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全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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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感叹地说:“我开始也不相信。我问过她本人。她不愿说。我感觉她好像不是在和周伟新谈恋爱,而是别有用意。”
苏常胜一惊:“他们在演戏吧?”
张晓点头:“你想一想,秦婕和周伟新并没有感情基础,怎么会和他谈上?是同情周伟新,还是……”
苏常胜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下午上班时,苏礼从秦富荣办公室门前经过,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秦富荣:“苏市长,您请坐。”
苏礼摆手:“富荣,婕儿和周伟新的事你听说了吗?”
秦富荣一惊:“苏市长,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苏礼叹息一声:“红儿倒没说什么。她说她理解婕儿。不过……年轻人的事,真是说不清。”
苏礼说着,观察着秦富荣的表情。
秦富荣:“苏市长,您放心。我对婕儿有信心。”
苏礼:“不说这些了,明天要开会讨论国际经贸洽谈会的方案,你抓紧吧。”
苏礼说完,走了出去。
秦富荣一脸不安。他抽了一口烟,拨了个电话:“婕,晚上早点回家,爸有事给你说。”
晚上,秦富荣回到家,见
客厅里没亮灯,秦婕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拨电话。秦富荣不满地坐在一旁。
秦婕:“你是海南吗,小赵,我是秦婕呀!东州日报的秦婕。小赵,麻烦你带我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原来叫白建设……”
秦富荣生气地推开秦婕的房门:“你还在跟踪追查啊?婕,快算了吧。你以为你找来的麻烦还少吗?”
秦婕没理。
秦富荣:“你想想看,这案子都已经结过了,表彰大会也开过了。你们还折腾什么?”
秦婕:“爸,您能不能少说一句?让我静一静。”
秦富荣不满地进了屋。
秦婕走到阳台上,望着大街上的灯光和车辆,目光有些迷茫。
那还是她和苏常胜认识不久的一天晚上。东州旧火车站,一列火车正在发动。秦婕急急忙忙跑来。她沿着车厢一边走一边查找。列车开动了,她的眼泪落下来。
列车走远后,她回过身,突然看见苏常胜正满面微笑站在站台上等她。
她一下扑到苏常胜的怀里。
从火车站出来,苏常胜和秦婕边走边谈。
秦婕:“胜子哥,我累了。咱们歇一歇再走。”
苏常胜和秦婕停下步子。苏常胜看着身边开过的小车,感叹上说:“如果有一天,政策变了。可以私人买车了。我一定送你一辆最流行的车。”
秦婕还沉浸在回忆中。秦富荣悄悄给她披上一件衣服。秦婕感激地冲秦富荣笑了笑。
秦富荣:“婕,今晚你这个电话等不来了,回屋休息吧。”
秦婕:“爸,您放心,女儿不会让您的失望的。我觉得这个案件太离奇,不搞个水落石出,心里不踏实。”
秦富荣目光茫然:“孩子,爸也许是跟不上时代了。”
秦婕:“爸,您没有什么错啊!您可能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您也是为了东州的稳定出发,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秦富荣:“有些话,你怎么不向常胜说明白呢?”
秦婕:“还不到时候。”
秦富荣:“那你对爸应当说明白吧?”
秦婕:“爸,您只要相信女儿就够了。”
秦富荣叹息一声。
周伟新住的宾馆大厅里客人络绎不绝。张虎匆匆走进来,又上了楼。坐在大厅一角沙发里的小胡子看见了张虎,掏出手机给朱继承拨电话汇报。
朱继承听了小胡子的电话,说:“你给我盯紧点,晚上看看他们去哪儿,找几个人好好教训一下姓周的小子!”
张虎进了周伟新的房间。
周伟新:“虎子,你可以向他们宣传,就说我打算结婚了。”
张虎:“结婚?跟谁结婚?”
周伟新:“当然是秦婕了。”
张虎:“苏红知道了能受得住吗?”
周伟新痛苦地说:“只能让她委曲求全了。”
张虎回到交警支队,按照周伟新的安排,当着几个同事大骂周伟新:“这小子真不是东西,现在要和秦婕结婚了。看起来他俩过去的关系就不干净。”
陈刚:“不会吧!”
张虎:“我亲眼所见还能错了。这就叫堕落。一个人堕落就是快!”
