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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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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这些吗?” 
他支吾了半天,说:“是的,我不放心,所以来找你……” 
“看好我的丈夫是吗?其实你多心了,我很相信我的丈夫,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是真的有业务去的,你不必担心。”我这样说。 
心里已然乱成一团,但我不能表现得手慌脚乱。这是在医院,而我和嘉铭,是生活在人间烟火里,我们不能有一点情绪就要闹得满城风雨,那样的结果是,自找苦吃。 
他不好意思地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我很爱她。” 
我突然想起周小鱼的手,我问他:“那次周小鱼的手好像是刀伤,怎么伤的?” 
他红了脸,半天才说:“我看见她在公园里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回家和她吵起来时,不小心把她伤着了……章医生,那个男人,我没看正面,但我觉得很像你的丈夫。” 
我的头轰然作响,我清晰地想起那天晚上我回家说起周小鱼时,嘉铭的反常反应。一直以来那种隐隐的“错觉”,终于水落石出。 
我和嘉铭,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不由得苦笑,我说:“只不过是好像而已,但那不是他。我们夫妻感情一直也很好,但我会回家问他,让他注意不要让人产生误会。” 
他起身来告辞,并为自己此次前来,感到唐突和抱歉。 
我送走了他,回办公室的路上,脚步沉重如铅。 
嘉铭? 
他那么爱我。 
他会不爱我吗? 
不会的。 
可是…… 
心的深处很尖锐地痛,有东西七零八落地碎裂了,是那些虚设的美好的愿望或寄托。 
生活的真实啊……不要再想了。 
手机振动不止,是吕静的。 
使劲静静心,接通,就听见他怒气冲冲地吼我:“怎么了你!这么久才接!害我担心死了!” 
“担心什么?”我轻描淡写,这样的烦心事,怎能让他知道? 
“……你……唉!”他的叹息让我的心狂跳,他知道什么了?怎么会? 
“怎么了?我刚才把手机忘在大衣里了,在振动上,我没听见,这么大惊小怪干吗?”我这样说。 
“章冰……”吕静欲言又止,“无论怎样,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我一愣,咦? 
“呵呵,瞧我婆婆妈妈的……没事了,记着,我爱你。”吕静沉默良久,浅笑着说。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忍住,转身抬头间,看见吕静依在玻璃窗那儿,缓缓放下电话。 
他脸上的疼惜让我再次咬紧了嘴唇,不能哭!这是在医院! 
可是,吕静,他怎么没问,是谁来找我?   
意乱情迷14(1)   
晚上和小荷一起吃的晚饭,我越来越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了。 
刘副局长也在,说起话来,妙趣横生。 
他并不在意我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许是小荷告诉他我的嘴巴很紧,也许是爱情让他到了把别的事都置若罔闻的地步,总之,他表现得泰然自若。 
我只管吃和听,再就是傻笑。 
我和吕静,从来都没有在公众场合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比起刘副局长,吕静更谨慎些,而我,比小荷,也是如此。 
席间说起刘副局长的妻子,她在一个中学里教学,虽然为人师表,却不肯赡养老人,每每对刘副局长的母亲恶语相向,老人尿了裤子,都不肯帮着换洗。 
所以刘副局长的婚外情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我是怎么回事?吕静是怎么回事?嘉铭又觉得我哪些地方不如意了? 
想起来头就疼。 
吃完了饭,看他们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了,又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了大街上。 
夜空,月明星稀。记得童话书上说,天上的星星是情人的眼泪。 
情人的眼泪能有这样璀璨的光彩吗? 
这个问题真是愚蠢。有没有光彩,那得看是看在谁的眼里的,我想,此刻,周小鱼的眼泪,在嘉铭那里,应该是闪亮迷离胜过星辰的。 
而我的眼泪,此时,流下来,就只会在夜里,被风吹散,黯淡得没有一点晶亮。 
街上夜行的车,来来往往,闪烁的灯光,刺目如同探照灯,一束束扫过来,路边的风景,就时明时暗,象隐藏着数不清的鬼影。 
我,这是要去往天堂,还是要去往地狱? 
