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粉子(连载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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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刘至诚这样的身家,那就用不着花钱了。上周,我和他一起吃饭时我对他说:
“如果我今年发财了,也包个‘二奶’,你把林未晏贡献出来,我们搞一搞‘换二奶游戏’”
刘至诚马上反对,他说:
“林未晏绝对不愿意换,她爱的不是我的钱,凡是钱能买来的东西,毕竟是廉价的,就像你我之间的朋友感情。”
刘至诚的话很有道理,怎么说他也算成都市响当当的成功人士,如果还要用钱去买感情,恐怕怎么也算不上成功。
实际情况正是如此,如果林未晏不选择他,排在她后面时刻准备着自荐枕席、宽衣解带的女人多如牛毛。对林未晏这一类的女人,刘至诚他们圈子的朋友有一整套的战略战术:
对比较开放大胆的女人,他们坚持“三不”政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对比较被动的女人,坚持“三个不要”政策:不要脸,不要命,不要乱花钱。另外还有诸如“八泡九不泡”、“可泡可不泡”等等情场制胜的九阴真经。
三年前有个搞服装设计的粉子爱上了刘至诚,把刘至诚称为成都市最优秀的“商业天才”,刘至诚当时在贷款挖温泉,把自己挖得焦头烂额,也把成都周边挖得稀烂,还是负债累累。女孩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把唯一的服装店卖了。甚至千方百计怀上了他的孩子,并坚持说就算他不离婚,也要做一个单亲妈妈。怀到第6个月时,刘至诚终于赶在孩子出生之前,挖出温泉,一夜暴发之后,他很快就泡上了小歌星张欣雨,这个瓜婆娘才最终绝望,去医院做了引产手术。
这个战例正是在坚持“三不”政策的基础上,所取得的比较经典的成功案例。但在坚持“三个不要”的指导思想下,刘至诚还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成绩让我们学习借鉴。
刘至诚抛弃欣雨是应该的,毕竟她是个酒吧歌手,对刘至诚的事业没有什么帮助,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又漂亮又体面的白领丽人林未晏,我作为他的朋友,很为他感到高兴。
对刘至诚的情场得意,我以前有一个很大的误解,认为女人喜欢他是因为贪图钱财。
其实我大大错了,在爱情这个领域,女人远不如男人贪财,甚至相反,很多女人敢为男人牺牲,敢为男人花钱,女人真正需要的绝不是男人的钱财,而是男人的时间。
从这个角度出发,就可以理解林未晏的选择了,既然“天长地久”只是说说而已,那么谁的时间更宝贵呢?
当然不是我的!
最后,我鼓励王建南在公司好好干,一定要争取早日发财。
“快睡吧,以后再说。”王建南在床上翻了翻身。
“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我问王建南。
“可能有吧。”王建南未置可否,他又说:
“可能有钱人鸡巴大。”
“你MB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操愤青!”我说。
“不是愤青,的确有人考证过,财富是一种催情剂。”王建南说。
成都粉子(59)
的确是催情剂。
——这别墅的隔音也太差,楼上林未晏的呻呤声越来越大,大得有些不切实际,仔细一听,林未晏叫床的时候,居然喊的是普通话。
林未晏呻呤的时候喊的不是母语,让我觉得很是奇怪。
当然没有贬低普通话的意思,说普通话是一种礼节,是社交手段。但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还要说普通话就让人很让我费解。据我对动物的了解,如果有一条母狗学会了一门外语,比方说是猫叫,这当然很好,关键时候可以吓吓耗子,如果在发情的时候,她叫的声音居然还是猫叫春,那它的男朋友、那些公狗们就会觉得莫名其妙。
我怀疑王建南刚才所谓“财富是催情剂”的说法,不一定有道理。
