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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希米·筱小说集-第6部分

小说: 希米·筱小说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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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皮肤病事件后,妈妈把我有头屑的事几乎和所有亲戚朋友说了。好像是在从亲戚中找解决的方法,又仿佛是在申明着什么或是在防备着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时候妈妈得到了反馈,有人说用醋洗会好一点,又有人说盐能治疗皮肤病,还有人建议用酒杀灭真菌,更有人说…………于是妈妈拿着那一大摞反馈,开始在我头上试验了。在大约一年后,我要升初中二年级时,头皮屑是没有好,但我却总怀疑,我掉下来的头屑,似乎可以不加材料就能当下酒菜了。有次,我对妈妈说,妈,咱还没试过味精呢。我妈妈却大悟一样叹道,对哦。便去了厨房。从那天起,我知道了人这一生中是有很多话不能说的。
五叔第三次来我家借钱,时间猛地缩短了,从开始的两年,到现在才不到半年。可以看出来,不是他老花钱快点了,就是亲戚朋友们给的明显少了。不过,五叔不愧是爸爸的亲兄弟,他知道爸爸的性格。这次要单独来不但借不到钱还会被骂一顿。但他却知道爸爸人心软。他带着我堂弟来到我家。本来要暴怒的爸爸,在堂弟面前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堂弟才6岁,当时。爸爸用轻描淡写的眼光看了一下妈妈,妈妈这次虽然早就明白,但却一直不肯站起来。爸爸自己去拿了钥匙,拿了100块钱,递给堂弟,说,毛毛,呐,拿去买点笔和本子用。五叔在爸爸递钱同时就拉着堂弟出去了,省了爸爸的逐客令。然而五叔出去的门还没关好,妈妈就和爸爸吵了起来。
硫磺膏,妈妈打听到的新药。我是已经无所谓了,死马当活马医,我都不再期待结果。只要不让我再做爸爸妈妈一脸狰狞拿着刀叉要吃掉我的梦就行了。没效,和我想得一样;更严重了,却是我始料未及的。看着更大的头屑,妈妈愣了。突然冲到厨房,拎着醋和盐急奔出来,来,让它再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喊着救命逃出了家门。
我上初中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忘了是五叔第几次来我家了。但爸爸终于忍受不了妈妈的吵骂,把压抑的东西全都倾泻在五叔身上。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和自己的兄弟翻脸到那种程度。爸爸是真生气了。那次爸爸没给他钱,还把五叔推了出去。
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我的初恋。这时我知道了仪表是多么的重要,于是催着妈妈帮我治疗那一块一块的在头发上挑着的我无法容忍的头屑。妈妈也在那时候打听到一个乡下郎中的家。在一个星期天,我们一起去了。那郎中眯着眼在我头顶上盯了很长时间,吐了口气,说,很难办啊。妈妈一脸恳求地说,有办法吗?那郎中说,这是体内有毒的症状,所以要让体内的毒先排出来。说完便回过身去了一间小屋子里忙了半天。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二十多幅药。他往桌子上一放说,这些药每星期用两幅,煮好了过滤掉渣滓,用药水洗头。接着又说,因为先要排毒,所以前一段时间会厉害一点,但贵在坚持,挺过去初期就好了。妈妈问多少钱,那郎中先是推推托托,最后伸出四根指头。妈妈惊得张开了嘴。但在我恳求的目光下,咬着牙拿出了400块。一出门妈妈说,不会是骗子吧?我抢着说,没事,他不住在这里吗?假的就回来再找他,跑不了的。妈妈吐了口气,半晌后说,半年里没零花钱了。我也咬着牙点了点头。
爸爸把堂弟接到了我家,他说不放心五叔能教育好孩子。但爸爸想得有点单纯了,堂弟刚在我家住了两天,五婶就来我家要孩子。爸爸想阻止,五婶却对爸爸说,她嫁了五叔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难道还要把她孩子也抢去?爸爸说不出话了,眼睁睁的看着五婶领走了堂弟。
我们真被骗了,回去煮了那些药后,只是越洗越厉害,当还剩下3、4幅药的时候,妈妈发觉不对劲。急急忙忙找到那家,那家里却说,租房子的人早在两个月前就走了。妈妈回家一怒之下把剩下的药全扔了。但却也只能不了了之。我就顶着那一头更厉害的头屑,郁闷的在单恋的女孩面前强力掩饰。
