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花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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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装店里见面。
仇峰的心平静了很多,他看着珍珍,这个聪明的女孩子,好像永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珍珍伸过手来,想拉仇峰,仇峰将手收回来,又看看服务员,表示不想给别人看到说闲话。仇峰不能忘掉珍珍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的表情,无论珍珍解释得多么圆满,他在心理上也很不舒服。
珍珍很明白仇峰的心理,她不介意对方的反应,因为珍珍有这样的自信,她有能力化险为夷。珍珍的机智是姊妹之中有名的,三年的大学生涯使她比文化水平比较低的女孩子多了一份沉着和远见。刚才那个青年男人是珍珍手上的另一张牌,二十八岁的珍珍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她太明白男人的弱点了。珍珍不想像传统女性那样被某一个男人套牢,她想游戏于几个男性之间,从他们那里获得金钱和帮助。男人都是色胆包天,想在他们那里得到信实和保护是不可能的。男人与金钱相比,还是钱比较可靠。珍珍信奉这条真理,这使她到目前为止都立于不败之地。
仇峰的咖啡还没有喝完,就推说办公室里还有急事,先上楼去了。珍珍结了咖啡的钱,独自走出办公楼,仇峰的态度多少使她有点不安,在翅膀还没有完全硬起来之前,她还没有本钱得罪财神爷。珍珍在手机上打出“我十分爱你”的字样发给仇峰,希望这颗温柔的子弹可以打中仇老板的心。
仇峰几天没到办公室,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传真,他尽快处理完日常事务,把会计叫到办公室里。仇峰想看各个分销商所欠的款项。所有的店都按时付款,只有珍珍的店拖欠高达五百万元人民币之多。仇峰问会计为什么不催账,会计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公司里的人都知道珍珍与仇峰的特殊关系,没有仇峰的圣旨,谁敢跟她讨账呀。仇峰说以后各店的政策都一样,不能有特殊的情况,会计得了老板的尚方宝剑,心里很高兴,这样他做账时也可以省力一些。仇峰觉得无论珍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得提防一点儿,何况将一部分钱给效丹之后,他也突然觉得囊中羞涩。
假 孕(1)
玲红已经换好性感的内衣,处于一级战备状态,这是她的最后一搏,她不想失败。
玲红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志明了,她发十条短信给志明,志明也不回一条。玲红觉得志明想逃避问题,她当然不能让志明这样一走了之,但是怎样抓回志明,或是跟他有一个公平的了断呢?玲红的心里很乱,她需要有一位高参给她出主意。
小霞是唯一的人选,她明白玲红的难处,因为处境相近,不会嘲笑她。玲红来到小霞的酒吧,酒吧的生意很好,里面挤满了人。小霞是娱乐业出身,认识各种各样的消费人群,她也有凝聚力,可以招到漂亮的小姐。小霞衣着光鲜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应付着新老客人。生意上的成功,使她平添了几分自信。
玲红拍拍她的肩膀,小霞笑着拉她到一个角落里。小霞点燃一只雪茄,问玲红要不要来一只,玲红摇摇头。玲红想看看玲蓝,小霞说她很忙,现在没有时间。玲蓝自从住在小霞这里之后,就不再主动理睬姐姐。玲红几次试着劝她回家,都被玲蓝拒绝了。玲红没办法,只好任由她去。
小霞问玲红近来情况如何,玲红苦笑着反问她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小霞劝玲红放明白点儿,别死心眼地想嫁男人,钱才是最可靠的,没有钱就没有一切。她说如果玲红肯干,她就让玲红在酒吧里当主管,有自己的朋友帮忙,小霞也可以省下一份时间开展其他业务。
玲红不同意,她不想走回头路,再回到酒吧,不是等于又走回到四年前的境地。小霞讨厌玲红的骄傲,她警告玲红,她会摔死在自己的骄傲上。都是挣钱,还有什么高下之分。钱就是钱,只有多少之分,没有品极之分。玲红明白小霞之所以发怒,是因为她觉得别人看不起她。玲红没有看不起小霞的生意和职业,她只是看到这种职业背后的黑暗。操这种生意总是被社会看成是捞偏门,不上正轨。
