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粉子(连载完)-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开着车,想起刘至诚他们的“三不”政策,“不主动”就太难了,男人必须要有相当的实力才能做到。
一路上,我瞻前顾后,不知道该不该行动,该如何行动。
“你往那里开,送我回家!”林未晏并没有真喝醉。
林未晏的家就在玉林,几分钟就到了。
我硬起脑壳,扶着她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装饰成简单的印巴情调,这种装修不太激发人的情欲,但林未晏够性感,上楼时我的手放在她曲线优美的腰臀之际,常常抚弄她娇嫩的身体,一直呈雄起状。
一进卧室,我大着胆子关上门,转身贴住她的身体抓住她的手,把她抵在了门上。
嘴唇也抵达了她的嘴唇,林未晏闭上了眼睛,合拢的双唇迟疑着、终于微微地启开,雪白的脖子似抬非抬。
我心花怒发,欣喜若狂,没想到我胡向东有如此魅力,双手紧紧拥住她纤秀的腰肢,尽情啜饮着爱情的芳唇。她粉红的嘴唇温暖而潮湿,尖尖的舌头柔软、光洁,嘴巴像饱满成熟的草莓,甜蜜地散发着撩人的幽香。
她叉开两条浑圆、矫健的大腿靠在门上,我的手在她腰后的曲线上游走,指尖穿过她轻柔爽滑的紧身内衣,肯定是名牌内衣,一直摸到尾椎的末端,这时她全身像弹簧一样紧张,我触及到了她的湿润,一片真实而辽阔的湿润。
我像马达一样激动万分,林未晏你真好!够性情、够粗犷、够放肆、够胡来,我真爱你,甚至打算好好爱你一辈子。
“不,向东,我们还要相互了解,不要…”林未晏娇喘着说。
我理解她的矜持,但现在已是箭在弦上。我一往无前、继续对她身体的各方面展开全方位探索。必须要感谢名牌,尤其是名牌内衣,林未晏的长裤、以及她薄如蝉衣的外套很容易就被我褪到了下来。
“不要啊!——”此刻林未晏像一只刚被放进油锅的黄辣丁,拼命挣扎起来。
亲爱的,很对不起,我一定很温柔。我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反转180度,林未晏光溜溜的下半身无奈地抵着冰冷的门板,粉脸上似乎有一丝凄苦的神色,又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想是要下什么决心。
很显然,她可能正准备着下定决心迎接我。果然,她弓起身,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古怪造型,像正在奋勇攀登的登山运动员,春光尽泄之际,我顿时魂飞魄散。只见林未晏提起她那一条美丽浑圆的大腿,往门上狠命一蹬——轰然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向后摔去,一阵辟里啪啦乱响,我们像两只断线的风筝被摔进屋里,我双手在空中乱刨,像一只待斩的青蛙,我正要喊救命,“咚——”地一声,我头上一阵剧痛,眼前直冒金星,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成都粉子(89)
睁开眼就看见王建南,他正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脑袋还是一阵阵刺痛,我伸手一摸,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卑鄙绝望到了极点。
我太背时了,简直无法面对惨淡的人生,惭愧得闭上了眼睛。
“林未晏呢?”过了很久我才开口说话。
“刚走,她太疲惫了,一晚上没合眼。”
“几点了?”
“天快亮了。”
“很不好意思。”
“神志还清醒嘛,医生说没事,轻微脑震荡,还要观察一两天。”
“不要起来,你流了很多血。”
“这婊子实在万恶。”
“我已经批评她了,把她批评哭了,还好,幸亏她铁床不是尖的,否则脑花一绽,你娃身份证就再也没有用处了。”
刚送走红姐没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我惭愧得简直要哭。这一定是上苍对我好色的惩罚,我怎么不学一学王建南。最近几天,我对他越来越佩服,上次算命人的说法其实并不全对,他有淫棍之才,却无淫棍之志更无淫棍之行,这需要足够大的定力,也需要生活让他足够倒楣。
“我受伤的事,有没有别人知道?”
“你要不要通知家里人,我马上通知周家梅?”
“不,千万不要,你在开玩笑?”
