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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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 作者:一翎
意乱情迷 第一部分
意乱情迷1(1)
近来,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我。
这种感觉很强烈,让我惶恐不安,丈夫滕嘉铭笑我疑神疑鬼,死党小荷说我更年期提前。
真是这样吗?
也许是的,我睡眠不好,有点儿神经衰弱,近来手术又特别多,累得够呛。
但还是觉得那双眼睛无处不在,家里、医院、路上,如同芒刺在背。
我每每忽然收住脚步,猛然回头,四下找寻,却总看到人们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和陌生的面孔,像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我却被这种感觉折磨得神思恍惚,心惊肉跳。
好在放假了,难得的国庆黄金周。
本来想和嘉铭一起去旅游散心,想来想去,决定去泰山。
当我兴冲冲地向他请愿时,他拍着我的脸,歉疚而亲昵地说:“亲爱的,假期自己好好玩玩,我得出差去,真是的,不能陪你,觉得不过意,不过,工作需要,我也没办法,而且……”
“无论你走到哪里,心里都装着我。”我接过来说,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我听他这样说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看出我的失意,掏出电影票来,抱着我,亲吻我的脸:“别耍小孩子脾气,你老公我也是身不由己,人在江湖嘛,给,是明天晚上的,《十面埋伏》。”
两张?我惊喜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说:“叫小荷和你一起去,我今天晚上就走。”
我的心倏然冷却,叹了一口气,转身给他收拾东西,灰心丧气地想,小荷?她的未婚夫祥军是个当兵的,好不容易等到国庆节回家了,两口子如胶似漆的,哪有闲情理我?
心里就觉得委屈,好不容易盼来个假期,又要形单影只一个人过,可是,抱怨有什么用?嘉铭身负重任,出差哪能免得了?我不是个喜欢唠叨的人,知道于事无补,也就懒得开口。
嘉铭从后面抱住我,赔着笑,说:“宝贝儿,别这样,让我心里更不过意。”
“不能不去嘛?”我终于忍不住问。
“局里安排好的事儿……回头,我给你带好礼物啊,我的晓雪最善解人意了,对不对?”嘉铭循循善诱。
“连哄带骗!”我赌气地,却不想说出了这个词,说完,自己心里一惊。
“哄倒是的,骗可就冤枉我了……”嘉铭蓦然松开了我,把我转过来,紧张地要解释。
“好啦,我不黏着你了,正事儿要紧对吧,走吧走吧。”知道他还是要走的,我不能不懂事。
“这就对了,亲爱的,开心点儿,回来好好伺候你,向领导保证!”嘉铭挤眉弄眼地说。
我听了,恹恹地,继而强颜欢笑:“不少什么东西吧?走吧。”
嘉铭走了,门关上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常常这样,我为什么没有习以为常,反而越来越觉得孤苦伶仃了?
去逛利群商厦,也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东一头西一头的瞎逛,看的东西不少,脑袋里一片空白。
走到钟表柜,我停住了脚,我和嘉铭戴的那款情侣表,还有得卖,摆在那里,把我们两个相恋时的甜蜜往事牵动了出来……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连在一起看场电影都成了奢望?
“小姐,请把这款情侣表拿给我看一下。”
一个悦耳的磁性男音让我收回了思绪,我抬头看他,不觉一惊,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帅,气度不凡,举止潇洒。
他转头冲我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淡淡的熏衣草香挥散过来,让我有一瞬间的晕眩。
我的愣怔引他饶有兴趣地凝视,我蓦然醒悟,窘得掉头就走。
“唉!小姐,不好意思,请你帮我看看这款表好不好,给我和我的爱人戴……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买哪款。”他叫住了我。
我只好回头站定,看看柜里的表,依然觉得这款是最精美的,就说:“我觉得这款不错。”
我和嘉铭戴着同款的表,但由情侣到夫妻的我们,爱情的温度早已低落,其实这些细节与爱情,本来无关。
他听了,就对售货小姐说:“好,就这款。”又对我说:“我付款,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事麻烦你。”
我看他匆匆跑回来,有一瞬间的错觉,嘉铭买这表时,也是这么笑容满面地付款后跑到我身边的。
他拿了表,转身对我说:“麻烦你陪我喝杯咖啡。”
我转头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疑问,他怎么这么自来熟?
