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中的都市女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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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迪军和刘小珊都尝试着再次燃起熊熊烈火,最简单而有效的办法,就是保持肉欲萌生的初始状态,然而吕迪军的身体也不是钢打铁铸的,渐渐地也难以应付,流露出了厌倦疲乏的意思,只是硬撑着没有说出来而已。
刘小珊何尝不是如此,总觉得自己沉湎在这肉体的快乐中有些过分了,这肉体所带来的愉悦越多,精神上的负担就越沉,以为这快乐是可耻的,淫荡的,以至于这就要压垮自己。
两人也尝试着抛弃这肉欲这一交流的渠道,在精神方面寻找更多可以融合的地方,然而这并不顺畅,反而发现彼此在个性上的差异。比如刘小珊喜欢让人无微不至地宠爱着的感觉,而吕迪军根本就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细节的人;比如刘小珊上班回来时喜欢静静地看一会书或者看电视,而吕迪军就喜欢一些热闹吵杂的场面;饮食方面刘小珊偏淡,不喜辛辣酸涩的东西,吕迪军反之,偏好面食为主;比如刘小珊在卫生方面非常讲究,总认为一个干净的居家环境会让人心情愉快的,吕迪军不大认同,比较随意一些,一些举动就让刘小珊反感,如脏袜子到处乱扔,上厕所不关门等……凡此等等,不一一而列举。
总的来说,两人除了在肉欲方面可以互相契合外,其他的各方面皆潜藏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矛盾之所以隐忍着没有爆发,是因为各自都克制着,也因为这熊熊烈火燃过之后,还残余着一定的热度,这热度虽然不足以令两人如当初那样爱得死去活来,也能彼此之间产生一定的包容。
或许,这是相爱容易相处难了,刘小珊不禁感慨万千,自己当初与杨建义也是经历了这一激情的阶段的,难道与吕迪军的这一段感情,也要重蹈覆辙?重演从激情,到渐渐平淡,到互相伤害?而这,只是与吕迪军同居的第十二日而已,要是过多一段时间后,会不会更糟糕?……刘小珊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自己到底了解吕迪军有多少东西呢?似乎不多,除了知道他是辽宁人,家里有一个关系不怎么融洽的老婆和一个十岁的儿子外,其他对于他的过去和现在并不怎么地了解。
他也不喜欢谈论自己,他的过去和现在在刘小珊眼中就如是一个谜,云遮雾罩并且是虚虚幻幻的,让刘小珊怎么捉摸也捉摸不透。天啊,自己竟然是与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亲近着,自己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疯了,刘小珊,你是疯了。
第二十六章 有愧于婆婆
迪军,我回去布吉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刘小珊推了推还在沉睡着的吕迪军,你反正也有时间,去东莞把钱要回来。
嗯,吕迪军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刘小珊摇摇头,心想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这十几万的款吕迪军一直拖着,没有去东莞向他朋友要回来,一催,他就会说这朋友信得过,放在他那边比放在自己身边安全,要是自己要回来了,怕自己大手大脚地就把这钱花掉了,到时连本钱也没有,还拿什么开酒吧?
这话解释得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可刘小珊是将信将疑的,吕迪军怎么看也是一个圆滑的生意人,对钱也应该非常敏感一些才是的,怎么这一会倒跟人家学起憨厚来?
他吕迪军可是戒掉了大手大脚的毛病,除了租房时交了押金和一个月的租金外,这段时间的日常开支就是刘小珊在应付着,这让刘小珊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学人家养小白脸,可自己不是富姐富婆,而以吕迪军的年龄也不能称之为‘小’,脸又不怎么见得是‘白’,怎么也与‘小白脸’联系不到一块,那么自己到底与他是什么关系呢?难道这可以解释是‘爱’吗?
由着他吧,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自己干吗要替他紧张?刘小珊撇下吕迪军不理,自己拾掇了一下,换了一套黑色连衣裙,想想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再加了一件灰色的外套,出门时狠狠地带了一下门,门碰地一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吗?
刘小珊回到布吉时已经十点半,杨建义也刚走不久,他跟他父母交待了几句后,就放下钱走了,几乎和刘小珊形成前后脚的时差,一个刚离开,另一个就踏进家门。也好,要不倒是非常尴尬的,见了面彼此也不知道要不要打个招呼,或者说些什么好,这下倒彼此省事了。
儿子杨伟豪见到刘小珊先是一怔,尔后就扑了上来,跟刘小珊撒着娇,说妈妈,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才回来啊?
