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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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孙扬笙看看身边泪涟涟的小女人,问道:“前面有一家很不错的珠宝店,我们去看有没有喜欢的,我送给你。”
不断抽着面纸猛擦眼泪的骆诗瑶突然停下了动作,愣愣的问:“珠宝店?”
“是啊,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可以买下来送给你。”孙扬笙笑笑的说。
“谁稀罕你的珠宝啊!”骆诗瑶抓起面纸盒就往孙扬笙的脸上扔去。
孙扬笙原本以为她会欢欣雀跃,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招数,面纸盒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脸上,尖锐的盒角正中鼻粱,疼得他呼天抢地、泪水直流。
“你才是个泪娃娃呢。”骆诗瑶伸出右手指将右眼角往下拉,同时伸出粉舌,对孙扬笙扮了个鬼脸。
活该,谁叫他嘲笑她在先,又想用礼物收买她在后,这下正好,也让他尝尝痛哭流涕的滋味。
“你干什么啊?”孙扬笙揉着鼻子,气呼呼的问,可是他一肚子的气,在看见她可爱又滑稽的鬼脸之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原本止不住泪水的骆诗瑶这会儿倒真是不再流泪了,她噘着小嘴,神气活现的说:“谁教你乱说话。”
“拜托,我乱说什么啦,我是要送你礼物耶。”孙扬笙以为她没听懂他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次。
“你还说、你还说!”骆诗瑶跋扈的叫道。
在和倪文宾共度的爱情岁月里,她一直都是委曲求全的那一个,到头来,却是委屈也求不了全。
她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她的话语和容颜,像娇嗔、似撒泼,正是一个女孩在爱里应该享有的特权───她不知道,但是却这么做了。
“你干嘛这么激动?如果你不喜欢珠宝的话,我们可以买别的嘛。”孙扬笙一心想要讨好她。
看来,他们的价值观实在相去十万八千里。骆诗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把目光调向车窗外。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生气了?”孙扬笙问。
“没有……我只是累了,我想回家。”骆诗瑶淡淡的说。
他们之间一点儿交集也没有,她不该答应孙老爷子的要求,她没有办法嫁给像孙扬笙这样的人,他不懂感情,只懂得用礼物来收买女人的心。
她想起倪文宾。倪文宾不也是用感情来交换物质吗?
感情,只要有人出价,就有人卖吗?
物质,怎能换来真感情?
为什么有钱人总是以为世界上没有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
第四章
这样美好的你
无一处不可爱
无一处不甜蜜
我贪心得想全部占有
“我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一路上都不理人?”孙扬笙把车停在骆诗瑶的住处前,忍不住这样问。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回家,可是她除了「左转、右转、往前开」之外,连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谢谢你。”骆诗瑶没有回答他,简短道声谢就推开车门下车。
走到公寓前,她正准备开门,一只大手却突然伸过来,将她手里的钥匙抢过去。
“把钥匙还给我。”她抬起头,生气的叫。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孙扬笙顺手把钥匙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我一定要说话?”
“因为……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孙扬笙涨红了脸。
即使对顾蕴慈,他也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可是,他真的喜欢她的声音,甜而不腻、细而不尖,那么的悦耳动听。
“谢谢你。”骆诗瑶低下头,踢着自己的鞋尖。
“就这样?”孙扬笙问。
“不然你要怎么样?”骆诗瑶反诘。
“你真的不喜欢我,对不对?”孙扬笙吸了好大一口气,闷闷的问。
“我说过我们是不一样的人。”骆诗瑶说。
“因为不同,所以才有吸引。”孙扬笙不死心的。
“因为不同,所以才有冲突。”骆诗瑶固执的。
孙扬笙呆立了许久,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用力的追过女人,也没有被女人这样彻底的拒绝过,通常都是女人主动向他示好,都是女人先来爱上他的,当初也是顾蕴慈先向他伸出手,他才会往下陷的。
“你喜欢我爸爸,对不对?”孙扬笙突然问。
骆诗瑶猛然抬起头,疑惑的盯着他。
“他今天来找你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骆诗瑶显得有点儿心慌,她答应过孙老爷子不会泄漏下午的会面,孙扬笙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和那个老不修在公园里卿卿我我的,有眼睛都看见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他是你的爸爸啊!”骆诗瑶愤怒的说。
“爸爸……”孙扬笙冷哼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口气?就算他有千万个不是,至少总会有一个优点吧?”骆诗瑶忿忿不平的说。
孙扬笙的脸色变得又阴又沉,他冷冷的说:“他当然有优点,至少追女人这件事他可是在行得不得了,像你,不就被他哄得团团转了吗?”
还有顾蕴慈,也是糊里糊涂被那个老不修给骗上床……想到这里,孙扬笙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你……你真的是神经病!”骆诗瑶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告诉过你,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敢骂我,你最好不要太过火。”孙扬笙忍耐的说。这个女人赏过他耳光、骂过他无耻,今天又多加了神经病,他真的是受够了。
“你走啊,又没有人要你留在这里挨骂。”骆诗瑶对他不可一世的口气十分感冒,他根本是被宠坏了。
“你……”孙扬笙气得七窍生烟。
“钥匙还我。”骆诗瑶凶巴巴的说。枉费孙老爷子这样处心积虑的要帮儿子找到幸福,照她看来,幸福用在孙扬笙这种男人身上简直是浪费。
“你凶什么凶啊,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这样大声。”
“谁是你的人了?”
“难不成你连那天和你上床的是谁都搞不清楚?”
“你不要脸!”
“像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女人,大概也只有我这种蠢男人才会傻得想对你负责。”
“谁求你负责了?”
