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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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开口说道,就让我做你的女儿吧,以后我就叫你老爸了,你不能委屈我啊。从此以后,成副市长就成了我的老爸。其实论年龄,我们真是错了一辈人了,可能正因为这样我顺口就叫出了,一点也不感到别扭。
花儿3月21日(3)
我高中毕业时正赶上恢复高考,考进了省城大学的中文系。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工厂的办公室工作。想起来毕业分配说让人气愤不平,我要说自己在大学里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可能有点自吹,但我绝对算得上比较好的学生。我以为至少可以到中学当个中学教师的,妈妈的,竟然把我分到了一个小塑料厂。我去理论,人家说那里更需要人才。饱受欺侮的童年和不公的大学分配让我深刻地认识了社会。我没有到厂里报到时就想好了,我学的中文,读了那么多的书,如果用点计谋,社会上那些东西有啥学不会的。可喜的是我到厂里一年就当上了办公室主任。人家都说我这办公室主任是跟厂长睡来的。管他说啥哩,我任重道远,俺家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有人管,老母亲好不容易把我供养到大学毕业,我不冲锋陷阵谁能改变我那破破烂烂的家。我要不做出牺牲,原来那些看不起我们的远亲近邻现在会经常去看我老母亲,我那几个势利的老舅会想到他们的老姐?现在我算是深切地认识了这世道,你穷就没有人看起你,你有用就有人来巴结你。
有时候我想,这人生可真是一环扣一环啊,离了哪一环就成不人生链条,这人生如果破破碎碎的不成链条,人生的路就不会清晰,不清晰的路当然就不可能是成功的路。如果没有和厂长那层关系就不可能成为受全市表彰的劳模,就参加不了那次劳模表彰大会,参加不了那次劳模表彰大会就没有机会认识成副市长,就不可能有我的今天。
我喜欢和老爸在一起那种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感觉。老爸和我有约在先,只能他打传呼找我,除非我有非常重要的急事,平时不能打他的手机和办公室的电话,家里电话更是不能随便打。我与他的联系,只能被动地等侍,几乎没有一点主动权,这让我有一种不平等的感觉。有时觉得自己很委屈。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他是副市长,工作忙,应酬多,集中在他身上的眼睛也多,他的身份要求他必须把自已伪装起来。如果他正和别人谈着革命工作或者在会议的主席台上讲话,突然接到我缠缠绵绵嗲声嗲气的电话也真不合适宜。用他的话说领导干部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生活不能影响革命工作。如果不是真有急事,即使非常相念他也不能随便给他打电话。因为和他有这约定,我不知按捺了多少次温柔的情怀!有时候我刚刚安排了别的事情,突然之间传呼机就急促地响起来。老爸的留言总是:请回电话,老爸。
每到这个时候,他一定又是想尽一切理由推掉了所有的活动,要独享秀色,松驰他这个副市长整天绷紧的肌肉和神经组织了。他总是把我紧紧地搂进怀里,几乎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嗓音喃喃地在我耳边说,小精灵、小宝贝、小乖乖,我爱你!想起那种神情、那种温柔,就会浑身发软,骨头发酥。那感觉真好!作为一个女人,能遇到一个这样又威严、又成熟、又会疼爱的男人真是没有枉做女人。
我喜欢这个老男人,他能给予我情人的疯狂,父亲般的温暖。有时真让我纳闷,老爸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呢?激起情欲时犹如狂风暴雨,风暴过后犹如潺潺小溪,缓慢而抒情。不说他给予我的帮助,我对他的感激,就凭他让我神魂颠倒的万种风情也恨不得天天和他呆在一起。
这些年,我跟着老爸学了不少为人处世的东西,他改变我的时候我也在改变着他。我让他知道了许多时尚的东西,比如,情人节。情人节那天我接到了几个男人的电话。第一个打电话的就是老爸,他说正带领了一帮子人下乡慰问特困户,春节之前忙得很,要不是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开玩笑说起情人节,还想不起来哩,他是躲在乡政府的厕所里给我打的电话。他还坏笑着说回头有空我再给你补过这个节,给你送个特别的礼物啊。听了他的坏笑,我当然明白他这补过节和特别的礼物的真正含义。我顺着他的话说,你得把这礼物给我保存好,别让人截走了。我本想再跟他胡扯几句,可他压低声音说来人了,再见。放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沉思,想想老爸那些话,我不由得可笑,老爸也在学坏了,他以前从没有在电话上给我说过这类不正经的话,除了上床总是规规矩矩的,在我面前连道貌岸然也不要了。还是这样好,这才是一个真实的男人。
