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花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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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红想过读书的事,可是毕业之后又怎么样呢,一千多元的月薪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要,她过惯了现在的日子,再回头过苦日子……她不再想下去。为了使自己的大脑不想问题,她将酒一杯一杯地吞下去。酒精可以使她燃烧,使她忘记。
蓝磨坊开业(1)
在主墙上方挂着她们的店徽,上面写着:爱、望、信。爱是爱心,望是盼望,信是信实,也是信心。
博达的病越来越重,女儿去美国读书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小凤手上的钱越来越少。怎么办呢?徐小凤整夜整夜地不能入眠,她必须挑起生活的担子,让家里的人得到供养。开蛋糕店的想法时时冲到她的脑子里,可是没有任何开店的经验,赔了怎么办?她不想跟博达商量,怕他担心,可是除了自己的先生,她又能找谁呢?
女儿艾米看出了妈妈的心事,她问小凤是不是家里的财务上有困难,如果没有钱她可以先去找一份工作,不去美国读书。女儿的好意小凤很感动,可是做母亲的怎么也不想让儿女们作出牺牲。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站起来,必须站起来。
徐小凤把开店的想法告诉了水瑶和任林婉茹,她们都很支持她。水瑶说如果启动资金不够,她可以借钱给小凤。徐小凤很感动,但是她不想拖累好姊妹。水瑶和婉茹是行动派的女人,她们一个陪小凤找地方,另一个去找开蛋糕店的朋友取经。
每周三台湾太太们的聚会中,有一位林太太,她的先生在朝阳区开了一家紫磨坊面包店。水瑶找到她,把徐小凤的情况告诉她,问她可不可以帮点忙。林太太说大家都是台湾人,又同是姐妹,当然可以帮忙。她将自己店里的进货渠道,成本价都告诉了水瑶。为了答谢林太太,水瑶也保证她们在选择地点时会躲开紫磨坊,不会造成竞争。林太太白白胖胖的,非常和善。她安慰水瑶不要太介意,因为做生意有竞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配方,自己的师傅,这才是他们生意兴旺的原因。林太太承诺,如果有需要随时找她,她会尽力提供帮助。
任林婉茹和徐小凤跑了很多地方,决定在国际学校附近的梨花乡王子商业广场开第一家店。这个位于顺义县梨花乡的商业广场,在很多别墅区的中间,是这里的商业中心。美国的星巴克咖啡厅和多米诺比萨饼店都在这里有分店。国际学校的学生们放学之后也喜欢到这里来小憩,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们。另外这些别墅里百分之六十住的是欧美人士和外派北京的高级职员,对西式的糕点有一定的消费能力。如果她们同时提供聚会场所,或是提供家庭聚会的外买服务,生意前景会很好。
问题是广场里面的房子已经租完了,旁边有几间当地农民扩建的房子还在出租,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使用,但是位置已经在广场之外了。好在这个广场本身也不是很大,农民出租的房子偏也偏不到哪去。
任林婉茹是个急性子,当时就要下定金。徐小凤觉得还是问问水瑶再说。她们给水瑶打电话时,水瑶刚好在紫磨坊跟林先生、林太太在一起。林先生、林太太说她们也看好了那个地方,商机一定很好。这倒使水瑶为难了,她怕抢了林太太他们的生意。林先生说没关系,他们有两个地方想开店,一个是在国贸中心的地下商场,另一个是王子广场。马上开两家他们的资金也不足,倒是水瑶她们在王子广场开店的事让他们作了决定,他们可以先将国贸分店开起来,如果水瑶他们愿意可以卖一部分他们的产品。这样他们也能占领王子广场的部分市场。
林先生的主张,提醒了水瑶,也许她们可以跟林先生他们有更多的合作。会计出身的水瑶,脑筋很灵活,她马上想到可不可以让徐小凤的店以连锁的方式加入到林先生他们的经营之中。徐小凤有很好的配方和技术,如果林先生他们认可她的产品,小凤可以让自己的产品也在他们的店里卖,加上紫磨坊已有的名气,生意会很快地红火起来。为了保险,水瑶没有把自己的主意说出口,她想将林太太和林先生请出来尝尝小凤的手艺之后再跟他们谈。
