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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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地冷静下来。
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后悔。
想那些做什么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想穿了脑袋又怎样?生活没有重播频道,即使有,我也不敢保证我能纹丝不动,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现在想到他,仍然有温柔的情愫缠绵的萦绕上来。有些人,是另一些人命里注定的劫。
人和人之间,总会有各种微妙的关系,那么,花与花之间,想必不会有这些牵扯不断的关系,它们都是独立的,自开自落,孤芳自赏便已经可以安然度日。
嘉铭?他还爱我吗?我记得很久以前,我还会像每个在爱情里迷醉的妻子那样,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让他把“我爱你”三个字说三道四。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不再觉得有什么必要让他表白了,人的一大功能就是口是心非,说和不说,其实实在是女人对爱情痴迷不悟的一种自欺欺人。
嘉铭……
我的丈夫。
喜结连理、天作之合、相濡以沫、长相厮守……人们发明了那么多一厢情愿的美好祝福,送给共赴婚姻之城的男女,让人在初始,充满了错觉,以为婚姻里的天地,真可以花好月圆。岂知,婚姻,是座迷城,走着走着,会连最初一起结伴来此的人,都离心离德,看到的,也多是花凋月残了。
步入婚姻的爱情尚且易冷,又怎能奢求没有责任的爱情恒温?
我该何去何从……
楼梯上传来人的脚步声,我能听出,有嘉铭的。夫妻的熟知,让我对他的一切声迹都了如指掌。不只他一个人的,他回来做什么呢?
我并不想他发现我在家里,那会给我带来很多烦心的询问。当门锁那里传来轻微的开锁的声音时,我轻手轻脚地躲进了落地衣柜里,那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藏匿处。
一个女人好听的嗓音传来:“快、快,给我揉揉肩膀,真是累死了。”
无声,我想是嘉铭在为人民服务。
撒娇的嬉笑声:“坏死了,乱动!让你揉肩膀,你揉哪里呢!”
嘉铭熟悉的喘息声。
我很后悔今天回到家里来,很多事情,不直接面对,是一种福气。我屏气敛息,生怕自己被发现,那样的局面,会让我们都不知所措。如果我在尴尬之后大动肝火,无穷后患将使我难以应对,何况,我不擅长打架骂人,也不擅长在尴尬中理直气壮,现在多余的人是我,我应该识趣才对。
脸上有泪淌下来,滴在了脚下我们结婚时那套红色的晚礼服上。
我听到她在热烈的气息里喃喃地求:“我要……”
无声。
我想那挂着我们结婚照的床上,接下来的时间里,女主角会换人,她会在照片里我温柔满足的笑容里,快乐地呻吟,和男主角一起,达到醉人的仙境……
我记起和嘉铭曾经一起看过的影片里,有人打开大衣柜的时候,里面有被人杀死的人,尸体直愣愣地扑面倒下。我吓得藏在他怀里,他却哈哈大笑。
现在,我希望嘉铭在打开衣柜的时候,我是可以那样没有知觉地一扑而落。他抱着我的僵硬的身体,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我猜不出来。
泪如雨下。
我只是需要哭泣,我不是伤心。我想,是这样的。我的伤心,是因为这样的局面,我终究逃不过要面对,我为自己的无可奈何而肝肠寸断。
“好了,该走了,今天、今天不行,我有点不舒服,而且,在这张床上,我……不行。她看着呢,她是我老婆,我不能让她看着我犯错误。”嘉铭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我松了一口气。
“不嘛……”她锲而不舍。