情人节过后不久的一个早上七点多钟,一起床就收到老爸打的传呼,回电话过去,他让我马上去一下,他要带团出国考察,当晚就走,不然就没有时间见面了。放下电话,我匆匆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市政府。
在老爸的办公室门口,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才进去。每次我到他办公室都轻轻地敲两下,这样不仅仅是表现我作为知识女性的涵养,更主要是的老爸办公室门口的副市长牌子让我有太多的遐想,我喜欢在那里停留片刻放纵一下女人的虚荣心,在我的潜意识中可能还有想让别人看一看这个苦孩子出身的女人也有随便出入市长办公室的今天。老爸像是正在批阅文件,见我进来,稍微抬了一下头说,你来了,稍等一下,就又埋头看文件去了。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一张报纸看起来。大约有五分钟,他打电话让秘书过来把文件拿走了。
他把门反锁上,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胡乱亲吻起来。他亲吻着我说,小心肝儿,我今天就出差去了,一去就是二十天,本来昨天晚上要安排让你过来的,省里又来人了。他把我抱得紧紧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胡子在我脸上扎得痒痒的。看来他也不敢在办公室里太放肆,听到外边好像有一点什么动静,不得不意犹未尽地把我松开了。
花儿3月21日(4)
老爸又坐回他的大板椅。要多带几件衣服 ,千万不能冻着了,别忘了带点常用的药,以防万一有点感冒什么的,我像娇妻爱女一般地交代着。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刚刚还温情脉脉的老爸一拿起电话就变得威严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当官的人大概都炼就了多幅面孔,脸说变就变。我突然想试试他对我的迁就程度到底如何,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走向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朝他妩媚地笑笑,然后蹲在他的身边抱起了他的一只腿,把头像猫一样温顺地放在他的膝盖上。他看着我笑了笑,便用手指温柔地梳起了我的头发,那种柔情使我立刻涌起了一股少女般的情怀。他的电话终于打完了,一只手托起我的脸,极温和地埋怨道,你看你,我还是个领导干部呀,你这样子要让人看见像个啥?我娇嗔地说,你喜欢嘛。他充满爱意地说,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子,真拿你没办法。又把我揽进怀里亲吻了一会儿,轻轻地推着我说,去坐沙发上吧,出差回来我再好好的抱你。我又坐回他对面的沙发上,他遗憾地说,昨天晚上计划打乱了,本来想今天中午抽空咱俩呆一会儿的,又有事了,看来我这次出差之前是跟你干不成事了。 说着他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信封扔给我说这些你拿去用吧,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你喜欢啥就自己去买吧。我迟疑着,本想给他客气一下,客气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催着我说,快装起来吧,别进来人了,不好。我只有笑纳。
这是老爸第一次给我送钱。回到单位我躲进卫生间数了一下,是一万元。我一直以为老爸以他手中的权力为我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就不会在生活上给我什么关心了。看来我还是没有正确估量出他对我爱的程度,有位女作家说:“男人在金钱上对待你的态度,才是对你最真实和最根本的态度,回避金钱,其余那些煞费苦心的美言妙语无非是情欲的马脚,一派空谈,自欺而欺人罢了。”看来老爸是真爱我的。
数了钱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老爸,遇到你真好!我永远珍惜我们的缘分,我爱你,会给你更多的温柔。
我带着满心的喜悦走进办公室,和桃儿闲聊了一会儿,就拉她一起上街了。用这笔钱给老爸买了一条领带,我想等他回来的时候亲手给他带上,让他感受我这小女子的柔情,感受生活中因为我而增添的美丽,他会更爱我的。