爱情需要语言,有时候,性到语言为止。去年夏天,我有过一次相当失败的“一夜情”,不对,其实应该是“一夜性”。那天我在卡卡都俱乐部喝酒,正好遇上公司甲方一个行政助理,喝了两瓶红酒后我死皮赖脸地把她从酒吧拉到我车上,最后拉到了我的床上,进入她身体后,她嘴里不停地喊e on。 Yes e on…当时我的感觉特别不爽,她身下干燥如冰、完全性冷,我想可能是因为“一夜情”特别流行,媒体上经常搞这一类的调查,时尚杂志的标题就是:今天,你“一”了没有!让很多还没有“一”过的时尚青年相当自卑,她做为白领丽人当然更着急,所以必须要和我尝试一回。
但那种“一夜情”我觉得很没有意思,还不如手淫,后来就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一周之后,她到我办公室来送材料,当时我正呈压抑状,隔着办公桌就动手动脚,掀起她的长裙就把她底裤脱到了脚腕处,然后把她按在桌子上,这时她拼命抗拒说不要不要,我伸手往下摸了几把,发现她确实不想要就算了。她提上裤子说,她非常爱自己的老公,绝对不想乱来,晚上喝高了也许还有感觉,可以和我搞一搞,清醒的时候她绝对做不到,甚至还说白天对男人的身体很反感之类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一直有情人,闹离婚已经闹了一两年。
原来如此!从此我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今年情人节的时候,她给我发了一个半荤不素的短信息,但那天我心情特别烦燥,居然忘了回复她。
成都粉子(60)
从花水湾回来后,公司的广告业务进展非常顺利,尤其是我们策划的雕塑艺术展,让本地同行刮目相看。
这天中午林未晏打来电话。她说,最近两个星期以来,波士顿花园一期已经预订了一半。
真是好消息!看来,这个楼盘差不多成功了。毫无疑问,“诚东文化”的广告创意和制作水平很快会得到房产界的认可。
这几天我走路都在偷笑不已,经常趁办公室小妹不在的时候,朗诵唐伯虎的诗歌作品《莲花落》:
如愿以偿成为老总,
一切尽在我掌握中;
越来越接近周家梅,
今天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是的,这个周末之夜,也就是明天晚上,我会在占据主场优势的情况下见到周家梅。因为,我和王建南策划的“成都波士顿花园现代雕塑艺术展”揭幕酒会即将开幕。
公司给报社、电视台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其中《华西日报》的请柬是公司的创意总监王建南亲自送的,周家梅得到如此高的礼遇,又在她工作范围之内,她当然不会像前两次我约她那样,死瞅瞅地说一句:“我们之间还有必要吗?”
让我屁也放不出一个。这一次,为了慎重起见,王建南送请柬时我特别吩咐他,事先不要让周家梅知道我胡向东就是本公司老总。
第二天周末到了,我花了半天时间刻意打扮了一番,一条米黄色的灯芯绒裤子,一件新买的登喜路牌深蓝色T恤,这样我的下半身显得像一个艺术家,上半身又像一个成功人士,就凭这身衣着,凭我这一身色彩的搭配,很有可能就把她周家梅当场丢翻。
夜暮降临了,波士顿花园的主题花园——“卡耐基广场”上挂满了彩灯,酒会上人来人往。没想到,刘至诚现在的面子如此之大,成都各界的很多真正名流(主要因为成都人把著名流氓也简称为“名流”)都跑来了,我在文化界久闻大名的人也来了不少。
一时间冠盖如云,在刘至诚的引荐下,我和很多“冠盖兄”频频握手,把酒言欢,很有成功人士的感受,我很希望在这种关键时候,正好被周家梅看见,她一定会仰慕得不行。
完全在我意料之中,酒会上粉子比“冠盖兄”还要多,这就太好了,可以让周家梅看一看这些新生代美女,她一定会感觉到压力,一定会万分焦急、强烈地意识到当初她离开我是多么不明智。
看着这些茁壮成长的新一代少女,我突然觉得,为什么商人、闲人、权贵们都喜爱艺术,其实并不是附庸风雅,而是喜欢热爱艺术的美女。
女人为什么都热爱艺术呢,我就不知道原因了。于是我回过头问王建南:
“为什么这么多漂亮婆娘都对艺术很热衷?”
“我咋知道,你应该去问周家梅。”王建南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左前方。
我随着他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周家梅!