“对了,林未晏说她下午要来看你。”
“林未晏?林未晏是谁?”我问。
“你娃假打,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想装失忆症,快吃药了!”王建南说。
我真希望自己失忆,当然最好是“选择性失忆症”,对自己有利的事都记得,对自己不利的事全部忘掉。前不久,听说有位哥们车祸后就患了这种失忆症,自己借别人的钱他全部忘了,别人借他的钱记得一清二楚。
其实现在的人根本不需要撞脑袋,基本上都容易大面积感染这种失忆症。
我吃了几颗镇脑灵,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王建南还在椅子上沉睡,估计他昨晚也没怎么合眼。
阳光刚刚打在我床单上,林未晏就进来了。没想到我这个病因可疑、甚至可耻的病人,竟然会受到英雄般的待遇。
林未晏手上捧着一大把鲜花,提着一大堆水果,春风满面、风生水荡地走进了病房。
她衣着光鲜,打扮得比昨天还要漂亮精致,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看望病人的,倒像是去参加嘉华年会的。
第一次在大白天看见林未晏,我发现,她其实并没有我想像那么漂亮,至少不如昨天晚上性感。坐在我床边,她每一次微笑都尽量表现歉意和担忧的心情,经常温柔地抚摸一下我黑白相间的脑袋,好像对自己的杰作还不够满意,不时问一问我还痛不痛?
废话,当然痛。但我没这样说,我说其实一点也不痛。
这臭婆娘太狡猾了,她和刘至诚一定是虚情假意,现在不知道她的蜜糖里面又要给我下什么迷魂药。
其实现在,我和林未晏的关系十分微妙,我再往前紧追几步,她很可能就会成为我的女友。
但我有两点顾虑让我下不了决心,一是她和刘至诚之间的旧情,就算是虚情假意,就算我以后能够释然,我也担心刘至诚暗中取笑。另外,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彼此敢不敢下这个注,下一个无怨无悔去爱对方的赌注,这需要试探、观察,需要真诚和勇气。这一点太难了,现在很多女人的恋爱观就像中国足球队的战术观:“想赢怕输,保平争胜”
和刘至诚他们的“三不”政策相对应,她们也有一个“三不”策略:不主动,不冲动、不被动。
昨天晚上林未晏就做到了“不主动、不被动”,但她最后在我的挑逗下有一点冲动。幸好关键时刻悬崖勒马,把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撞得我头破血流,终于扭转了乾坤,重新掌握战局主动。
我理解了这一点,当然就不能怪她,也不敢对她抱什么太大的奢望。
不过,想起周家梅回心转意的希望如此渺茫,如果林未晏足够真诚,我也许会接招。
但我不能轻易接招,尤其是现在不能接。
“快接住。”林未晏说,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我。
成都粉子(90)
林未晏削了一粒苹果,她已经递到了我唇边。
我平时最讨厌吃苹果,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而且还有点反胃。
但这是一个粉子削的、一颗饱含爱意的苹果。我只好烂起一张苦瓜脸,一口啃了下去。
“哇”地一声,刚咽下去的东西从肚子里喷射而出。
王建南被我的呕吐声吵醒了,他一看这情景,马上说脑震荡不能乱吃东西。
林未晏手足失措,连声说对不起。
可能被王建南撞见了我们刚才的亲热劲,林未晏脸颊绯红,转身到卫生间去拿来了拖布。
地板收拾干净后,林未晏又拿起了一粒苹果,说是也要给王建南削一个。
林未晏的这番举动并不做作,她的确也有真诚朴实的一面,只是她早就把它们遗忘了。
林未晏削着苹果,想起了什么心事,突然抬起头问王建南:
“听说沈秋在广东出过事,怎么可能呢?”
