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何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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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见你很少看哲学的书?”
“我不喜欢看一本书全是哲学的,那样看起来太累。就像我以前看尼采的书,看一下,想一下,一晚上才看了七十八页,累得我要命。我倒喜欢你给我一句总结性的话,我自己慢慢去理解,能理解多少是多少,那最起码理解多少我能用多少,不至于这么浪费!”
“别人一晚上看七十八页那没什么的,你一晚上看七十八页那就让人吃惊了。那就证明那里面肯定有东西!”
“况且,哲学是属于思想的斗争。他写的是按自己的思维模式写的,对于你自己的思维模式未必适合,如果你要硬按他的那种思维模式去想,去理解,那最后也指正和他一样了,但他那种模式适合不适合你自己还不一定了,没必要非得按他的方式去理解,就像永择说的那句话一样:‘如果读的东西和别人雷同,思考方式也只能和别人雷同。’一样的道理!对了,你提到的那本《教父》在哪?带来了吗?”
“在家放着,没带来!”
“这星期回家给我带来,让我看一下,那本书应该相当精彩!”
“好,我明天回家给你带来,明天有节课没课!我想如果你再像以前的那样给自己定制个计划,就是几年挣多少钱,那是不是更好一点。”
“暂时会更好一点,但对于我整个人生是不利的。要是按照那个计划那我现在就退学了,二十七岁左右就要结婚,生活早早就稳定了下来,那我还能学多少东西?”
“我在想看你刚站起来的那段时间状态那么好,看怎么能让你回到那种状态!”
“那我倒不愿意回复到那种状态。那只是刚站起来,不敢松懈,怕产生倒退,只是暂时的需要,不是长远的。就像能跨越大海的不是高傲的海燕,而是笨拙的海鸥。其他的不说,你知道那个时候光吃饭就要吃多少吧?”
“知道!那段时间吃的也是真多啊,那一次见了同学,她就问:‘你们三个人就吃这么多?’我说:‘不是,这是铎铎一个人吃的!’光看你吃那么多还不长肉,还是那么瘦,都不知道跑那去了!”
“全都消化完了,你想保持那种状态,就要吃那么多饭,还时不时需要补充营养,一个月光吃就要吃五百,而我爸一个月只给我发三百,你说还想干什么?吃饭都不够!”
“那倒也是!光想着要你状态好,没想其他的!”
“好,我要休息了,明天还有课!”
“这么早?”张冬青惊讶地说。这么长时间,他对我的生活习惯很了解,就像我对一个想搬进我们宿舍的人说的话一样:“行,没问题!只要你可以做到两点:第一,晚上三点之前不能睡觉;第二,学会抽烟。如果你可以做到这两点的话那其他的就没什么问题了。”结果他再也没给我提起这样的事情。三点之前不睡觉那是我的一个习惯。
“当然了,明天要好好上课呢。这一年,我每天晚上都早早睡,一般你问我问题都在十二点之前问了,最迟不要超过一点,一点之后我肯定睡着了!”
“明白!”
“再有,有空见了任泽跟他说一下,告诉他都大三了,别再浪费时间了,不是时候了。任泽我和他说他不听,我和他差距太大了,他根本接受不了,他和你关系还比较近一点,恐怕比我好说。范增益有空他回来了我说说。”
“任泽我以前就跟他说过,他不听。你知道吗?他们也知道你能行,很多时候都看你!就像以前玩奇迹私服一样,我跟他说了,他说你也再玩。我就跟他说了:‘你别和人家铎铎比,有很多事情人家可以做但我们不能做,人家最后能收回来你收不回来。现在他玩不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天生的好胜心理,非要超过别人不行。你看着,他要是超过所有的人肯定就不玩了!’结果他不玩奇迹私服了,又玩开其他的。”
“这样的。”我考虑了一下说,“行,他们看我吧,现在我的榜样作用给他做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四大恶人’,都还算朋友一场,尽到我们做朋友的责任就可以了。酒肉朋友也是朋友,该照顾的时候还是要照顾!到时候别说我们没有劝他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不管,先尽到我们的责任!”那是在大二的元旦晚会上,我们平常在一起玩的几个,上台表演节目的时候任泽说我们是“四大恶人”,于是就这样叫开了。
校园生活就是这样,尤其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平平淡淡,上课,下课,就这么简单,不过,张铎开始好好上课,就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惊奇了。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老师点名是他的自由,我不上课是我的自由。大家都是自由,互不干涉!”那是在大一的时候一个同学告诉我老师点名了我说的话。都想不到我还会好好上课。
在楼道里见了王书记。他见了我,问:“张铎,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大二带过我“现当代文学史”,和我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当书记了,但别人见了他还是叫他“王书记”以表示尊敬。忙什么?这个问题难住了我,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忙上课啊?”
“忙上课?你还用上课吗?”王书记如此一问。
难道我就不用上课吗?我是学生我就不能上课吗?我不禁困惑,只好回答:“刚开学嘛,随便上上!”这个世界上既然就这样古怪的问题,那么就有这么古怪的答案。
早上上完了最后一节课,碰见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上去打了个招呼。她问:“你做什么去了?”
“上课,刚下课!”我回答说。
“上课?你还上课?”她这样问,好象张铎上课就不成了张铎一样。
“当然了,不信你看!”我把书让她看了一下,以证明我是真的上课了,然后问:“怎么样?最近表现地不错吧?”
“是不错,很不错,你妈妈什么时候把你重生了一次?”
这样的表扬让我有点难以接受,说:“都还是大学生呢,说话都不知道文明点?”
“我哪里不文明了?你说说!”
“即使你表扬我那也没必要带上我妈妈吧?”