他并不觉得冒昧,微低着头看我,露出杀人指数颇高的笑:“其实,我最想麻烦你的事是,可以和你共舞,然后陪你度过孤独长夜。”
这话露骨暧昧,可是他郑重的神色、温柔深情的语气,使得这话并不显得轻佻。
他怎么知道,我的夜是孤独长夜?
我感到恼怒,被揭露了隐私般的不悦,但他纯净的笑容,让我觉得发火很没风度和幽默感。
我们互相凝视,我看到他眼中跃动的热情火焰,理智告诉我该走了。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对女人,是个忠告。
我礼貌地拒人千里:“对不起,我约了人。”
他听了,失望的神情写在脸上,继而微笑:“你会记住我的,今夜,你也会在我梦里。”
“你好像过于自信了。再见。”我冷着声音,很不客气地说,他的笃定让我反感。
走出很远,却觉得他还在看我,回头,果然,他站在那里,玉树临风,含情脉脉。
我要走回去,一夜情的剧目就可能登场。
我为自己这个念头脸红,转身决绝地离开了。
第二天,去影院看电影。
两张票,一个人看,想想就觉得凄惨。
我在黑暗里找位置,觉得茫然无助,黑夜摸象是这种感觉吧。
如果嘉铭不出差,他一定会揽着我的腰呵护着我向前走,他还是很体贴的,出差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我闷闷不乐地想—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拉住了我!
我一惊,转头看,可是影院里已经熄灯,乍然进来,什么也看不清,我心存侥幸地想,也许是嘉铭,故意给我惊喜。
我就叫:“嘉铭,你这该死的,吓我一跳。你搞什么鬼把戏!”
身边传来几声浅笑,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
我顺着他的牵引依次挤过人群,终于坐定。
往旁边一看—天,哪里是嘉铭,竟然是昨天在利群遇到的那人!
他怎么知道我会来看电影?
眼睛适应了黑暗,电影也已经开演,我能清楚地看到他专注于屏幕的侧面,鼻翼俊挺,唇型优美。
我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隐隐地不安让我如坐针毡。
如果说,昨天是偶遇,那今天就有点不对劲儿了,怎可能总会这么巧?
“开始了,开始了,专心点儿。”他冲我露出一个贴心的笑容,我这才发现,我的手,竟然还被他握着。
我慌忙抽出,我说:“让我看看你的票,你是坐这里的吗?”
他说:“别出声,让人听见非把我赶走,那你就没有佳人陪伴了。”
我听了,稍微放松了心情,问:“你没买票?”
他乐了:“我不知道你会坐哪儿,买的什么票?”
呵,这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看电影?”我满肚子疑问。
“小姐啊,你非要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整夜守在你家楼下,盯着你出门,追过来陪你?”他又露出他那蛊惑人的笑来。
“……”可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嘛。
“好啦,看把你奇怪的,我也就是想来看看电影,碰巧你来了,我就先占个位子,回头人家来了,我让给他,然后把你拉走,没别的意思!”他这样解释。
“为什么要把我拉走!”还没别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我立刻充满戒备。
“因为……第一次偶然相遇,山又蒙蒙,水又蒙蒙……”他调皮地念起了歌词。
“你这人说话总是这样吗?腻歪得像个流氓!”这次,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不是总是这样,只对你是这样。”他保持着单刀直入的表达方式,不愠不火。
“为什么单单对我?”脊梁上滚过寒意。
“因为我们前生就相爱。”他看着我,没有一丝戏谑地说,郑重得如同宣誓。
“……这里没人喜欢听骗子念台词。”我清醒地挖苦他。
“要知前生事,今生所受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保证,我们前生今世,都相爱,你信吗?”