“谁说她出过事?”王建南说。
“刘胖子亲口对我说的。”林未晏说。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刘胖子,刘至诚毕竟还是我们哥们。”我劝林未晏。
“他是你哥们,不一定是我的。”王建南说。
王建南显然对公司破产的事很有意见,我想起马上要和刘至诚重新谈这个问题,脑袋又开始隐隐痛起来。
王建南一直认为这件事我不该听刘至诚的馊主意,只要我们再好好奋斗一年,不会稀罕这10万块不义之财。
我说刘至诚也是为大家好,他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他说沈秋卖淫的事是不是真的嘛?”林未晏又插开话题。
“他老汉在公安系统,他说是真的当然假不了。”王建南说。
王建南还说,当年沈秋卖淫出事以后,沈秋老妈去求他们家帮帮忙。刘至诚的父亲很讲原则,不帮这个忙无所谓,但刘至诚不应该到处宣扬。
难怪我当年在沈秋母女俩拍胸口担保,沈秋卖淫的事绝不传到成都去。当时重庆媒体报道这新闻时,姓和名都没提,只说是某高校女生,但我一回成都,别人争先恐后告诉我沈秋在广州怎么了。
我知道刘至诚中学时代追过沈秋,他可能有酸葡萄心理。
“太不可意议了,完全看不出来,简直想不到,沈秋会做这种事”
林未晏还在一边惊叹不已,我盯了她一眼,暗示她不要在王建南伤口上撒盐。
在医院住了两天,在林未晏的关怀和照顾下,这两天里,我体会到了一种恬淡的幸福。不过这幸福好像还不是发自肺腑,更不足以刻骨铭心,可能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需要找一找相濡以沫的感觉。
很可惜的是,医生说我一周之内都不能做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做爱算不算剧烈运动?”我问医生。
她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林未晏,弄得人家很不好意思。
我估计这医生肯定对林未晏心怀妒意,也不跟我说清楚倒底算不算,难怪老百姓对医疗事业的意见相当大。
其实,这几天我也没有机会做爱,林未晏明天就要去北京出差。
星期一,我回到了公司。
报社那笔欠款的催款律师函已经摆在我桌子上。我一到办公室就和刘至诚通了电话,把我和王建南的意见大致说了一遍。
刘至诚要我下午去他办公室跑一趟,见面详细谈一谈。
我知道刘至诚一向喜欢把重要的事情安排在办公室洽谈,说是显得很正规。看得出来,他比较重视王建南的意见,让“诚东文化”破产赖帐的事大有回旋余地。
下午,我到了刘至诚办公室,站在他办公桌面前,仔细把王建南对这件事的意见说得清清楚楚,我说,风物宜长放眼量,现在我们公司虽小,但毕竟做了几个不错的策划,在业界已经有点口碑,以我和王建南的能力,明年就可以上一个台阶,'完全不必把这30万放在眼里。最近绵阳那个case,我们已经做了一个很完美的草案…
我还没把准备的说辞全部讲完,刘至诚就已经叫财务和保安到银行取钱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在王建南面前有交待了。
成都粉子(91)
站在凯莱帝景大厦18楼的落地窗前,我舒展眉头,俯瞰着繁华的城南社区,远处的“波士顿花园”已经封顶,正像王建南广告文案上写的那样,富丽堂皇、高贵典雅。
“向东,我要早知道你头被撞了,就不用麻烦你跑这一趟。”刘至诚在我背后很关切地说。
“无所谓,已经不痛了。”
“听说上周你抱着一支破鞋痛哭流涕,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啊。”我说。破鞋?难道是指林未晏?刘至诚的思想居然也这么封建。
“小叶说她亲眼看见,你不会被车门撞一下,就撞出了失忆症吧?”刘至诚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被车门撞了”。
“不是破鞋啊,是新卖的意大利名牌凉鞋,嗨!这事比较复杂,我以后慢慢给你说。”
“一个公司老总和一个高级主管跪在办公桌底下痛哭流涕,这很不像话,很不利于事业的发展,这个问题要引起你们的高度重视。”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知道刘至诚的话说得有道理。
不到一个小时,财务经理回到办公室,递了一个纸包给刘至诚。
刘至诚潇洒地把一个纸包扔到我手上,然后说:“你先放好!里面是11万块钱。”
11万!这是什么意思?是给我的?我从来没有一次性赚过这么多钱。
刘至诚说:“你和王建南的想法太幼稚了,以后你不要像他那样书生气,现在凭空多了11万,何必东想西想,发展才是硬道理。”
我说,我很难向王建南交待,如果这笔欠款不结清,他马上要和我们翻脸。
刘至诚笑了,笑得很轻松。他说:
“向东啊,我一直看得起你,你可以到我们公司大家一起做,我也可以支持你再办一家广告公司,你和王建南混在一起有啥子出息。”
我问他,为什么我多拿了一万块。
刘至诚说,他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最近现金比较紧,希望我理解,再说这生意终究是他拿出来做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拿大头。
拿大头是什么意思?
我背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嗫嚅了半天我说:
“王建南那边我咋个交待?”
“如果他要翻脸,正好让他翻脸,有了钱你还会缺朋友吗?”刘至诚的笑容变得更灿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