一看见周家梅,我如堕冰窟。
她紧紧地靠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旁,这个男人频频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看起来不是大款也是艺术家。我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很想冲过去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
这个中年男人虎背熊腰,周围的熟人看起来比我还多,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建南说,那个大汉就是著名行为艺术家黄羽。我听说过这个人,前年在报上看过他的报道。我可怕地意识到,这对奸夫淫妇有可能早就搅到一起了,也许我头上两年前就戴上了绿帽,就是这个姓黄的人戴上的。
第九章
成都粉子(61)
半年多没见周家梅,我觉得她比少女时代更有风韵。
过去和她天天在一起厮守,我反而没看出来。今天她尤其显得漂亮,迷离的夜灯下,她上身穿一件桃红色绸缎对襟唐装,下身穿一条黑色长裙,把她衬得雪肤冰肌、风骚迷人,让在场的一些“著名流氓”垂涎欲滴。
开春以后,中国大凡有点份量的人都爱在正式场合穿唐装。最先带头穿唐装的是个加拿大伙子,每年春节,他都在电视上逗老百姓开心,但他说的相声一点也不搞笑,倒是那身衣服着实好笑,让人想起“沐猴而冠”这个成语。
现在大街上也流行穿唐装,我也有一件,周家梅前年去丽江旅游时给我买的,我穿起来正像当年沈秋说的那样,很像汉奸或者狗腿子。当时我就觉得,这种衣服很择气质身材,难怪现在的人都不穿。很多中国人肩不平胸不挺,穿起来效果和我差不多,不像汉奸就像土匪。西装就不一样,一穿上它就显得气宇轩昂正义凛然,显得特别重合同守信誉、保证质量实行三包…以至于企业老板都要求员工穿西服,只有周末干坏事的时候穿便装;也有少数人相反,工作的时候穿休闲装,到周末反而穿西装了,这一类少数人就是刘至诚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今天晚上,刘总就穿着一身昂贵的华伦天奴牌西服。
周家梅身材好、个子高挑,穿上唐装还有点名媛淑女的味道。这婊子红杏出墙了,还穿得这么淑女,像一个马上要入洞房的新娘,更让我心里一阵冰凉。
我身上更是一片冰凉,我突然感觉到,今天我穿得太少,四月份就穿起了短袖衫,白天阳光明媚还无所谓,天一黑下来,室外吹起了凉风,隐隐约约还有纤毫细雨。
我已经冷得抱住肩膀发抖,正在这个最倒楣的时候,周家梅看见我和王建南了,而且她正朝我们这边款款走来,还装出一付落落大方的样子,一双大而不当的眼睛虚伪地看着王建南,完全没把我这个亲夫放在眼里。
走近的时候,她先和王建南打了招呼,然后假装很自然地侧过脸问:
“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冷得全身发抖,还是鼓起勇气说:
“当然,很不错。”
周家梅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我问她:“你呢,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居然也会关心我好不好。”周家梅夸张地说。
这时,王建南在旁边插嘴问一句:“你红包拿到没有?”
周家梅说签到的时候小姐已经给她了。王建南马上说:“拿错了,你的那一封是公司专门准备的,在我们胡总身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裤子里掏出信封,递给她的时候我突然后悔起来,这几天兴奋过度,竟然没有想到在信封里附上几句情话。
周家梅接过信封说:“哎哟,都已经‘糊’——总了,真是失敬!”
说话的时候,她脸上一点“失敬”的意思也看不出来。
成都粉子(62)
哪个男人戴上绿帽子会觉得好!
周家梅这瓜婆娘居然还假惺惺问我过得怎么样。她问这话的时候,那个“奸夫”艺术家就站在她的后面奸笑不已。
现在,周家梅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她转过身,只对王建南说话。
“你的那位红姐呢?”她问。
“好久没有联系了。”王建南说。
“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周家梅很有感慨地说。
王建南沉默了一阵,才说:“我知道。”
我听得莫然其妙,在我印像中,两个婆娘应该没有接触过,她凭什么说她不错,会不会是床上功夫不错,两个婆娘莫非搞同性恋?
我思绪完全乱了,绝望之下心如刀绞,脑海里不断浮现黄某人和周家梅造爱的色情场景。
再这样想下去,我肯定要当场发疯,很可能按捺不住把周家梅按在地上强暴。
正在这关键时候,旁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
“胡老师,你今天好帅啊。”
我一听,顿时恢复了一点点信心。我知道是谁来了,马上转过头看着她说:
“小慧啊,你今天也很漂亮,怎么现在才来。”
做为我的房客,刘小慧近水楼台,我当然给了她一张请柬,这样就可以把她顺便发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