“这话你经常对人说吧?感情都泛滥成灾了。”我坐不住了,想跑。
“看你这人,不对你说这些吧,你觉得我图谋不轨;顺着你的问题,对你说这些吧,你又说我感情泛滥。呵呵……愁死我了……”他换了口气,坐在那里,支着脑袋一脸沮丧,忽然又抬头瞅我,“你们女人习惯想男人对你们图谋不轨是吧,连偶然遇见也要问为什么,连说句话都要接受审查,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这一说,想想也真是的,我的问题确实有误导的指向,可是……
“别老是这么紧张兮兮的,放松点不好啊?”他显出些不耐烦来,“那,我这边不也坐着个美女吗?瞧人家多大方,当我是空气,你就不能学学!”
我想笑,忍住了。
“想笑就笑嘛,我这么卖力地勾引你,不给点儿鼓励,我还怎么进行得下去嘛!”他一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样子。
他自己把话这么说着,倒显得我太小心眼儿了,我就缓和了神色。
“说真的,没别的,我就是一个人无聊,真的,凑巧碰到了你,而且你也确实值得我这样的帅哥恭维一下,回头,你要不愿意跟我走,我还得自己走,没想绑架你。”他显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来,苦口婆心地说。
也许,这也是个孤掌难鸣的主儿,和我一样,渴望人陪吧,也就是碰巧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何苦思来想去,那么累干吗?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他很会察言观色,又说:“你这人看起来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我等着他说下面,就听到他说:“就是太重视我了。”
我终于被他说笑了,我说:“你这话让我想起狐狸对乌鸦说:‘你哪里都好,就是不会大声叫。’结果,乌鸦不服气,一张嘴,肉就掉狐狸嘴里了。”
他听了也笑:“如果你一松口,也一准掉我手里了。”
看着我又严肃的脸,他不紧不慢接着说:“可是如果你不松口,那我就只能靠边站。对吧?所以,并排坐着看场电影嘛,又不是强迫你上床睡觉,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我彻底放松了,他说得有理,再说,反正我旁边也不会有人来,正好他在,也算没浪费一张票。
我这么想,就不再计较了,抬头看电影。
正演到章子怡假扮歌妓为金城武献歌献舞,那双舞刀弄枪的手腕,舞起长袖彩练来,同样波光潋滟,风光独好。
渐渐看得入迷。
影片里的场景很是引人入胜,金城武和章子怡的虚情假意,就在这情景交融里,慢慢假戏真做,爱到至死不渝。
爱的刀光剑影无处不在。
我看着这影片,置身其中地感受,却愚钝地感觉不出,爱情的埋伏正向我展开……
看完电影,我们走到了灯光灿烂的大街上。
该说再见了,可是他彬彬有礼地说:“请小姐给我个当绅士的机会,让我送你一程。”
现在,我们虽然彼此说不上熟稔,至少感觉不再陌生。
我想拒绝,可是竟然莫明其妙地默许了。
我们就一起默默往前走。
我突然想到,嘉铭此时在做什么,如果他知道,他文静内向的妻子,此时,正和一个陌生的帅哥漫步街头,共赏灯光星泽,会怎么想,怎么做?
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
身边的人很敏锐,他忽然停下来,竟然执意牵我的手:“别把自己装进套子里,即使那里很孤单、很冷,也不敢探出身来寻求温暖。”
很好的比喻。
我抽出的手再度被他握紧。
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不要退缩,今夜,把你交给我,好吗?”
“不好!”我脱口而出,我不要一夜情,那种放荡的游戏后患无穷,我做不来。
他看出我的戒备,顿了顿,若有所思,玩世不恭的笑再次浮在脸上,良久,他漫不经心地说,“你能竖贞节牌坊了,呵,不过你想歪了,我只想陪着你,不动你,如此而已。”
那不是引狼入室吗?到时候我要吃了亏找谁去?
我才不傻。
我在沉默里打算盘。
他盯住我,一副了然于胸的德性,笑容里充满挑衅的暧昧:“不敢带我去你家?”
“当然。”我并不会负气上当。
他一字一顿地说:“今晚不会,可是以后会。”
我对他的自以为是感到可笑,我说:“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不可能。”他马上肯定地回道,“百分之百不可能。”
“为什么?”我诧异。
他做出一个很诡秘的表情来,看我,像研究一个古董,突兀地问:“你不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反问,“为什么我会认识你?”
“上天安排的,呵呵,你真是很有趣。”他出我意外地说,“我可是天天都能看到你。”
“你说什么?”我听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