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记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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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筒子一拿出来,我就感觉到刘队的手微微的一震,似乎这个东西他看了有些害怕的似的。
夏阳也过来拍了拍我:“只是在你的皮下植入一个信号发射器,没有问题,只有一点点疼痛。”
刘队嚷了一句:“他也要~~~~……”
麦子递出来一个眼神,尽管他看着斯斯文文的,那个眼神却是冰一样的冷,让我也心中跳了一下,不过麦子很快眼神就又温柔了下来:“安全第一。”
刘队和夏阳也什么都没有说,黄山和另外一个人也过来帮忙,撩起了我的衣服,麦子在我肚子的最上方摸索了一下,把这个筒子贴近了我的皮肤,说:“千万不要动,只有一点点疼。”然后我觉得嘭的一下,一个热乎乎的硬物打入了我的体内,并立即膨胀了一下,一阵剧痛,我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麦子已经将那个筒子拿开了我的身体,额头上似乎还有细细的汗珠,他说:“三分钟之后就不疼了,你坚持一下。”我低头一看,我的肚子和肋骨交界的地方,一个小指头那么大的洞口,正向外冒着血。黄山迅速的拿出一个胶布一样的东西将我们的伤口盖住,我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东西在体内停下来,膨胀了一下,然后似乎又有些转动,搅动着我的身体,那疼痛就一阵阵的袭来,不一会,我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
麦子说:“不好意思,忍一下。山猫,我们走吧。大狗,你们开那辆车。”
我疼的天昏地暗,被塞到车里面,疼得弯下了腰。车已经发动,刘队坐在我旁边,黄山开车,车扬起一阵尘灰,沿着小路开了出去。
车开出了几分钟,我的这种剧痛才慢慢的停歇了下来,尽管不疼了,但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那个东西似乎已经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肉。我喘着气,慢慢的坐起身,刘队拍了拍我:“好了点吗?”我嗯了一声。
“最近这两天还会发作,你忍着点,有心理准备就好。”
“哦,谢谢。”我转念一想,莫非刘队身上也有这个东西?
黄山也转过头搭了一句:“你千万不要撕掉那个胶布。”
“好的。”转眼就看到刘队也在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回忆。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道。
“一个地方。”刘队平静的回答。
“那是哪里。”
“不远,开一天车就到了。”
我知道刘队绝对不会说,也只好懒得去管。闭着眼睛回忆刚才那些惊心动魄的情节,从我被抓住到现在,也就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这一天的经历已经足够一个正常人穷尽一生的时间去琢磨了。
就算我工作的时候,再大的场面,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多神秘又有特点的人物,一个个似乎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五花八门,形形色色。一张平常人的面孔背后,都隐藏着骇人听闻的故事,我以前平静生活的周围,是否这些人物也时刻围绕在我的身边,只是,以前一直没有一个我这样的管道去窥探到这一切而已。
雨巧是否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上?我相信既然连给徐书记开车的小李都是一伙人,那么他们找到雨巧的可能性绝对非常的大,那他们会怎么跟雨巧说?会说我还平安吗?
从以前的蓝制服到现在的第二通道,C大队,我真是有点糊涂了,我一直以为神秘组织最多只有一个,但是腾的一下又钻出来第二个似乎和蓝制服针峰相对的组织,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这个世界上也许不存在绝对的强权,再恐怖和强大的组织的背面,也许永远有一个对手或者几个对手在时刻盯着他,一旦找到机会,就会举起利刃,毫不留情的刺下去。
唉,我叹口气,这个世界我不知道的东西还太多太多了。也许一觉醒来,才发现是南柯一梦而已。
这辆车一直不停的在急驰着,车上备着汽油和食物,中途只是偶然下来换了一次汽油,并解了个小便。然后其他时间都在车上,刘队和黄山中间也换了几次手,都是一换下来就打瞌睡,可能是他们一直开的都很快地原因吧。
这样持续不断的开了十几个小时,终于看上去应该逐渐走进了内地,一路上人和车都渐渐的多了起来,经过的镇子和小城市也都看上去繁华多了。这时候天刚刚蒙蒙的亮了起来。我们驶入了一个山区,车在并不是很平坦的道路上飞驰着,剧烈的颠簸几乎能够让人的肺都跳出来。
刘队很疲劳的又换了下来,冲我笑了一笑:“快到了。”
我坐的屁股都要开花了,生平第一次还是坐这么久的汽车,于是一脸愁容的说:“你们也真够辛苦的。”
“没什么好辛苦的,习惯了。”刘队伸了伸懒腰,边伸边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是谁?”