我在这尘世间,活得这样不明所以,糊里糊涂,连同自己,都不再真切。 
慢慢地走回家,想着那里的冷清,心里疼如刀割。 
吕静电话这几天频繁地打过来,我没接几次,我怕控制不好情绪,引他追问。 
我想我的惩罚已经来了,我应该学乖。 
好不容易睡着了…… 
半夜,屋子里窸窣作响。有人入室抢劫!我从并不沉实的睡眠里惊惶地坐起,却看到嘉铭在客厅里忙活。 
“怎么这么晚回来?”我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嗯。”嘉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不是说下个星期回来吗?”我问。 
“事情顺利,提前回来了。”他说。 
我把身子缩进被子里。 
“看,好不好看!” 
我睁开眼睛,看到嘉铭手里拿着的粉色肉感睡衣。他是个“体贴”的丈夫。 
“好看。”我说。 
“起来,起来。”他两眼放光地说。 
“什么啊,我累着呢,想睡。”我又闭上了眼睛。 
“穿给我看看,宝贝儿。”他兴致勃勃地。 
“你脑子进水啊!这深更半夜的。”我烦他。 
“听话,快点。”他坚持不懈。 
我从来都拗不过他的,起来,穿上,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举手之劳,但是心里烦透了。 
“我的老婆最漂亮了。想死了,来亲亲。”他看着就猴急地钻进被窝里,伸出双手,把我拖过来。 
我烦:“我明天还得上班呢,今天做了五个手术,人都累垮了,改天行不行啊!” 
…… 
早晨起来,浑身酸痛,嘉铭在一边睡得香甜无比。 
这个自私的家伙,我踢了他一脚,他翻了个身,依然香甜。 
我闷闷不乐地去楼下给他买好早点,放在保温箱里。 
客厅里乱糟糟的,都不知道他晚上回来翻个什么劲呢? 
我把他的箱子打开,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都拿出来,放到柜子里,奇怪,那些东西根本没动过,走时我怎么叠的,还是怎样的。 
留了字条,我去上班。嘉铭每次出差回来,都要饱睡一上午。 
照旧把他出差时穿的西装拿去干洗,从地板上捡起来的时候,我看到西装领子上有一点脏腻,我用手触摸了一下,是暗红的颜色。这个粗心的,抹这里了,我告诉自己那是服装的染色粉。 
路过干洗店的时候,我把那件西装给了老板娘。时间长了,我们彼此也都熟了。有时也在一起说些家长里短。 
“这最近忙活不过来了吧,快过年了。”我说。 
“是啊是啊,我家老爷子昨天又摔着了,被个骑摩托的撞着了,脑出血,在你们医院住着呢!那个没良心的跑了,过路人记着车号,还在查着呢,要找不到,这钱又有得花了。”她是个胖女人,走路慢得像企鹅,说话快得像刮风。 
“哪天没有车祸呢?不太平啊。我给你照看着,有事儿需要帮忙你就说一声。”我安慰她。 
“好人啊,章医生。”老板娘谢过来,“对了,大前天,我还看见你爱人穿着这件衣服在大街上走着呢—还有个女的。在三环路,离这儿远着呢。”她说着,拿眼睛瞅我,有意无意地。 
“那是我表妹,我让他替我去给她买件大衣呢,她大老远地来一趟,总不能让她空手回去。我那天不舒服。”我不动声色地说,想起那天我的车上看见的一闪,心里慌慌的。 
“噢,这样啊。”老板娘很失望似的,又换了笑脸说,“你们两个恩爱的,真让人羡慕。” 
我笑笑,把钱递给她,接了她递过来的单子:“我该走了,上班时间快到了。” 
“好走好走。”她乐呵呵地应着。 
本来打算不想这件事了,有时候糊涂着要比清醒好得多,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难得糊涂。但是现在,我即使想糊涂都已经很难了…… 
我转身快步走向医院。 
一大早,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大家都急三火四地奔赴不同的地点上班、工作,为身上衣裳口中食忙忙碌碌,每个人看起来都是有条不紊的,但谁又知道谁的方寸大乱呢? 
此时,我就是方寸大乱的。 
看看手指上的那抹红,有点油油的,我其实一直知道,那不是染色粉,而是,女人的口红。 
我一直处在自我欺骗中,不愿、不敢面对现实。 
嘉铭?怎么会呢? 