“真不行,哪儿都行,这床上不行,这是我的原则。”嘉铭冷静得很快,我可以听到他声音里的坚决。
她不满又无奈地咕嘟了一句,接着,我听到她们去了厨房那边。
等了很久,他们走了。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兀地响,血液冲击头部带来的沉重感,让我晕眩。
我在黑暗里,不愿打开柜门走到阳光下,但我终将别无选择。
我走出来,站定,很久不知东南西北。环视我的家,刚才,我做过了一场梦吗?好像不是的。
我去洗脸间清洗脸上的泪痕,看到餐桌上早晨我做的饭被收拾得只剩点滴,那一副筷子也被洗好放在筷子盒里了,还带着水。
我把那些筷子和所有的碗全部掷在地上了。
震耳欲聋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只一瞬间,又都销声匿迹了。随声碎裂的,岂止是这些瓷质的碗筷?我所剩无几的希望,也都轰然坍塌了,再怎样的逃避,也便是这样的无处可逃。
我站在满地碎碗片里,茫然四顾,俯身拿起一块碎碗片,把它放在另一只手腕上划过。痛感清晰地传上来,有殷红的血顺着洁白的瓷碗片流下来,滴在满地的碎片上,红白相映,有如红梅白雪,煞是好看。
我不会割破血管,命是我的,我很清楚。
我要的只是痛感,让我清醒的理智的痛感,这种痛感。可以让压抑在我身体里的痛苦得以释放,否则我会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精神失常,我不能让自己失常,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
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我的凝血功能很好。那些散落的血点也很快变了颜色,没有温度的黑,我的爱,终于冷透了。
我把满地狼藉很快地清扫干净,地上的血点也都擦掉了,我不想嘉铭回来看到后,问我怎么了。我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回答他什么,而我,对自己的所为,也不再需要内疚。
我可以伪装得很好,只当是刚才我根本就不在家,所以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像这些即将被我收拾干净的狼藉一样,了然无痕。
我和嘉铭,就这样,各自自以为是吧,至少,我和吕静的事情,他并不知晓,我们的日子可以照常运转下去。但,我从此要没心没肺地快乐下去,没什么值得我自责和顾恋,也没什么值得让我作茧自缚。
我重新回到书房,一直呆坐到日薄西山。
嘉铭回来时,我仍然端上可口的饭菜,仍然微笑如常。
但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变了。
我从此要为所欲为、放浪形骸地活下去,变成一个做着错事而不再愧疚的女人。
但上帝文思一转,并不让我称心如意。
意乱情迷16(1)
我常常想,这冥冥中,真的有上帝吗?如果没有,为什么这尘世间又有那么多的因果循环,无巧不成书?如果有,那么他是做什么的呢?拥有无比的智慧和神力,他手里拿着的法宝,定然是一支无所不能的神笔吧,他应该是一个作家的。
他随心所欲地安排他笔下的苍苍众生,让他们扮演大同小异的角色,把出其不意的情节安排给他们,然后看他们在这些从天而降的情节,手忙脚乱,如临大敌。
然后,他就笑呵呵地捻着胡须,把他的奇思妙想尽情地、从容不迫地,日日编排。古往今来,乐此不疲。
我不过是这人世间渺小的角色,没有被安排着肩负某个重大的使命,本来平静又安乐地活着,每天走固定的路线,日复一日去相同的地方工作,穿上去换下来就那么几件衣服,吃着再也翻不了新花样的咸菜,高楼大厦没有钱来买,豪华轿车只能在梦里开。
即使如此渺小的角色,剧目也被编排得相当精彩。
以前的种种都在为这个“出其不意”做铺垫,当它轰然降临于我自以为是的好日子里的时候,我被上帝仁慈的手指引着,在生活的风浪里,开始我艰难的途程。
家里的偶遇,让我主动与吕静合好,太多事必须要无可奈何地面对,我又何必斤斤计较?