在那之后不久,五叔又来了我家。借钱的理由还是没变一点。爸爸二话没说就往外推他,五叔卡在门边上,侧过头来诡秘的笑了笑。我那大侄子是在那个某某中学上学对吧?他说。然后就走了出去。爸爸呆了一下,打开门冲了出去,对这五叔喊,老五,你他妈的要是敢做伤天理的事,我他妈的跟你没完!五叔回过头来说,那我可说不准。还没说完,看见爸爸追过来了,从地上抓了把土往后一扬,就跑了。只留下爸爸一个人在边骂边揉眼。
我高中没考上,于是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也是渐渐淡忘了仪表问题。爸爸给我在外地买的私人高中上,我便去了。后来,一个暑假。电视里广告中多了一样叫“海洋洁肤液”的东西,上面说的主要治疗的症状中就有头癣。妈妈问爸爸这是不是就是头癣啊?爸爸犹豫了一阵说,但这不会传染啊,应该不是吧?但有了新的药物,妈妈想尝试一下。次日她去了大药房里打听,又领了我去给大药房里给医生们看了。那里的医生看了一眼就说,治,治,绝对治疗。妈妈又花了近60块钱,买了3瓶一毫升的“海洋洁肤液”。为了涂药,我被刮了光头。
那次事件后,爸爸坚持送我上学有一个月。但最后,我受不了同学的目光,毕竟我是个初中三年级的男人。在我强烈的阻止下,又近一个月没发生什么事,爸爸终于同意不再去送我上学了。但就爸爸才不送我的第二天,我就被三个大人莫名其妙的拖到了一个小巷子里,一顿巴掌扇的两个腮肿得老高。那天回家,我慌忙的掩藏,但终于藏不住。妈妈看着骂我在外面惹祸,我被冤枉的只有哭。爸爸问我对方的年龄,我说是二、三十岁后,爸爸和妈妈一起沉默了。突然妈妈站起来,哭着骂起爸爸来。爸爸一巴掌打在妈妈脸上,拉着我就出去了。是去五叔家。我路上突然有一种恐惧感,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产生,这次是五叔……但到了五叔家,爸爸怎么也砸不开、骂不开五叔家的门。我缩在爸爸一边,哭得一塌糊涂,虽然在个头上我早就超过了他。
连我都不热心了,那“海洋洁肤液”也没丝毫热情。没几天后,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头发还是什么其它原因,我的头屑大了一倍多,最大的比我大拇指指甲还大。我问妈妈,还要用吗?妈妈象是习惯了一样,轻描淡写地说,丢了。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没有头发的陌生的我,突然有种伤感。
五叔又到了我家,是在晚上我一家人都在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好像真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爸爸一把揪起他来,朝脸就是几拳,五叔立刻就留下了鼻血。五叔不恼不火的还是那种口吻,怎么?我不是提前就说了吗?爸爸又提起拳头,五叔却吼,你打死我吧!只要我还活着,以后我会咋样我就不敢说!我在一旁听的心脏小成了樱桃。爸爸的拳头又要落下来的时候,妈妈扑了上去,拉住了爸爸的手,扬给了五叔50块钱,叫着五叔快走。爸爸吼道,你要干吗?这样了你还给他钱?妈妈反手扇了爸爸一耳光,哭嘶着,咱孩子马上就初中毕业了,你就让他平安的过完初中中吗?爸爸沉默了。之后瞪着五叔,吼着,滚~!滚!
我偶然的想到了采乐。妈妈一听,还真是疏忽了这个。于是妈妈就去买了采乐。我就用开始用了。
那之后,五叔还是来我家借钱。爸爸已经看不见五叔,每次都是妈妈在照应。但我却就这样平安的到了高二。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头皮屑开始一点点地少了。妈妈像看到了救星,很是高兴。我也高兴了一点。
高三上学期,我听到了一个惊喜的噩耗,五叔因为五婶改嫁,用农药煮了鸡蛋,吃了,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开始发臭了。我和妈妈都大大松了一口气。爸爸却哭了。我和妈妈在爸爸面前都不敢出声讲五叔,但背后,我和妈妈都说五叔这一去去得好,妈妈还说,以后每年都会给五叔烧很多纸的。
然而,我太过于乐观了,头屑在我头顶上坚强了7年了,怎么会这么容易败给一个区区的采乐呢?在用了采乐后只是不再掉大的头皮屑罢了。而且虽然经过镇压,但反扑之势锐不可当,采乐败下阵来。头皮屑依然在掉。我大约已经放弃希望了,大约,大约,大约吧…………
我在私立高中里玩了三年,没想到竟然考上了大学。于是在那个接到通知的那晚,我家里举办了小型的庆祝会。庆祝会上,突然有人敲门。爸爸去开门,吃了一惊。门外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脏兮兮的少年。他在门外踯躅了一会,突然开口了。二伯,二婶,哥哥,你们知道,我爸爸死了,我妈改嫁不要我了,我现在连饭也吃不上,能给我5块钱我去买顿饭吃吗?