“我的道德、我的良知在提醒我,我夺走了这个女人的贞操,所以不能不对她负责───”
“我不用你负责!你的道德良心拿去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吧,我不需要,我不是那种用一片处女膜换一张结婚证书的女人,如果我是那种女人的话,就不会……就不会……”她悲哀的住了嘴。
如果她是那种女人的话,倪文宾就不会离开她了,如果当年她早点给他的话,也许倪文宾就不会跟黄若怡走了……
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她才不要因为道义或责任一辈子囚禁对方,现在即使她做了,也不会以此为要胁男人的手段。
“诗瑶……”孙扬笙的声音软化了。
“不要叫我。”骆诗瑶软绵绵的说,她已经吼得没有力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我不是真心的……”孙扬笙耙耙自己浓密的黑发,懊恼的说:“我是气疯了,我以为……”
他不敢承认他在吃醋,看见她一心维护老爸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要妒忌,想到下午看见老爸握着她的手的模样,他就要抓狂。
“你走吧……”骆诗瑶靠在门上,虚弱的说:“钥匙就送给你好了,我睡在大门口也没关系……”
“诗瑶……对不起……”孙扬笙走近她,拉住她的手。
“放手啊!”骆诗瑶大喊一声,过度用力挣脱他的结果,是让自己脚下一个踉蹌,重心不稳的往前倒去。
“小心!”孙扬笙在她跌倒之前及时捞住她的腰。
她实在太瘦了,倒在臂弯中盈盈可握的腰肢,揪痛了孙扬笙的心。
“走开……”她用力想板开黏在她腰上的大手。
“不要生气了……”孙扬笙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牢固的圈住她。
“走开、你走开!”骆诗瑶不死心的拼命想要拉开他的手。
“除非你答应不跟我生气了。”孙扬笙死皮赖脸的要求。
“我没有跟你生气。”骆诗瑶冷静的说,“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我们只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我没有跟你生气、我没有生气……”
虽然口口声声没有生气,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孙扬笙看着她的脸,再度被她无情的话语给伤害了,可是他不敢再刺激她,她看起来好像快要崩溃。
“我送你进去吧。”看着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孙扬笙只有心痛。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骆诗瑶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直往下沉,口里还不断的逞强着。
孙扬笙一手环住她,一手伸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钥匙,试了一下,很快打开大门。
“你住在几楼?”孙扬笙问。
“五……五楼……”骆诗瑶虚弱得就要倒下去了。
孙扬笙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走进这栋看起来颇有历史的楼房里。
“放开我……我可以走……”骆诗瑶还在逞强。
可以走才怪,这栋老旧的楼房里连电梯都没有,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爬上五层楼?不过孙扬笙没有回嘴,只是牢牢的抱紧她,一步一步的往五楼走去。
§§§§
四面八方的恶梦向骆诗瑶袭来。
“不要走……不要走……”
梦里出现的,是倪文宾拥着黄若怡离去的背影,不管她怎么喊,他们连一次都不曾回头。
“走……你走……我不要你负责……走开……”
梦境陡然转变,孙扬笙的脸在她面前不停的放大,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她听见他不停的说着负责、负责、负责……他说他后悔强占了她,他说他不得不为她的贞操负责任……她捂住耳朵,她不要听、她不要听……
然后,他又说:“谢谢你不要我负责,老实说我也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松了一口气,转身背过她离去。
她没有开口留他,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骆诗瑶在床上翻来滚去,最后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她不要听见自己的哭声,她要把哭泣埋起来、埋起来……
可是有人偏偏要把她的枕头抢走,他不肯让她把哭泣埋起来,他一直在拉扯她的枕头,骆诗瑶死命的捉住枕头,狠狠的把脸埋在里面,她要把哭泣埋起来……
“诗瑶,别这样,你会把自己闷死的!”孙扬笙真不知道纤细的她是哪里来的这种蛮力,她紧紧的抓住枕头,他怎么扯也扯不开。
骆诗瑶拼命把脸往枕头里埋,她不要留一点空隙,她不要留一点空气,她要完完全全埋葬哭泣……
“诗瑶,不要这样。”孙扬笙急得冷汗直流,他使出浑身的力量,双手猛力一抽,终于把枕头给抽了出来。
失去枕头的骆诗瑶也突然安静下来,不再继续哭泣。
孙扬笙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鼻下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呼吸的气息,总算放心的吁了一口气。
他站在床边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为她拉好身上的棉被。已经深秋了,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着凉,而这个小小的套房里,并没有暖气。
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把手伸进棉被里,握住骆诗瑶纤细的足,发觉她的小脚冰冰冷冷的,他柔柔的爱抚搓揉着她的小脚丫,直到她的双脚渐渐变得温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把手抽出温暖的被窝。
突然之间,他好像有点懂了,骆诗瑶需要的也许不是名贵的礼物,而是多一点点的温暖。
§§§§
冲完澡出来,骆诗瑶慢慢踱到房内唯一的一张小沙发前,专心研究起孙扬笙熟睡中的脸。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阔额宽嘴、剑眉斜飞、鼻粱又直又挺,面部肌肤黝黑光滑,睡着时候的他仍然是飞扬的,只少了清醒时候的跋扈。
是的,他是个飞扬跋扈的男人。骆诗瑶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听见他口中传来一声沉沉的低咒。
“该死!”孙扬笙扭扭僵硬的脖子,人高马大的他卷在单人小沙发上过了一晚,他觉得自己的头和身体好像快要分家了。
胡乱骂了几句中英文夹杂的脏话,才睁开眼睛,却对上骆诗瑶兴致盎然的眼神。
这女人,是把他当成动物园里的动物在观赏吗?
“看够了吗?”他的口气有点儿不爽。
在女人房里过夜,却破天荒的什么也没做,倒是半夜忙着起来为她暖脚遮被三五回,搞得天亮才窝在小沙发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