徐小凤、金水瑶和任林婉茹三个人在水瑶家聚齐,水瑶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小凤和婉茹高兴得拍起手来。水瑶说她愿意投入三分之一加入这桩生意,婉茹说她也可以投入,这样她们三个人各占三分之一,资金就不成问题了。徐小凤感动得流下泪来,她不想接受姊妹的好意,怕万一生意不好,让她们蒙受损失。水瑶和婉茹都很有信心,她们说作为家庭主妇,她们也很想更好地经营自己手上多余的金钱,倒是小凤的想法启发了她们,她们应该感谢小凤才对。
水瑶将林先生、林太太约到自己的家里来,徐小凤烤制了几种自己拿手的蛋糕。其中的香蕉蛋糕和布拿尼蛋糕是他们最满意的。水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先生和林太太,她们想将店名注册为蓝磨坊,作为连锁店加入到紫磨坊之中。林先生他们觉得可以双赢,很愉快地答应了水瑶的条件,并且将转让金压到二十万元。
因为是注册连锁店,很多事情林先生都代劳了。两个月之后,在一个盛夏的周末,蓝磨坊就正式开业了。很多星期三聚会的姊妹都来出席,场面十分热闹。博达因为身体的原因坐在轮椅里,由尼克推着。他没想到自己的太太还有这样的能力,自己真是有眼不认金镶玉。如果当初自己好好珍爱家庭,如果自己结婚时就懂得如何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如果……太多的悔恨堆在博达的心头,令他觉得活下去都没有意义。
蓝磨坊开业(2)
店面的主墙油漆成鲜艳的湖蓝色,侧墙配以粉色。两个鲜明的颜色,使小店里充满活力。在主墙上方挂着她们的店徽,上面写着:爱、望、信,爱是爱心,望是盼望,信是信实,也是信心。这三个字组成一个小三角型,又用粉色的玫瑰花组成一个心型的花环,将三个字包在里面。她们的店服女孩子是粉色的,男孩子是蓝色的,配上白头巾和白帽子显得十分干净。因为将服务对象定位在青少年和家庭主妇,她们将店位分成两个区。主妇区在一个小角落里,很安静;青少年区靠窗,放了许多吧凳。
任林婉茹还从国外订购了许多英文版的青少年图书,还提供游戏纸牌与棋类,让孩子们吃东西的同时又有娱乐,有健康的书籍看。这几年与先生一起做青年人与少年人的辅导,使婉茹积累了很多经验,给徐小凤出了很多好主意。她们针对青少年在周五的晚上想放松的心理,决定每周五晚上举行烛光晚会,让孩子们自己唱歌、演奏,体现他们青春的激情和韵律。
参加开幕式的人们走了,店里的糕点卖得一块都不剩。徐小凤、金水瑶、任林婉茹和她们的先生、孩子只能坐在店里喝白水,但是他们依然很开心。任先生和金先生这两个月来将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给太太们帮忙,看到三个女人将小店设计得有声有色,他们也自认不如。“上帝说女人是男人的帮助者,帮助者一定比被帮助的人强大。所以女人比男人更能干。”任先生和金先生这样打趣地说。博达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使得他的呼吸时常有障碍。为了安全,徐小凤又将他送到医院里。为他做手术的杨医生也是主治医生,他通知小凤随时作好准备。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先生,小凤将料的配方输入电脑,由水瑶和婉茹管理。她真的十分感激水瑶她们和林太太,没有她们的帮助,这个店根本就开不起来,就算开起来了,经营也会有问题。女人需要有女性的朋友,这一点真是很重要。
博达自己也感觉很不好,他十分惧怕死亡,这种担心甚至大过病的痛苦。徐小凤说她相信有天堂,她相信人肉体的死亡只是生命的一部分,他的精神世界会回到创造他的上帝那里去。这些话让博达很安慰,他说他愿意在死亡之前对上帝忏悔自己的罪,希望能得到灵魂的救赎。
徐小凤找到杨医生,问他可不可以叫牧师来为他的先生做点水礼。杨大夫说这在医院里没有先例,但是他们是台湾人,按照对外政策他们有进行宗教活动的自由,应该可以得到院方的许可。为了保险起见,杨大夫代他们去问了住院部的主任,主任又给外事局打了电话,一路都是绿灯,牧师被安排在周一的早晨到医院里为博达做洗礼。
曾牧师是新加坡人,他和太太一边在国际学校里工作,一边为中国国内的海外华人牧会。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样子更像一位商人。
徐小凤为了让女儿、儿子都来参加父亲的洗礼,特别为他们请了假。水瑶和金先生,婉茹也出席了洗礼。水瑶特别买了一束鲜花,婉茹拿了一本用丝带扎好的圣经,她们要在博达洗礼后送给他。小小的病房里挤满了人,为了安全,杨医生和一名护士也留在房内随时准备照顾博达。
