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何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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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想让他活着，不是让他死了！”
“对！已经说过的，即使他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手上，那会脏了我的手！”
“你狠！现在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事情对他来说已经结束，但是对我来说才刚刚开始！他发的牌我都接住了，现在轮到我发牌了，能不能接住那是他的问题了！”
“还有什么牌？”
“都看着，以后就会知道的！不过他也是心惊胆战的了！”
“怎么了？”
“他希望我会生气，但不管他怎么样想让我生气，我都不生一点气！他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不知道我的沉默代表着什么意思那就太说不过去的！”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你说我该是爆发还是灭亡？”
“这个还需要我回答吗？鬼都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说：“你有没有这么问？问他为什么要偷你的钱。让他讲一个理由，一个理由2100，够便宜！”
“我直接问的就是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我张铎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结果他一句话都不说！”
“还是那句话说的有水平：给你说再见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我仅想说一个字？？滚！”
我提醒说：“注意，说到那个‘滚’字的时候语气不要加重，要和前面的一样保持一致，这样的话才有杀伤力！真的死亡是心的死亡！”
暂时的沉默之后他问：“决定退学？”
“对！”
“去哪里？”
“不知道！”
“这下你一走，我就找不见你了。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找见，但我是找不见了。只有等你想见谁时就神秘地出现了。”
“别说你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去妓院？”
我笑了，肯定地回答：“会！”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呢？”
“只要我还是学生的身份，只要我还没有跨出这个校门，我就不会！”
“唉！没办法！你说我们在高中都活得很累，是为了高考！在大学我们同样活得很累，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前途！”我说。
“对，前途！为什么所有的问题在你面前都是这样的简单！”
“因为我都考虑过，况且这也太简单了。并不是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想去面对，也不愿意去面对，所以只好装着不知道了！”
“你曾经说过，你不愿意去好的大学，只想去一般的大学。好的大学中人才比较多，说不定把你就压下去了。”
“那时我底估自己了，我以为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到了现在也真是可怜！”
“还有就是在好的大学了，不管你再好，别人都以为是学校的功劳，想着这么好的大学就应该这么优秀的人！在不好的大学里，你好了，那是你自己的功劳！现在呢？”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们总喜欢记半句，要是全记不就好多了吗？我后面还有一句，就是我相信不管再烂的大学都毁不了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说过在一个地方呆三年，三年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让别人多少了解一点你！”
“三年过去了，我没办法让他们了解，那就证明了这个地方并不适合我，那也就只有走了！”
“也是啊！”
“以前我们好像都犯了一个错误，那个时候我们千辛万苦地要上大学上大学，但没有人去问大学到底是做什么的！”
“难道你后悔你上大学了？”
“不后悔，上也有它的价值！现在它的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
“你在这里真是乖乖地呆了几年，让你出去你也不出去，你怎么不出去呢？”
“心态不对。即使现在再出去也没什么感觉，到了那里也都是随便吃吃，玩玩，能有什么呢？因为你摆脱不了学生的身份！况且要出去我不能超过一星期，所以马上就要回来，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不值得！”
“对！”秦奋说。他思考了一会，说：“老大，是不是那一步走错了？”
我淡淡地问：“怎么说？”
“你看，你在高中的时候，那是最严的学校，坏的是无法无天了，到了最后连个警告都没有。到了最后虽然出了一点问题，但也是风风光光地走完了。复习的时候你坏得慢了一点，但最后还是上了次白榜，让大家都感觉你挺冤枉的。你在这里，的确是乖，就像李芬说的一样，乖的是难以想象了，乖得都让人怀疑你还是不是张铎，但最后却到了这一步！”
“难道你不知道吗？张铎天生就不是做好人的，一做好人就要坏事！每次要是我怎么不好了，那肯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又当好人了！在那个时候坏是坏，但手段太花太巧妙，即使别人想压我，也不敢保证能压得住我，还不如放我一马呢。在这里，谁知道张铎是谁啊？张铎又算老几？”
“也是哦。不过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感觉你在逃避着什么？”
我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我以前逃避过，而你们都没有感觉，现在我没有逃避了，你们反而感觉我是在逃避！”
“我就想是不是那一步都错了？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说这是错的话，那么，的确是我错了！我不该要追回我失去的时间，疯狂求取进步；我不该制定我大学的计划并认真去实现；不该重新站起来；不该来到这里；不该选择复习；不该高三最后赌那一场；不该暴露自己；不该放弃英语；不该报文科；不该走自己的路；不该对我爸说那样的话。要错全都错了，还在乎错这么一点？即使错，我也只能这样走下去，早已没有回头路！”
他思考了一会问：“张冬青现在怎么样？”
我肯定地回答：“不怎么样，差多了！”
“差多少？”
“差得太多！说话还可以，但是办起事来就太差劲，总是给自己找借口，我都不给自己找他还给自己找！”
“的确，现在和我比起来都差多了，更别说和你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在他的身边，他能怎么样？就是你们在四月份的时候还旗鼓相当呢！”
“我发现他有一个缺点，好像总是指望着天上掉下馅饼来！”