妈妈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了你的吗?妈妈出差,今天才回来。刘小珊说这话时脸上一红,幸喜儿子察觉不到她这反常。
杨建义的父亲见到刘小珊时阴沉着脸,没有吭声进了房间。
杨建义的母亲则拉着刘小珊的手,忙不迭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刘小珊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瞬时从脸颊红到脖子处,心里的愧疚一下子无法消散,鼻一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婆婆,比自己的亲妈妈还亲,而自己,怎么忍心要伤害她呢?
你回来也累了,先休息休息,我买菜去,回来咱们好好聊聊。这老人家也不待刘小珊答应,蹒跚着张罗买菜去。
刘小珊不好阻挡婆婆,心想这婆婆也当得太不容易的,即使自己做错了这么多事,也绝不计较,将心比心,自己就要无地自容了。这一想,泪水就悄然滑落,这婆婆越对自己好,越让自己惭愧,越让自己心虚,更是质疑起自己现在所谓的幸福快乐来,这幸福快乐,是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中的?
妈妈,你怎么哭了?我也没有哭,你就不要哭了!儿子杨伟豪见状忙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刘小珊。
妈妈这不是哭,妈妈这是高兴,知道吗?这是高兴,妈妈高兴见到你。儿子真的长大了,知道关心他的妈妈,可是自己这个做妈*,怎么就反而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在外面瞎胡闹?
妈妈,你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妈妈也想着你呀,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可是,怎么小虎说你跟着一个叔叔跑了,以后再也不回来的?儿子的幼稚的脸上是疑惑不解。
小虎是隔壁邻居罗卫国的小孩,与杨伟豪是同一学校同一年级但不同班的小玩伴,这罗卫国与杨建义的交情不浅。
瞎说,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啊,我也不相信啊,婉阿姨也说你会回来的,果然是小虎他在骗我,以后不找他玩了。杨伟豪满心欢喜的,亲热地搂着刘小珊。
这不能怪他啊,我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的,他可能是误会了,你可以跟他解释解释,以后还可以找他玩。
嗯,好吧,以后再说,他要跟我道歉才行。杨伟豪拉着刘小珊要她陪他玩一会跳棋。
不知是自己心神过于恍忽,还是儿子的水平大有长进,杨伟豪连赢了几盘,等到杨伟豪的奶奶买菜回来时,杨伟豪早已经赢得乏味了,拉着刘小珊进了房间玩电脑游戏。这当中唐小婉来了一个电话,让刘小珊提防着吕迪军一点,说这话是陈伟兵说的,然后匆匆地挂了电话。这让刘小珊费解了,不知道自己要提防吕迪軍什么。
刘小珊瞅个空,出来想帮婆婆打个下手什么的,婆婆不依地说你歇一歇吧,我来就行了。
这一顿饭刘小珊吃得不是滋味,几乎是就着泪水吃的,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刘小珊喜欢吃的菜,这婆婆是有心了,可自己的心又在哪里?
特别是婆婆饭后对她说的一番话,更是让刘小珊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大概的意思与她托唐小婉转告的差不多,无非是要刘小珊夫妻两个找个时间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大家要互相忍让一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要再计较什么,重要的是以后和和睦睦地一起过日子……
婆婆啊婆婆,我有愧于你了,刘小珊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婆婆,背佝偻了,白发也添了不少,然而脸上依然是她不改的慈祥,这慈祥,如雷如电,震得自己五脏皆裂,身躯微微地颤抖着,摇摇欲坠的,仿佛就要沉入无底的深渊。
第二十七章 感情就如方便面
星期天下午唐小婉抽空回了一趟娘家。
娘家在竹子林,早期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跟唐小婉或刘小珊父亲一样的工程兵和家属。
这片地方在九十年代的深圳还是状如市郊一般,只有低矮的几十栋破旧的楼房,但随着市中心的西移,渐渐的繁华热闹起来,交通又便利,近几年的房价更是高速飞涨,有些地段竟然突破了一万元一平方的大关。这让唐小婉有时也嫉妒起自己的弟弟唐镇坤来,只是在去年结婚前花了六七万略为装修了一下,就将父母名下的一套三房一厅约有八十平方的房子据为己有,而拥有一套房子,几乎是每个有心在深圳发展的人,孜孜以求的梦想。
唉,怎么自己不是男的呢?