苏常胜接到朱继承的电话,听说周伟新要和秦婕结婚,气急败坏地对朱继承说:“不管他们想干啥,你找几个人狠狠地教训一下姓周的。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
放下电话,他长出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了事情,赶紧拨电话,叮嘱说:“让他们注意别伤了秦婕。要不我给他们没完。”
《天理难容》 第五部分
《天理难容》 第十七章(1)
晚上.国际大厦酒吧里灯光昏黄,人声鼎沸。
几个穿着裸露的坐台小姐与几个客人在大声猜拳行令,行为不雅。
服务生端着酒水来往穿梭。
在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地方,周伟新与秦婕正在饮着啤酒。看上去他俩都已经喝了不少酒,样子似醉非醉。
一个服务小姐走过来收拾空酒瓶,与周伟新的目光相遇。周伟新认出是孙红。他一愣,严厉地问:“你怎么还在这样的地方?”
孙红十分难为情,辩白说:“我们几个同学用课后时间一起来打工的。刘小兰的母亲胡阿姨从小兰去世后,一直生病。国资局的苏局长和报社的秦阿姨帮了她不少。她不好意思,不愿再住院给他们增添麻烦,就回去了。我们得为胡阿姨挣医疗费呀。”她又低声问周伟新:“周支队,你怎么到这样的地方来喝酒?我看你喝不少,别再喝了,回家去吧!”
孙红沉吟片刻,走到吧台,给交警支队打电话。电话通后,话筒里传来苏红的声音:“你好!”
孙红:“苏红姐姐,周支队和秦记者在酒吧里喝闷酒,已经喝很多了,我怕他们出事。”
苏红着急的声音:“你别让他走了,我马上就到。”
苏红放下电话,刚到大门前,正遇上张虎。他停住车,和苏红说了几句话,掉转车头跟随苏红而去。
周伟新和秦婕似乎有点儿醉了。三个年轻人大摇大摆走进来。其中一个是跟踪周伟新的小胡子。他们走到周伟新的桌子前,分头坐下,形成对周伟新和秦婕的扇形包围圈。
小胡子:“哥们,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周支队长,在省城嫖娼出了名的!可以说‘一炮成名’哈哈!”另两个年轻人跟着小胡子起哄。
孙红送酒过来,发现气氛不太对,赶忙到吧台前去打电话。但电话响了,对方没人接。孙红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对一个同事说了几句,匆忙走了出去。
小胡子打开啤酒,喝了一口,举起杯对着周伟新:“周支队,哥们佩服你,你是东州的英雄汉子,敢在省城嫖娼。哈哈。哈哈。”
周伟新望了小胡子一眼,没有理睬。
小胡子瞪大眼睛:“怎么,你他妈的看不起我?”小胡子把酒泼在周伟新脸上,酒水顺着周伟新的脸往下流。周伟新虽然未动,但看得出十分恼火。
小胡子故意挑衅,抓着周伟新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以为自己真是大英雄。是英雄还会有今天。给你脸不要脸!”
另两个年轻人呐喊助威:“揍他,揍他!”
小胡子又过去抓住秦婕:“妈的,这女人倒很靓!你姓周的艳福不浅。来,让哥哥亲一下!”
周伟新忍无可忍,猛地伸出右拳将小胡子击倒。小胡子骂一声爬起来,举起椅子向周伟新砸去。另两个年轻人也一拥而上。周伟新左右抵挡不支,头上、脸上都出了血。
小胡子大骂:“你他妈的再执迷不悟,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接着,又在周伟新后脑上踢了一脚,周伟新倒在地上。
秦婕奋不顾身地扑在周伟新身上,用身子护住周伟新。
小胡子等三人骂骂咧咧往外走。酒吧里的人一个个惊恐万状,一片混乱。
苏红这时已到了国际大厦门前。她刚把车停好,孙红跑上前拉住她,着急地说:“苏姐姐,有三个男人在和周支队长、秦记者打架……”
苏红又急又气,向楼上跑。在楼梯口遇上了小胡子三个人。苏红没有注意,与他们擦肩而过。孙红好像觉察到什么,悄悄跟着小胡子下楼,从窗口看见小胡子三个人上车走了。
苏红把周伟新抱在怀里,几乎哭出声:“伟新、伟新!”周伟新睁开眼看了看苏红,又把眼睛闭上。
孙红这时跑了过来。苏红对孙红说:“快打电话要救护车”。说着,她把周伟新背起来向外走。
张虎这时也赶到,问孙红:“那几个坏人呢?”