我来了点精神,连忙的回答道:“是啊!是啊!能说一下吗?”
“我们啊?”刘队把懒腰伸完,看着我说:“你觉得呢?”
“是特种部队吗?”我问道。
刘队眼光闪了闪,突然把我的衣服一抓,脸凑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我:“告诉你,我们是魔鬼!”蒙蒙亮的早上,加上黑漆漆的车里,刘队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那两个眼珠子似乎也在发出红光。
我吓得全身都抖动了一下,双手立即去抓住刘队的手,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汗毛都顿时竖了起来。那一刻我什么都相信,现在说什么我都能相信,因为这一切在我看来本来就不是人间应该发生的事情。我用力掰动着刘队的手,口中叫着:“你……你……”
刘队把手一松,突然哈哈哈哈的笑起来,我是又怕又惊,看着他的样子,自己也缩着脖子。黄山在前面也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大狗,你不说就不说,还吓唬别人干什么。这个大狗还真起得好呢。”刘队哈哈笑了笑,手伸过拍了拍我:“是不是很刺激啊。还累不累?”
我真是想哭又想笑,这个看上去只比我大上3、5岁的刘队,有时候象个小孩子一样,还喜欢恶作剧。我放松了心情,也陪着笑了两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刘队继续大声地笑着:“你啊,有时候还真有趣。如果你我不是这个身份,也许我们还能做个朋友。是不是啊?”随后把我大腿一拍。
“您抬举我了。”我也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这个刘队搞气氛的功夫真是一流,从抓到我用的小花招,到审讯的时候做戏,然后当着徐书记的面装傻充愣,大喊不是我说的。这个家伙如果不干这行,也许是个挺不错的真警察。
“活动一下,换换脑子,也不错嘛。是不是黄山,精神点了吧。”刘队还在调侃着。
“是啊。真有你的。”黄山也应和着。
这一车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三个人,如同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样,一下子轻快了起来。
又开了一会,黄山突然呀了一声,刘队一个翻身坐起来,问道:“怎么了?”“有些怪东西。你看看。”黄山说着将身上仪表盘下方的一个东西拽下来,递给刘队:“你看看。”刘队接过来,是一个挺大的液晶屏一样的仪器。
刘队扒拉着这个东西,问道:“还好啊。”黄山说:“你倒回去点看记录重播。”刘队操作着,过了一会说:“妈的,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不是鸟,鸟的信号不是这样的。你看他们拐弯。”
“妈的,绝对不是鸟。什么东西!!”
“被发现了?”
“不会,不可能!除非有人泄密!”
“谁敢泄密!你别胡说,你再看看,是什么东西?”
“动作太快了,这里记录的数据也不清楚,不是鸟,不是飞行器。”
“那是什么,是人?”黄山嘴里迸出来一句。
“是人就糟了!!黄山,快开吧!”刘队吼着。
黄山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这辆车如同过山车一样几乎贴着地面飞了起来,这可是山区啊。这黄山的驾驶技术也真是一流。
“奶奶的,又回来了!3000米外!”刘队吼着。
“立即打报告吧。情况不对!”
“保持速度!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鸟蛋!!”这时候前排座位的侧包里面发出一阵爆响!刘队一把扯出一个步话机一样的东西,接过来就喊:“大狗在79区,有他妈的不明物体接近!”步话机里也喊出话来:“确定不明物体类型,立即汇报,3组的人马上去接你们。”
“是!”刘队一掌关了这个步话机。
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刘队他们说什么,好像他们的人一直都知道一样。刘队又看了看那个液晶屏幕,骂道:“奶奶的,这回是盯上我们了!!”刘队从怀中掏出一支巨大的手枪,很像枪战电影上面的那种。银光闪闪的。冲我吼道:“不想死是吧。把我的脚抱着!”然后摇下车窗,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我也立即死死的把他的两条腿抱着。刘队在外面蓬蓬的放了两枪,然后缩回来。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肚皮吼道:“能听到吗?是他妈的太岁!!是太岁!!”那个步话机又尖利的响了起来,刘队一掌拍开,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稳住稳住!!一定要到78区口!!保护李胜利安全!!这是命令!!这是……”刘队一经又一掌把步话机拍断,一把丢出车外。冲着肚皮吼道:“少鸡吧说些废话!!!”