“就是,哪里不对了?就是你妈妈什么时候把你重生了一次!”她反而越凶了。
我无奈,只好说:“接到老爸任务,让去考研。所以只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先考是再说吧,以后上不上还是另一回事!”
“你还听你爸的话?”
“一般情况下是不听,但偶尔听听也是不错的!”
“那好,考上了请我吃饭!”
“晕,还没有呢饭就先预定了!”
“你张铎要考还能考不上?”
“好吧,考上请你吃饭,考不上请我吃饭!”说完,在路口告别。
很多年前我也听过这样的话。那是在高三,一个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数学老师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下面看了看,然后问:“谁叫张铎?”
于是,全班同学的眼睛“唰”都向我扫来。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那是高三最后一次考试了,我的数学很不幸地考了第一。其实我也没有想考好的意思,可是考试题实在太难了,让我一时火起就好好做了一下,想不到最后得了第一。让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因为都知道我和他不和,早就有人给我通报消息说数学老师恐怕要找我麻烦。于是,我站了起来。
“谁叫张铎?难道我们班没有这么个人吗?谁叫张铎?”数学老师依旧装聋做哑地问。
“我!”我说话了。
“你就是张铎?张铎就是你?”
“对!”
“好,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敢不敢?”
“说吧!”我回答。
“如果高考你的数学上了120分,那我请你们吃饭。如果你数学没上120分,你也不用请我吃饭。行吗?”
我耳朵集中的他说的“你们”上,意思是请全班同学吃饭?只请我一个人吃饭我没兴趣,但是请全班同学吃饭这样的事哪有不赌的道理?于是我回答说:“行,没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啊!”
全班轰动了,有人就问吃什么饭那要花多少钱啊,数学老师说:“随便吃什么都行,就两个人那能花多少钱?”
原来只是请我,这样的事情我没兴趣,但已经答应了。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高兴考了就考好了,不高兴考就随便了。所以他必须先把我逼住,这样才可以保持高考的数学成绩有高分。
“这家伙,恐怕今年考不上!”数学老师说。
考不上就考不上了,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在心中想。那是我的事情啊!没必要再用“激将法”了。
可惜这一句话全部不同意了,喧闹声响起。
数学老师一看,就问数学课代表:“你说他今年能考上吗?”
数学课代表回答说:“他考不上谁能考上!”
张铎考不上谁能考上?全部同学在那个时候都是这么认为的。下课后,有个朋友过来了,说:“张铎,高考数学一定要上120分,给兄弟们争口气!”
我说:“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是最后一次有把握的发挥。到了高考的时候,未必还能发挥起来!”
“先别说这样的话,给点自信,一定要考120分!”
我笑了笑,不说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我做的是什么决定。那只有我自己知道。
高考的分数下来了,我没有考上,数学也只是112分!上完最后一节数学课后,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位数学老师,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收服不了我。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是一个永远难以超越的辉煌。即便是到了现在,又有多少人依旧不知道我在那里,张铎就这样消失了。现在又是这样的话出现在我耳边,都相信我只要考研就一定能考上,一切会是这个样子吗?我也相信我一定能考上!但我知道,即使我考上我肯定不会上的。我只会带上学费去流浪!
流浪吧,流浪的梦想在这样的校园里。风依旧轻轻地吹着,阳光下有着美丽的笑脸表明着今天又是个好日子。
这是我的大学,这是我的大三,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天晚上给李芬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工作了,向她解释我我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给她打电话的原因。
“最近状态怎么样?”她问。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状态好的张铎和状态不好的张铎完全就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所以我回答说:“挺好的!现在我不管昨天是怎么样子,也不管明天要如何,我只要今天,我只要今天好好地活着,快乐地活着!”
“张铎啊,几天不见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怎么?说我自私?行,可以,完全可以,没问题,允许你这么说!”我不以为然地说,“你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已过去的事情还有必要再提吗?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了,那又有什么用?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目标都应该很明确,对不?”
“对!”
“那么既然如此,你我还不赶快行动,还不一步一个脚印好好走下去,还要等什么?还要说什么?”
“明白,明白,我明白了!你说得对,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好好努力吧!”她说。
清凉的风驱走夏日的炎热,我的大三就这样开始了。
第三章 衣带渐宽为伊消
范增益在某天晚上终于回到了宿舍,这的确有点可喜可贺,可惜的是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
我不想发生什么争执,但争执还是发生了,在我和范增益之间,在范增益和张冬青之间。
我只想让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大三了,大学就快要结束了,好好学的学点东西吧,可是他不愿意这样,他认为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你说你行你怎么不学英语?”范增益这么说,矛头直指向了我。在他的感觉中,我和他没什么不同,都是同样的人,我更没有理由去批评他什么。
“学啊,谁说我不学?”我回答说。
“什么时候学?”
“下个星期啊!”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总是明日那还不是不学?”
我笑了,说:“行,我今天可以学,如果你不嫌弃我点灯影响你睡觉,那无所谓。况且明天还有课,我还要上课,所以我今天晚上肯定不学。我明天也可以学啊,但是没资料你让我怎么学?只要你给我提供资料我马上就学!”
接下来他又开始攻击我上课了,说:“这几天刚开学,学校查得紧,所以你这几天好好上了几天课。过上一段时间那还不是不上了吗?”
“说得对!过上一段时间我是肯定不会上的。我可以坚持一天,就可以坚持一星期,我可以坚持一星期,就可以坚持一个月,可以坚持一个月,就可以坚持一年。我只保证这一年好好上课,过了这一年你想上我都不上。话我是这么说了,要是你不服气的话,你看着就行了!”
然后又是我的为人,他说:“你张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吗?不就是文章写得好点,其他的还有什么?”
我说:“至于我到底有什么我也不发表什么意见,你问张冬青就知道了!”
“张冬青现在就像你的一条狗一样,你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你让他咬谁他就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