孙红:“他们开车走了。”
苏红转过身来,又去扶秦婕。
周伟新被打伤的消息很快传到在省委党校学习的马达那里。
马达立即给刑警支队李伟打了个电话:“他们的犯罪气焰十分嚣张。周伟新的生命安全时刻受到威胁。对!你马上派得力的同志,对周伟新实施保护。”
马达放下电话,余怒未消。他想了想,又拨通电话:“方正同志在吗?我是马达。周伟新今晚在酒吧遭到不法之徒的袭击,伤势很重住了医院。我认为这是对公安机关的蔑视和挑战。对!周伟新虽然不在公安机关工作了,但他还是一个公民,还拥有一个公民应有的权力。你抓紧把殴打出租司机王大道的事查一查。”
一向软弱的秦富荣,听到秦婕和周伟新被打伤的消息,也很恼火。他到了
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秦婕,气不打一处来,喝斥道“我多次让你不要和姓周的小子来往,你就是不听,还和他一起到酒巴喝酒,太过份了。”
秦婕没说话。秦富荣转身走了出去,气冲冲地去周伟新的房间。周伟新正在打吊针。苏红、张虎等人围在周伟新病床四周,关心地望着周伟新。
张虎:“他妈的,欺人太甚!真是一群疯狗!现在专案组也撤了,案子也算了结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会是这种结局。
周伟新:“谢谢大家。我一个人做事一人当,不敢连累你们。我请你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我现在深深感受到,工作着是一种幸福,虽然苦一点累一点,但很充实,很有精神。你们要是还把周伟新当作朋友,就听我一句话:好好工作。”
秦富荣原来想指责周伟新,看到这个场面又止住了,换了话题说:“小周,你好好休息吧。你们还年轻,要看得长远些。”
周伟新抱歉地说:“秦秘书长,对不起,让您跟着受惊了。”
秦富荣感慨万端地说:“你们这一代人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值得钦佩,但是不要忘记,人毕竟是在生活这个铁笼里,往往撞个头破血流甚至于粉身碎骨,也未必能冲出去。所以,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好了,你们先安心住院养伤吧。”
秦富荣的一番话,让周伟新和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惊讶。他出去以后,病房里沉寂了好大一会儿。
张虎对同事说:“走吧,让周伟新同志好好休息休息。”
病房里只剩下周伟新和苏红两个人。周伟新为了控制着感情的闸门,不让它奔涌而出,故意把头转向窗外。
苏红:“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周伟新冷淡地望着苏红,说:“人是最容易改变的。尤其是人的感情最容易改变。”
苏红:“伟新,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周伟新:“谁说我是冤枉的?我这是作茧自缚。我已经认了错。我既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离开我远远的。我这个人不值得你再爱!我已经打算同秦婕结婚了,请你原谅我!”
苏红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扑在周伟新身上,哭着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周伟新无动于衷,眼睛望着
天花板出神。
病房外,张虎正要推门,看见病房里的情景又转身离开了。
周伟新冷淡地对苏红说:“你回去吧。以后,咱们还是少联系。”
苏红:“我不想再离开你。”
周伟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生气地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苏红还要说话,护士走进来,对苏红说:“同志,太晚了,病人要休息,医院也要关门了。”
苏红踌躇了片刻,见周伟新没有任何表示,带着委屈走了。
周伟新痛苦地闭上眼睛。
周伟新病房和秦婕的病房在上下两层楼里。第二天上午,秦婕到了周伟新病房,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周伟新:“周支队,白建设现在在上海,这是他的单位地址、电话。”
周伟新:“我想出去一趟,不知你能不能与我同行。”
秦婕:“没问题,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着。”接着,秦婕又问:“周支队,你为什么不把想法告诉苏红呢?她对你是一片真心。”
周伟新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婕:“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周伟新:“我也在想办法。”
秦婕:“单位来电话,领导叫我回去谈话。我想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外边对我们的反映,以便随机应变,采取对策。”
秦婕没想到这次与她谈话的是秦富荣,而且是在报社社长办公室。秦富荣的神情十分严肃:“你是新闻从业人员,又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