刚说完,整个车顶突然如同大石头砸中一样,轰的一下出现一个大坑,那力量之大,让整个车顶都塌了下来,车顶几乎都砸中了我的脸。整个车在地上被冲击的弹跳起来。所有的玻璃一下子都碎掉了。刘队吼着:“妈的,这么大劲!”然后又钻出去开枪,蓬蓬蓬蓬蓬蓬,连开了六枪。然后又退进来:“黄山,把你的J3给我。”黄山正在全力稳定住车,却也麻利的把这个J3从怀里丢了出来,刘队熟练的接住,是一柄黑色的类似于刘队的强,不过在枪头上似乎有个拇指大的突起。刘队吼道:“抱着我的腿!”然后身子又钻出车窗,我把他的腿牢牢地抱着,只听见蓬蓬嗤嗤蓬蓬嗤嗤嗤连续的枪响。
黄山吼道:“进来,有车。”
刘队猛地一缩,一辆大货车贴着车子滑过。爆发出巨大的喇叭声,然后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撞到旁边的山上了。刘队嚷着:“没效果!击中无效!”
然后挥拳把后车窗打烂,向外面放着枪。我本来一直低着头,却突然发现车窗外似乎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发光的鹅蛋!!!
刘队吼道:“操你奶奶,哪个畜牲出卖了我们的消息,当我们是钓太岁的饵吗??”刘队不是冲外面吼的,是冲着肚皮吼着!然后把他的枪丢掉,伸出半个身子向前方射击,嗤嗤嗤嗤。
饵,我们是饵,在钓什么鱼吗?我脑中炸响着。
妈的,刘队保护我,就是保护我这个饵?刘队就是和我这个饵一样可怜的陪葬品?还搭上一个黄山?
车又被大石头一样的东西击中,整个的跳了起来。
冒死记录第一部《开端》(26)
十九、太岁的追击
黄山大吼着:“瓜娃子的!”双臂用力的挥动方向盘,车在路上象个醉汉一样摇摆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车也剧烈的轰响着。
我和刘队在后面象打架一样激烈的互相碰撞着,刘队嘴里也粗鲁的吼着脏话。车刚稳定一点,刘队就吼道:“还不来!!”
这个时候,车的后部又重重的挨了一记,汽车怪叫了一声,居然被震的跃起,整个的在空中翻了一个个,刚一落地,却也再也控制不住,轰的冲下来了公路。
整个世界都昏头脑涨,我如同一个肉丸一样在车里翻滚着,身体重重的和几乎所有车内的部位亲密接触着,脑袋被撞了几次,轰轰乱响。不知道车翻滚了几次,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居然还清醒着,不顾身上的疼痛,我一看,车还是正着四轮着地的状态,旁边的刘队满脸都是血,头歪在一边,似乎昏迷了。前面黄山被车前窗的变形卡着,一动也不动。整个车里充满了一股子金属粉末和汽油的味道。
我把刘队拉了拉,他看起来还在喘气,我用手推了一下我这边的车门,只是哐当了一下,似乎被卡死了,我用用脚狠劲的踹了刘队那边的车门,门居然晃晃悠悠的开了,我从刘队的身上爬过去,下了车。然后拼命的把刘队脱出来。
刘队的脑门上正汩汩的冒着血,一条腿古怪的扭着,应该是断掉了。我身上到处都疼,脸颊上也有热热的血流淌着。尽管我也应该伤的不轻,却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劲,这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管,玩命的把刘队拖开了几大步。
刚要转身回车那里去拉黄山,车却嘭的一声,爆炸了,我被一阵热浪扑倒在地。一抬头,黄山已经淹没在这辆严重变形的车的火焰之中,只看到一点火焰中的影子忽隐忽现。
我只好架起刘队,使劲地向坡下滚去。说滚去,是因为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大坡,身边都是胳膊粗的树木,地上一层厚厚的树叶和枯枝断木,我刚拖着刘队走了两步,就两个人摔倒在地,向前翻滚着,我一直死死的架住刘队,怎么也不肯放手,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