后,秃子刘二一脚蹬掉身上那条油糊糊的被子,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来,撒开腿一溜小跑,到顺水河边拾起昨天夜晚下的弓弦状的乌鱼钩。一个个锋利的渔钩,像一道道绳锁,把那条从远处游来看窝子的大乌鱼,牢牢地捆在中间。
麻脸张太慌张得一头一脸大汗,从五里外的河庄村代销店,拎来十斤一桶的八毛辣白酒。他和秃子刘二头抵头密谋策划了大半天,瞅瞅周围没有人盯梢,带上酒菜来找结婚歇班的罗子喝酒。
罗子刚刚娶了漂亮的媳妇,蜜月未满心里仍然沉浸在激动和兴奋之中。晴天白日乾坤朗朗,自然把一切戒心统统消除得干干净净。他心肠直爽为人善良,一道生活了几年的工友们上门找他喝酒,哪里能怀疑人家用心不良,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微山湖边的男人天生好客,嗜酒如命。为了显示男子汉大丈夫的豪爽气概,罗子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吩咐兰兰快剔鱼,快炒乌鱼片炖乌鱼头!兄弟仨同是建矿的元老,情深义厚非同一般的关系,趁歇班在家喝个云山雾罩一醉方休。
望望兰兰那双小巧的剔鱼做菜的小手,望望兰兰那泛着红润的俏俊脸庞,望望兰兰领口处那细白的脖子,望望那两个高高耸起新衣裳的乳房!秃子刘二那双闪着淫光的眼睛,因睁得滚圆过大,显得过分僵硬而凶恶。一种欲要与人搏斗和厮杀的骚动,一种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的渴念,像充气过足的汽球,膨胀得马上就要在他心里破裂了。
从秃子刘二那骚动不安,难以抑制的异样神情上,仅凭女人特有的敏感,兰兰发现自己已经身临可怕的险境。对待丈夫的亲朋好友,她不忍心撕破脸皮当面揭穿。刘二张太他们明明不怀好意、心怀叵测,但她不愿意多嘴多舌对丈夫直言。她炒好鱼片,炖好鱼头,无论罗子如何耍威风,如何炫耀大丈夫的脾气,彬彬有礼不失尊严地朝秃子刘二他们歉意地一笑,躲闪到一边,静下心神为罗子拆旧棉衣。
罗子和刘二张太王贵四个人是河庄煤矿出了名的酒囊。他们三个人咕咚咚像喝凉水,抽棵烟的工夫灌下去三斤白酒。他们一个个喝得红头涨脸,尽管显出了七分酒意,却仍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麻脸张太痴呆呆大睁着死鱼眼睛,不时失态地望望拆衣裳的兰兰,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下流着涎水。他胸膛里升腾起一团热辣辣的像火焰样的东西,无论如何按捺不住,任它在那里熊熊地燃烧着。他用笨拙的舌头下意识地舔了几下厚重的嘴唇,像说酒话又并非酒话:罗子,娶了媳妇别忘了咱弟兄们。反正你也吃饱喝足了,就把兄弟媳妇借给俺俩用几天。什么时候你饿了想吃,一根头发丝不少再还给你。
那群光棍们,往日里一个个骚动不安像发情的叫驴,每逢聚到一堆,张口就谈论男人女人腿裆里的下流事,从来没有几句正经话语。多年来他们同病相怜,关系密切情同手足。如果兰兰是一个锅碗瓢盆家庭用具,是一捆点起来嚓嚓响的新票子,他罗子会大方地让他们拿去使用,拿去挥霍!可兰兰是他的妻子啊,是他的命根子啊,哪里舍得让任何男人碰她一指头呢?
罗子讲义气够朋友,害怕伤了张太的自尊,故意装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慷慨神气:只要兰兰她愿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