小霞见说服不了玲红,就改变话题,问玲红的打工仔怎么样了。玲红说他们之间可能有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霞将口中的烟圈吐向灯光:“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个打工仔根本就不可靠,你还跟我说他会离婚,他怎么能离婚呢,你想想他有老婆和两个孩子,如果是拔河的话,你一个人怎么拔得过人家三个人呢?我看这件事没有什么好等的了,跟他要钱。”
玲红当然知道这最后一条路怎么走,可是如果能有更好的办法,她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小霞知道玲红很固执,以她的经验,像玲红这种女孩,都要在摔倒之后才会死心塌地干回老本行。小霞出主意说给志明发短信,说自己怀孕了,看看志明是什么反应。这一招玲红想过,可她怕志明认真起来跟她到医院去,如果露出破绽来,她前面的路会越来越艰难。小霞嘲笑玲红痴情,她说志明的反应一定是让玲红到医院做人流。玲红被小霞说得不好意思,她给志明发了短信,说自己怀孕了,她们俩都想看看志明的反应。
志明收到玲红的短信,心里很烦乱,他希望玲红只是骗骗他,不是事实。志明给玲红回短信问玲红是不是搞错了,玲红看志明这么快就回短信给自己,很高兴,看样子这一招很有效。看到谎言生效了,玲红的胆量变得大起来,她要求志明尽快出来与她会面,当面谈论这个问题。
志明看看给儿子辅导作业的依望,他不想出去,依望对他那么好,他不想让妻子担心,可是玲红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弄得志明很慌乱,他怕依望感觉到。志明推说自己想在外面散散步,拿着手机出去了。依望见到志明反常的举动,凭着女性的第六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帝呀,求你与我同在。依望在心里祷告着,努力使自己平静。
志明躲到小区的角落里,给玲红打电话。玲红见到志明的手机号码,马上冲到一间没有人的包房里接听电话。志明让玲红尽快预约医院,去做人流手术。玲红说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吓得志明一下子语塞了。志明在心里恨自己,为什么要放纵自己,现在陷入这么大的麻烦。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不需要再多一个。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想离婚了,就是离婚,他也没有想过要跟玲红结婚,婚姻之中的烦恼他已经受够了。
玲红在电话里哭着说:“我真的很想有你的孩子,我会想办法去养他,不用你操心。”
志明的心被搅得乱成一团,他觉得除了面对面地安抚玲红,说服她将孩子拿掉,没有更好的办法。志明回到家里,跟依望说公司里来电话,突然有点事情,他必须出去一下。志明不敢看依望的脸,他知道妻子不相信他的谎言。
依望的心再一次被伤害了,她强忍住泪水,将志明叫到车库里说:“志明,我知道你去干什么,如果你那么想去,就去吧。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你不要使外面的女人有孩子。如果孩子出来了,这件事会变得很复杂,无论日后你怎么样处理,都有相当大的难度。我和两个孩子也没有准备好要面对你的非婚生子,走到那一步,我们的家真的要解体了。”
假 孕(2)
志明很想跟太太解释几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用手摸摸依望的肩,希望能安慰妻子:“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志明的车子倒出车库,随着车库门的关闭,依望的心也像车库一样变得空落落的。“妈妈,爸爸又出去?”洛棋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依望不想再瞒着儿子什么,她转过满是泪水的脸,将儿子抱在怀里。按照道义、良心,依望知道她应该尽量保护未成年的孩子,可是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完了最后的力气。洛棋拍拍妈妈的背说:“妈妈,你别难过,爸爸会回来的。”依望在心里大声地喊,“也许他会回来的,可是我已经没有耐性等下去了。孩子们原谅妈妈吧!”