昨天夜里,他还表现得饿得跟狼似的,又怎么会有别的呢?可是,怎么就不会有别的?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自己,原来自己把坏事做尽,背叛了别人,却希望别人是良民。我原来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到了医院,还没歇下脚来,王霄叫过来:“章冰,手术!” 
手术、手术!该死的手术! 
开颅。 
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很神奇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一个人的脑,白的,红的,圆的,长的,软的,硬的,团团簇簇地浓缩在一个圆的脑壳里,它们都是按照了怎样的规则排列组合呢?就是这样的一堆东西,放在一起,就能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产生各种各样情绪,然后操纵着这个脑袋以下的部分,不分昼夜地动,吃饭、睡觉、工作、明争暗斗。 
作为医生,我明确地知道这些组成部分的名字和各自分工,可是是谁赋予了它们把死的固体的状态,转换成活动着的灵活的内动力的? 
它看起来,就是一堆死的东西,自己不会动,但里面的物质会让身体的其他部分动。现在就因为一根血管破裂了,它就宣布罢工,身体的其余部分就不能正常运转了。这些事情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也确实匪夷所思。 
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这么些物质,会命令人互相爱慕,互相防备,互相欺骗,互相伤害…… 
这冥冥中,是有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论我们是不是明白其中的原因,它都会按部就班的,合情合理地存在。 
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感到迷茫。 
我和吕静的爱情是让我不得其解的事情之一,我们到底怎么了,要如此纠缠不清? 
后来,嘉铭和周小鱼的爱情也是让我不得其解的事情之一,都爱到那份儿上了,嘉铭为什么不对我说明?不和我离婚? 
男人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女人到底也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的,东西,说到底,就是眼前这堆东西在作怪。它们藏身在人的圆脑壳里,每天都在精密地运算着奇思妙想,然后让它的主人,在有生之年,干尽了力所能及的见得人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情。 
嘉铭和周小鱼的爱情……不要自寻烦恼,我是个嗅觉很迟钝的人…… 
我皱着眉头,让自己专心起来,正在手术呢。 
我看着张谭高超的技术再一次救死扶伤,起死回生。 
那个脑袋现在看起来又是完好无损的了,几天之后,它又可以照常运转,让它的主人去做它想让他做的事情。 
想到这些有趣的事情,我笑了。 
张谭摘掉手套,把沾了鲜血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挤了些洗手液搓起来,他搓得很仔细,那些血就变成粉色的血沫,把那双手遮掩得忽隐忽现。 
是这些鲜血,供给了那脑袋里的组织和细胞以无穷的活力。 
现在,张谭的手上,沾着别人的已经死去的血,虽然已经氧化变黑,但一经水的浸染,就又红了,这些现象都很有趣。我看着张谭的手,不着边际地想。 
我崇拜他那双手。 
我崇拜他那圆圆脑袋里的东西! 
他转过头来,抬头看见我笑弯的眼睛,也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总是一闪即逝。大多时候,他总是严肃的—这不怪他,那堆东西让他这么做的。 
这么想问题,似乎更能善解人意。 
我不由地哈哈笑出声,是我的那堆东西让我这么做的,现在笑完了,它让我想起吕静来,让我打电话给他。 
张谭以为是因为他的手术很成功我才高兴的。 
他说:“又是这样,喜形于色!你变得越来越不成熟了。” 
没错的。但这不能怪我,我指了指脑袋,然后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开心极了。 
“怎么了,宝贝?笑的这么开心?”吕静问。 
“刚才,刚才我们做了个脑手术很成功。”我说。 
“我当你中了福利大奖呢。”他说。 
“我也想呢,真中了,咱们就私奔。” 
“行。私奔去哪里?” 
“去海边。买一幢别墅,院子里全是奇花异草,白天,我们一起听潮,晚上我们一起数星星。” 
“好。醉生梦死。” 
“哈……”说着说着,就好像已经在那样的生活里了。 
白日做梦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你笑得淑女点行不行,这样听起来有点恐怖。”吕静很会打趣。 
我愈发笑得花枝乱颤。就听到那边柔情地说:“宝贝,你这么开心,真好,我也很开心。” 
我就冷静下来,我开心吗?不。 
虽然我笑着。 
我不能否认,潜意识里我一直在想嘉铭的事情,老板娘的话和我自己的所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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