唐小婉对父母的怨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强烈,觉得父母偏爱弟弟,也是人之深情,特别是自己有小孩以后,更加理解为人父母的不易,更何况父母对自己并不算差,只是自己当时不领情,过于执着,也过于反叛罢了。或许这就是人生,总要为年轻时的一些冲动付出一定的代价。
唐小婉向家里人暗示过一次自己想要离婚的想法,但因为太笼统,家里人给的意见也就含糊了一些。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征求一下家里人对自己要离婚的具体意见。不管怎么样都好,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唐小婉心想在这关键的时候,亲人是绝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星期天路上不堵车,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竹子林,一看手表,这才下午四点多一点。
上车时唐小婉就筹划着如何向家里人提起这事的,下了车也在想,却想不出一点什么头绪来,想想自己当初不顾父母的拦阻,非余宝标不嫁,现在落到这样尴尬的境地,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生活,仿佛只是随意跟唐小婉开了一个玩笑,却让唐小婉来承受折磨,承受心痛,这,公平吗?
一踏进这熟悉的小区,唐小婉的心就有一阵莫明其妙的躁动,一切都鲜活起来,包括自己少女时期的情景,仿佛是昨天似的,一一都变得活灵活现的,那时无拘无束的,经常与刘小珊坐在草地上,憧憬着未来可能的幸福生活,天真地以为有一个人爱着,就可以抛弃一些世俗的东西,爱它一个轰轰烈烈的。
可现在呢?正是这些世俗的东西,比如柴米油盐等等,将唐小婉所有对爱情的美好憧憬,逐个击破,现出生活本质中的无奈,丑陋。如果不是这些柴米油盐,唐小婉也未必在与余宝标的母亲的交往中,磕碰出许多麻烦来,以至于最后自己迁怒在余宝标身上,认为是他的没出息,才让自己活得很累,才让自己活在婆婆的阴影当中。
拐了一个弯,在二栋的巷子里唐小婉瞥见了刘小珊的母亲,心中一惊,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低下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似的,想绕过她。
可是已经晚了。
小婉,回来了?刘小珊的母亲倒是迎了上来。
嗯,回来了。唐小婉暗暗叫苦,看来她又会向自己盘问一番刘小珊的事情,刘小珊的母亲一向对自己不错,如实回答吧,怕刘小珊以后会埋怨自己;想替刘小珊隐瞒一些的,却好像亏欠了刘小珊的母亲许多似的,实在不忍心。
果然不出所料,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刘小珊的母亲就直奔主题,提起了刘小珊。大概的意思是说生女不知女心思,不知道刘小珊她怎么想的,好好地放着日子不过,偏要跟人家在外面瞎折腾,害得父母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还让唐小婉转告刘小珊,说最近先不要回家,她父亲这火气还未消,怕刺激了他,又会引起心脏病的问题。
唐小婉唯唯诺诺地含糊应答着,能省略就省略,心想这老人家也是跟不上潮流了,现在的感情就如方便面一样廉价,一打开用开水一泡,感觉就来了,那要用什么心思?再说儿女自有儿女福,如此大动肝火地儿女操心,并不值得。
再一想,这世上的流言蜚语是能杀人的,说的人不为意,听的人可在心的,老一辈的人与新一辈的人想法不尽相同,所能承受的心理能力更显得脆弱了一些,理所当然地肯定为这样的家丑外扬而大动肝火。
这一寒暄,耗去了大半天的功夫,唐小婉怕一不留心说错了什么,所以感觉这时间过得特漫长。
第二十八章 痛苦才是永恒
回到父母住处时,弟弟唐镇坤还没有回来,唐小婉的父母很诧异地问她小孩呢?怎么没有带过来的?
小孩让余宝标带去他大伯那边。唐小婉支吾着撒了个谎。
可能是猜到几分唐小婉的来意,父母沉默不语。
弟媳刘晓燕就热心了一些,拉着唐小婉说长道短的,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比如衣服的款式啊,最近东门几家大商场买一百送一百之类的话题。
唐小婉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等到唐镇坤回来,大家吃了晚饭后,唐小婉将自己想要离婚的意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