情人间小小的冷战,让聚合之后的爱恋,更粘腻许多。
我一如既往地和他进行如同真空里的爱情,但心境,已经迥然不同于以往。
我变得心安理得,患得患失中心烦意乱时,再也没有愧疚。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总会极度地烦躁,因为白天里,吕静和我在一个大楼里工作,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但下班后,他就离我很遥远;而回到家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伪装下去了。我失了平常心来面对自己的生活。
很多以前让我觉得无足轻重的事,都会引起我的反感,焦灼烦躁。
这种烦躁渐渐增强,有时让我难以自处。
那一天,我又烦躁异常。
嘉铭不在家,他又去临城出差了。
想到,这个以爱情的名义,引我走进婚姻的男人,此时,正搂着周小鱼,徜徉在风光旖旎的地方,谈笑风生,让我一个人在凄冷的黑夜里,寂寞孤独,满腹愁怨,我觉得要发疯。
吕静的电话就这么及时地打来了,我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着电话倾诉相思,让他过来抱我。
我等在门边,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心情激荡。
我没开灯,在黑暗里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眼泪簌簌地落,我是那么感激他,在这样的冷夜里,给我陪伴和依偎。
可是那边,就另有了一个独守空房的人……我想到了,可是我自私地对自己说,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要了,只要,眼前这个男人……
他体贴地抱紧我,用手轻拍我的后背,温柔地安抚,我就平和下来,不再焦灼。
“章冰……”他用脸摩擦我的头发,深情地唤我的名字,如同梦呓。
我的心,如水润湿,泛起柔情的涟漪。
“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我们这样彼此拥有过……”他的声音,如同天籁。
“嗯……”我真的以为,这是全身心的交付。
接着,我们亲吻、抚摸,下五子棋……事事开心。
时间在我们的快乐里一闪而逝。
转眼就已经是深夜。
嘉铭回来了。
他打开门时,正看到我们相拥而卧!
那一刻,我竟然出奇地清醒,没有一点惊慌。
嘉铭的震惊让他脸色铁青,僵在那里,片刻后,眼睛里骤然集聚起腾腾杀气。
我和吕静都是衣冠齐整的,那天,我正在经期。
我们这还算是体面的,但无论体面与否,这样的场景是容不得解释的。
嘉铭像疯狂的困兽,蓦然暴起,红着眼睛,拿起了刀。
嘉铭喜欢收藏刀具,这便是当初我送他的定情物,是我从西藏买回来的,一把做得很古旧的战刀,刀锋凌厉。
当初,送他的时候,我曾玩笑:“如果你以后对我不好,我就卡卡你。”
嘉铭喜欢得要命,把它放在床头上,时时拿来观摩,也以备防身之用。
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这刀,派在了这样的用场上……
嘉铭握着刀,死死地盯住吕静,慢慢地逼近他。我想都没想,挺身挡在吕静的前面,冷静着声音说:“嘉铭,你冷静点!”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怎么可能冷静得了?我了解他的,他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像命一样金贵,把我也看得像私有财产一样重要,往日里夏天,如果我穿着的裙子短了些,他都不愿意,何况是今天的场景!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我,在家里撞到丈夫和情妇却佯装不知,可是,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有些分不清状况地想。但无论如何,想是我的死期来了。那么,就让所有是非离我而去吧,也许我会在解脱中得以安然,不会再有噬骨的烦躁来折磨我。
就在他把刀举起来的一瞬间,我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生命就此终结,我是幸福的,在好像是爱我和我爱的人面前,在生命最美好的年龄中,如花凋零,我是死而无憾的罢,那后来的许多痛苦、失落和悔恨,也就不必一一去品尝了,至少,可以留一份美好的心境,在所剩无几的爱里安详。
上帝的笔,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把思路逆转了。
嘉铭,这个我以为知之甚深的男人,令我不可思议地冷静下来了,他对吕静说:“你走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睁开眼睛,看到嘉铭,缓缓地用手顺着刀锋一路摸下来,血就顺着雪亮的刀脊滴落下来,在地上绽放开大大小小的殷红的花来,终于连绵成一片,成为一条血的河。而我,在这种渐渐集聚的河里,感到生命终结一样的痛,比死亡更深的恐慌和疼痛。
吕静怔了怔,站在那里没动,我急了,催他:“你走!”
他没有看我,低着眼帘,竟然说:“对不起。”然后,他走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关上门,又是我和嘉铭的世界。
此时此刻,和以前的每一次我们两人独处一室没有什么不同,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他仍然是丈夫,我仍然是妻子。
但,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是我们两个的家。我们大幅的结婚照片还挂在墙上,那上面,我在雪白的婚纱里笑意盈盈,他坐在我前面,神圣不可侵犯。
但,我到底侵犯了他。
空气凝滞着,杀气腾腾。
我等着他的判决,如果他真的把我杀掉,我也毫无怨言。
他长久地凝视着我,眼神陌生而冷淡。
我被动地睁大眼睛和他对视,眼里是无所畏惧的神色,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的了,那么怎样的后果,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