曾牧师坐在博达的床前,询问博达的病情,博达一见到牧师就哭起来,徐小凤怕耽误大家的时间,想过去安慰丈夫,让他快一点儿平静下来,被曾牧师制止了。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博达用了很大的毅力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曾牧师手中拿着一杯水,走到博达面前问:“徐博达先生,你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你生命的救主吗?”博达点头低声地说:“愿意。”曾牧师用手将杯中的水点浸在博达的头发上:“那我就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为你洗礼。”水顺着头发流到博达的脸上,曾牧师用事先预备好的毛巾将水擦掉,他低头问博达,愿不愿意做按手祷告,博达点头。
曾牧师看看屋里的其他人说:“请在这里的所有基督徒跟我一起为徐先生祷告。”大家点头。
“亲爱的天父,你至真、至爱、至美、至善,我们奉你的名祈求,愿你的灵与博达同在,愿你万能的手医治他的身体和心灵,让他与疾病作斗争时并不惧怕,主你也赦免他一切的过犯,使他在灵里得到自由释放。以上祷告乃是奉你得胜的名求,阿门。”牧师做完简短的祷告之后,又问博达有什么问题没有。
博达问:“我真的是个罪人,我做过很多错事,神真的可以赦免我吗?”
曾牧师看看徐小凤,又看看博达说:“当然是。因为《圣经》里说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他寻找是来找罪人,不是来找义人,因为地上没有义人,只有罪人。如果上帝没有赦免你,他也就没有赦免我,没有赦免我们这里的任何人。我们是因为信他才得救的。”
蓝磨坊开业(3)
博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妻子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不太相信,现在你也这样说,我心里踏实了。信耶稣真好。”
徐小凤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即使博达再有意外,她也肯定博达死后的灵魂会进入天堂,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水瑶和婉茹将礼物送给博达,徐小凤在先生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艾米和尼克也都上前来拥抱父亲。
尼克这是第一次拥抱博达,博达抱住儿子,久久不肯松开。他轻声地问儿子:“你原谅爸爸吗?”
尼克含着泪点点头:“爸爸,谢谢你为我们工作,供养我们,我们都爱你。”
杨医生看到博达十分激动走上前来低声劝告:“你不可以太激动,这样对你是有危险的。”
博达摆摆手:“没关系,我就是现在死去,也可以瞑目了。”
众人为了给博达创造良好的养病环境很快就散去了。杨医生叫住徐小凤,他告诉小凤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知道家属都很希望病人很快好起来,可是现代医学还不能治疗这种顽症,你们最好为他早作准备,随时有人陪伴他。”
徐小凤笑着谢谢他,说她明白医生的意思,会尽全力照顾博达,让他感到快乐、满足。杨医生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了。
大病一场(1)
车库的门被启动了,依望下床往楼下走,刚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就看到志明头发零乱,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楼下。
依望看看桌上的钟表,已经是午夜三点钟了,志明还没有回家。她试着拨打志明的手机,手机已经关机了。依望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变冷: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深的情感吗?断掉这种关系真的这么难吗?志明能像金先生那样回转吗?这一连串的问号,好像是一盏盏被关闭的灯。每关掉一盏,依望的心就黑暗一层。
那次参加完金先生和水瑶的结婚纪念日,志明驾着车回家,在路上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示。依望觉得自己丈夫的心是不是被天狗吃了,金先生那么感人的语言,却没有使志明落下半滴眼泪。在以后的几天里,志明很准时地回家,回家后还主动地做家务,给贝贝讲故事。依望想:也许是他嘴上不说,心里已经转变。可是没好几天,今天夜里又