也就是那一天,我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向桃儿讲述了和赵大伟的恋情,以排解老爸让我出乎意料的兴奋。桃儿向我透露了她仕途不畅的烦恼。从此之后,我和桃儿因为互相暴露隐私而成为闺中秘友。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从互通隐私开始的。老爸就要走了,在这次人大会之前,老爸告诉我他要走的消息时,我很伤感,因为伤感,我又把和老爸的秘密向秀芳透露了。我不知道秀芳怎么看我和老爸的关系,但我对老爸是真的留恋啊。
老爸,我永远忘不掉的老爸。
雪儿3月21日(1)
今天是人大会最后一天,读了许多会议的决议草案之类的公文。读完便逃出会场。真巧,碰上了从前门出来的老史。
老史是个爱时尚的人。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也自己驾车了。他向我摆摆手,我跟着到了他的车前。
“你也办驾照了啊,史叔叔?”这话是在他的车上问的。
他说:“还不是为了送你方便。”
“你这样说,我可承受不起,史叔叔。”
和老史说话随便惯了。有时叫他叔叔,有时叫他局长大人,有时就直呼老史。怎么称呼随心情和场合而定。今天叫他叔叔是因为就我们两个人,不想让他把气氛搅和暧昧了。他是伴随着我成长的人。可能我一出生就见过他,但对他有印象是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他是妈妈那个学校的校长。单独和老史在一起时我会不由自主地回忆小时候的事。我和妈妈所住的平房,邻居的阿姨,教过我课的老师,还有小时候的伙伴。人、事、物都真真切切,可就是回忆不起我对老史更早的印象。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我家里。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那天到我家去做什么。那时我家就在学校院里住。那个下午,我放学回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妈妈从里边把门打开了。我很惊疑,往常这个时候妈妈是不在家的。我不明白是妈妈听到我开锁的声音去开的门还是她正好要开门。我进屋后过发现妈妈身后站着一个人,是我们的校长,校长当然是妈妈的领导。妈妈让我叫他史叔叔。我记得他摸了一下我的脸就走了。我现在想他临走时应该和妈妈告别的,也该和我那样的小朋友说句再见的话。可是我印象中他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可能是挥了一下手就走了。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不会对一个去自己家里的人,有这么深的印象。我有印象,是因为我们家里很少来客人,特别是男客人。校长到我们家作客,我怎么能没有印象?我在家里碰到史校长以后,我对他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总在全校的师生大会上讲话,一讲就是半天,我觉得他是最有水平的人。我希望他经常到我家来,但我再也没有见他到过我家。他是我唯一崇拜过的人。
后来,我上了中学,上了大学。渐渐地忘掉了史校长,再也没有崇拜过任何人。再见到老史,我已经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后,我是宁可跟着那些临时歌舞团在外边瞎混也不想回来的。可妈妈一天一个电话,说那不是正经女孩儿干的工作,要我赶快回来。妈妈是守着清贫要面子的人,在她的眼里,只有国家的艺术团体才是正经做艺术的大雅之堂,而那些临时的搭起的歌舞班子就和卖笑的差不多。在我这一生中,也许没有人能超过妈妈对我重要。既然做不通她老人家的工作就只有回来。回来就意味着只有做中学教师。妈妈的天地只有她工作过的那所小学,她不可能为我找到什么好工作。为找工作,我见到了史叔叔。他已经是全市的教育局长了。是妈妈让我去的。
妈妈说:“你去见见史局长吧,找他也许会好办些。”
话很凝重也很自信。那时候,我不知道史局长是谁。等我得知史局长就我曾经崇拜过史校长时,又勾起了心灵深处封存多年的记忆。许多年前,我放学回家他怎么会在我们家里,他和妈妈怎么会关着在屋子里?我不敢想下去。多么纯洁和温雅的妈妈啊。再往下想是对妈妈极大的亵渎和不尊。
我见到了史局长,我的史叔叔。上午,刚到机关上班的时间。我走进新水市教育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史局长显然也是刚到。尽管头天下午在电话上约过,他还是有些吃惊。以为跟进了不速之客,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