(End)
2003年4月3日凌晨02:09结束于北京电影学院平2…8号
恍恍惚惚…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好像是小学四年级,把雨衣借给没带雨具的老师后淋的那一场雨吧?我是一直那么以为的,所以我一直觉得那是场酸雨,所以贻害我到如今。
五叔第一次来我家借钱,是我小四。他一脸哭丧,说去南方做生意折了,连老家爷爷留给他的那片地和几间房子也赔了进去。而借的钱出奇的少,他只要20块,说是连饭也吃不了了,就借几天饭钱。他是爸爸的亲兄弟,结果自然不用说,妈妈看了一眼五叔的落魄,也没说什么,从抽屉里拿了50块钱,递给了爸爸。爸爸看了看钱,又还给了妈妈,递了一个眼神,妈妈呆了一下,随即明白,又回去换了两张一百的。爸爸象是没看出妈妈眼中的不悦,把钱递给五叔,说了声自重,就送了五叔出门。妈妈在爸爸外出送五叔后,自己嘟哝了一句什么。我那时候虽然小,但也知道,那时候我父母两人合起来的收入,一个月也不过500多块。
电视上最早出现的那一批去头屑的,最轰动的好像就是海飞丝了,于是在广告的蛊惑下,妈妈信了,买了。但似乎是海飞丝言过其实,也似乎是我的头皮比较顽强,总之是我头屑更胜一筹。头屑就还是掉了。
大伯偶然造访时候,提到了一件事,竟然和两三个月前五叔来我家的事如出一辙。爸爸沉默了。妈妈蔑视的看了爸爸一眼,像是她一切都先知道了一般。爸爸只是在听大伯的话一样,对妈妈的眼神还是像没看到。
于是,妈妈开始怀疑我的头屑不是换季的那种。带我去了皮肤病医院去做检查,结果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医生就对妈妈说,要先交挂号费和保密费。还一脸诚意的说,你都已经有了孩子了,有些事情该节制一点,否则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另外,这种病最好不要领着孩子一起来。妈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暴怒的站起来,大骂了一声放屁!然后吼着说,我是来给孩子看头皮屑的!那医生一看,像是很失望的样子,对妈妈说,我院已经不接普通的皮肤病了,要到邻市去。妈妈气愤愤地拉着我走出了我那小城唯一的一家皮肤病医院。在路上,我好奇地问,什么是不普通的皮肤病?妈妈用一巴掌解释了,这和在过年的时候问为什么只是迎财神而从不送财神一样,我不该问的。回到家后,妈妈还用举起的巴掌“和蔼”的嘱咐我,今天去那家医院的事不准和任何人提。那以后的我的小五,我知道的只有那个不治疗普通的皮肤病的皮肤病医院。
亲戚朋友中,对五叔的事愈传愈烈,在去我家后的两年里,他把亲戚朋友借了个遍。于是乎,又回到了起点。五叔又来我家了。话还是那句,但说话人却从容了许多,可见一年多的传闻非虚。爸爸瞟了一眼五叔,妈妈看了看两人,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去拿了50块钱。爸爸一转手交给了五叔,接着发了逐客令。五叔接过钱一声不吭的走了。
那次皮肤病事件后,妈妈把我有头屑的事几乎和所有亲戚朋友说了。好像是在从亲戚中找解决的方法,又仿佛是在申明着什么或是在防备着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时候妈妈得到了反馈,有人说用醋洗会好一点,又有人说盐能治疗皮肤病,还有人建议用酒杀灭真菌,更有人说…………于是妈妈拿着那一大摞反馈,开始在我头上试验了。在大约一年后,我要升初中二年级时,头皮屑是没有好,但我却总怀疑,我掉下来的头屑,似乎可以不加材料就能当下酒菜了。有次,我对妈妈说,妈,咱还没试过味精呢。我妈妈却大悟一样叹道,对哦。便去了厨房。从那天起,我知道了人这一生中是有很多话不能说的。
五叔第三次来我家借钱,时间猛地缩短了,从开始的两年,到现在才不到半年。可以看出来,不是他老花钱快点了,就是亲戚朋友们给的明显少了。不过,五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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