“我给予他的东西太多了。刚开学的时候他竟然问我我教他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你让我怎么回答？”
“晕，他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呢？东西没用的话你怎么能出来，就是我才学的那么一点都感觉这么有用，更别说他了！”
“他还和你不一样，你是学一点就跑，用完了再回来学。而他在我跟前，这一步没完又想下一步，结果什么都不成！”
“你说你会不会放弃他？”
“那要看他的，这个问题不是我回答的！”
“他不是你在大学里培养的唯一一个人吗？”
“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赌博的人为什么最后能输得倾家荡产呢？就是因为他无法放弃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而且又太懒，我都说了，我这个人已经懒得了一种境界了，什么事情要是能不动的话绝对不动，比我还懒那成什么了？结果他比我还懒！”
“对，对！那时他说也要练习写日记，最后我就问他坚持了多长时间，他说只坚持了一个月，还说怀疑你怎么可以坚持写了七年！”说完又是暂时的沉默。过上一会，秦奋说：“我真正认识你的时候是在你上复习班的时候。一般人第一次见到你，都认为你不怎么样甚至还有点鄙视你，但一和你接触和你一说话就发现你这个人不简单，而且对你了解得越多，就发现你越复杂！我女朋友还对我说：‘你整天对说张铎怎么了不起怎么了不起，我看也是挺平常的人。’我给她说：‘要是你能看出来那他就不叫张铎了，还是你不了解他。’的确，我在你这里学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一个是魔鬼训练，一个是改造人。记得……”
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停了下来，我才说了一句话：“你有没有感觉你说了半天都说的是废话？”
他这个时候才醒悟了过来，过了一会又说：“你这个人，本来有很多机会都可以让你飞黄腾达，让你不是现在这样辛苦，但你都放弃了。每次你本来都死不了，但你却偏偏要把自己逼死。很多人都以为你都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但你却偏偏又找出一条生路来，又活了过来！不可否认的是，每次你从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过程中，你都能学到很多东西，都有很大的进步，并且你所得到的要远远比你所失去的要多得多。这是怎么回事？”
“有所失必有所得。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活下去！你死了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你死了地球还字照样转着呢，你没那么伟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下没有不战而负的人，天上也会掉下馅饼来，只希望掉下来的时候不要把你砸死！向前看，一切都是活的；向后看，一切都是死的！”
“离你远看你都以为你是天才，只有走近了才知道，你仅仅只是个人才！”
我不屑地说道：“我本来都只是个人才，我又没说我是个天才！”
这时，门开了，灯亮了，董建明几个从网吧回来了。董建明一看我，就叫开了：“你这个家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舒服。你说你躺床上也就是了，还叫人看不上那么舒服做什么？”
我笑了，说：“你说我躺床上为了休息我不舒服我做什么！”
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说：“就是嘛，人家躺那里不就是为了舒服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董建明才发现自己的话没交代清楚，说：“你不知道，这家伙什么都会，上次看他在床上，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缝衣服。你说你什么都会还要女人做什么？”
我得意地说：“知道什么叫‘变态全能’了吧！”
由于马上就要考试了，他们说起了考试的问题，我就插了一句：“我的古代汉语还没过呢？”
董建明听了，吃惊地说：“你没过？”
“对！”
“你看过《史记》吗？”他这样问。
“看过，怎么了，你要看？”我趴在床边打开柜子，说：“第二排，中间！”
他看了一下，问：“写的怎么样？”
“比《资治通鉴》强多了！”
“你说你，《史记》看了，《资治通鉴》看了，这是什么？”董建明又发现了新的东西，看了一下说：“晕，《四书五经》，这书你都看你，你说你古代汉语过不了？你是怎么看的？那不就是随便编吗？我都过了你看了这么多都没过？”
我得意地说：“过不了就过不了，管你看了多少？我看的东西考试都不考，怎么？不服气？告诉你，过不了就是过不了！”
过了一分，隔壁宿舍的同学说还有最后一枚一元的硬币，于是都在讨论一元能做什么事情，看是能买几个馒头还是几个包子能维持几天。
听了一会，我说：“笨蛋！我告诉你一元硬币的最大用处是做什么？”
“是做什么的？”
“勾引女孩子用的！”
他们一听这个回答，都晕了，问：“怎么勾引？”
我下了床，把硬币放在手心，说：“首先要学会这么一手，你看，硬币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
“正面！”他们回答。
我一反手，把硬币拍在凳子上，问：“你猜硬币朝上的是正面还是反面？”
“肯定是反面了！”
我拿开手，他们一看，硬币是朝上的，都问是怎么弄的。“要学这是很简单的！”我说，然后告诉了他们怎么去做。
“那怎么勾引女孩子呢？”
“找一个女孩子，首先，对象要合适。最好是刚认识的，条件比较好的，有点难追的，当然，最起码对你有点好感的。要是你要找那种白痴型的就没办法了！”
“然后做什么？”
“首先让她知道你会这一手，然后就对她说：‘你我还玩一个游戏吧，就是把硬币往上一扔，落下来看是朝上还是朝下的。要是朝上的，那你就做我的女朋友，要是朝下的，那你我就从此再也不要见面，如果这一点的确比较难做的话，那么即使我们见面也当做不认识！’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诱骗她进行这个游戏。然后就拿上硬币，让她看一下，硬币是正面朝上的。”
“这样不管怎么样硬币都是正面朝上的，她都会是你的女朋友！”
“没有这么简单。你就这样拍下去，先不要把手拿开，就问：‘你希望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下的？’或许她会回答，或许她不会回答，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肯定会说你作弊，因为她知道你会这么一手。然后你就告诉她：‘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种命运，这个命运到底是什么，我们无从晓得。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未晓得我们的命运之前，命运掌握在我们的手上！’然后翻开手，让她看一下，硬币是反面朝上的！”
“这怎么是反面朝上的呢？”
“你不用玩这个花样，她以为你骗了她，但是你没有，这个时候她就感觉特别对不起你。然后你告诉她：‘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根本没有机会！虽然我并不想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