志明来到玲红住所,多少次他怀着激动的心来到楼下,又热切地冲到情人的怀里。可是今天他的心情完全不同,玲红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信号,让他望而却步。
玲红已经换好性感的内衣,处于一级战备状态,这是她的最后一搏,她不想失败。
志明站在楼口,不知所措,他也许根本就不应该来。一阵冷风吹进他的衬衣里,已经是初秋了,早晚的风带着凉意。因为出来得匆忙,志明忘记多穿一件衣服。早落的树叶被风卷落到地上,又随着风在街道上翻滚。没有根的叶子,是没有方向和自由的。志明哀叹落叶的命运,觉得自己同命相连。
志明轻轻地敲了敲门,他希望没有应答,这样他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可是玲红在里面马上将门打开,迅速地将志明拉进房间。志明看到玲红穿着那件黄色的衣服,那是他到法国出差时在香榭丽舍大街上买的。玲红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这件衣服的衬托下十分性感,志明曾经为她和这件衣服颠狂过,可是今天他完全没有兴致。
玲红抱住志明,被志明推开了。志明让她穿上衣服,玲红不肯,志明就做出要离开的样子。玲红将计就计地将衣服脱干净,再当着志明的面一件一件地穿好。这一切都不能再吸引志明,他明白接下来的是一场不轻松的舌战。
志明板着脸,希望玲红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你不能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生下来会有很大的麻烦。”
玲红说:“那你就答应我,不离开我。”
志明觉得头痛,他实在不想触及这个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说这件事,我真的很烦。”
玲红听到志明的话觉得心寒,为了不发生冲突,她温柔地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离开你。”
志明觉得内疚,玲红对他这么好,他却要逼她离开自己。可是这是两厢情愿的事,当初并不是我主动要求她的。志明尽力地挣脱那种令他不舒适的内疚感,想找到新的心理平衡。玲红一边流泪,一边表达自己的爱情和忠心。志明觉得那些以前令他心动的情话,现在都变成了多余的负担,他尽力保持平静,要找到缝隙强调自己的观点:玲红不能把孩子生下来。
玲红还是不停地表白,志明简直后悔自己来找她。趁着玲红换气的机会,志明一字一句地强调:“你不能把孩子生下来。”说完这话,志明想离开玲红,多待一分钟都是极大的折磨。
玲红听到志明的话,失望地闭上双眼,她的梦被打破了,好像是一个色彩斑斓的气球遇到一支毒针,啪的一下,就破碎成几片,碎片落在地上,变成皱巴巴的垃圾,完全失去了旧时的光彩。玲红望着志明的吉普车远去的背影,苦笑一下,慨叹人不能跟命斗,也许小霞说得对,她太不懂事了。
志明打开音乐,CD机里播放着缠绵的爱情歌曲,他平时非常沉迷的曲调,今天却让他厌烦。他换了几张都不满意,只好选到收音机一档,里面正在播放国际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让志明的理性坚定地站在心的中央,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小儿科了,有失中年男人的风度。他根本没有必要找玲红,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吗?为什么我要跳出来为她的行为负责任呢,真是可笑。志明脸上慌张的表情被冷漠代替了。
玲红在小霞的酒吧里找了个角落坐下,她要了一大杯白兰地,在重金属的轰击下,一口一口地喝着。小霞没有看到玲红,她正努力地应酬着生意。不断涌进来的男女被酒精、情欲和药物刺激着,他们挥金如土。
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坐在玲红的身边,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玲红又黑又滑的长发:“多漂亮的头发呀。”玲红已经觉得头脑发涨了,她醉眼迷离地看着对方。
“失恋了是吗?”那个陌生的男子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玲红,“我的天使,别傻了,会有更多的男人爱慕你,比如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个职场老手,将手移到玲红的肩部,将她搂在怀里,用酒杯一口一口地喂玲红。
假 孕(3)
与陌生男人的肌肤之亲,使玲红觉得温暖,她任由这个完全不知底细的男人支配着。那个男子拿出一颗白色的东西放进玲红的口中,玲红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糖。糖被白兰地冲到肚子里,玲红完全不知其味。
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停止了,所有的人都很惊愕。几个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三岁的孩子也认识他们,警察来了。几秒钟的沉寂之后,开始有人往外冲。警察将向外冲的人按倒在地上,酒吧里又恢复了平静。
玲红被带上警车,她被周围的人挤得透不出气来,不住地有人向她微笑,她也笑,觉得自己踩着白云在跳舞,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只有现时的欢乐。
死 别(1)
博达满足地闭上眼睛:“人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